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咖啡树

《四十》


    差不多两年了。一直以来，总是匆忙着奔波，偶尔写字也多是些即时即刻的分行文字。篇幅一样的随笔是没有的，也只是怕心思铺陈了开去，一时间从情绪里出不来，误了这喧闹的尘世之于谋生里苛责的心境。

    求生与求道，到了今日，之于自己是哪个都不愿意舍弃的事。偶尔读到或者看到，似乎有人已经合二为一着，处处得法，便羡慕，也便在惭愧里认输自己：看来我是不行的。虽然知道这两样都是人活着时的好，不过，大成是他们的。我呢，愚钝里左右手倒来倒去地忙活着就好了。只是，不许丢。

    今下里，眼看着自己匆忙着就赶到了眼下的不惑之地了。时间的累积，记忆里纷繁的物事也渐渐累积的多了起来。许多的物事，多年里常常清晰着记忆。我想原因有二，一是契合了一己认知的观念，便去时常着体恤；二里的原因，我想，许是大体雷同的记忆，日子里重复的多了。

    其中，关于人死亡的事情，便是记忆深刻的一类。

    这一刻念起，那些记忆里的人和事，又绝不是年轻时自己关于《生死的断想》一般地浮游与概念。这些人事的模样，突然的、机缘的、因果的，不一而足。过后之余的许多日子里，偶尔念想起来，始终以为荒谬，以为必然。

    我想，自己倒不至于是一个虚无主义者，更不喜欢艺术里的所谓荒诞一类。以为的“荒谬”，其实是想到过往里的一些物事，在某个特定的非此即彼的时刻，决定的去处里，偏偏便没有选择了这条路，而是那条。之所以冠以“偏偏”，究其原因是这条与那条的路之间，即便站在当时的那一刻去看，很多时候也并没有悬殊里的得失。多年以后，我依然没有解惑的唯一良匙。能有的，是一个暂且的自我告慰：也许，当人生里的非此即彼来临的一刻，没有了智慧当下的尺度，也便只有顺手拿了所谓的直觉去奔赴了。

    这个所谓的“直觉”，该是积淀的性格。

    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不知源于何处。但想到许多的人事境遇过往，便以为有一些道理。人性格里的复杂度，到了极致里，怕是要用混沌理论的玄妙方子去解了。如此，这里面便有了些不可言说的意味。但我想，多数人还是会有一己性格主流的倾向的。只是这个主流，又需要清晰到底是数量上的倾泻，还是本质里的核心。

    说性格的事，如今早已是个学科，也基本是心理学家的事。还原理论解构下的西方逻辑习惯，多年来树碑立传，这个学科或行业里业已成就了不少的人。如今大都市里方兴未艾的心理治疗一类，依据大抵来源于此。

    一个人性格的事，虽是成因多多，但也毕竟是个体的承载及展现。由一己肉身而发，借环境散而开去。如此，总还是有可控的去处。

    命运不是的。

    有关命运的说辞，中国人历来有自己的说法。也基本上归结在了佛、儒、道上。佛叫人站出人的生看生；儒便叫人进到呼吸里去看生；道却不是，道是把人丢在了万物里，先灭了生命概念里你唯我独尊的心思，叫你悟透了周遭的邻居，之后再去想一己的嘴脸。

    命的“运”，看上去，觉得是轨迹的意思。走过了的，是无可更改里的标记，添了念想或思考，便成了记忆与感悟。只是，这些大多是年长者的事。当来日无多，时光里越发少了未知的去处，便开始渐渐习惯回望，也并在回望里辗转。年少者大体不会如此。如今的世道，社会的体制已经改了几十年了，也陆续少了许多的束缚，即使寻常的日子，也过的比之前富足与丰富了。这样的日子都说好，我也觉得好。只是，安静下来的时刻，偶然里念想，总还是会有别样的一丝不舒服。

    想起多年里，周遭或远或近的一些人，非正常故去了。自己也在后来的一路上，惋惜着、感伤着、也沉默着。只是时光飞快地过着，离去的人恍惚在时间里被定了格，其余的人却不停地在走。距离里渐行渐远，似乎是可以淡化抑或淡忘的了。我以为，渐渐的，自己也大抵会如此的吧。

    只是，真的到了这人生里的不惑之地，许多的有关死生的人事，因了一些触动，反而愈发清晰了起来。不过，自己倒是在心境里，刻意擦掉了所有已经离去的人所谓离去的缘由，只记得生动的来与去了。

    早年里的早先，总以为，关于死生的事，是个人的事，至于值得与不值得的说法，是很滑稽的思考角度。现在的我不这么想。之余一个人的来和走，这世间，关怀的人总会珍惜着关怀，好奇的人依旧好奇，饶舌者借以谈资，唯以命相敬者，惟其悲伤。

    如今，常常自觉良久，以为是不大能体会今下的人的情境了。如今的日子，物质好了，精神却又饿了。偶然里，见到或听到动辄以死生相论状态的人和事，勾起的往昔里，便因旧的记忆而悲伤，而回过神来的一刻，又在苦笑里缄默。

    也许，面对着这个即将来到的四十，我是真的提前老了。

烈火的轻云

你太能忙活了，抽点时间歇息歇息就年轻了。

妙妙

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心态要年青。周围有人离去，更应该要珍爱生命。

yunshui飞扬

同感。看看佛学书不错，祝好！

周飞雪

不觉中到了四十不惑之年了,求生与求道,如何合二为一啊,难啊,问候树,提前祝生日快乐!

咖啡树

原帖由 烈火的轻云 于 2009-5-4 17:42 发表
你太能忙活了，抽点时间歇息歇息就年轻了。

谢谢！你的主意不适应我的，呵呵

咖啡树

原帖由 妙妙 于 2009-5-4 19:17 发表
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心态要年青。周围有人离去，更应该要珍爱生命。

问好妙妙。
老了也没什么不好，呵呵。

咖啡树

原帖由 yunshui飞扬 于 2009-5-5 12:31 发表
同感。看看佛学书不错，祝好！

浅尝即止，嗅嗅气息，呵呵

咖啡树

原帖由 周飞雪 于 2009-5-5 13:23 发表
不觉中到了四十不惑之年了,求生与求道,如何合二为一啊,难啊,问候树,提前祝生日快乐!

问好飞雪。感谢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