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与静，或一个男人受孕的两种方式

陶杰

动与静，或一个男人受孕的两种方式


跟着飞来飞去的足球奔跑
渐渐忘掉身体
悄悄长出翅膀
终于飞起来，飞起来你就
老老实实把天空称为天空
不再叫它“洞”，不再用苍蝇打比方
不再左手握着右手转圈圈
你喜欢把脑袋想象为一枚
对准天空的弹头
喜欢天上飞的足球甚于地上滚的足球：
纵身一跃的瞬间，并非茫茫天际
而是一个点，一个吻，一个飞行物之吻
在等着你

夜幕降临之际，你安静下来
犹如一座空旷的足球场，赛事
已成过去，“哗哗”之声在幕后越流越远……又好象
尚未来临，仿佛有人对你耳语：
“大西洋有一场风暴专门为你酝酿！”
光线越来越暗，你仔细倾听着，辨认着……
不想大西洋，伸出手，摸到白纸
你就一门心思捉摸白纸
一张白纸十张嘴，你一张一张往下摸
你轻柔地呼唤他们的名字，叫错的了接着叫
叫成石头也没关系
透过黑夜你注视着草坪，此刻，那些远离足球的草
猫一样匍匐在地
不只是夜。一会是迷雾
一会是音乐，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美酒加咖啡！”

2010年1月14日改

匪石

一张白纸十张嘴，你一张一张往下摸
你轻柔地呼唤他们的名字，叫错的了接着叫
叫成石头也没关系
透过黑夜你注视着草坪，此刻，那些远离足球的草
猫一样匍匐在地
不只是夜。

喜欢这一段。问好！

陶杰

谢谢匪石的再次阅读！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