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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往事呢。刹那便失去了往事。一个洁净的崭新的完整的自己,水面的莲花睡醒,勾下来天空的云朵。只是这一次,她不再去往海水,天真的孩子仰着梦的脸庞,只轻悄的飘于湖泊。是啊,就如十一岁的咏斯说:根本没有昨天存在过。 “悦安,你带走了我的前尘寂寞。你拿什么尝还我”。 “没有甚么可给你,凭借一树的花朵吧。” “诱惑我!” “那末说好了,等你来?” 除非一夜的雪千树万树,除非看见远处有两件暖色冬衣。除非又深爱了一个人,什么都来不及去想。 但无论如何。她对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思维深恶痛绝,她觉得自己的孤独尤其显得可耻,偏又无可奈何。反复的瞅住那句话:说好了,等你来?然后她只用一秒钟思辩,她决定去。满树的花朵挤掉世俗拿捏着的尺度,她觉得这种可耻在寂寞的面前,显得卑不足道,而又可以原恕了。 她不再奉信那些初见衷情,如果说悦安是她无意的一种滋长,并且能够象月色一样,那样的光泽出现在暗夜里,盈盈的,滴落在她的呼吸。她并不认为,需要记清与他的相识情形,甚至他的样子以及声音她也无从记忆。好吧,就是一抹动人的男人的魂魄潜来,以隐忍的方式张开臂膀。她在深夜时,喝了些酒,没有麻醉,也不思想,只有人类的喘息。铃木重子这个女人,不知道在吟些什么,雨一直落到天亮。她睡不着。 他多么的象毫不知道。他仅知道她叫莫浓,羞涩不太言语,语言时候郁郁难欢。但是她又有不太完全的眼睛,色彩鲜明的投在他偶尔的空气里。不禁对自己起了怀疑。那些冬眠了很多年的思绪,就这么不小心,被唤醒吗。 未知。显得安平。 无知。于是无畏。 在一片音色迷幻的天地里,又快周末。她还是说这城市太冷了,冷冷的却没有雪落下来。她还是说起梅花,问他那里的天气,问雪或梅花。没有再说去或者不去。 “你猜我在哪里”。 “唔。猜不到。在梅花里?” 悦安在那个午后,去了梅花林。 “哦。你不等我来,你独自去!” “……你若真来了,我要再带你去。” 不知道。不确定的。她说她只似一个孩子,对他着迷。远远的,或许这样远远的就很好。 这场事件并不需要突出。不需要过份的纠集与矛盾。 因为不想对这个世界感到耻辱蒙羞。因为不想对这个冬天的寒寂放任顺从。 夜很深的时候,她回想过往时的人与物事,风缓慢,很快无了影踪。她包裹着玫瑰红的棉睡衣,将睡未睡,将醒未醒。 竟会——再无寂寞。是那个男子的灵魂,如潜进了她的体内,纷纷扰扰,起伏无常。 (4) 孤独的人习惯想孤独的事。如果能够孤独的和那个男子在一起。那样,悦安会对她说什么又做什么呢。火车轰隆隆的声音搭理着布列瑟农,她不跟火车的声音去,她想着些冰川的角落。悦安去了那样一个地方。 他何必也要以为莫浓的孤独。甚至认为莫浓也对自己需要。是莫浓自己说的:“根本没有困难。但只是常常不太愿意。如果说我是忧愁而悲伤的,那么我更是乐观而宽阔的,更或者是疯狂而调情的吧。”但是,毕竟一个男人,你不能仅仅轻信于女子在寒寂时的某种倾斜。可是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烟雾上升的时候,她的衣裳滑落过肩际,可见后背的褐红色痣,然后她有些凄然的笑了。眼睛睁开,他仅仅,只是想疼爱她。 莫浓觉得,应该可以能够小小的加一点温度。悦安正行走在冰川里,啊……那个男子肯定是不怕冷的。他踏着不厚的冰雪,踩在树叶子上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后来他在一池温泉水里,较为白的又被烫红的身体。如果他能想起自己来,也未必不可详尽而放肆。这时候莫浓愿意跟随火车去,冰川下的温泉水,悦安去了那样一个地方。 她总是在夜晚处于干渴状态。也不是一定要喝水,但要在心里面时刻知道,有一大杯的清水在她的手边。莫浓想到悦安的时候,也这样感到那样涓涓透亮的水源,能让她走在莽林中,果敢向前。而遥远的不可及的水,干渴是一种发慌。办法全无。对于满身体的血液奔流,当因为想到他,没有什么来支配冷静。完全柔软得像只耳朵。“说好了,等你来?” 在弄清楚自己的情感之前,她不必对这样的严重问题作出决定。也不必将体内最天真的想法藏而不露。 若真追究,不定是谁先献出了媚惑。这些寒冬里的,三月里的雨水和光。 悦安以为,她闪动着的雾色眼睛,并不安份。 莫浓则在想,他必然忽略,与她之间相持的十六年岁。 于是给了那样的悲伤。他一定前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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