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2007，个人心情文字若干

独鸣

　　《今夜，与一场大雪擦肩而过》2.1

　　今夜，北来的风没有卷走小镇的灯火，东去的水也没有带走一个人的寂寞。我可以抱着一堆冰冷的漆黑，选择入睡，或者，用一钵清醒的文字把自己灌醉。
　　窗外，没有虫吟。一些蔬菜，一些树，藏在浓雾深处，对暗处的狗吠无动于衷。远处的村庄，想必已放下一天的劳作，疲倦地睡去了，不同的树裹着不同的风，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梦。
　　没有大雪，日历已一页页翻向春节。那些想象中的冰天雪地，在漫漫惆怅中失去了皎洁的容颜。儿时的记忆已成为永恒，没有一片雪花会从天而降，飘落在我寂冷的诗句里。我的心疼不起来。那些貌不惊人的月光，在霜茫大地上，撒了一层皎洁的谎。我想象中的一个村子，反复把小路折断，又接上，插在黑土的脊梁。
　　这已是二月，对于雪的盼望日渐模糊。然而每夜梦中，都会飘起一场鹅毛大雪。这精灵，这舞者，她以自由的姿势漫过我的身体，漫过眼睛，漫过乡思。厚厚的积雪下有浓浓的亲情流淌，穿越冷硬的黑土，驶向春天的芬芳。
　　今夜，我又将张开双手，迎接一场雪的到来。遥远的乡下，那些早熟的花儿，会在雪野里歌唱，一如既往接受雪的滋润。祖母的坟头，爆竹声声，碎片洒落雪野。淡淡炊烟，袅袅竹韵，那些熟悉的问候，那些醉人的寒喧，都将一一重现。雪满窗，堆积着那些苍老的眺望，堆积着年迈父母，那让人揪心的慈祥。
　　让人无语的梦境，我不愿醒来，任凭那久违的泪水漫过心海。这擦肩而过的大雪，她将静静地溶洽我的一切，原谅我的一切。
　　悠悠醒来，冷依旧，雪不在。寂寥心事，任风吹，我心无归，终无醉！

　　《低聆》（2.28）

    当酒意一点点的退去，当夜色一点点的醒来，枕边的我，能做什么？
    年关，那一串串喧闹的鞭炮声，并不能驱走我的落寞。我照样是我，一样的蜷缩在窄小的格子里，听歌，饮酒，闲时看看天空，云淡风清；静来品品夜色，月冷星寂。
    没有出路，夜晚静得可怕。心在挣扎，用残缺的语言独自说话。音乐起得无缘无故，这并不能阻止那些刨根究底的风，她们再一次以嘲弄的手法掀开窗帘，掀开夜，掀开层层心事。暗处，有花儿忍辱负重，敞开阴冷的颜色；有虫子不堪重负，冲破坚涩的牢壳。这是一个自由的夜晚，这是一个短暂的夜晚，没有一个弱小的生命会被忽略，没有一个浅薄的物事会被嘲笑。除开我，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这个夜晚去淋漓尽致地牢骚。
    水！我需要一杯冰冷的水，它们能将那些怂恿的酒精击退，它们能让那些莫名的悔恨枯萎。它们能让我吞下那些横在喉间的不安，在它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用胃酸和泪水把它们消化。有时候，水竟是如此的完美，近乎惹是生非的酒，近乎那朝朝夕夕的怨与愁。
    常常，凭窗远望，任触觉抵达那些黑暗中的村庄和山冈；常常，倚风而立，听奔放的花朵取代春天的哭泣。我走不出书中的帷幕，你有你的古道，我有我的瘦马。同样的黄昏，同样的小桥流水，却是不同的天涯。
    明月，相惜千里的明月，照痛人心的明月！彻思是如此的清亮，寂寞是如此的透明！一个夜晚在我的手指尖攸然而逝，心底的刀子割破咫尺，一时恍惚，一时孤独。久久，无语；惟风，寂寂！

　　夜语（3.3）

　　睡不着了，索性起来，打开电脑，揪出几个音乐虫子，咬一下那庸倦的神经。
　　此时，四处宁静，调得如此小的音量，在静夜里也是如此清晰。这些淌过我耳畔的音符，在早春的夜里寻觅它们的归宿，或栖上花枝，或宿于檐角，或于风中摇曳，或于水中荡漾。与音乐一样飘浮不定的是听者的心，或沉，或没，或明，或暗，反反复复，幽幽远远……
　　有些倦，多少！披衣而起，与一杯水对峙多时。这杯静寂的水，它将融入我的肌肉，我的血液。它将在我体内流淌、跳跃、歌唱，或者安静地栖息。相比一杯酒，它少了罪过。至少它不会提升那些那些灼热的温度，至少它不会怂恿那些无辜的想法，它是无世无争的，它是大彻大悟的。在酒与水之间，与其说我嗜酒，不如说我更喜水。当然，这与茶无关。我是一俗人，从骨子里我是俗的，或许这与我不喜茶有关？
　　今夜，应该有月，而且是比较皎洁比较凝炼的月。未至元宵，已是阳历三月，白日春暖花开，夜晚似乎也早熟了。前数日夜里多雨，今夜却无声无息。但我知道一场细雨已经在我心底窸窸窣窣地下了起来。这场细雨漫过田野，漫过山峦，漫过红墙，漫过绿瓦，漫过东篱，漫过西窗，漫过那些漆黑的风景，漫过那些发绿的思量。我是这场雨的策划者，这场雨自然而然湿透了我的内心。春寒料峭，万物都在瑟冷中萌出新芽，吐出暗香。
　　回首，灯火阑珊。心静，风淡；一场梦，如期抵达，悄然！
　　
　　《将去远方》（3.6）
　
　　将去远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离。去海边，从长江头，至长江尾。
　　这不是浪漫的旅行，这是迫于生计，迫于每日四周那无形的压力。我不是勇士，既然已无法承担，我何不选择逃避？
　　将去远方！写下这四个字，写下深深的无奈。曾经的幻想都被现实击打得支离破碎，那些甜美的回忆，如今变得是如此的无味。低沉的音乐一遍遍从心底刮过，卷走那一层残存的留恋。我没有泪，当然！至于，有没有后悔，那是将来的事，我不愿想得太多，想得太远。
　　或许我不再需要这个家了！我忽然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我突然之间变得糊涂起来，这么多年，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为了什么？我做出的种种努力，是盲目的反抗还是无助的挣扎？最初的选择和最终的背叛，是当初的懦弱还是今天的勇敢，是当初的模糊还是如今的清楚？
　　或许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养活自己！我更为了这个想法而感到莫名的悲哀和心酸。多年来，这几多年来，我差不多都习惯把自己当成一只寄生虫了。从毕业那天起，我几乎把自己当成了一只乖乖兔，被放进了命运的笼子，每天，会有人从窄小的缝里塞进几片菜叶或者青草，养活我，养活我们，养活我们那苦命的后代和枯瘦的爱情。有时，我也会问自己，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一生？但惰性让我深陷于此，我麻痹，以至麻醉，以至麻木！多年来我一直不敢面对真正的自己，不敢揭开那虚伪笑容下浮肿的面具。我是胆小的，我的胆小让我一次次原谅自己，姑息自己，迁就自己，以至于我现在不敢认清自己！
　　我不能以平常心看待自己，我需恍然大悟，我需幡然悔过。我已失手放走多少宝贵的时日，我已浪费诸多难得的自由。我需打破，我需逃脱，因为我被逼进了死胡同！在这个泛黄的春天，在这个多变的季节，我的鼻炎、我的神经都因过敏而变得紊乱。得了，我得篡改一下那扑朔迷离的掌纹，我得平衡一下春天的体温。将去远方，将去流浪，不言歌声，不言沧桑。这就是我的选择，这就是我的串供，就象叛逆的风，将一路打破春天的牢笼！
　

[ 本帖最后由 黑子 于 2008-1-13 17:31 编辑 ]

独鸣

　　《最终的透彻》（3.25）
　　　　
　　心已死。
　　突然之间大彻大悟，突然之间的坦然，突然之间的释怀。
　　以前曾有的阴霾，霎那间荡然无存。这一瞬间，对一切，已看得开。
　　忽然之间感到从未有的轻松，犹如一片落叶，在回归大地之前，那份恬静，那份超然。
　　以前曾有的缱绻，这一刻，都已舒散。
　　这一刻，我可以真正地抚心而言，真的，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我已不再留恋。
　　眼前虽然仍有阴云，但一双肉眼，已是看得如此透彻。
　　
　　不是我不挽留，不是我不给她机会。
　　我现在终于清晰地看清了，我对她，那不是爱，那是怜悯。
　　一个人，总要过自己的生活，总要释放自己。
　　我知道，我们的路已走到尽头了，无论是哪一条路的尽头。
　　不是我不尽责任，只是我已尽不了责任。一个人的承受力始终是有限的，我不是超人，我最终会崩溃。
　　虽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悲剧，但是，但悲剧不可避免时，我们得有勇气去面对。
　　
　　什么是拥有，什么是失去？此刻，已没有答案。
　　其实我什么也不曾拥有过，其实我什么都不曾失去过。
　　我仍是我，如同这世界仍是这世界。
　　我可以放开我手中的一切，我可以对以前的一切负债一生。
　　我有伤，也有痛，但那的确只是属于我的，我得用心去承受，我得用心去弥补。
　　孤独是有的，漫漫长夜，一个人的独行，一个人舐舔心灵的暗伤。
　　其实，又有什么是伤？又有什么是愈合？人生总是在不断地犯错误，然而什么又是对错？
　　
　　落到实处，真的，我与她，已面临分手。彻底。
　　以前我总是不忍说出这句话，不忍在受伤的心头洒上一把盐。
　　至于，她的状态是否正常，她将何去何从，真的，我可以惭愧地说一声：已与我无关。
　　我已经管不了自己了，我还会去管谁？我已脱离了自己，脱离了这个世界，我还会有什么心去关爱别人？
　　孩子是我的牢，是的，他是我一生的大苦，是我一生的大悲，我将因他的悲苦而悲苦终生。
　　只是，我无法再为他作出挽救，无法也不能。
　　我只能愿天佑人，以一颗涅磐的心在默默地关爱他！
　　
　　在酒精中沉醉，在歌声中麻木，如今想来，那是多么的可笑和无知。
　　放手看去，滚滚红尘，茫茫尘事，万物之主的人，是多少的渺小，是多少的懵懂无知。
　　难得糊涂。那句曾安慰自己的话，如今想来，是多么地经不住推敲，是多么地黯然失色。
　　一个人究竟为什么清楚，一个人又为什么要糊涂？什么又是清楚，什么又是糊涂？
　　此刻，我多么想成为一个佛法高深的禅者，盘膝而坐，面对一束安静的莲花，说出大是，说出大非，说出大悲，说出大苦。
　　
　　曾几何，面对大地，面对落花，面对流水，想象那一方世外的桃源。
　　然而，梦始终是梦，现实始终是现实。
　　我不忍撕碎自己，然而这是宿命。所有的所有，我得面对。
　　那些苍茫无边的想象，如今，已是如此的遥远，遥远得让人心碎。
　　此夕，我愿，真的我愿，作一个无心人，吐无心之言，做无心之事。
　　不再有泪，我泪已干。
　　一阵风经过，我在想，何处，方是风的源头；何处，才是风的尽头？
　　天地有形，心无边！
　
　　《小我》（7.29）
　
　　喜欢一个人面对一个夜晚，静静的，孤独的。
　　有时也听听音乐，即使不是很妙的；喝喝酒，虽然少，但感觉甚好。
　　这是一个人的醉，胜过整个夜晚的徘徊。
　　不想伺候文字。这段时间给自己放得很开，根本就不想写什么，随心，所欲。当然，这也是给自己的懒找一个漂亮的借口。
　　想出去走一圈，很想。一个人，哪怕并不走很远，最好去的地方杳无人烟。
　　其实我有时间，可惜每每要下决心出去时，却没了心情。
　　至多也仅是骑着满身沧桑的摩托，到外面转一转，美其名曰：兜风。
　　此刻，亦想出去，可惜外面下起了雨。
　　这是一个多雨的夏季，远方的洪灾看似与我无关，我依旧能坐在自己这一方小天地里，安静地生活，默默地衰老，象一只虫子安然地把自己织到茧里。
　　我是个知足而乐的人，我不要求上苍能赐我大红大紫、大富大贵，我不想出人头地，风流一世，领尽风骚。
　　我只想做一个我，小我。
　　我的要求并不高，我知道，我只是一只小小鸟。
　　于是我整日祈祷，整日歌唱，透支快乐，提炼幸福，扔尽一切不如意的牢骚。
　　比如今夜，我只想拣几个干净的文字，读几行可口的诗。
　　还有，支着想象，走进梦，走进雨夜吹来的风。
　　窗外，很静，这让我想起，这一场雨，来得多么清醒！
   
　　《在黄昏的袖口抽出一些暗淡的词句》（10.7）

　　返程的客车为我们运回又一个黄昏。一匹瘦瘦的骡马要把夕阳拉向哪里？
　　瘦瘦的风中，一些虫子开始从黑暗中跳出来，试图从小学课本上咬去它们的名字。
　　电视里传来天气转凉的好消息，窗外的树儿们快乐得像抢到冰棍的孩子。
　　我们坐在一些木头的干尸上，等待体内的芝麻开花、桂树发芽，日复一日。
　　这是我们熟悉的黄昏，只是不见熟悉的你。

　　打开陈旧的笔记本，去问候那些孤独的词语。
　　寂寞在歌唱，不经意，我就把自己别在一件往事的纽扣上。
　　你在发霉，我在发霉，我们的后悔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长出暗青色的霉。
　　记忆的线头被搓起绒毛，在夜晚的喉结，晾着多少已经陈腐的张望？
　　曾经的桃花流水，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横枕一梦，尽唏吁。

　　天南海北，一杯老酒就能把我们拽回童年，那些鸡鸣犬吠，湖岸炊烟。
　　那些坐听雨打芭蕉的日子，那些俯看风吹弱柳的日子，那些在桑椹和玉米丛日渐丰腴的日子，那些在阳光下悄悄变绿的一个个日子，如今，长成了你的五指，参差不齐。把它们握拢，你是否，感觉到了些许的疼痛？
　　我们是故乡的叛逆，父母是我们心头时常红肿的负疚。
　　我们是从故乡的溪流中游出的鱼，我们在污浊的江河里，染上顽疾。
　　我们再也咳不出发亮的诗句，只能吐出生锈的钉子。

　　如今，面对这样一个黄昏，请原谅我，故意将话题扯远。
　　请原谅我，找一个借口，说起乡愁，说起你，说起那些与爱情无关的情节，说起我们年轻的过失和如今的遭遇。
　　不要说我心事太乱，不要让我关掉电脑，疼痛来不及存盘。
　　更不要说断肠人在天涯泪已流干。
　　远远的，菊花浪漫。只是，这真的与黄昏无关！

　　《午夜的剥壳》（10.26）
　
　　夜已深了。——我不得不再次沿用这个无聊的开头语。
　　最近对很多东西失去喜好，失去信心，包括酒，包括影视，包括网，包括诗。
　　每天都在忙，忙着打发一堆闲时光。总想把要做的事推到明天，然而到了明天却又发现四顾茫然。
　　老了？
　　我不想这样扪心自问，可我实在控制不了愤懑。
　　8号写出那首菊花后，我几乎就没拜访和亲近过文字，不读别人的，也不写自己的。
　　我把自己憋闷着。
　　我是俗人，我有俗念，同时我也是庸人，我没有挣脱现实的缰绳。我缺钱，以致于我可以盲目投资，想甩掉贫困的外壳。我缺钙，以致于我要去啃咬诗歌的骨髓，从中发现锈蚀的铁。我缺血，以致于我拼命想放出体内所有的血，用廉价的酒精代替。
　　我天生残疾。我畸形，爱情畸形，人生畸形，生理畸形，心理畸形，我写出来的诗也是丑七怪八的畸形。
　　可恨的是我自己能清楚地感觉自己的畸形！我拿着一把手术刀，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如何酣畅淋漓地切割自己。
　　我的每一个细胞里都有一根刺，从我记事起，它们就在不停地扭动，不停地发光，不停地想要破躯而出，长出锋利的爪牙和利齿。
　　月光。
　　今夜有月，贫穷而清淡的月。
　　每每相望，我总不堪取走这最后的寂寞，不忍破坏这最后诗意。
　　我非君子，她不是佳人。她直达我心，照亮那荒芜的绝地。
　　我能，不用感恩的心顶礼膜拜这清寂的神女么？
　　我只能，从千里之外，回到现实，回到梦境的背面。
　　信手拾歌，除了唐朝的封禅，竟是布仁巴雅尔的天边！

奕然

《今夜，与一场大雪擦肩而过》2.1
《将去远方》（3.6）
《在黄昏的袖口抽出一些暗淡的词句》（10.7）

相对很喜欢你这三篇。不论文字还是流淌的情怀都能引起共鸣的，《今夜》的抬头非常成功。《将去》我看到了你心中的一种希望，或者脚下的一条路，是你将去的。《在黄昏》若说是诗歌，是拖沓了，抑是散文诗，又显得组合不是很利索。所以我个人觉得像心情，你自己的随笔，可能我用这样的方式来阅读，所以喜欢这文。

问好。

踩不死的小草

七怪，文字美丽就代表内心纯净。至少你还有文字。

周飞雪

这内心独白，有隐隐的痛和伤，具有现代人的共性心理，沉静下来，让内心的纯净再一次过滤。
参加年终征文吧

独鸣

原帖由 奕然 于 2008-1-13 10:52 发表
《今夜，与一场大雪擦肩而过》2.1
《将去远方》（3.6）
《在黄昏的袖口抽出一些暗淡的词句》（10.7）

相对很喜欢你这三篇。不论文字还是流淌的情怀都能引起共鸣的，《今夜》的抬头非常成功。《将去》我看到了你 ...

谢谢奕然朋友的用心阅读，感动。其实写这些东东时，基本上是当作随笔去写的，很多字融入了当时的感触。
问好，祝快乐！

独鸣

原帖由 踩不死的小草 于 2008-1-13 11:00 发表
七怪，文字美丽就代表内心纯净。至少你还有文字。

呵呵，好久不见你了。还有个小家，估计你都忘了怎么回去了~~~~

独鸣

原帖由 周飞雪 于 2008-1-13 15:55 发表
这内心独白，有隐隐的痛和伤，具有现代人的共性心理，沉静下来，让内心的纯净再一次过滤。
参加年终征文吧

谢谢飞雪斑斑的阅读和点评。有一段日子没到这里来了，没认真看征文启事，不好意思。

流浪之丑丑

静静地阅读你，很美。但，隐隐的伤，很痛。祝福你！

黑子

文字有着一种淡淡的伤，和孤冷的感觉。在这冬夜读着，尤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