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响情感——读李轻松《一个人》的戏剧元素（原创）

王士斌

撞响情感
读李轻松《一个人》的戏剧元素
痴  山
读李轻松的诗，有一种被诱惑的苦恼。她诗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鲜活。她的诗或壮丽、或柔美、或奇诡、或单纯。有时觉着读懂了，还产生了鬼打墙般的共鸣。可突然又失去了这种感觉，陌生漫袭心底。
也许是我从资料中知道诗人写作电视剧和戏剧的原因吧，有时在她的一些诗里总感觉到有一种戏剧的冲突和悬念在游动穿行。当读到《一个人》时，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一个心醉神迷的人，只顾低头走路
一块石头把他绊倒
她谢过石头。一些树枝划破她的脸
她笑对树枝。一堵墙挡住她的路
她头破血流。”
如果在空旷的戏台上，看见一个人先对绊倒他的石头致谢；再对划破他脸的人微笑。而且这感谢是真诚的、微笑是甜蜜的。结果在微笑和真诚荡漾里又被挡住他路的一面墙撞得头破血流。你心里会有什么感觉？反正我初读时是一种悬崖边一脚踏空的感觉。
可诗人的答案是：“她以此来表述她的世界
心神相通的人畅通无阻”
读诗的感觉是一种对撞和悬空。接着撞蹭旋转到了对面，将对立和矛盾次第展现：
“一个勾摄魂魄的人，能使人遭灾
花儿谢了，香气就减轻了重量
疾病来了，一个人成为自己的两面
天使与魔女。其次善恶都是无疆的
一条河的两岸没有什么相似”
如果说一首诗上、下两阕构成结构的基本要素是冲突和矛盾。这冲突和矛盾也许显现出人类生命个体的两面。而弗洛伊德的原我、自我、超我说，其实将人性分成了相互交织无法彻底分清的三面。诗人曾是精神病院医生，可能谙熟弗氏的这个理论。读诗的瞬间我感受到了清晰的泾渭分明，体会到了诗中天地两极黑白分明的中国元素。
只是冲突深意之外的悬念和羚羊挂角余音袅袅，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不求甚解了。

2009-3-8日于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