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征文】五年

角度

《五年》
<一>.2002年
  
《作别》
汛流里坚持了许久，
存亡寄托在老树的枝头；
望眼欲穿却始终不见，
那可延续生命的小舟。

身上发霉，关节生锈；
仍不知，
阳光明媚的日子是否还有。

不经意，
一只金色的小鸟，
悄然落于老枝放喉。
那歌声唤醒了太阳；
浪也羞愧地低下，
曾疯狂肆虐的头。
…… ……

老枝发了芽，
小鸟已要飞走。
飞吧，
这里原本就是汪洋中的歇脚点，
飞来时已为你备好-------
离去的理由。
（续）
      这首诗写于一个朋友的新婚典礼之后，却是为纪念一个忘年交的老朋友与他的年轻“爱人”的分离而作。实际上“她”还不是他的爱人，他们毕竟没有真正的结合。说起这对忘年恋的朋友感触颇多，在我们这些朋友眼里，他们除了年龄上相差十几岁外，看不出与其他恋人有什么区别。我不想说“忘年恋”是一种时尚，他自古有之，在现今社会也只是一种很普遍的很自然的现象而已。对于爱情，我能解释的很粗浅，认为那只是异性之间感情付出也同时收获的一个过程。如果一个人把这样的感情给了一个动物，那这个动物就变成了“宠物”；如果给了一件器物什么的，也许就是“收藏”。只不过作用在人与人之间时会更复杂更升华。“忘年恋”本身不具备必须赞扬或征讨的因素，褒贬者各有心态，而我只不过似乎站在圈外，因目睹了他的一次全过程感慨罢了。爱情可以跨省、跨国、跨地域，当然也可以跨年龄，我认为。
       然而，这段持续了几年的恋情，在所有朋友们的意料之外夭折了。夭折于听起来近似于荒唐的种种原因之下。就象所有局外人认为的他们的恋情就很荒唐一样。乍一听起来特像旧时代的爱情悲剧；或像一个爱情影视剧的悲剧结局。可惜的是，这次的剧情是真的。
      对于这个结局，我说不出悲哀或是无奈。总之我们这些朋友对这段“特殊恋情”的美好祝福付之东流。我深刻的感觉到真的不是所有的真爱都能够诠释；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有浪漫的结局。
     那段恋情就那么结束了。那对恋人也远离了让他们幸福过也痛苦过的家乡，远离了这座小城市，远离了这里的亲人和朋友，各奔东西了。
    我那忘年交的朋友临走时对我说：爱情未必长相厮守，能够长相厮守的但愿都是爱情。说时语音有些不好捉摸。
    我听不明白。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偶尔仍从不定向的远方打电话给我，仍旧说一些让我揣疑的话，仍旧用一种听着有些怪异的语调。
<二>.2007年
   
      经过五年的折磨,忠和华终于走到一起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他们租了一个闲置的小二楼的上层,隔壁就是鳏居的老刘,老刘在去年的一次车祸中死了妻儿,他的院子里停一辆汽车的残骸.老刘每天对着它自言自语.这"别墅"远在郊区,有难得的清净.
      忠还是画他的画,并为市里的好几家影楼承揽布景制作,只是白头发比以前更多了.华还是那么年轻,还是蹦蹦跳跳的,还是喜欢孩子,她在一家幼儿园应聘幼师,经过那么多的艰难困苦,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感觉无比幸福,甚至觉得这样的幸福有些奢侈.
      再过三天就是华的生日了,忠答应华,去补照婚纱,并且让华去染一头她自己喜欢的红发.然后一定要请假三天,在家狂欢,如果可能再请老刘过来喝一杯,在这个陌生城市,这是唯一能让他们激动不已的事情.
       第二天,他们在城里忙活了一整天,给华买了几件新衣服,还让华的脑袋如愿成一团鲜红的火焰.直到肚子咕咕乱叫,他们在一家小餐馆各自喝了一点红酒,却并没有吃饭,他俩滔滔不绝像有一辈子也说不完的话.
      走出餐馆,天已经很晚了,今天没有月亮,黑洞洞的天空张着大嘴,露着一排排年久失修的暗黄的牙齿,远方,很远很远,郊区忽明忽暗.
    “我不需要月亮,因为我有一颗太阳啊……”
    忠把华搂在怀里，抚摩她的红头发。
    “你笑我，看我不打你……”
    她挥舞拳头，拿最凶狠的表情，轻轻的捶。
   
      一声尖叫，时间嘎然而止，一辆白色的“红旗”穿过，撞上路灯停了下来，司机从火星四蹦的车里爬出来，麻木的坐在地上，像一条在酒缸里浸泡过的死蛇，从里到外都是酒的历史。
      华飞出了五米之外，在忠的怀里没了气息。遍地的红染透了新衣，忠反复的说：这么多红酒，我们一定是醉了，华，醒醒，我们回家……
   
    我去看忠了，他死活不跟我回来。他说老刘太寂寞。
   
       我回到了自己的城市，曾经也是忠的，但是现在不是了。论坛里诗战犹酣，我的键盘破碎的狂响。
      一首诗歌的诞生，无意间饱蘸了鲜血和眼泪，有谁能明白！！！
附：
   《当下》
我还是有点迷糊
去年的酒精持续发作
我已经承认你的红头发，那是
时尚，而我那低矮漆黑的灌木丛里
迫不及待挺出的白桦
却不是

我说我是“时下”，你就笑
一直到笑出了眼泪

我还是站在去年的门口，看修车
的老刘，老刘手握去年的扳子修理
去年撞碎的汽车，嘴里一直念叨
进口的宝马啊，为什么气囊会打不开？
老刘一会哭一会笑，他的扳手松不动
任何一个螺丝，他的妻儿仍卡在座位里
我无声的注视
用去年的麻木和表情

我确实是有点迷糊
走上正午的街道，却分明
看见去年的午夜
你的新时尚，你的新丝潮
我们的微量红酒
一条白蛇尖叫着游串，闪着
阴森的眼睛，横冲
直撞

我的头在疼，我迷糊
一场狭路相逢，你的红发铺满
街道，还浸透我的全身
我怀疑那是红酒
红酒的缘故
我的头疼落了病根

你一定是躲在哪个角落，准备随时
扑进怀里吓我，那条白蛇
带不走你，我们喝的
是红酒

我的头持续的疼
我迷糊
                 07.12.22 （冬至）
   
     07.12.28

[ 本帖最后由 角度 于 2007-12-28 13:02 编辑 ]

黑子

问候角度，感谢参加心情文字征文赛！~祝元旦快乐

橄榄梦

华飞出了五米之外，在忠的怀里没了气息。遍地的红染透了新衣，忠反复的说：这么多红酒，我们一定是醉了，华，醒醒，我们回家……



会说话的文字!学习!问好老师!

雨儿

人间的悲欢离合，让我们品尝爱情、生活的酸苦。

人生就是充满未知和变数的征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和懂得。

文字平实，诗文结合的形式，很别致！欣赏~

问候角度

角度

原帖由 黑子 于 2007-12-28 12:39 发表
问候角度，感谢参加心情文字征文赛！~祝元旦快乐

问好黑子斑竹.请多批评/

奕然

这个角度很一般，但读起来很不一般。写法突出了你的角度，而角度也简洁的说明了你的故事。
很不错~
问好朋友~~

角度

原帖由 橄榄梦 于 2007-12-28 14:21 发表
华飞出了五米之外，在忠的怀里没了气息。遍地的红染透了新衣，忠反复的说：这么多红酒，我们一定是醉了，华，醒醒，我们回家……



会说话的文字!学习!问好老师!

问好橄榄．共同学习．元旦快乐／

流浪之丑丑

期盼很远，幸运的是他们已经接近，并拥抱。或许，接近已经淋漓，但满足和梦幻在。干净的文字背后，我看到了一张真诚的眼睛......

雨竹

先问候角度一声
明天来读

角度

原帖由 雨儿 于 2007-12-28 21:24 发表
人间的悲欢离合，让我们品尝爱情、生活的酸苦。

人生就是充满未知和变数的征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和懂得。

文字平实，诗文结合的形式，很别致！欣赏~

问候角度

不过有些可惜,这样的"唯一"也不是总有机会.
问好雨儿.

角度

原帖由 奕然 于 2007-12-30 22:04 发表
这个角度很一般，但读起来很不一般。写法突出了你的角度，而角度也简洁的说明了你的故事。
很不错~
问好朋友~~

问好奕然，请多指点。

角度

原帖由 流浪之丑丑 于 2008-1-2 07:12 发表
期盼很远，幸运的是他们已经接近，并拥抱。或许，接近已经淋漓，但满足和梦幻在。干净的文字背后，我看到了一张真诚的眼睛......

问好丑丑,多批评/

[ 本帖最后由 角度 于 2008-1-10 14:54 编辑 ]

角度

原帖由 雨竹 于 2008-1-2 21:31 发表
先问候角度一声
明天来读

谢谢雨竹来读．问好．

李显

在武汉住了五年？

问好！
诗配文，好！

李天红

飞来时已为你备好-------
离去的理由。
第二个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酸痛，真的还有这样的人吗，比如老刘，比如忠，昨天水区还有一个博客，丈夫外遇妻子跳楼的，今天看见的文章，就想问，有这样的人吗，你文章里的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