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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的心思像一杯酸酒,味道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我微醉时,看到杯子变形了. 是醉眼的朦胧?还是老态龙钟的一种观照?我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我是明白的,人事沧桑之后,与生俱来的一切都是莫名的财富与幸福,尽管这些不一定属于我自己.下午与一位相识多年的朋友攀谈,一说就是几十年间的感慨.从少年到中年的话题,像孩子的哭诉,更像老人的故事.我们还没有老啊,可现实是人到中年的身临其境,要对付世故,更要面向险滩与风浪.朋友说老人去世三年了,春天要办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祭典老人的亡灵.这也许是最真诚的人格之一吧!
晚上又有一位相知的朋友告诉我,他孤独的心境令人心碎.他的境遇我应该是最理解的,可他还没有想到我的处境与悲欢.朋友们之间就是互相倾诉,洒下同一时间的泪水,汇成新年的奔流.我们毕竟不是风华少年了,泪水也混浊了许多.何必要论个你我短长呢?他醉了,我也未必清醒多少.只好任由感情的宣泄与窗外寒风的呼叫,悄无声息地各自进入一个预定的梦乡.
梦乡里未必是明天的太阳,因为昨日的因缘还未纯净.孩子们在歌唱,我们何必流恋着过去呢?许多朋友的恩怨都烟消云散了,还计较什么前途与命运?我无法消弥朋友的痛楚,只有以笑靥面对亲情的信任与嘱咐.夜不长,风不断,后生的际遇和来日的情份都是未知的,又是可预见的.我们共同举杯吧,何必再争论杯子的形状与深浅呢?
[ 本帖最后由 登山 于 2008-3-14 12:00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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