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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周飞雪

【飞雪有约】2008心情文字人物访谈专栏---庄晓明,唱响五月之歌,让诗性之剑穿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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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6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个刘老师是你的启蒙老师,叶橹教授应是伯乐,是知遇之恩的老师了,其实庄晓明也是老师,他经常在中小学校进行讲座,传播诗歌的写作与鉴赏,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诗歌的精神。
庄老师认为写诗有三个层次,以表现自我生活感受为核心,二是以表现生命的感悟,三是以表现人类的生存为目的,庄老师的诗作在这三个层次上都有艺术质量较好的诗,且近来的诗作以第三层次为主,他的写作视角在不断突破,请解读下近来的一首和大家探讨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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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6 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贴两首不同风格的近作,听听朋友们的意见。自我解读是一件很难为的事,因为它拘禁了读者的欣赏空间。


梦之村落

所有的梦之间
有着一扇门
但钥匙不在我手中

白天的光线
是严密的门闩
它们各自的小舍禅坐

当我疲惫入眠
它们的门纷纷开启
且夜不闭户

它们随意走动
有时,将我从一个梦
引到多年前的另一个梦

就像邻舍间的招呼
话一些桑麻
又回到各自的轨道

梦之村落,在我之中
却属于另一种时间
时而显出桃源的影踪


水龙吟 回声

那潮水的节奏,又将我袭击
而不顾我累积的疲惫
我攫住一个词语,乘上一叶小舟
向着世界的倾斜奔腾而去

奔腾而去,奔腾而去

泥沙在不断地崩塌
潮水在礁石上拍击出泡沫与咆哮
一条河流,一种无法逆返的命运,渐渐清晰
我兴奋地浮沉于一个悠长的韵律

悠长的韵律,悠长的韵律

水底的鱼龙,不安地翻侧
因为峡谷上空一束剑的光线
在时间的栅栏之外,浮云的裂隙处
是谁正孤独地燃犀举心

燃犀举心,燃犀举心

那痴狂的披发之叟,欲横渡哪里?
为了一窥极限或死亡的另一面?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一朵醉舞的浪花中,一轮李白的明月升起

李白的明月升起,李白的明月升起

唉!寂寞的流泻,无声而有着雷霆轮子的流泻
不见源头与终结的流泻
流动中试图挣脱禁锢却又被流动禁锢的流泻
我诚何辜,我诚何幸,与你伴行

与你伴行,与你伴行

一滴水中,隐有一个深渊
一滴水中,蕴育着一个世界的纯净
而在无数滴水与无数浪花翻涌的一条江流
我如何寻到我的最后一个音节

最后一个音节,最后一个音节

云雾冉冉升起,泥沙缓缓沉淀
我又一次到了水的宽阔处,一首诗的空页
我在等候一个人——然而,也愿每一个人
都能在这里寻到自己的倒影

寻到自己的倒影,寻到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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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7 18:47 | 显示全部楼层
进来问候飞雪和老乡。庄老师的诗集《晚风》,我有一本。记得封面是蓝色星空,一钩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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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8 08:16 | 显示全部楼层
“庄周晓梦迷蝴蝶”,我们的先贤曾以这样有趣的寓言方式诉说着生存的真实与虚幻问题,庄老师“梦的村落”以轻描淡写的独白阐述了这样的追问,梦中的我们是自由的,没有门闩,可以随意话桑麻,那是一种纯美的精神大境界,梦是虚幻的,可诗意是真实的存在,这样的村落是我们家园。
    “我诚何辜,我诚何幸,与你伴行”,今生何其幸,有诗相伴的日子是幸福的。在《水龙吟 回声》中,庄老师以水这一传统意象,进一步描述了这样的精神追求。水是我们的生命之源,是构成我们世界的元素,承载着我们人类的精神和价价值取向,可以说水是全人类物质和精神的核心,我们临水而居。“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故几于道”先贤的启示引领着我们。庄老师的《水龙吟 回声》,采取了中国古典诗词的语式,偏重于描述,将抒情隐藏在对现象的陈述中,以客观中立的姿态表达了对生活的态度,以语句的重叠加重语气和节奏。在水中我们看到自己的倒影,哪个是真实的自我?以水为鉴,以水为镜,这样的人生态度也正是我们的追求吧?也唯有在水的面前我们的形影是归一的。
     走在时间和生命的河流中,我们向往“诗性的世界”,透过一滴水,看到彼岸的光明和纯净,那是人性的光明,是诗歌的光明,这种光明的指引和传递让诗人的心灵产生通灵感和归宿感,并伴之产生尊严、崇高、正义与悲悯的情愫。

     吟水、吟诗,世界在我们面前呈现一片静谧、一片祥和。



     昨晚外面下着雨,读着你的诗,写下这几行字,也是这一段时间的感受。庄老师在忙完公司的事务也多来指导学生了。

[ 本帖最后由 周飞雪 于 2008-5-8 08: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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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8 08:22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夜雨
谢飞雪诗意的点评,它开拓了诗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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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8 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的人物专访和解读.问好两位值得尊敬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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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8 12:57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飞雪!问好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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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8 13:04 | 显示全部楼层
外面下着雨,选个图片给你:



[ 本帖最后由 周飞雪 于 2008-5-9 07: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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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8 13:1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过庄先生的很多诗歌评论,感觉到他是传统诗歌美学认真的布道者和传承者。
喜欢他的文字。
飞雪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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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8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老土火火老友,飞骏老友,踏雪老乡,  一一握手!
谢飞雪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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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9 20:18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庄老师。
请庄老师说说洛夫。他的长诗怕是难说,说一两个短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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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9 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静静地感受:因为淡定,所以从容;因为从容,所以执着;因为执着,所以成就。喜欢庄老师的诗论和诗歌实践,会一直关注,并从中汲取。谢谢飞雪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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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0 08:22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踏雪友,问好流浪之丑丑友

为你们贴一段关于洛夫的诗论:

           石壁上的“血槽”

  诗界曾流传这样的惊世之语:“金门炮战的最大战果,就是炸出了一位大诗人!”

  一个中外战争史上最为奇特的战争,金门炮战,不是为了屈服对方,或占据对方而战,双方似乎都是在心照不宣地以炮弹向历史发言,以炮声延续着一种传承与信念。当然,这只是站在历史的宏观而言,当无情的炮弹在每一个个体生命的上方爆炸的时候,那是一种无可回避的死亡之门的不断开阖之声。

  1949年7月,因为命运的捉弄,洛夫随国民党军队去了台湾,此刻,1959年7月,刚从军官外语学校毕业的洛夫,又被命运安排到了金门,作为国民党军队的新闻联络官。炮弹撕裂大地的震撼中,地下室烟尘乱飞,许多同行惊吓的钻到了桌下,而洛夫却入定案前,在一种由于死亡背景的压迫而迸飞的激情中,思考着个人及整个人类生存的困境,开始了《石室之死亡》这部名作的创作。特殊的创作环境,决定这部长诗的语言与风格,亦是如炮弹的不断的瞬间的爆炸,并连绵地展开着的,它是一场战争对另一场战争的即时的回应——而非传统的创作经验所启示的,须一种日后的沉淀,宁静的回忆。是的,洛夫的这部诗是一场战争,一场诗歌史上伟大的战争,它以诗人的全部投入,将新诗语言的疆域向着极限而开拓,并使之具有了一种帝国的气象。自然,如同所有的伟大的开拓者的身后,都必然随着不可避免的疏漏,缺陷,洛夫亦不免,但他的这些疏漏,缺陷,同样具有着伟大的特征,就如同一个巨人拖着的巨大的影子——只有那些优秀的诗,或小巧精致的诗,才能显得玲珑剔透,无懈可击。下面,我就从这部长诗中挑出一粒炮弹,试图探讨其爆炸肌理,能量来源。

  我以目光扫过那座石壁

  上面即凿成两道血槽

这是《石室之死亡》的第一场炮击中的一句诗,也是诗歌史上最惊心动魄的语言之一,有着典型的洛夫风格。即使读者一时不能理解这样的诗句,亦会被其强悍的意象所击中,觉的“无理而妙”。然而,任何令人直觉着“妙”的诗句后面,都应该能寻到一些或隐或显的诗思线索,否则,这“妙”字就难以站定。

  在正常的理性思维中,“目光”与“血槽”之间,无疑隔着一段难以逾越的深渊,但在洛夫诗中,这种跳跃随处可见,而且都显得那么轻松,自然。这难以逾越的深渊上空的拱桥是如何搭建的呢?在具体的工程技术中,又采用了如何的砖石与结构?其实,并不深奥,在我们的日常用语中,就有着“目光沉重”“目光锐利”这样的感性说法,可能因为使用的频率太高了,反而使人们,即使有素养的读者也忽略了其中深刻的诗意——而诗人的本领,就是擦亮这被日常所磨钝的词语,并联想,挖掘,延伸下去,直至某个极限。显然,这个“目光沉重”的“沉重”,可以令人联想到一种物质的重量,以及它的撞击;而“目光锐利”的“锐利”,则又令人联想到铁錾,铁斧之类的锐器的锋芒。为了使上述诗意联想的桥座更为坚实,这里,我想引入现代科学的支撑,有关的实验已经证明,目光确实具有着一种物质的重量,当它被某种激情发射时,对方的后背甚至能感觉到它的压迫。现在,让我们将前述的“目光沉重”“目光锐利”的两个联想组合起来,这时,我们眼前便出现了一种锤子和铁錾合作敲击的画面——而这样的工作,往往是指向石头,或一座山的石壁。因此,随之出现的两道石槽——因为是两只眼睛——也就顺理成章了。但诗境的奇峰处,是这“石槽”竟为“血槽”,将读者一下引入了李贺的奇诡。确实,洛夫的诗在超现实的意象,意象的硬质如玻璃,及意象之间的通感上,都与李贺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洛夫有一首名作《与李贺共饮》,抒发的就是这种知音的共振:“背了一布袋骇人的意象/ 人未至,冰雹般的诗句/ 已挟冷霜而降”——这个李贺形象的素描,同样地适用于洛夫自己。然而,在面对石壁上的“血槽”这一超现实的意象时,读者只有震撼,却并没有“冰雹”“冷霜”的突兀,仿佛是进入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神话之境。在中国的传统神话或民间故事中,天地万物,皆有所归,山有山神,树有树神,当《天仙配》中那位年迈的树神,从树身的某个位置,神奇地探出人的面容,为一对痴情男女唱出爱的祝愿的时候,甚至中国的一位普通观众都发出会心而开心的笑声。这里,这树神,或山神,已成了人的另一种化身,因此,他也应该象人一样流淌着血液,感受到击打的疼痛。洛夫诗中的“石壁”,从经验上看,是山的外层,但在神话的空间,则应属于山神的皮肤,那么,当它在某种外力的击打下,破损渗血,在诗的逻辑上是成立的。洛夫的诗意拱桥到此构成,但并不到此为止——这“血”的意象,显然非一座桥拱所能约束,它还惨烈地指向着人的生命,生存,因此,在已构成的拱桥之上,又一座巨大的拱桥如虹,从“我”的“目光”出发,跨向一个更为迷茫阔大的空间。

  洛夫这一堪称伟大的诗句背后,有着超现实主义,东方禅学,以及中国传统文化的支撑,因而,它的诗意爆炸力是惊人的。而整部《石室之死亡》,就是由这样连绵不断的爆炸所构成的战争——如果说郭沫若的《女神》是现代新诗青春期的战争,那么,洛夫的《石室之死亡》则可称着新诗成年期的一场战争,是向二十世纪挥之不去的死亡与虚无发动的一场全面战争——它令人体味着爆炸的目炫,极限,体味着诗行的碰撞,铿锵,体味着深层意象的辐射,体味着爆炸后的短暂窒息……要对这场战争的意义作出准确的评估,尚有待时日,但它的回声,无疑将延伸到遥远的未来,远非催生它的那一场炮战所能比拟。

[ 本帖最后由 周飞雪 于 2008-5-10 19: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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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12 08:08 | 显示全部楼层
语言是有磁场的,目光是有能量的,从“我”的“目光”出发,跨向一个更为阔大的空间。庄老师一直在追求,在修为,请庄老师谈谈现代诗歌的语言美感,对一段时期的口语化现象、娱乐化倾向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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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2 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以为,对现代诗的语言的要求,与古典诗是有所不同的。现代诗的语言不仅要具有一种“脉动”(在我的《论纯诗》一文中有详细阐述)之美,更要具有一种思维之美,而这正是古典诗所欠缺,有待我们开拓的空间。

口语形式的诗,实际上最难成就,它必须有尖锐独特的社会观察,或刷新一个世界的哲学思维能力,才能一下子击中读者。
一首口语诗能否站立,至少要在整体上完成一种“转喻”——这首诗似乎叙述了一件简单的事件,但读者感觉它的后面还有许多相随的“事件”。

诗歌的娱乐化,可以在某种范围内存在。但不能侵蚀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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