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舞新意 真情独立——鲁绪刚组诗《为风腾出一块位置》赏读（原创）

王士斌

心舞新意 真情独立
鲁绪刚组诗《为风腾出一块位置》赏读
痴 山
二十多天前，在《诗选刊》网读到鲁绪刚组诗《为风腾出一块位置》。被组诗恰到好处的虚实转化、节奏明快的语言所打动，本想读而赏之。不巧，打工奔波到一处偏僻河港。居处没有电视电脑，十几天里还停过两次电。写点文字的事也只好撂下了。
鲁绪刚组诗《为风腾出一块位置》含《为风腾出一块位置》、《空间》、《无题》、《峡谷》、《旧事》五首。诗人将现代人的思维感悟放在原始自然的幕布上放映，用诗的语言垒砌起质朴初始的心灵村落；舞蹈着时间的悠远、空间的辽阔和情思的深邃。让人在不经意间感动，不经意间清醒，不经意间澄澈。
《为风腾出一块位置》以一组传统意象，营造出独特意境，从而构造出多维的张力。读诗：
“风吹草低  鸟翅划过身体  云朵在远处
汇聚  河滩泊着船只  一叶帆
落下又扬起  多么悲伤  倒下的往往是天空”
首节如的一幅俄罗斯画家列宾的油画，意象间自然顺承擎起象征的天宇。思想轨迹蔓妙舒展。“倒下的往往是天空”，不倒的是厚重的情思。
“把手伸进内心  摸不到沉睡已久的那盏灯
一丝光  挤过秋天窄窄地缝隙  透出来
刚好把我的目光淹没  天空
越来越低  仅靠蜜蜂的翅膀无法撑起”
从客观世界到主观天地，“把手伸进内心”寻觅心底的希冀。多元文化、诗人选择的余地虽大，歧途当亦多；自选航标、参照虽富独立特行品质，但遗憾当所难免。幸好，还有“一丝光，挤过秋天窄窄地缝隙”，唉，越来越低的精神天空，的确“仅靠蜜蜂的翅膀无法撑起”。
“山坡上  落花总是尾随在季节后面
我搬开石头  为风腾出一块位置”
结尾：“落花总是尾随在季节后面”更富哲思的意味，而“我搬开石头，为风腾出一块位置”则抽象出完整的象征和暗示。
读《为风腾出一块位置》，让人感到人类内心世界欲望太多，人类内心世界太挤；也可能是物欲横流太过纷杂。精神和思想、伦理和良知可否还应有自己的天地？
短诗《空间》，辽阔着情感的无际。如梦、如幻，如疯、如痴。浪漫的想象，激越的歌叹，平实的意象与近乎怪异的行为加以组合。直至“看见水面上跑动的星星，赤裸裸地，占有着我内心的那一点空间”。诗的抽象思维在具象的动感中异常鲜活。
短诗《无题》，让我想起李商隐的《无题》诗。相比之下，鲁绪刚诗更富含蓄与朦胧。高度的抽象，不透明的哲思，借助超越时空的怪异想象抒发着弹性十足的事理。从“鸟鸣声漫上窗台  云朵在低处行走”；到“而我唯一可以做的 ，选择倒下时，离道路远一些  影响不到阳光跑动”，人文情怀愈发凝重。
读《峡谷》，如看动漫电影。有灵性的石头、像一片叶子的乌云，总让人感觉着图腾的飘拂。一个只有石头和鸟鸣的峡谷真的不冷清吗？没有石头和鸟鸣和恍惚的云的峡谷又会是什么样子？
真有点“庄生晓梦迷蝴蝶”的迷蒙。
《旧事》叙述的是“像花朵，完整地盛开，又完整地枯萎”地一段旧事。只是经诗人之手缔造，赋予了旧事新鲜生命。
读鲁绪刚组诗《为风腾出一块位置》，在形式方面想起上世纪80年代诗人梁如云的部分诗歌作品，从内容方面有些许北岛朦胧诗的韵致。但其诗作中原生态的意象和扭动着挣扎的意象组合；典型时代性的困惑重叠着诗意化的抗争。无不呈现出其独有的哲思与新奇的立意。诗中展现出的多元视角、多维向度、具象与抽象的无间契合，更让笔者受益多多。

2009-12-6日于鲁南

无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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