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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最美的七种情境
女子是美丽的代称。自古至今,推动人类社会不断进步的真正力量,就是男女之间的情感追求。但对女子美丽的表达,一定掌握在一个多识、多才、多情的男人眼里———他必定比商业女杰、文苑雉凤关心“亸袖垂髫,风流秀曼”的性情,他必定比那些市井流氓、官场硬汉留心“顾盼生姿,曳雾轻裾”的细节,他必定会比那些虚伪君子、错位同志倾怀“绰约逸态,我见犹怜”的表现。
今天,且作“三多先生”,评定女人最美的七种情境,称之为杀伤力最强的“七种武器”。
第一种,含羞迷情梅。美女“含羞”时,最令人怡怀。
含羞最天然。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用一片树叶遮盖生殖器官,标志着羞色是人类最天真的感情现象。虽然,男性也会含羞,但羞涩时,不免有些英雄气短。惟有女性羞色,是蓦然醒悟的天性,是身心合一的自然。
含羞最生姿。二八年纪,妙龄怀春。忽见,郎骑健马来,绕树弄青梅。芳心不免激荡。再听,诸人言笑嘤嘤,关乎己身——“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这种欲避不走的姿态,欲语还休的情境,简直就是一段最生动的美感启蒙。
含羞最多情。女子含羞时,“最是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其色绯红,其意朦胧,既富有青春活力,又显得分外和善,分外美丽。相信,这也就是“红颜”二字的由来。
所以,我认为诗人晓舟说得很好——女性的羞色是一种青春的闪光、感情的信号,是被异性拨动了心弦的面部感应,是传递情波的特殊语言。人们常把爱情之梦说成是玫瑰色的梦,发生了爱情风波被称为“桃色新闻”,办理嫁娶也都叫“办红事”,这些‘红”字想必都与羞色不无联系。
如果,当一个男子遇到“含羞迷情梅”,他将注定此生要对这个女子痴心妄想,意图破解她蕴藉的柔情、隐忍的风姿。
第二种,浅笑悦耳琴。美女“浅笑”时,最令人轻快。
白居易在《长恨歌》中,形容杨贵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极尽了嘴边一弯浅笑的巨大功力。细致想来,她身段柔软,语音清媚,一定百分百地向你示好——“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是芳心暗许的笑意盈面,是回眸相看的私下鼓励。这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美妙,的确令人魂牵梦萦。
昔日,司马相如抚琴,文君拂帘一笑,使他“慢弹回断雁,急奏转飞蓬”。“歇时情不断,此去思无穷”,后来勾引得手,不惜当炉卖酒。张生吟诗,墙内鸢鸯一笑,使他“笑渐不闻声渐渺,多情却被无情恼”,彻夜难眠,神魂颠倒,终于逾墙而过,暗渡陈仓;唐伯虎作画,秋香莞尔一笑,使他“看花作画亦精神,传得双钩楚泽春”,竞然丢掉一切牵挂,入相府作了仆役。
可见,这些浅笑的魅惑,何等深厚!初聆笑声,就忘记了经年耘窗苦诵的教义;再望笑靥,就仓惶失去了柳下宽坐的定力,终于和那擅解风情女子“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这足以说明:“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浅笑是女人第二种美丽的神态。
第三种,娇嗔拂鬓风。美女“娇嗔”时,最令人自得。
所谓娇嗔者,是当一个女子已得到男子宠爱以后,还想要得到更多之怜爱时的一种故做薄嗔——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向男子进一步邀宠的表现。
五代词中有一首无名氏的《菩萨蛮》:“牡丹含露珍珠颗,美人折向庭前过。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檀郎故相恼,刚道花枝好。一向发娇嗔,碎援花打人。”这样子极为亲腻。
南唐李煜勾引妻妹周薇,她似拒似恼,李煜便写了一首《菩萨蛮》记之:“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剗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轻轻娇嗔一声“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那挡不住的女人味就由内而外地飘散开来,令人遐想并艳羡不己。
同样,翁美玲版的《射雕英雄传》,黄蓉和靖哥哥赌气,那翘着小嘴蹙起眉头的俏态,永远地留在了我们一干男子的心中,成为纯真年代中典型的邻家女孩形象。
经历一些事情,你自然会感到,娇嗔如拂鬓之风,“拂风人两望,何计苇花飞!”寻常男子无法抵挡此种诱惑。
第四种,微醉红莲步。美女微醉时,最令人关情。
《菜根谭》讲:“花看半开,酒饮微醉,此中大有佳趣”。微醉中的女人,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更确切地说,微醉的人,多是一些时尚女子,酒添神彩,活色生香,眼目迷离,娇柔多媚,别有一番韵味。何况在饮酒时,同行的男子知情可惬意,知心可调笑,何等欢快!既使,双目际会,默然不语,也会“乐意相关杯对语,天光共沐意由心”,爱意就在酒色中悄然滋生。
《贵妃醉酒》中的扬玉环,靥笑春桃,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媚态万方,令人艳羡。《红楼梦》中湘云醉卧芍药树下,“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锦袂飘飘举”,也是十分天真浪漫。
在微醉的女人面前,男人往往会“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壮怀疏放,兴奋不已。名士如陶潜,悠然忘情,“试酌百情远,重觞忽忘天”;官宦如伊藤博文,怡情自释,“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
这种女子的醉态美,实在是叫诸多男人萌生“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的拼力追逐。
第五,初醒春光照。美女初醒时,最令人怜爱。
清晨醒来,满目纯真,神清气爽。忽见一心仪女子,云鬓半改,衣衫凌乱,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想起昨夜之事,谁人不会百般怜爱?
再看:“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这种情境下,恐怕所有男子都怦然心动,自然会“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为之抛千金,添装饰,“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如果,女子恃宠撒娇,“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更会让人心怀荡漾,不能自持。《汉书》说,京兆尹张敞为妻子画眉,被人告到皇帝那里,张敞道:“房之内,夫妻间的事,还有比画眉更过分的呢。”结果皇帝也对此心领神会——“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没有批评他。
我认为,初醒的女子,不必做声,只要满眼含笑看着你,就有千般诱引,万般召唤。这样,也会理解一些人就来个“吃早茶”,弄个“回笼觉”——“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自然,会有一些人卿卿我我地陪着女子,不去做其它业务了。如张潮所说:“大丈夫苟不能干云直上,吐气扬眉,便须坐绿窗前,与美人共相眉语”。
第六,新浴轻云薄。美女新浴时,最令人肆意。
试想,一个娇艳女子款款出浴,披巾弄发,骨匀肉白,曲线曼妙,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没有男子不会心生欲念,精力蓬勃。
再见她春波微荡,与水色迷离;乳沟隐现,共灯光朦胧。一时必然忘记一切,若形体舒张,必效孔雀开五彩之屏;若身姿款摆,必追凤凰行双飞之乐。
或者,薄衫轻裹,象曹植看见洛神,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也会愿意与她携手同行——“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或者,相约共渡,象梁锦松看见伏明霞,也会愿意与她鸢鸯戏水——“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怜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
何况,女子新浴,“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你只是看,便万般怜爱。倘使接触其身体——“宽褪罗衣玉色鲜,兰汤莫遣湿双莲;那能不称檀奴意,自抚凝脂亦可怜。玉骨生凉粉汗轻,冰绡拂拭雪肌明;锁窗严密无窥处,时听香罗醮水声“。所有的男人都会“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触手接襟,行风流时尚之举;比肩交臂,逾男女无防之线。
请君记取,女子新浴,切莫偷看。她在水一方,玉体横陈,要么,你千金一刻,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要么,你锦幄初温,兽烟不断,从此必陷入温柔的陷阱。
第七,清泪细无声。美女清泪时,最令人动色。
如果说:诗人的眼泪是大海里的珍珠。那么俏丽的脸颊,慢溢的清泪,就是大海里的夜明珠,不但千金难求,而且就象叶倩文的那首歌:“是最深的流露,就怕一旦碎了,一点一滴再也难以弥补。”
从古至今,人们既同情流泪的美女,也会因美女为之流泪而自恃。“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美人一拭泪,你就觉得她对你爱得深、责得切、要得实。虞姬流泪,霸王项羽就有了“天若无情,我自不活”的决定;媚娘拭泪,唐高宗就有了“天下共治,情爱共生”的武断。
普通的常人更无法经受女人的眼泪。试想,象黛玉一样,在你错意时默然自泣——“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你不可能不为之动色。或者,象苏小妹一样,在你远行时依依不舍——“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竞无语凝咽”,你自然也会执手相看泪眼。既使,觉悟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能完成美女的心愿,也会黯然神伤,“莫将清泪滴花枝,恐花也,如人瘦”。觉得“此去经年,良晨好景虚设”,生活已经没有乐事。
当然,这种情境也能激发男儿的气概,象席幕容的那首——“让我与你握别,再轻轻抽出我的手,年华从此停顿,热泪在心中汇成河流”。他必然无法忘却流着清泪的女子,在踏遍天涯后,轻叩小楼的窗棂。让爱情的风尘,在暮色中再度化为甜蜜的热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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