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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只手在挥,不停地挥
十多年了,挥着挥着
突然不见了
一支翅膀掉了下来
砸伤一些声音
有人依然在唱
有人想哭,却
哭不出来
星星迎来了灯,阳光送走了夜
十多天了,来这里的人
一会坐,一会站
她们被空气拍打,她们被影子拍打,她们
被夜拍打,她们束手无策,唉!
这个秋天,注定会因夏天带走的云太多
而不安
二
一切似乎安静下来,门虚掩着
睡进夜里,连同灯光和扑克牌的叫买声
早晨,被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惊醒
一些人进来了,一些人出去
来这里的人,不吵,也不闹了,她们
有的坐在床上,有的躺进沙发,还有一些
三五成群,在门厅里打着桥牌,就连往日神气活现大桑门的店长
也开始安静地不发一点声响
只见,她拉过前台后面的椅子,一屁股坐进去
面无表情,低头玩弄手中的针线,那动作
那密密麻麻的针脚,让我更加肯定,这原本就是
她们事先设计好的一个个圈套
阳光打着哈欠,影子挂在树梢,一些人走了
一些人又来。这些天,来这里的人,人来人往,来去自由
只有最里间屋里的那两个人,二十多天前,我们看见他进来
却从没看见他,出去过
三
看来,守株待兔不行,现在是二十一世纪
二十一世纪的兔子有三个头,六个臂
她可以呼来风,也可以唤来雨,她还可以
神出鬼没,比如:这次,她来的时候,头上顶着花
手里棒着花,怀里还抱着花,而她走的时候
背对着我们,没留下一丝云彩,那根羽毛
只不过是她们的一个小疏忽
现在,我们被大水围困,又被大水安慰,我们
被搁在沙滩上,每天和羽毛比谁轻谁重,现在
我们只有,等,等船来,从日出等到日落,再从日落盼着日出
我们坐着等,站着等,躺着等,我们
可以打牌,可以织毛衣,也可以绣十字绣,当然
我们还可以看看小说,写写诗,现在
我们不得不试着,让自己若无其事
四
船终于来了,严格地说
她从一开始就停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并不时向我们张望
对岸的人,在不停地向她挥着手
船在水里打着转转,一会东
一会西
船上的人,先是交头接耳
后来目无表情,再后来
她们把浆举了起来
船终于来了
船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 …
[ 本帖最后由 静如 于 2009-10-2 14:1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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