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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戏
在岁末的冷冷雨点里,
一次偶然的机缘她忽然闪现,
像地震引起了海啸,内心的
古典建筑倾刻化为断残的瓦砖。
毫无征兆,灾毁与她无关,
欢乐不站在不惑之年一边,
一场荒诞戏她浑然不知,
是我自编自导自演。
有耳不能听,有眼看不见,
爱的工程太过烦难,
没有人有资质和能力,写出一份
令人信服的实施方案。
在雪晴天光的眩惑里,
我又躲进固有的无味枯寂,
如果我生在西班牙,不是中国,
肯定干出唐吉诃德样的傻事。
致意
在那遥远的天边,,
在那遥远的距离,
一丝丝抽走魂儿的才女,
象高速路上的"宝马" 远去消失。
在冷得如果冻的冬夜,
我像一片老茶叶在沸水中膨胀,
又似铅笔插进了卷笔刀,
在一秒一秒的旋转中耗光。
瘫痪在一架旧床上,
梦里与她零距离的相亲,
要是梦能像"非典"将她传染,
我祈祷自已病得更深更沉。
我的皮肤开始打皱,
再没有时间把爱滚成一个球。
隐语
我已饿得两眼冒火,她像
食品在透明的玻璃柜里灿烂,
我正伸手窃取,一声狗叫
像一个不知趣的人出现。
恍惚中,黑夜长长弯弯,
我咬住杯子啜着樱桃酒,
滚圆绵实的面包绝对新鲜,
路灯亮了,我匆匆逃走。
饥饿加剧。天经地义的
行为被说成胡搅蛮缠,
明天的阳光像一根鞭子,
把我抽打成一条鱼干。
二度花开
二十年前的春日校园,一场阵雨
如鸡毛掸子扫出一个干净乾坤,
一朵灿烂的月季花婷婷袅袅,
燃烧的香气吸住我停步沉吟……
当我从迷醉中睁开双眼,
花被人摘走,黄鹂也不知她的踪影。
一朵太浪漫的花我无福消受,
也许她失尽芬芳如枯黄的旧纸?
也许她零落成如泥的碎片?
若干年后的一个小小的城市,
梦见又一朵月季花在秋风中绽放,
摇摇曳曳,无情似有意……
一朵太冰冷的花我无力承载,
不敢采摘,又不忍离去。
两度花开,
我的生命已走过黄金季节,
像一棵小老树患上了不治之症----
蓦然间落叶在脚下重重叠叠。
[ 本帖最后由 方悄 于 2009-2-10 09:5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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