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渠

水鬼爱人

污水渠

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

一

仁奎，生性有些憨，却长着一幅好身板，比同龄的孩子高出一头，是一块吃苦的料。
这一年，一对逃荒的母女，讨饭来到这仁家村。晚上就睡在生产队废弃的草场。这地方长时间没有人收拾，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霉气，十分潮湿。第二天，那女人便病倒在草场里。好心的仁奎妈，将自己蒸的几个南瓜包子端到那女人面前。那女人满含感激苦笑地摇摇头，连日的奔波，身子骨本来就虚弱，潮气一浸，不久，便咽了气。临死前，将小女孩托付给了仁奎妈。在小女孩嘶哑的哭喊声中，由仁奎妈做主，用几块薄木板钉了一个棺材，将那女人草草埋葬。从此，将小女孩收养下来，取名秀灵。仁奎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车把式，心里想的、嘴里念叨的都是他的那几匹骡子、马，整天早出晚归为生产队跑采购。家里的事全凭仁奎妈做主，从来不管不问。
这秀灵，不仅眉目清秀，而且伶俐可爱，不久便和这家人混熟了，管仁奎妈叫娘，管仁奎的父亲叫爹，管仁奎叫哥，成了这家里的一口。从天上掉下这么一个鲜灵灵的女儿，村里的人都十分嫉妒，嘴上却夸仁奎妈“有福气”。仁奎妈喜上眉梢，心里早已打起了如意算盘。
从此，仁奎身后多了一条尾巴。秀灵被送入小学，和他一个班。秀灵凭聪颖和刻苦，很快就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而仁奎脑子笨，又贪玩，经常被老师留下罚写作业。每次都是秀灵从家里带饭来给他吃。淘气的男孩在背后挖苦，嘲笑仁奎连“老婆”都不如。倔强的任奎每次都不愿搭理秀灵。一次，他竟生气地将秀灵的带来饭扔出窗外，惹得秀灵哭了很久。
一晃几年过去了，仁奎和秀灵都长大成人。仁奎妈心中的算盘也拨得更欢了。越长越秀的秀灵，成了村里有名的“金凤凰”。上门提亲的人把门槛踩断了好几根。但每次都被任奎妈婉言谢绝了。

二

村子里来了一群外村的年轻人，都带着瓦刀、抹子之类泥水匠的工具，在村里的饲养室住了下来。他们每天早出晚归，在村西头修一条很大很宽的水渠——污水渠。说能将城里的污水引来浇灌小麦。村民们都十分高兴，这样一来，就不用肥料了，既浇了水，又施了肥，一举两得。队长便叫仁奎给帮忙。一天10元，管一顿饭，真是一件好差事。
其中，有一个叫姚民利的小伙子，据说在学校时一直是体育委员，不仅身材健美，而且伶牙俐齿，平时嘴里总哼着一些不三不四的顺口溜。不久村里的小孩都喊开了：“女人的腰，棉花包，火顶柿子，猪尿泡”，“头镰苜蓿、二淋醋，姑娘舌头，腊汁肉”……
每天仁奎都和这伙人打得火热，晚上常常让秀灵送饭。每次秀灵来，姚民利都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秀灵的俏脸上、肥软的身上扫来扫去，不时说几句俏皮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仁奎也加在当中，乐不可滋。
一天，外村演电影，（在那贫困的年月，虽然乡上有电影院，但对于靠工分吃饭的农民来说，上电影院是根本不敢想的奢侈事。放电影一般都由村里出钱。经济效益好的村子在一年总放两三场电影。）村里的青年都吵着、闹着三五成群地去了。仁奎对家里招呼也不打跟着走了。而姚民利走到中途，借口肚子疼，溜回了饲养室。他像一只饥俄的狼一般，静静地等待“猎物”的出现，一双贼眼不停地转动，心里在盘算着行动的每一个细节。
“猎物”终于出现了，秀灵像往常一样给仁奎送饭，见任奎不在，偌大的饲养室只有姚民利一个人，转身想走。姚民利挡住了去路，嬉皮笑脸地没话找话，见秀灵虎着脸不搭理，便猛地抱住了秀灵的腰，将秀灵压倒在火炕上，喘着粗气，使劲剥着秀灵的衣服。秀灵拼死反抗，终因身单体弱，被姚民利占有了。
秀灵回到家，大哭了一场，她想到了自杀，又不忍刺伤仁奎妈。她几次想将此事告诉仁奎，见任奎不理不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里盘算开了。
水渠终于修好了，修渠的人开走了，秀灵也跟着走了，留给仁奎妈一封信。仁奎妈看了直哭，骂仁奎没出息，没有个男人样。

三

一股汹涌的污水顺着宽宽的渠道流下来，村民都欢呼雀跃，奔到渠上，争相观看。而仁奎却默不做声，躲在屋里不肯出来。
他仍旧在地里做活，话也更少了。村里的人有的同情，有的幸灾乐祸。媒婆又屡次上门说亲了，但每次都被无情地拒绝了。渐渐地，没人再给这个可怜而固执的家伙说亲了。被冷落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被打发着。
一天中午，一群上学的娃娃在污水渠提上追打、嬉戏。有一个小孩一脚踏空，掉进了污水里。他在奔腾的污流中挣扎，时起时伏。孩子们吓得大喊大叫。在附近地里劳动的仁奎听到呼救，奔到渠边，毫不犹豫地跳下水救出了那个小孩。
孩子的父母，千恩万谢，送来礼物。仁奎拒而不收。最后经媒婆撮合，那孩子的姐姐也看仁奎人憨厚老实，嫁给了仁奎。
结婚那天，秀灵也抱着孩子来了，叫了声“妈”。仁奎妈不好再计较，好在“失之桑榆，报之桃李”，高兴地重新接纳了这个“女儿”。秀灵的小孩把任奎叫舅。皆大欢喜。

水鬼爱人

以文会友。

刘乐音

这个故事很古老，且缺乏新意，应该是爱人早期的作品吧？

黑子

文字缺乏细腻的表现，可以更加在人物形象上塑造得更好点的

雨儿

文字讲述了一段错过与重拾的爱情，女人的痛与男人的憨，

最后的大团圆结局让人都看到了幸福的光芒。

语言简洁，故事本身有着不少可以圈点的。

但是“污水渠”这个线索式的事物没有充分用上，是一种遗憾。

问候水鬼爱人

水鬼爱人

原帖由 雨儿 于 2008-3-21 23:36 发表


文字讲述了一段错过与重拾的爱情，女人的痛与男人的憨，

最后的大团圆结局让人都看到了幸福的光芒。

语言简洁，故事本身有着不少可以圈点的。

但是“污水渠 ...

谢谢雨儿，这是我早期的一个短篇小说，还不很成熟。谢谢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