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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个苹果,是母亲递过来的秋天
它越过故土,我的身后
整块大陆痉挛了下,母亲河
她一掂脚,就拔高三尺浪头
给我望见。你一再说与月缺无关
那个年月,青春与许多灯火结伴
在一个夜里绕过,你宽衣阔裤裹埋的三围
一年,在你瘦弱下去的腰上
很久才转出来,谎言,颗粒无收
你只好燃烧二八青春,抵御寒冬
你的臀部,因此添满植物的低糖
和粗造的脂肪。我接下这颗苹果
你的脸,射过来,惨淡无光
泯在我的日记里,那许多灯火
终没走出大山,隐秘进黑色的文字里
2,
我终为高亢的岸,抵御土地的水系
百年一遇,雨喂养了洪峰,兽性
让我矮成侏儒的年代
用宏厚的歌,祭奠父系的图腾
那些水流,没过我身体时的低泣
野草样杂生的胸毛,在隔断天地的空间里
成为,女人面容和身体的俘虏
她们肆意地笑,植进我的肌肉和骨头
我就在夜晚,在那只女人们高歌的床上
被卸成一堆零件,或者被指责为阳痿者
被她们遗弃在亲吻之外,阳光
和强壮的身躯,因而干裂
2007/12/1 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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