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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逝水华年
文/赵化鲁（山西）
写下这个题目，有几分惶恐。不是慨叹岁月匆遽，而是害怕被人指责抄袭名家篇名。记得有个叫马赛尔·普鲁斯特的法国人，写过很有影响的一部小说，题目大致被译成这个样子，小说主线是围绕一个人对自己青春的无限怀恋与追念。得闻名导演冯小刚的贺岁片《非诚勿扰》票房突破3个亿，窃以为，是“非诚勿扰”这句耳熟能详的常见语，给新片带来了吉祥。
我用“追忆逝水华年”为题，不仅仅是借得名家行头，实在是因为此语铭心刻骨。有人说喜欢回忆是衰老的象征，也许有理。但十岁女儿刚才还在埋怨旧历新年的步履蹒跚，除了说明她的天真，还可以验证的就是她丝毫不曾感知过岁月的沧桑。没有理由让每个人都去怀旧，但走过不短的一段路之后，蓦然回首，山水苍茫间，惆怅与感喟会莫名来访。
在年且九旬的祖母眼中，我还是那个少不更事的孩童。在萍水相逢的文友那里，已经有人在我姓氏前面冠以“老”字。二十年前，被一拨高中生叫作“老师”时，我年方弱冠；二十年后，我寄身校园，曾经叫我“老师”的当年弟子早已成为了老师，他教出的学生也回到母校任教，哦，老师！逢青春稚嫩的声音称我老师，每每情思恍然，感喟中，不知今夕何年！
幼时，盼望着新年；初中，唱着“我们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期待“二十年后再相会”；高一开学，语文老师布置作文“二零零年回母校”；大学毕业，教授寄语：直挂云帆济沧海……一路风雨一路歌，对女儿的新年渴盼，我会心一笑；初中同学再会，尘满面，鬓如霜，纵使相逢应不识；高中同学分离十八年后的聚会早已举办，大学教授不久前相见时斯人老态龙钟……追忆，追忆成为心头不能拂却的心悸。
信笔写下情意绵绵的文字，喜欢借助文字表达胸中也许浪漫的情思。有年龄不详的读者读罢，笑我自作多情地装嫩；不无善意的熟人相劝，切莫如此的不和时宜。细心的友人探问，所写是新品还是旧作？年长的上级不止一次地拍着我的肩头打趣：你都是快四十的人了吧？言外之意，耐人寻味。
呵呵，吟咏苏子“老夫聊发少年狂”，逐渐不显矫情。年相若的同庚政界驰骋，少我许多的才俊文坛风光，而老大不小的我终于被冠以“新锐”，有著名媒体提名我角逐“新秀”。在少年时代就崇尚无比的某知名报社授予我该报网站本年度十大人物之际，不是英雄的我，顿然如老杜般，热泪沾襟！唉，说好不要感伤，说好争取阳刚，怎么写着写着就原形毕露？一直不欣赏的一首歌，是某歌星蹦蹦跳跳地唱老百姓今儿真高兴，高兴没有错误，问题是旋律闹人，歌词空洞。张继《枫桥夜泊》引来了海外来客对寒山寺的追慕，歌手毛宁《涛声依旧》把唐诗的意境演绎的如泣如诉。
我愿意快乐，我追寻阳光。诗人说，有影子，说明有光的存在。黑色的眼睛帮助诗人寻找光明，所以追忆也是另一种意义的前行。领袖人物不是教导我们“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吗？写情大师李义山“一弦一柱思华年”，此情可待；七绝圣手王昌龄“黄沙百战穿金甲”，为破楼兰。竟夕起相思的情人，春日凝妆上翠楼的少妇，问世间情为何物的词客啊，肯将衰朽惜残年的文公！古圣先贤，引车卖浆者，皆非草木；达官显贵，江湖相忘者，人同此心。
哲人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是吗？我这边一提笔，恍觉得意而忘言。“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庄生在前，吾辈复何以言？晓梦迷蝴蝶，春心托杜鹃，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抚今追昔，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岁末，心绪飘摇。援翰写心，追忆逝水华年……
2009-1-9晨，豆木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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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9-1-9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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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9 10:36
发表于 2009-1-21 15:56
笔随心动，文字能够随着意愿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