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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周年大赛】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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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9 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走在阳光下。
带着影子,走在阳光下。下雨的时候或者阴雪天,它被隐藏。而夜晚却可以看见。
我将从何处找寻生活?
现世的风吹来,穿透我们的季节,从心的边缘弥散。这是一个危险的时代。到处充满了冒险。显个征兆给我们看看!
我走在阳光下
在阴影的一边
在小河的一边

那充满了欲望和梦想的年代。少年徘徊在水滨,穿着黑橡胶的防水靴。清晨和黄昏,在历史的长廊里沉睡,思想的野驹疯跑到很远。河水污浊,游动着化工的幽灵。岸边,香芷与臭草以及中立的野蓼,一同生长。现实,无法回归到过去,
穿越了记忆之门
穿越了记忆之门
沿着缤纷的小路,坡地和蓖麻林,嗅到红薯的幽香。少年的心事潜滋暗长。一条甬道从眼睛里进入,在想象中深埋。高大的女真树绽放常青的卵形叶。那是盛夏般嘹亮的时节,心灵驿动着一点红色的浪漫,像女真花一样清芬绵绵。

冥想着一个少女的眼泪。真诚的泪水。
站在梧桐树下,黄昏时分,微雨呢喃;或者在乡道边,幽暗的小屋旁,没有别人,听得见天籁的低语,启明星和萤火虫,俱难分清。
在潜伏的思想的背后,梦想呼吸着,俨然一个缥缈的海洋。城廓,在风景之外箫歌,
月光下,那姣好的面容,在清晨凝结成露珠,晶莹透明。太阳一出来,将她蒸干,像战争一样残酷的扫荡,像时间涮平历史突兀的河沿。你可否看一下,原先那晶莹透明的位置,有一些沉积物留在草叶上。我们由此联想到宇宙尘的侵袭和空气的污染。
在时间之前与在时间之后,有何两样?


冬天。
父亲携我走过平原。在夜晚,鬼们出来了,站在溪边垂钓。走吧,你快走吧,父亲说。
在夏天和秋天我随父去渔鱼。田野和植物在阳光下很鲜明。水很清亮,鱼儿是那么可爱,他们游玩,觅食,在水中他们真乖。
父亲,就是那种努力的形象:沁满汗珠的额头和无言的表情。那时,我随父穿越平原、田畴和林莽。我没有太多的想法,也不曾回头去看后面。
那些晴朗的日子并不太远

日子比织梭还快,让我记着:我的生活是风。
我还想看清这世界,更多地去接触,但父亲已经离开
他并没有走多远。十五年来,我们却始终找不到踪影。在最近的一个清明,我虔诚地出门踏青,我想着你,就像过去的时光只是一种想象和幻觉。有没有一个理由可以让我来相信——相信父亲,相信世界,也相信自己。
用爱抚的手触摸过去
而倍受爱抚的我的生命缺少记忆
艰辛的时光啊
生活是这么沉重,而生命又是如此盲目,——人却何其渺小。


有一种阳光的明媚与月光的皎洁交织的意境。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直到今天,一种爱,持续的、缓缓的流着,源远流长。仿佛遵循着古老的传统,仿佛是一眼不竭的清泉,她,满蓄着对生命对生活的执著,
诚然!只要时光不断,爱必将继续流淌。
妈妈。
妈妈,再没有比这更情感的称谓。妈妈,她始终与我相伴,她矢志不移地教会我劳动、忍耐和坚强。
永远的,我的心灵的支撑,我的血液奔涌的力量,妈妈

我在黑夜中踽踽独行
我在黑夜中踽踽独行,却没有独行之感。妈妈,我听见你在我身边哭泣。生活阴沉着脸,仿佛要将我们击垮,世界仿佛在走向一个末日。那时候……
妈妈,我常常沉湎于忧伤,沉沦于失望。当我听见你哭泣,当我看见天空阴郁。这时你就笑了,你把一切劳务尽担,把悲苦藏匿。就像太阳竭力冲出阴云的重围,把她那温暖炽爱的抚摸,重新赐与渴盼的生灵
妈妈,维系着我嬴弱的生命,从田野上走来。是你
带给我生计、思想、情感和愿望,亦带给我仁善和良心,妈妈

妈妈。
我想象着少女时代的你。那是人生的金色时光。妈妈,能否有一条时光隧道让我们一睹你青春的风姿?光阴能否逆流倒转让你重返充满幻想的芳菲之龄?
我们走了好久,感觉真累。好像要下雨了,妈妈,让我们回到屋檐下。让我们回到我们的老屋,回到我们的窗下,回到妈妈始终不曾搁置的灶台前。
妈妈,时间已经流逝。流逝的时间变幻成你脸上的皱纹与额上的白发。我们已经走得太远。我不愿意相信,人会被作为时间概念的历史呑噬,生活实际上是漫无目地的表演。
回到你身边。回到我身边。妈妈
把时间挽留
请把时间留驻


晨曦中的海洋如心灵的假定一样
这是一个变幻莫测的海。早晚的潮汐冲涮着彼岸,而我们来自大地上的每一处岸边。
它动荡着,渲泻着如歌的往事。人们经历,回忆,而后湮没。海依然平静。狂暴的、不测的、可怕的神秘和幽静的、和平的、愉悦的神秘,在夜里相互交织,在白日各奔东西。大海,在更广漠的梦境中朗读。
海宏大着。潋滟着。海滨簇聚着人群,满怀钦羡和憧憬。有人在拣拾着五彩的贝壳,有人倾听着海的歌唱,有人在海上斗浪畅泳。
我伫立海滨,任海风吹拂而守望,而遐想,像那个童话中的姑娘思恋着意想中的红帆。虽然不闻神祇。虽然也没有神谕。
红帆真的来了
我以青春的倾慕,海涅的激情,吟出一个诗行——我用芦管轻轻写在沙滩上:阿格纳斯,我爱你

雏菊、康乃馨和夜来香从植株上下来。
一些破季的夜晚她们盛开,去了电影院、ok厅以及舞场,把鲜艳、芬芳带给青年。
我看见美人鱼骑波驰向大海
我们在大海的房间里逗留
把永恒的船牵入我们的坞

等待着雨
等待在一些日子里编织。等待着每一个月上柳梢头的激动。

你站在梧桐树下听雨吗?你的缄默的裙裾拂动夏夜的沁凉。我分明看见一个海在前方。海在呢喃
我们一起走过泥泞和黑暗。柯罗连科说,火光就在前面。
那年秋天,燕子去了南方
她是一只候鸟,总不能随遇而安。我在椰子树与香蕉树之间寻找。旧巢已殁,生活已改变初衷。
噢,苹果牌的石磨蓝站在都市的边缘,行囊被遗忘在海滨。我躺在乡村,躺在乡村的腹地,与一撮牛粪很近,面对着奥革阿斯的牛圈。
等待着雨,等待着
把永恒的船牵入我们的坞

晨曦中的海洋如心灵的假定
有人向我走近,带着昨天步履的音响。她讪笑,但看起来很甜。微渺的心室也能大到无边。
而黑色也莅临
雾锁孤帆
军舰鸟飞来时,鱼儿潜沉海底。火烈鸟只盘旋在我心中。
凄凉而空虚是那大海。我们不再知道何处是你的海岸。
生活也一如一个假定
等待着期盼着并且寻找
把永恒的船牵入我们的坞


我想象着:种子落地的情节
他是一粒种子,就像路边的草籽随风而至,落地准能生根。
就在这不停的风中他长大了。一株稚嫩的草在风中摇曳,希望和梦想也在孤寂的夜中摇摆不定。
多年以前
阳光下的水泥路面,印下了他的脚印
那是多年以前
在老家的屋后。新砌的水泥路面。阳光灿烂
那是一双廉价的塑料凉鞋
濡湿的水泥在细雨中凝固
种子,就埋藏在脚印的下面

那么走吧,我和你
我们缺少天国中的社交。
当月亮出来,星星就隐没。我们还等什么?你心中还有何企求?
沿着众人践踏的街道边沿,在偶然的栖地欣然发芽。
而我回忆起当年。我和父亲走过平原,在深夜父亲突然离开。我说,我没有白衬衫和黑皮鞋。在深夜父亲就悄然离开。
夜又降临了
把你的鞋放在门口,睡吧,准备生活
我活着,却悄然离开
日子长又长,长得象童年见到的第一条大江


那是一个雨季
在那个雨季我离开了家园。我去寻找另一个家园。一个神圣的殿堂,周围睁着老乡的眼睛,
随着晨钟的敲响走进生命的讲坛,用无数个四十五把自己切割成碎片。傍晚我们去看夕阳,聆听夕照在天边嘹亮。
于是我结识了诗歌,在贫穷的地方贫穷的时间
日子诗歌起来
孤独的生活。你不再缺少天国中的社交。让缪斯作情人,把时间消磨,太阳无言,但它的力在我们之间
我走向河滨
我决意去亲近土地和诗神
用亲近太阳和月亮的热情亲近田禾和青烟,亲近每一棵小草和每一片绿叶。
日子冗长地来了
月光漫上了堤岸,快乐沿着幽径延伸,而悬念就在阴翳的下面
有一些良辰美景
午夜在萤火的微光下,阅读泥鳅与粉丝的炖汤,讨论诗歌,在黑白布阵中拚杀。感觉就象读到一封远方来信。
时间有时也会停止流动

记忆中的友爱将一间陋室装满
打开一扇灵魂的窗,稻麦地正在激情中受孕。乡民的祖茔在树林里沉思。礼拜天他们回家。我留在忧郁质的情感误区,心中画着一个硕大的圆
从铃声中穿出穿进
从铃声中穿进穿出
那是一些多血质的童年。她们的眼睛是葡萄而嘴唇是梅子,在夜幕下开启的窗扉后面显现。那是一些新叶和灌浆的麦粒吗?在朴素而闲适的生活中啜饮晨光的甘露?她们的笑声在一口井边开了花。我偷听到我汲水时的心跳,七上八下地律动。
昨天之前的昨天之前的昨天之前
馥郁的绿叶间桅子花开了,洁白的花瓣上颤动着竖琴的音符。那是岁月随想曲点染着青春期的画夹。画下记忆之桥,画下记忆的巷道
日子鲜花一样地开过
爱情地走来的人消隐于黑暗中
寻找着,沿着铃声穿出穿进,穿进穿出


我不知道自己确切的位置。走了很久
头顶着诗经里的那颗启明星。有人说,它的光好冷。
真的,好遥远的启明啊
我听到一些嚎叫,也听到一些滚烫的唱词。疯狂的或者轻薄的诗歌。还有一些什么在“深邃而桀骜”地冲锋陷阵。

但我有居于你之间的念头
人们!他们的眼中燃烧着火焰,而他们的目光不偏不倚。那是正前方。最快乐的与最忘我的潇洒。多好的桃子啊。情人们拥挤在过道里,等待着奇遇,心中盘旋着战士的双翅。
那些端坐在满足的猪圈中的人
尚有一个我,正接受着熏陶。那些快乐因素,将人类鼓舞。我饿得有气无力,还想采购意象,神经质地想到满月的光。
我用眼睛追赶着落英,它们漂泊在水面。一群鱼在水下张大口,喉咙里发出响声。
白色鸟飞翔在这平静的屋顶上
今夜你的胡子指向何方

你的灵魂已暴露给夏至的火把
沿着矢车菊的方向,你可以找到生活吗?

沿着烟和酒的方向
沿着男人和女人的方向
在红红绿绿的追逐中把希望拉长。有什么正在趋于无限小量。有什么正在将自己缩短。
那是一些灰色的念头,炙热的念头
从一只巨大的魔方里发出声音

漂泊在迷惘的海上想象着命运的崇高
火车离去不等于丧失时机
一些人把等待作为方式
更多人蠕动着
他们不相信命运。世界如此之大,在时间的边缘,是黎明还是黄昏?
呵,我的精彩的世界,有多少人正等待着恩赐


那是四月或五月
有时是七月
在布雷斯特雨不停地下的感觉
象植物一样疯长
油绿的激情载着梦想之船
从没有希望见到你或不见你的模糊感觉中。雷阵雨把人们击退在绿荫下,想着椰子或香蕉在任何一棵树上垂挂
雨声很近而人很远,想着
巴尔巴拉,你可听见?在布雷斯特,雨不停地下
那时候
众说纷纭的人类莫衷一是
而他们正一意孤行
从一株巨大的白色三叶草的中心开出来。注定的花蕾没有芳香。世界不曾觉察:地上一群游蚁,人们彼此分离。
没有谁知道今后的结局
但每个人都进行着各自的长征。他的出发点从他的出生地开始,直到他找到自己的墓穴。
而有人把自己的长征,浓缩为一个点,开始的地方即是结束的所在。他们是否太理性,抑或太情感
当一切都完结的时候,我悄悄地踏上了方舟
我将渡过遗忘之河,开始徐霞客游记
那一年在江阴,拜谒你
朋友在我身边看着我
安静地流泪

噢。噢。
海风扬起曝晒的亚麻衫
为什么在野玫瑰下世界不再温雅
坚硬的恨载着离人
并非爱的迷乱。翻越峻岭危岩,在锦绣谷和西海,看见了死亡的阴影。永远。似飞帘。
永远的灵巧,永远的此地和彼地
永远随便你
而那里他正悄悄转移
为了炙热阳光下的大地


噢,土地呵,田原!
我将要去哪里?向何处逃逸?
那些官僚们,那些老板,谁的脑筋里阴森一片。英雄和人民都已躲藏。良知已不能忍受,空气中的铜臭,刺穿了工业污染。
某些政客,某些商贩,操纵着权力。有人失去了物质的家园,有人失去了精神的家园。
多年来我无法接受我的存在
城市,树林,人群
缺少现存的性质
无助的,人类痛苦的本身,让我怀疑:人类才是真正健康的动物
公正正在蒙受羞辱
我那可怜的影子
靠在墙上

今天,太阳已不像红绣球花
它要么惨烈刺目,要么在阴霾里藏身
一个人来到河滨
他低声絮语:童年的河道和童年的人间没有距离。游鱼早已腐烂。黑色的水流决不是工业机器哭出的眼泪。
正是每时每刻在这儿
在久未触动的时间里
我预计又一次会发生迷人的裂口
理性的思考已经作出了一大堆乌云似的解释
把这片农田变成车间,把这片森林变成外汇。有人说,这就是价值,这就是富裕的光环。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感觉到
荒芜的土壤旁边迷人的裂口
正在伸出几颗
弱智的头颅

走呀走
当我的思想为一场寒冬热病所压弯
象深切进谷底一样幽暗迷茫
四周盘踞着雄壮的高山
你得细心的编织你的路途
或者你正被引诱,学着别人在攀爬吗?有人正用智慧点燃你的愚顽?
呵!那些好听的声音
看不见的战线在看得见的欲念中煽动
土地与田园
你要逃往何处
时间已经在宇宙黑洞里设下一个天堂


今天,我又来到河滨
心中怀着如许祼悟,如许放松
多少人从这河上经过
而人与河俱已改变
此刻,我是你,或者是他,但不是林岱。我看见屈原、李白、柏拉图、托尔斯泰,他们列队而行,而但丁走在俄底修斯的身后。
来了,一个,一个,又一个。这么多人
那只巨大的手擦拭堆积的面孔并且鼓舞他们
我该走了,前去赴死
你们继续生活

这世界不会有另一种终结
只要太阳和月亮在天上
只要蜜蜂造访玫瑰
只要玫瑰红的婴儿诞生
没人相信马肉色的废墟
生命:一种状态的终结正是另一种状态的开始。起点的美丽孕育在终结燃烧的光焰中。灿烂就是转折与变幻
无所谓开始也无所谓结束,生命,象时间一样永恒流动,无始无终。象我们从黎明切入,我们说,新的一天开始了。

那么,让野草覆盖我们的脚印并且燃烧
为了免于在那儿昏睡的罪恶与快乐
我们走吧
当风中的云和天上的月合为一体
他们的臂肘和脚下长出星星
死亡也一定不会战胜

那时我们将真实地远离祷歌
不再回首深陷在大陆的岁月
接近并成为独行而没有历史感的水母
您啊,父亲和母亲,在那悲哀的高处,召唤着我的理念
催生我的梦想

“是时候了,夏日如此之长”
我离去了
不再返航

[ 本帖最后由 林岱 于 2009-8-19 00:24 编辑 ]
发表于 2009-8-19 01:03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呵,写得很长,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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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9 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学习,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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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3 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林岱先生号,已遵照您的意思重收了这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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