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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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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7 09: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种菜
虽说自己是农民子弟,但自从离开农村,对于稼穑就越来越陌生了。
单位有一块闲地,约三分左右,已经荒废了很久,荒草长得老高。我来了兴致,决定在这块荒地上作一篇“小文章”——种菜。
我曾见别人种菜,农具在手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于是我拿起铁锨,开始翻地。不想倒引来许多好奇的目光,疑问也随之而来。
“你想在这块地上干什么?”
“种菜。”
“一斤菜能值几个钱,何苦呢?”
我一笑,继续干活。我种菜倒不是为了省几个钱,只为拾取忘却的记忆。翻地这活并不轻松,须将铁锨深深扎下去,再别出一大块土,打碎了,将杂草捡起来丢在地头。没过多久,汗便从头上渗出,顺着脸颊慢慢流淌下来,像虫子在爬。手上磨出了血泡。血泡磨破了,蜇疼蜇疼的。胳膊也逐渐沉重起来。当初的勇气如太阳蒸发的水滴——一点儿一点儿消失,只是怕别人笑话我有始无终,才咬着牙坚持……
青菜籽撒下去,用铁耙将地整平,又在旁边栽了几根菜花。
一个星期缓缓地爬过去了,青菜籽仿佛在土里睡着了一般,丝毫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焦急地等待使我恨不能扒开泥土看个究竟。菜花倒不负我的心意,栽下后的第二天,便挺直了耷拉的叶子,茎也慢慢地使上劲,不想昨天弯得厉害。
几天过去了,青菜的小芽这才慢慢地从土里钻出来,两片小小的圆叶连在一起,组成一个“8”字,纤细、娇嫩,仿佛一哈气就可葬送掉它们小小的生命。我带着欣喜,蹑手蹑脚来到菜地旁,一蹲就是大半天,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吓坏这些小生命。
一场透雨下过之后,青菜才真正焕发了生机。只隔短短两天,鲜绿鲜绿的叶子早已将菜地挤得满满当当。这一喜人的场面实在菜籽下地一月之后出现的。
单位的同事到菜地掐青菜,一个个面带微笑。我感到一种满足。正是那些昔日鄙夷我种菜的同事,成了我劳动成果的第一批享受者,他们强挤出笑脸讨好我,我也报之一笑。
青菜的盛期短暂,没有几天,便在暴烈的大太阳底下失去了鲜泽,变得枯黄,早勾不起人们的食欲。倒是那几棵菜花,长势格外喜人,铅青色的叶子,吸饱了水分,在烈日下尽情舒展,仿佛在向旁边的青菜炫耀。在几片叶子的中心,我看到了浅黄的菜花已悄悄孕育。起初只有核桃大小,但足以让我欣喜异常。
几个小洞出现在菜花的叶片上,我仔细地搜寻叶背,并没有发现虫子的踪影。但虫子却在我不在的时候鬼鬼祟祟地作案,留下罪证。我有些气恼,但并没有采取积极的措施。我的善心和懒惰似乎被那些以菜花为食的虫子看透,它们已不习惯和我躲躲藏藏,公然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向我的权威发出挑战。看着一条条几厘米长的虫子伏在叶片上、菜花上大口咀嚼我的劳动成果,吃饱了,便躺在菜花里酣然大睡。我气愤,但厌恶又使我放弃要采取的一切措施。看着虫子肆虐,菜花已被虫子折腾得遍体鳞伤。我的心凉了,再也不忍去看那些菜花。
偶尔从菜地旁经过,看见许多白蝴蝶在低空翩翩起舞。我略有所悟,我不是用心种菜,倒是无心的在哺育蝴蝶。
发表于 2008-2-7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如今生活在繁华的都市里,很难找到那种很自然的感觉了. 看到此文想起小时侯的片片回忆,是那样的美好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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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9 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像您一样,播种自然,淡然地欣赏,花朵的开放,化蛹成蝶的飞舞,那是多么值得期待而美妙的世界。真诚祝福您,永远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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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1 22:53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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