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散文)
风吹来的沙穿过我所有的记忆 ● 一杯热茶/文 沈阳,这座拥有着浓厚历史记忆的城市。
六月的午后,窗外一片明媚。明媚的让人感到嫉妒大自然,赐予了这座城市湛蓝的晴空,好似秋高之色的来临。热烈但不失温婉的夏日光线顺着玻璃窗洒落在室内。有一点点莫名的忧郁包围着我。大厅里响起一阵熟悉的旋律,是一首十多年前火热歌坛的《哭砂》。
这首歌对于我来说,是在熟悉不过的了。当那熟悉的旋律轻轻地响起时,我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了10年前的岁月。
心,倏然跳动。为了那逝去的初恋,为了那久远的岁月,为了那经久不息的歌曲,为了人生与命运的的前行而剧烈的跳动起来!
10年前,1998年的此时。我正读高二,繁重的学业,大学的梦想,并没有禁锢住我对爱情的追逐和迷恋。
那是一个青春的季节。那样的季节,如同今日这午后的阳光一样明媚、可爱。带着暖意散落在我心底的玻璃窗内。
10年后,很多事情都已经远去,包括那迷人的初恋情结。今天,我坐在这个即将通过各路品牌媒体,推广成为“东北亚第一服装城”的二楼茶座中,百无聊赖的翻阅着手中的一本学术性文集《觉醒的中国》。
正值我看到《公民诞生》一文中,作者总结回溯从1997年——2007年间国民的思想、经济与文化变迁时,“风吹来的沙穿过了我所有的记忆……”歌曲声已源源不断地贯入了我的耳膜,深入到大脑深处。刺激了我长久以来麻木的神经,我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将这一时刻记录下来,想记录本是少年的初恋情怀,想记录的是少年的校园往事,想记录下这十年的风雨之路,可我最后觉得记录什么都不重要了,往事早已随风飘逝而去……
但我还是写下了如下的点点滴滴。算是为自己,为这个时代记录下我的真实,我的思想,送给和我一样走过昨天和今天的人们,一起聊聊我们生活的真实与思想的困惑!
我自此至终都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十分追逐物质与现实的人,但作为一个生活在红尘中的人来说,尤其是男人,谁又能不喜欢名利呢?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如果仅仅对于生命而言,我更喜欢的是在自己亲历各种生活的过程中感受与反思,人与人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时代的关系,人与空间的关系,最重要的还有是人与标准体系制度的关系。
我常常一个人思索这些漫无边际的东西,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疯了。和家人和朋友聊这些问题,他们都会说我为什么要这样思索这些无聊的问题,或者说我把红尘看透了,生活就失去了意义。
我承认我思索了一些除了疯子以为没有人愿意考虑的问题,但我不是疯子。我只是有兴趣思索这些没有人给我一个明确答案的问题。说我看破了红尘,我也不愿承认,我依然拥有强烈的七情六欲,我生活在现实中,我需要和常人一样的物质和精神的需求。
从我个性的角度上来说,我崇尚自由,崇尚唯美。可我又偏偏在现实中常常不修边幅,来对抗着众多写字楼里的一群群英才俊女,一拨拨西装套裙,一张张傲气十足的脸。我想我不应该是他们的一类,虽然我的现实是一样是做着文化气息十足的工作,可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浪荡四方的行者。
或许我就是一个行者,我是一个心迹永无停息的行者。
1998年-2008年,10年光阴的跨越。改变了许多原本不想改变的东西;放弃了许多原本不想放弃的东西,留下了是一堆堆关于生活的思想碎片,永久的沉淀在我人生的河流下,我想这些碎片最后将会随着我暮年生命的消亡而消亡,即使我希望它闪光。
10年的生活磨砺的结果与十年前的梦想色彩是如此的遥远,远的可望而不可及,就像一座美丽的海市蜃楼,早早的出现在我我10年前的幻想中。一路走来,风尘仆仆,青春的笑容在沧桑的容颜里渐行渐远……
我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我曲折游离的生活,给予了我犬儒哲学的生活状态。这种状态的形成,并非我一人。我相信是众多在这个标准体系混乱,甚至是标准体系失却的年代里,以“含金量”与“含权量”作为尺度,丈量人生的价值定义,丈量男人的社会地位的标准体系中,我们所有的人都是犬儒主义者。
为富为官者,为民为贼者,都是犬儒主义。只是彼此的意识形态不同而已。上者官场的阿谀奉承、插科打诨;商场谄媚的微笑、虚假的问候,下者百姓暴怒的谩骂、无止的牢骚,都是我们现代人的生活模式,这个模式恰如其分的证明着我们时代的犬儒意识。
“我们相信谁?我们谁都不能相信!包括你的父亲。”这是现代的一本文化刊物上刊载的一篇关于父亲教育孩子的一句话。这句话刊载在这样一个主导国民思想意识的,品牌的文化媒体上,引导国民意识的是什么呢?
这种形态的主流到底走向何方,我们进行“人”的认证又是什么?如果按生物学角度来说,能直立行走,会使用工具的高等动物就是“人”,那我绝对是一个人,并且很伟大。如果按某个专家言之“人”的定义是:“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那我们谁还能分出:真诚、诺言、道德,还有良心这样一个体系的判断标准呢?错误是魔鬼犯的,爱是天使赠的,作为人,我有权利犯错,有义务赠予爱,因为我们是人,不是鬼神。
其实我们无需去区别“人”的定义,因为我们只是这个云云众生的世界里一个小小的微粒子而已。我们的道德、良心以及名利都不过是一个时代,或多个时代流传制定的游戏规则,每个时代的人都将尽情演绎着他们在那个时代独立与整体的意识形态。
犬儒主义的意识控制了今天每个人的思想,我们没有自由与独立,我们所拥有的相对的自由与独立,是上流社会的手段,合作与斗争;是下层社会技巧——难得糊涂。
1998年至2008年间,我人格的沙粒随着世俗的风穿过了我所有的记忆。我为沙悲,我为沙泣,我为沙喜、我为沙悦,我为它们穿越过这十年的时光而喝彩!
因为,它们终究放弃了一些不能放弃的东西,它们终究改变了曾经不能改变的东西。
《觉醒的中国》。人在觉醒吗?我感到质疑?!从我自己的个体生命而言,我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糊涂了,可恰恰这糊涂带给了我比清醒更辽阔的世界!
无论从98年学生时代的清纯之恋,还是今天现实的婚姻理念;无论是从98年学生时代特立独行的坚硬性格,到今天阳奉阴违的行为,我都在穿越者探索着这条茫然而无知的旅途之路。
这条路究竟走向何方,我不得知,因为我身在今时,后人也许得知,那已时过境迁……
2008年6月12日星期四(晴·中国沈阳) 15:09分草拟于中国沈阳国际服装城二楼会客厅18:00—19:49誊、改写
[ 本帖最后由 一杯热茶 于 2008-6-12 20:32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