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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 我确实想不好我要写的字。或者说是一个故事。我对他说:“没有关系的。想念我的时候就想一片树林吧”。 昨夜我是把树林很详尽的想象了,一百片树林连接着。象一百个春天一样延绵。苍苍翠翠的无际着,有没有花开都显得不那么紧要。请想象一下,绿色是怎样的一种情意,是生命赋予你的多少的清流与希望。 生日的那天,我对喜然说:二十五岁实在是一棵太小的树。找到这样恰好的句子给自己安慰,不隐患,不担心。无可挑剔的随波逐流。 我非常羡慕你。喜然。 怎么了?请说。 我如果是你。一定写小说。 我大概是要写的,席芷。 你有时间。有可以写小说的思维。空间。那包括太多了。你一定是行的。而我在这里整天的听歌写东西。她们都吃零食。 即使是在那样的人群里,你也是与他们不同的。感谢上天,没有让你也跑去了吃瓜子。 …… 我们的喜然也许就要开始写小说了。我其实一直也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闲了,睡觉或逛街或其它,对我来说,与写字一样都是渡过光阴。只要内心不觉得虚空就好。我也对一个远处的友人说了,我实在想不好人的名字。席芷,双藤,夏知,月心,月常,唐小,这些帮我看看哪一个好?还有一个深重的苦恼。安扬,安蓝,安易,安平,总之是带了一个安字,你再帮我看看这些哪一个好? 他说要分隔开来,至少不能用席芷。不要让人觉得就是你自己在故事中。最好以第三人称,那样的方便是能描写众人的内心。我恐怕还是不行的。恐怕只有狭窄的情感内心,并且非常女人的眼角。再说吧。 想他的时候,我听了班德瑞的迷雾深林。光线透进来…… 我要写的故事,叫做墙外。 (1) 生活总是如黑乎乎的水潭呈现在那里。而爱情和衣服挂在树枝上,大风吹。 蔷薇剩下一整片的枯藤在北窗前。从竹子林出走出来,她呵出的气象水雾一样冷。周围的一切在这个傍晚来说都有点看不清。到底是异乡人。 简洁的房子是一座不偏左右的孤独,也是平安。偶尔她才回来,一路上都被这个城市的陌生提醒着。但一切偏又不是永恒的陌生,慈悲的相会之后成了纠缠,若逢上这样的雨天,又是一种隐痛,她在承担。 脚步加快了些。她突然想起那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子所说出的话,那天牵着她的手也是走在这里。小家伙突兀的声音说:怎么就像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以前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额?她也迷梦似的睁大了眼睛。实在是不可思议,她完全能够了解这个小女孩子的心内,一定暗藏忧伤了。是的,忧伤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病。尽管她有些记不起来,童年时候她是否确切的因为喜爱过一个同班男孩,有多深刻。 她是坐大巴从机场高速一路穿梭回来的,这个房子里,洁白的墙与门窗。非常冷,没有食物。如果是养了一只青蛙,无法可想它的冬眠可怎么办。也没有温吞吞的水可以喝,一大杯的暖进胃里面去。 她的确没有彻彻底底的学会站立于孤独。站立于欢笑与眼泪的中间。 腊梅花在瓶子里香至尾声。她竟唇角悄悄笑了。 如果是盛夏,这样无事可做的时分。她会喜爱洗澡。花洒喷着温水,赤裸灵魂如赤裸身体,激烈的想着这个世界所能的情份,有时候唱着歌。玫瑰玫瑰我爱你……。 那时候的身体里面行走着船。漂泊,奔涌。很多年。 像海潮一样退回来。很紫色的秋天。尽管亦是陌生的城市,坡坎,大黄叶子,青石台阶。层楼,高处不胜寒。 在洗浴间里亮开暖气灯。最热的水温。同时用了沐浴液和百合花香皂,浓浓的一身泡沫,感觉人间温软。她端看着镜子里的身体。光洁而香气,青春而丰盈。在寂默的深冬里,持有这样的一个自己是良好的。灯光昏昏黄黄摇摇晃晃,热水蒸气铺盖住镜面,用手擦了去,她又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身体。 一定有红红的神秘预言,置藏在她的体内。 一定有他的体内,置藏了红红的神秘预言。 要知道,她正如黑暗里的冰山般的孤独。而他在空洞的悠远处,言语温切的抚落在她的肌肤。 (2) 甜蜜的一天。在那样冰冷的下午的火炉子边上来说,捧着一本书是个借口。她是下意识的想了,才给他去了消息。称呼他悦安哥,问周末好。“我实在是疏于与人联络,时常会想些你的名字,唔。比我这里的火炉子还要好”。她不认定这言语里是否存了心机,看着左的手背,恍惚了半瞬。 悦安带着北京上空的高高云朵艳阳刚下飞机,莫浓这个名字,投在他的嘴角一丝笑意。只用一个刹那,他想起她来了,闪着羞涩诡谲的眼睛,仿佛是在时光的机器里透过来的光,他退也不能退的接收。 他回称妹妹,表示礼貌。他是个充满规律的言语得当的男子,她想象便可尽知他的良善,她应该对他充满敬意。不过,她又狡猾而侥幸的,他根本不必承当半个兄长或小半个长辈。那时候她在毫不妨碍的音乐里,竟然细致盘点过一番。 她轻松而媚惑,满心愉悦。问他天气是否晴,问是否正有腊梅满街花枝。 哦,日光万里。倒是知道有片梅林,你如果来,我带你去。 只是想不好为什么而到一个地方去。即便在锦色里,也容易没有真切感。 后来各自的话语里,都暗有思量。可是,这是孤独洪荒的年代。暧昧源于孤独。一个寂寞,一个和平。一个身体冰凉,一个持着温度。谁说得清呢,氤氲之气退后三步又踏前一步。相顾无言,努力记忆,也眉眼模糊。 于是整整的一个下午。她对他的话是坦切的,数日的孤绝里,而她绝非要对他千般倾吐。他知道她这不是故意,遥遥可见她满屋子冷与零星。而她的这些或那些,又不象是他所在的关系范围,一个正青春美好的女子,终究是不象与自己有佳期。他看向将近黄昏的云,也许,想多了。 于是黄昏了。墙外的枯萎蔷薇在寒雨里。墙外是一个分寸的世界,容不得感性。她在试图和周遭的物事衡度距离。秋千上来回的歌也只可悬浮着,悬浮着。 而根本是四野的风不定方向。心智皆全的女子,向往爱情自由无际,因而无法尺度,无从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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