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年的味道

亚男

【散文】年的味道

亚男

老家的年

还只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老家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叫我回老家过年。是的，有好几年都没有回老家过年了。老家的年是什么滋味我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回到老家是腊月二十九，老家的院坝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派过年的景象。山野不时的传出鞭炮声，我知道那是在给先辈上坟。坐在村头的母亲一看见我回来了，高兴地喊着我父亲：“儿子他爸，儿子回来了。”
父亲迎出来，对我说：“你妈妈都在村头看了好几次了。”
女儿飞奔到奶奶的怀里，奶奶长，奶奶短地喊。喊得她老人家心里乐滋滋的。母亲抚摸着女儿头说：“长高了，长高了，成了个大姑娘了。”
女儿说：“奶奶，我都上高中了，还不长高吗？”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一个劲儿的夸我老婆比几年前来还要漂亮，还要年轻。夸得我老婆脸红。
年三十，是最轻闲，也是最忙碌的。
闲的是，什么农活都不做了，有句话是，“三十天的磨子没有推头”。为什么说这天又是最忙的呢？大家都得忙着准备年夜饭。
一串鞭炮辞旧迎新。到了中午时分，年夜饭上桌了，父亲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鞭炮，叫我在院坝里去放。一串鞭炮点燃，响彻整个山谷。酒杯在这一刻端起，山野 的风吹来，一抹乡愁袅袅升起。这么些年，我不知道父亲母亲在乡下是怎样过年的，也如今一样其乐融融吗？一饮而尽的这杯酒，我感到些许愧疚。
在我端起酒杯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父亲也举起杯子，说，什么也别说了，回来就得大家开开心心。
一句“过年好”，说得大家心里暖洋洋的。
年饭后，父亲发压岁钱。我照样也领到一份。女儿说：“怎么爸爸妈妈也有。”
父亲把她拉到怀里，对她说：“你爸爸妈妈也还是我和奶奶的孩子呀。”
在我接过压岁钱的那一瞬间，我感到了父母的爱是多么的崇高和伟大。
初一才是真正的年。一大早，我起来，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贴好了春联。一幅幅春联绽放一张张笑脸。
我刚一走在院坝中央，一群小孩子跑来给我拜年。“恭喜恭喜发大财，红包拿来。”母亲在我身后直，快点把瓜子和糖端出来。又是一句“过年好”。
孩子们拿着我的红包，一溜烟，“走哦，上街了”。
他们欢快的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这时的我，久久的望着孩子们走远的方向，想自己小时也是这样的。那真是开心呀。
不到中午，村上组织的拜年队来了。滑车车灯、舞狮子等一些民间习俗上演乡村过年的恬淡和惬意。

没有年味的城市

在城市的钢筋和水泥之间，我守望着年的到来。一条街和另一条街也是不会交叉的，到我会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去。今年和明年是不会交叉的，但我会从今年走到明年。在乡下生活了十几年，过年是我当时左盼右盼的。但我现在一点也看不出年到了。不是因为没有杀鸡宰羊，也不是因为没有购买年货。
什么原因，我说不上来。一句话，城市没有年味。
年三十了，我站在阳台上，没有闻到香喷喷的腊肉味，也没有听到一群小孩子疯跑。在我的意识里，年就是煮腊肉，就是小孩子疯跑。
春节联欢晚会一年重复一年，明星们在台上再也唱不出《常回家看看》的感动。本山大叔不是卖拐，就是忽悠。妻子和女儿左在电视机前看得津津有味，吃着平时一样的糖果，把年过得波澜不惊。
初一，我也不像在乡下起早，而是睡得妻子和女儿叫了几次才起来。
走在大街上，服装店和理发店都已歇业过年，门上贴着，初六才营业的字条。我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他们的年是不是和我的年一样百无聊奈。
过年，只是公交车比平时要挤些，走天府广场都走了一小时。天府广场的人和五一，国庆一样，从外地赶来，听一听它的音乐喷泉。
一盏盏灯笼挂在商场，还算有点喜庆气氛。
下午，在朋友的邀约下，把自己的精力输得精光。中午的酒和晚上的酒不断抱怨年的不是。
这样几天下来，我醉了，年也醉了。
二环路外的烟花放不出年的味道，我还在一杯酒里久久的回味乡下的年，那些炊烟，那些腊肉味，那些糖果……
拜年的短信，我删了一条又一条。现在的年，是一桌麻将，打了一夜又一夜，已没有年的感觉了。
偶而接到朋友的电话，没有说别的，只问这几天的手气怎么样？我不知道，现在乡下的年是不是也如此。
城市的年也许是被钢筋和水泥隔断，我想站在钢筋和水泥之上放一次烟花，但我不能。

流浪之丑丑

：）））
通过对城市和家乡（乡村）年气朴素的叙述，把乡情、亲情和思念淋漓尽致地展开，发展和羁绊，一场一场，一浪一浪地滚滚袭来，我们不能了许多的想象和期待，五彩霓虹无法阻挡对泥土气息的回望。

周飞雪

城市的年味真的是越来越越淡了，还是来写字玩吧。
问候亚男。

黑子

问候 ，一种朴素的情结，一种回归的想象和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