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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雾原本就没有散去
没有炊烟的支撑,天空很低
甚至低过我 站立的楼台
可是尘土飞得很高
早晨和黄昏
看不出有其它区别
麦禾已经被汽车驱走
楼群顺着大路疾步赶了过来
我左看右看,这里的楼都很高
道路很宽,也很长
2.
很拥挤。无论是坐公交还是
骑自行车,步行或者乘电梯,都很拥挤
所以我的体型越来越瘦
胡子越来越长,目光越来越短。我甚至觉得
大脑存留的一些问题,可能
都不是正常的
3.
未来大道车祸不断,并不稀奇
从这里经过的时候
出租车司机再次考验着我的心理素质
我凭借经验坐在后座看见,他的眼睛
在后视镜里不时地扫描我
前面有车卡进了隔离栏
我提醒司机慢点,他一侧车身绕了过去
说速度慢了就要被后面的撞上
要快起来,要有好胆量和技术
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4.
好几次,我都装作没有看见
大石桥下下象棋的男人,在重新开局的间隙
去对着桥柱撒了一泡尿
豫剧的唱腔显然高过他冲击桥柱的声音
观棋的人吐着香烟,把目光转向
胡拍击打中的传世唱段
他兴致勃勃地回来。身后的墙面湿青着
不过阳光一照,转眼间就再一次地
变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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