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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隐
春节刚过的天气
雪在屋顶尽情显耀着白
我还躲在被子里面如襁褓中的婴儿
鸡笼上的月光还没有散
厨房里已经传出轻微的声响
和一声声很轻很轻的叹息
离天亮还早
鸡叫刚过二遍
饭菜摆在桌上
透过腾腾的热气我看到被熏出的泪
那头发白的像屋外的雪
总是凝望我、嘱咐我、安慰我
碗里的菜已经堆的像村头的小山
而我的心事却像两根筷子
拼凑不到一块儿
门外屋檐下
冰钩子被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包围
落下一滴水珠打在我的眼睑
天寒地冻
心如屋里的那碗酸菜汤
酸也暖
拖着行囊我艰难的前行
渐渐挪到路口的那颗槐树下
伸手摸摸老槐树的容颜
这时鸡刚刚叫过第三遍
月光还在鸡笼上搀扶着喝醉酒的星斗
勉强而酸软的回头
屋顶上还冒着浓浓的烟
一家、两家、好多家……
我仿佛听到屋顶一片烟熏雪的融化
隔壁的声音:娃子!快走,去赶车
同时传来好多在雪地奔跑的的沙沙声
都是和您一样的妈妈
都是和我一样离家的孩子
我加快脚步
留下一串串脚印在初春的雪地上
每个脚印都追随着一道滚烫的目光
亮的像鸡笼上的月光
有个孩子边跑边叫:妈!天冷,您快进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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