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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腾格里(家园系列、四)
文坛痞爷——刘 星
万卷书读罢掩卷长思
万里路尽头张望回首
挥之不去的圣地唯有
腾格里---
浩瀚的腾格里
面对你
腾格里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敬畏
千年不死的胡杨死了
千年不倒的胡杨倒了
千年不朽的胡杨朽了
沙化的胡杨化成了腾格里
沙化的胡杨养育了腾格里
移动沙丘是腾格里不死的灵魂
两座沙丘前挺立的胡杨躯干构建成巨大的擎天一柱
是祖先
是父亲
是暴涨的生命呐喊
面对粗砺的父亲我顶礼膜拜
江南缠绵的春雨永远不会让你的喘息略微滋润
你的喉结永远饥渴
你的嘴唇永远是干裂的
滚烫的蜥蜴在沙海中畅游
梦游着祖先的水生世界
野骆驼白花花的尸骨进城了
在艺术家装修豪华的客厅里
悲悯地嘲笑着艺术家的艺术
白华华的骸骨成了最权威的艺术家
也许它就是匈奴铁骑横扫欧亚大陆那庞大舰队的龙骨
令缪斯和民工共同敬畏野骆驼
想家啊
就象我想念腾格里祖先系上驼玲的那个辉煌的日子
就在腾格里默默无闻的驼队
祝福着金戈铁马的辉煌
象腾格里用凄厉的沙吼吟咏着丝绸之路的离愁别绪
如生殖器般站立的胡杨
是历代边塞诗人邂逅的第一个故人
他是我的父亲
如今的梭梭林根须还有肉苁蓉伴生么
昔日的肉苁蓉肥硕多汁
那是父亲青春的雄起
今天,草场褪化了
干涸的旧河道亲吻着贺兰山绿色的春梦
那是腾格里泪蛋蛋砸在沙窝里滋润父亲干裂的唇
月亮湖畔,鹅掌公主梦抚鸿雁
泪花浸润腾格里
狼图腾一声嚎叫吞石吐沙
又咸又苦又涩又硬的胡须扎疼了妈妈的腮
从此后腾格里的英雄史诗在响沙山上有了我嘶哑的传唱
二
文坛痞爷——刘 星
黄河是个大题材
大到我一辈子跃跃欲试,吼你,唱你,咏你,叹你,
吮吸你,诅咒你,敬畏你,漂流你,不敢贸然动笔写你
犹犹豫豫欲罢不能,人生苦短,地久天长
唐古拉山顶天立地突兀在我的梦中黄河之水天上来,不期而至
野牦牛的奔腾惊天动地如妈妈产道的阵痛,黄河走出青藏高原
青色的海子点缀青色的草场
如苍鹰钢蓝色的眼睛反哺雏鹰时悉心呵护柔情慈爱
兰州拉面的韧劲一定是黄河的倔脾气
大地湾的彩陶一定是黄河的史前嫁装
黄河,没有你的乳汁哺育,塑方宁夏还能叫塞外江南么
青铜铸就的峡口无法扼阻你不羁的脚步
河套大曲的纯酿让你微醺的泥沙缓缓流淌
草原钢城——传说鹿鸣的地方
每年春季响起的却是大炮轰炸冰的排隆隆巨响
凌汛,凌汛是黄河锋利的刀枪剑戟
是黄河愤怒的固体呕吐,
自打不知设防的黄河依依惜别青藏高原,
自打走进贪婪追求GDP的现代文明
化肥厂的化学垃圾,造纸厂污泥浊水,焦炭厂的有毒粉尘,
难以计数不可降解,无法消化的脏水泼向圣洁的母亲
多少豪华厕所,多少养鸡场,多少养牛场,,多少养猪场的下水道
直接嵌入母亲的血管啊
我们就是不知廉耻的嫖客逼良为娼糟蹋黄河随意发泄
我们就是不肖子孙蹂躏母亲的娇躯拿她侍奉魔鬼
母亲成了喧嚣都市的下水道
真该把我们谈不上威猛的阴茎抛在冰凌上摧残到阳痿
让伟哥受到惩罚堕落成萎哥
GDP的索取更加疯狂,化肥厂造纸厂焦炭厂从黄河取水
厕所养殖场从黄河取水,取水取到黄河哽咽到不会怒吼
学龄前儿童居然一抬脚就能跨过黄河? ! ......
黄河几度哽咽,几度断流
长于抒情的文人啊,你们为什么不愤怒
寄情山水的诗人啊,你们为什么不发火
沉溺于宫商角徵羽的风花雪月们啊
或豪放或婉约或现代或古典的诗魂们啊
你们都瞎了么
面对眼前的黄河,冼星海大师还能写出振聋发聩的《黄河大合唱》么
满腹委屈的母亲只能在凛冽的冬季用肮脏的冰凌发点牢骚了
好在黄土高原还是那么敦厚
好在山西老陈醋还是那么香酸馥郁
好在壶口瀑布还是那么吸引眼球
好在中原大地再没有草莽英雄逐鹿中原
好在黄泛区的景象不再凄凉
好在还有更多的生灵不太糊涂
母亲的宽容是永远的,你端起碗来喝黄河水尽管喝,
可刚放下碗来就朝黄河里撒尿你就太不厚道了
祈愿
三门峡的报复不再重复,高悬于地平线之上的天河找到归宿
泉城的趵突泉永远喷涌,胜利油田的胜利不是笑话
入海口的湿地永远滋润,是大天鹅及千百种侯鸟的温馨产房
当我们的子孙多年后在黄河故道上就着星光再考古时
大地湾半坡仰韶大汶口的彩陶依旧一脉相承
三
牧 羊 女 的 手
文坛痞爷——刘星
接羔保羔是牧人的分娩阵痛
都市娇娃在抱怨洋快餐的垃圾食品催肥时
九岁的牧羊女在给两只母羊接生
北京时间2点——4点
她很累很困,
此前是一只折腾了两天两夜的难产母羊
把爹娘累到在毡房里酣睡
她昨天傍晚接手忙活到凌晨1点多
难产母羊母子平安
刚要回毡房喘口气,两只母羊突然产前闹腾起来
洗把手,赶紧接羔,手上皲裂的道道小口血迹斑斑
九岁女孩的小手粗糙的让人惨不忍睹
这双手削过铅笔,是给没有自动铅笔刀的弟弟上学用的
这双手纺过羊毛,是给没有羽绒服的哥哥编织的保暖毛衣
弟弟和哥哥的学杂费有这双手的贴补
她也想上学
“丫头片子,上哪门子学!”父亲的断喝吓跑了乡里来的干部
她粗糙的手宿命的拿起了牧羊鞭
她的手笼火烧茶煮饭纺毛线织毛衣接羔保羔
她家的三百多只羊都有名字
谁和谁是母子她比谁都清楚
她亲手接生的羊羔太多了
她笑口常开,因为弟弟和哥哥都愿意和她分享学校得来的知识
她感觉自己正在上学中
她闷闷不乐,因为家里家外的操劳事太多了
她没有时间完成弟弟和哥哥给她布置的家庭作业
她爱唱歌,唱的的“草原英雄小姐妹”
她的手尽管没有在梦中触摸过昂贵的芭比娃娃
她还是很爱自己的手
梦境里频频遭遇暴风雪
双脚冻掉了,手还在
象龙梅玉荣一样可以上学了
牧羊女笑了,粗糙的手做幸福的写字状
感觉很美
作者自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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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刘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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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刘星——个人简历:
草原知青,跃马扬鞭守边疆;太行司机,纵横万里九州行;现场翻译,宝钢建设献青春;报社编辑,老子喉舌乖鹦鹉;无业游民,文人网络昵称:文坛痞爷——笔名:刘星——个人简历:
草原知青,跃马扬鞭守边疆;太行司机,纵横万里九州行;现场翻译,宝钢建设献青春;报社编辑,老子喉舌乖鹦鹉;无业游民,文人下海瞎折腾;自由撰稿人,嬉笑怒骂写春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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