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然放逐【3】
撰文/黑子 摄影/雨儿
从过去到现在
晴天的水,特别畅快。绿油油的水总有那么一丝凉意。相比那炎热的空气,水中自然是好过多了。
水边倒影中,天空的瓦蓝和碧绿的荷叶,一种深邃却不高远的味道。阳光常常是铺洒在水面上,混着粼粼波光,晃荡着天空和云朵。等你近了,便看到游鱼浅浅的露出嘴来,大口的呼吸。
这个夏日里,雨断断续续,可以看到远远的一片云,由洁白变成灰色,然后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不多时,就凉快起来。
下雨时,便只剩一片浑浊,只见到一圈圈的涟漪,挂着眼泪在哭。
雨过天晴后,清澈见底的池塘,正在发生很多故事。一些小鱼刚刚出生,一些大鱼正在捕食,一些水蜘蛛在水面爬行,再一圈圈的涟漪仿佛是对刚刚阵雨的记忆。
荷叶上总会有那么几滴来不及扑向水中的雨珠,等待着太阳执行死刑。
这就像是一场正在上演的武侠小说,雨珠在荷叶上,是要被残忍的蒸发干净,还是会逃亡到汪洋之中。
有没有狭义之士能拯救他呢?风来了,吹起池塘波浪,却不能吹动贴在水面的荷叶。鱼来了,咬着荷叶的茎杆,也仅仅是将雨珠在荷叶叶面上摇来晃去。
需要一种特别决绝的方法。我用冷峻的色调来想象池塘江湖,如同在江湖中耗尽青春的游侠,看破了江湖的险恶和虚妄。
我将脚伸进水中,扑起一阵水花,又多了一些水珠到荷叶上。被荷叶囚禁的人越来越多,我只是冷眼旁观,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我不是大侠,处江湖之外,我仅仅是个过客。
偶尔你会看到一只青蛙,跳上荷叶,再扑腾落入水中。荷叶上的水珠都被溅开来。于是再没有囚徒,也没有了监狱。只剩下我扑棱棱的双脚,在水面上滑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