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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久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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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4 08: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给女儿打工之系列之一:
在“久痛”的日子
引子
“久痛”是“九通”的谐音。九通是一家公司,为朋友计,这家公司在什么地方,老板是谁就不说了。我之所以用“久痛”而不用“九通”原因在我自己,不在这家公司。
去之前,我已经在家“久痛”了近一年时间。家里搬迁,女儿上学,搞得我身无分文。虽然写了几篇随笔,聊以自慰,但大都是无用的哀嚎,没地方换钱花。活不起,死不起,我管它叫难受。字面解释是难以接受,实际意思是身体感觉不佳,坐到哪里都不自在。晚上失眠多梦,白天怕见人。这很好解释,混的不好嘛,没脸见家乡父老。
光怕不行啊,我还没有那么死要面子,好死不如赖活着,要赚钱就要打工。我翻出仅有的几个在深圳、北京认识的朋友,挑一些关系好的打去电话,有的说耐心等待,有消息通知我,有的无能为力。我一边等,一边积极活动,但都没有下文。女儿开学了,家里掏了学费,我更不好意思了。没有钱,咱还有一张嘴嘛,我信誓旦旦的说,学费家里拿了,女儿每月的生活费我来拿。
这话说的有点大,我自己还没有着落,女儿一个月六百快钱的生活费能从天上能掉下来?好在这时,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诗人伸出了援助之手。说起这位老诗人,家里的朋友都知道,他就是朱赤。他介绍我认识了某政府官员邓主任,他推荐我去了“九通”公司做办公室主任。我记得那天是二〇〇七年十月九日。

一、疯狂七日
  
走进这家公司,感触最深的就是它的大。因为看不到几个人,随之而来的是空旷,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不由得叫我猜想这位老板是何等的不一般。特别是办公室(一米多高的高台上,坐北朝南,长度约60米的一字型平房)前九个不锈钢旗杆,直插云霄,当中三个堪比天安门前国旗的高度,大风吹过,猎猎风响,蔚为壮观。
右侧厂房靠近公路,无窗,大跨度,低高低排列,一律白色墙体,蓝色瓦顶,壮实、高大,俗称中跨、高跨、低跨。左侧厂房是一溜平房靠近山丘。后面同样是平房,是员工宿舍和食堂。当中方方正正,十字分开四个花坛,一百亩左右的广场。何等的魄力和大手笔,好像梦想中的空中花园,再加上沿路地灯、路灯、广场灯,在夜晚交织辉映出五颜六色的节日景观,如梦如幻。未见老板,我已经膝盖发软,有见皇帝一般。
走进办公区长长的走廊,脚下发出“咔咔”的声响,黄色木纹地板直通总经理办公室。我上任之前已有两任主任短时间内离职,看来这个职位是个难缠的角色。我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总经理坐在巨大的老板台里正和他的一个员工谈话。我敢说,这个老板台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一个老板台,老板也颇为奇特,一张饱经沧桑的脸,锐利的目光好像能看透你的内心。后来我知道,他的年龄比我还小几岁,可看上去比我大多了。很快,那人离开,总经理很平易地坐到我的身边,嗓音沙哑,开门见山,不饶圈子,便谈妥了工资和工作安排。工作佷繁杂,说白了就是管家,没有我管不到的地方,包括门卫、食堂、卫生、后勤、人事、劳资、文秘、制度建设、接来送往、上传下达等,除了生产几乎囊括了整个公司的内部运营。
我来的正是时候,公司准备在十月十七日举办盛大的投产仪式典礼,现正在筹措阶段。安排好住宿,吃了工作餐,我便接受了一项申请政府资金的文案写作。没等我坐下来翻看申请资料,下午一时半便跟着总经理去工业园区参加为典礼召开而举行的筹备会议,我作会议记录。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政府办公室和工业园区的头头,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礼仪公司的戴老板。他的镇定和从容在“政府”面前显得多余,只有承诺或者说唯唯诺诺才是符合他的身份的,谁让他和九通相比微乎其微呢。会开的有点乱,七嘴八舌,最后由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捋出若干要点,我和工业园区的秘书都详尽的作了纪录。会后,到市区吃饭,当然是老总出钱,按照座次坐定,你会看出谁的官大官小,主次分明。自然总经理和政府办公室主任是坐在一起的,他们的话题引领着整个酒局的开始、发展、高潮和结束,和官场习气没什么两样。当晚,我整理会议纪录,打印出来,九点左右交给总经理。他看了看,比较满意,说:“明早开会,安排下一周的工作。”
我住的宿舍就在办公室左侧(中间隔着大门走廊),和右侧相对,六间房,标准的酒店式公寓,内置卫生间。堵头的一间比较大,和总经理办公室一样,不过闲置着。我住在第一间,和我住在一起的是白天和老总谈话的那个员工,工程师,其它房间也都闲置着,作为招待所用。去我的办公室,有十来步的样子,如同在家里从卧室到客厅一样。
房间还散发着灰浆的味道,不过地板很光鲜,卫生设备一应俱全,可惜就是没有水。一进卫生间,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这是设计问题,不是卫生没搞好。我看见卫生间的房顶钻了个洞,是后来钻的,专门为了跑味的,可马桶向上返味,能熏死个人。喝水成了问题,每天早上必须到食堂拎定时抽上来的井水。
第二天起个大早,和我同屋的比我起的还早。他姓陈,天还没亮就打灯看书了。我和他闲聊几句,听口音是四川人,年龄比我大,可长的年轻。假如他不在屋你要进来的话,准保你会以为这屋是个女人住的屋,因为在他的床头柜上摆的都是女人用的化妆品。我注意到他看的是技术书,内心徒增几分敬意。可说话既不像长者也不像江湖,更像一个旧军队里的长官,有说粗口的习惯,我知道他是不经意的。他给我约法三章,一,在屋里不准抽烟;二,不准带人进来;三,厕所没有水,除晚上小便在屋里外,其余大小便一律在外面的公共厕所。我笑着一一答应。天渐渐亮了,他洗漱完毕,开始抹抹擦擦,真是个不服老的老同志。
开过早会,我对公司有了进一步的了解,除了我还有一个主管生产的经理,是个女的,还有两个会计,两个车间主任,六十多名员工。我拟定了典礼前的工作安排表,和公司副经理、车间主任进行了分工。随即和总经理马不停蹄的和政府的各个部门进行接洽。
老总是个说干就干的主,他的司机小赵完全等同于他的车,随叫随到,稍有延迟,张口就骂,就像江湖大哥对待小弟弟一样,但他对于我这样的外聘人员还是嘴上留情的,不过时不时的夹带脏话,不是针对说话的对象,可能是习惯造成的。这给我一种错觉,以为他是一个很不讲究的草蜢英雄,其实不然,几次和政府官员打交道,听他说话完全是另一副面孔。他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和语言,尽管脸黑了点,可他的头发、衣服、皮鞋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可以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反应极快,非常聪明。我佩服他,这样的人不发财谁人发财?我在这方面不行,尤其是和人打交道,除了性格原因,我生活的圈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就算是有当官的也权当是哥们儿。尽管我知道商场如战场,不是由着我的性子来的,可我对那些繁文缛节确实不懂,这是我的弱项。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公司有两台车,就小赵一个司机。忙不过来的时候,老总就亲自开车。一次和政府高官接触,小赵不在,时间又紧,他把车开的像飞起来一样,我的心一直悬着。到了某个宾馆的某个房间,他大气不喘,我已经气喘吁吁了。这就是他的做事风格,并把他的风格带到所有的公司工作上。你不能闲着,当然也没有闲着时间。假如他看到谁闲着不干活,他一准破口大骂。公司的人没有不怕他的,特别是小兵,见着他就像老鼠见着了猫。这是对公司内部而言,对政府官员和同行业的商人以及作新闻的,他同样表现出另外一副样子,不惜钱财,不惜时间,特别的有耐心。
跟着他第一个接触的是前面提到的某政府办公室主任。这是一个起着桥梁作用的非常重要的角色,可以说是通天通地的人物,所有的议事日程都由他牵头敲定,老总也不敢怠慢,说话就不能像在公司一样说上句,明显地表现出恭维和小心来。那是晚上,老总打电话叫他过来到某酒店进一步商讨庆典的事儿,而在这之前,也就是中午我和老总刚刚接待了从沈阳来的一拨人。这一拨人也不简单,叫我一下子搞不明白他到底有多大能耐了。他们是公司在沈阳的分支机构,搞研发的,十来个人左右,基本上是年轻人。在酒桌上我说了几句谦逊的话,引来老总老大不高兴。我还没有学会在什么样的人面前说什么话,该谦逊的时候谦逊,不该谦逊的时候不谦逊。现在我知道,他们也是给老总打工的,要表现出大公司的风范来。把他们送回公司安排妥当,我和老总返回酒店等主任驾到。
主任和老总年龄相仿,彼此称兄道弟。菜都是名贵的,酒也是上档次的。他俩说的热乎,我也就没有说话的余地,和主任带过来的人小声说话,客气喝酒。酒喝的高兴,老总免不了吐露一些心声。他文化不高,进过监狱,黑白两道,无所不能,听来有些滲得慌。当然有吹嘘的成分,但是此人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够得上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具有传奇色彩的民间英雄,值得我为他写上一笔。主任也不是外人,说话坦诚,够得上朋友。我记得他说的最有分量的一句话是“官商勾结”。这句话从老百姓的角度看是不好的,从他们的角度说是理所当然的。酒毕,老总让小赵安排歌厅唱歌,同时把沈阳过来的人接来。
到了歌厅,叫了十来个小姐,一屋子二十多人,唱到下半夜。老总最爱唱的是《草原之夜》等一批老歌,都是他年轻时的流行歌曲。大家像众星捧月一样为他鼓掌。
以后几天,天天如此。有来自西安的、浙江的、广东的国营企业和私人企业的老总,有来自政协的,人大的、政府各部门的要员。酒店的房间是长包的,吃饭和唱歌是签字的,可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董事长一家子的到来。这就明白了我为什么在前面称他为老总而不是老板,原来公司有一个最大的投资人。他是河北开矿的矿老板,据说身家过亿,在开发区另有投资,他的女儿、女婿此时也前来帮忙。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投资这个公司,这里有一个故事非常奇特。因为是听说,不足为信,但不交代好像缺点什么,为了完整起见,还是说说为好。
这里不能不提到和我住一个屋的陈工,最初的起因与他有关。他和老总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他和董事长怎么认识的非常耐人寻味。据说是在北京的一辆公共汽车上认识的。他们坐同一辆车,同一排座位,去同一个地方,聊同一个话题,并对电力电子方面新型照明产品有同一样的兴趣,不知怎么一拍即合。陈工回来后和老总说起这事儿,老总亲自去河北登门拜访,谈妥了这桩买卖,而后才有了在某市的工业园区投资的事宜。说来也奇怪,按理说老总和陈工是共同创业的伙伴,可在现实的工作关系中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平等的关系。老总在和他的谈话中,那种居高临下的,不许辩驳的气势完全把陈工压倒了。有时陈工有意表现出和老总的特殊关系,老总一句话就把他推到南墙上去了。我记忆比较清楚的是开会时,老总一支接一支的抽烟,陈工笑着说:少抽点吧,屋里烟都呛人了。老总抢白他一句:我是谁?抽烟用你管吗?陈工马上就不吱声了,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但是,这不表明老总没有人情味。有一次,老板去南方出差,突然打回电话,说今天是陈工的生日,让我找几个人去酒店给陈工过生日,席间还打来电话亲自给他祝贺。很多的管理模式不是来自管理制度,而是来自江湖习气。在书本上你永远也学不到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只能在江湖中学。老总最典型的语言是:“别给他喘息的机会。”、“你一定要压过他。”、“别让那帮王八蛋琢磨你,否则,你有一个脑袋,他们有二、三十个脑袋你能琢磨得过吗?你要争取时间去琢磨他们,让他们跟着你走,而不是你跟他们走。”。
各路人马纷纷到来,一时间酒店客房和公司招待所住的满满的。这里有一批特殊的客人,既不是商人,也不是主要的政府官员,而是有背景的特殊身份的人。他们可能是曾经的官员,或者是有着政府背景的而不在其位的人,他们住下来就是帮忙的。他们和我们一起开会,一起出主意,一起接待客人。可以说,这个时期他们是起主要作用的,我则成了跑腿的,负责具体落实的工作人员,其中王局长和祁主任是我印象比较深的。和王局长见面,挺有意思,那天我在大马路上丈量横幅的跨度,在回公司的路上刚好有一辆奥迪停在了我的左边。前排车窗落下,邓主任探出车窗,示意我上车,我本能地打开后排的右侧车门,发现王局长坐在右侧,当时我还不认识他,司机显得很不友好,他的意思是让我在左侧上车,可王局长已经挪开了位置,我坐了上去。邓主任向我介绍了前来帮忙的王局长,我向邓主任和王局长介绍了公司典礼的准备情况。虽然是小事一桩,但作为办公室主任,在礼节上我是有所欠缺的。
王局长主要在酒店负责接待工作,祁主任在公司坐镇,他们都经验老道,出了不少注意。临近典礼的前两天,我和礼仪公司的戴老板签订了合同,大体内容如下:

1,彩虹门:第一道设在公路边上,标语为“热烈祝贺九通电力电子有限公司投产”。第二道设在厂区门口,标语为“热烈欢迎各位领导各界朋友莅临指导”。第三道设在主会场前面,标语为“打造北方LED研发基地,发挥科技优势”,以上彩虹门1016立起。
2,花蓝12个(一边6个),上款为“热烈祝贺辽宁九通电力电子有限公司生产线投产”。下款分别为:中共某某市委、某某市人民政府、某某市人大常务委员会、政协某市委员会。还有八个花篮的下款,可能是某企业的,也可能是上一级市政部门的,没有定下来。
3,主会场幕布和音响(已确定)
4,墙体条幅:放在主楼上(高跨,低跨)
5,轻气球:主会场一边6个,带条幅。厂区4个。(上款和下款与花篮相同,且在典礼当天早上挂起。)
6,剪彩:礼仪小姐10个(大约十个领导),礼炮八门,21响。
7,小轻气球:放飞。
8,胸花200个(包括主持人一个),工作人员挂牌20个。

这都不是难事,由礼仪公司负责,公司部分主要的还是接待工作。哪个领导来,哪个领导不来,包括本市媒体以及典礼宴会,电话都打爆了。本市的领导和上一级的领导也都好说,由政府办公室主任代办,难的是老总这一边的商界朋友、政府官员、关系单位始终没有搞定。特别是地市一级的媒体和省一级的媒体政府那边不管,就得老总自己来想办法邀请了。老总带着我东跑西颠,先是找本市的宣传部门,再和媒体联系。人家是一码是一码,明码标价,省级的至少十万,否则人家不来。老总能屈能伸,在本市的某个部长面前,他的声音是弱小的,身躯是怐偻的,心态是恳求的。不管怎么说,只要事情能办妥,树立起公司形象,破费就破费了,遭白眼也要咬牙挺住。
十月十六日上午,我和老总在市区订购了二百多份的电磁炉和高级皮带作为每个来宾的礼品,下午召开了所有有关人员会议,检查工作落实情况,事无巨细,老总一一核实,确保万无一失,可谁也不曾想还是出了差错。
在这之前,也就是十月十五日下午,我和副经理去某酒店预定十七日下午的庆典招待宴会。来多少人,定多少桌,点什么菜,都是事前和政府办公室主任讲好的。为了定下之前不出差错,我还是把老总和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叫来最后敲定一下。当时老总在外地,下午四点才赶回来。主任说,他那儿边已经定下来了,地级市的几个领导,本市的领导和各主要部门的领导,以及人大、政协的领导和在本市拉练的一支干部队伍总计有二百人左右。加上公司这边的和预计邀请来的媒体朋友,预定二十二桌(一桌十二人),实际是二十桌,两桌备用的。市政府那边是没有问题了,关键是老总这边始终没有确定人数,但大概数是有的。为了此次的庆典更好的进行,老总还临时租用了一辆大客车,聘用了七八个外地的高素质的礼仪小姐,届时场面上不会没有面子。
一切准备就绪,十月十七日上午十点庆典按时举行。各级领导讲话,剪彩,时间刚好按照预计的四十分钟结束。当95万头的鞭炮齐鸣,一束束氢气球飞上蓝天,领导们参观完生产车间,大车、小车浩浩荡荡去了酒店,我紧张的心情终于轻松了起来,像是打完了一场胜仗。我是坐最后一辆车去的,到了酒店我就蒙了,看到一堆人堵在宴会厅的门口,不知发生了什么问题。负责酒店工作的公司的人告诉我说座位不够。原来,政府那边定了二十桌,没有定预备的两桌,今天来吃饭的人比预计的多出二十多人,假如有预备的两桌也没有问题,不知为什么政府那边没有准备预备的两桌,而没有坐上位置的恰恰是省市级的媒体记者。他们又不肯分散地插进空位,耍起了大牌。那样的场面,你不能让人家在旁边干站着,我一时没了注意,慌了手脚。还好,有一桌是给大领导预备的,有十来个座位是空的。先安排媒体记者,余下的都是公司的人,包括王局长、祁主任、董事长的女儿女婿等。这时体现出副经理的工作能力,她到楼上又定了一桌,但要等很长时间。
此前,又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那七八个礼仪小姐,接待完客人抢位置坐了下来,被办公室主任的手下呵斥了出去。他们被临时雇用的大客车拉到公司常住的酒店吃饭,走到半道,下车走了。这倒无关痛痒,是公司内部的事儿,可大客司机不干了,不肯拉人,好说歹说才回到酒店待命,当然也没有吃上饭。最遗憾的是王局长,真的生气了,自己搭别人的车没打招呼就走了。那些媒体记者也没有喝酒,匆匆吃完饭就要求派车送他们回省城。他们惹不起,只好劝说大客司机受点累送他们回去。
等宴会结束,老总来到二楼,没有吃上饭的我们已经等待多时了。在座的有公司副经理、祁主任、政府办公室主任和他的三个手下及公司的一干人等。老总首先肯定了我的工作,一句“辛苦了”给我许多安慰。不过,“但是”后面就是批评,我也虚心接受。因为有政府办公室主任在场,大家都围着他转。一通寒暄过后,我说:“祁主任劳苦功高,和我一样不爱说话――――――。”没等我说完,老总抢过话头说:“怎么和你一样?祁主任是谁?你是谁?”我又忘了自己的身份,把祁主任当成“哥们儿”了。但不管怎么说,此次庆典还算圆满,没有大的纰漏,至于媒体记者,老总并没有“放血”,他有更大的野心,不止一次地说“花二十万到人民大会堂开一个新产品发布会。”。
晚上,老总又请政府办公室主任到公司的常住酒店喝酒。这次喝的是红酒,吃的的是海鲜,人员不多,只有我、司机小赵、和主任的一个贴身手下。这回是私人沟通,加深感情。吃完饭,老总让我和小赵先回公司,他和主任再“加深”什么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未完待续)

2008/6/4
发表于 2008-6-4 12:34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候先生!估计你已经从“久痛”中走出来了,感到你是一个好父亲,由衷敬意------为了女儿,放下了一些自己坚守的东西,不屈地前行。我们都会经常地感到不适,不如愿,可又有多少人能够回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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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4 16: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吃喝风形成的灾难性不亚于一场地震.
问候快枪,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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