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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倾听生命被划伤的声音
文/恒心永在
今年的雪，等了一冬天，终于落下了，我的一些莫名其妙的念想，此起彼伏，踏空而来，随着雪花起舞，那些过往的影象悄然打开，一些已近忘却的疼痛，又在血液里蓄积融化再度发芽。那些烟雨红尘事，不想竟成永恒的断章，在心底渐渐浓缩成了静谧的忧伤。
光阴在雪花的飘落中渐行渐远，我站在雪地里等出租车，寒冷的空气，针扎般刺痛着我的心境。淅淅沥沥的雪花飞舞着，令我心魂飘荡，我的手中却空着，我独自去赴夜宴，是谁在暗寂中陪着我呢。
我坐在酒吧里，在门窗紧闭时尚豪华的空间里，我的梦与音乐一起共鸣。你坐在我的对面，这夜对你来说，真的很黑呀。你告诉我，他是很好的人，有事业，有才干，可是他不适合你。当你们步入婚姻殿堂，你就是一张拘留证（结婚证）下的犯人，你们没有共同语言，没有相互理解，缺乏沟通，只是让你做个漂亮的花瓶，孝顺的媳妇，传宗接代的工具。当你身体不舒服时，去医院做检查回来，没有人问起你检查的结果。你身体有了病，今后再不能喝酒了。你是性情中人，你是个爽快的人，你常常以酒作乐，以酒消愁，以酒交友，酒在你手里，就象一把琴，那迷醉的节拍，清醇的味道，与人们一起共鸣。你说，不能喝酒，那样比杀了还难受。你困惑，你伤感，你悲凉。没有关心，只有落寞，心在受伤，好似心在流血。婚姻是爱的坟墓。你说，失去，放弃都是爱，爱也有痕，爱也有撼。情网是脆弱的，但是撕开它的时候也是艰难的、痛苦的。美好的愿望在心中，束缚久了，也难以张扬，要自由，希望自由却觉得羞愧。“我要好好的思考过去的生活”。囚禁起来的日子，在网中哭泣，自己不停地筑高墙，以为夜被隔断了。不是的，难道要在每个喜欢爱你的人的门前敲叩，才能知道谁在等待，谁是你的主人吗？！我来为你唱支祝福的歌，在你的心间，我坐在屋角。清冷的冬夜，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冷，回忆是刻骨铭心的痛楚，是蓦然回首的凄凉，不愿回望一起走过的日子，不愿怀想曾经度过的岁月，不敢向往共同拥有的美好。你说，我要回家了！那是家吗，一个人独守孤灯，没有温暖，没有气息，常常颤栗在寒夜里。你走了，一路走去,懵懵懂懂，跌跌撞撞，蹒跚而行。
酒吧里的寒气，悄无声息地向我袭来，酒雾笼罩着我单薄的身子，身边的人物已经模糊难辨，摸摸脸颊，湿湿的，凉凉的,不知是泪还是水。我走出了酒吧，雪还下着，好半天才打上出租车。车在路上缓缓前行，我靠在坐椅上打盹。一声尖利的叫声将我从梦中惊醒。车马上停住，下车却不见人影。回头看去，后面有个出租车，车的前面有个人躺在地上。我们跟司机一起扶起来一看，是个女孩，由于穿的是白的羽绒服，司机也没有看清楚，女孩子骑车子又很快，司机刹车又不灵，就撞倒了。不知伤在哪里，只是哎吆、哎吆的，痛苦的呻吟。我们问了她家人的电话，不一会儿她妈妈就来了。一见到女孩，就大哭，原来，女孩是个初中生，是个网迷，已经逃学，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她妈妈把市里的网吧快跑遍了。她爸爸在找她时，把脚腕子也崴了，连班也上不成了。这不“屋漏偏逢连阴雨”，孩子又被车撞了。好在她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呜呜的哭，嘴里还嘟囔着，是骂、是埋怨，没有听清楚，把孩子扶进出租车里就去了附近的医院。在这夜阑人尽,我分明听见哭泣的声音,响彻耳鼓，蔓延在这寒冷的夜色中。一张厚厚的夜幕遮住了永远清醒的碧空。
那就把夜幕盖在我的身上吧，如同狭小的衣衿将睡莲的花瓣掩上。寂寞着我的寂寞,依然是对月无眠。我听见楼道里轻蹑的足音，从我门前走过，我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是我知道他是谁。我的家门是开着的，不要梦一般地走过吧。当生命失去恩宠时，那我们就自我解脱吧。我们一起喝酒，一起回顾过去的日子。对他来说，他自参加工作以来，一直顺顺当当，工作踏实，为人正直，不到四十岁，就做到分公司副总经理的位置。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把他调到偏远地区的小公司任副总经理。从职务上看，没有升反而降了，他很委屈，感到不公平，他灰心，悲哀。他流泪了，我这些年第一次看见他流泪。静默地坐在沙发上，融合在千股泪泉里，与心中的悲凉和幽怨一同翻腾。那含泪的目光，把我的心折磨在空虚绝望之中，我的眼睛也湿润了。一场烟雨，一场空虚，两眼泪空流。他走出门时，我看见他的背影苍凉而沉重。
让我坐在这夜里，让我孤寂的灵魂，来静听夜的言语吧，倾听生命划伤的声音吧。这些年来，我的成功不多，失败很大，我的耻辱隐忍而深厚，但是当我来求福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栗，惟恐我的祈求有了允诺，让我逃不掉，圄于别人为我编织的梦想中。还不如用力拉住我，不要失落在黑夜里。不要强暴地冲进夜的殿堂，贪婪地啃噬神坛上的供品。
一阵手机的铃声响起，有朋友来信息。“人生因良师而智慧，因益友而温馨，因耕耘而有收获，因梦想而执着”、“人生有朋友而牵挂，有事业而从容，有成就而自豪，有爱与被爱而幸福”。已是夜深人静了，还有人牵挂真是幸福的事，我追寻着友情的芳踪，温暖的气息，令我一阵阵惊喜和遥远的歌声从夜空中飘来吗。
我点燃一炷香，把我从夜的阴影里，从红尘的破碎和混乱里，把自己拯救出来吧。因为夜是黑暗的，从疲劳中把自己唤醒过来，用热血抚平心中的伤痕，天空会破晓的，自己的晨光会放出光明的。
[ 本帖最后由 黑子 于 2007-12-28 14:5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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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7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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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7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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