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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清莲出水来——试论不染之荷的诗歌艺术特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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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8 17: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枝清莲出水来——试论不染之荷的诗歌艺术特色
    江南,当我能在飘香染绿的一季里离世出尘,就让我旋叶为盏,醉倒在你月白风清的气韵里;水墨娇颜,偎依在你白衣胜雪的胸前;滴泪成歌,唤醒你亘古千年的孤独。即使退尽颜色,也要枯枝化笔,让时间跟在我们身后作证,看温柔的夜色中怎样书写我们千年轮回的缱绻!        ——不染之荷《江南,我是你怀中一枝清莲》

  近两三年来,有一个文学现象引起了人们广泛关注:这就是不染之荷诗歌热。毫不夸张地说,在襄樊,或者更远更大的一些的地方,凡认识不认识不染之荷的人,只要是谈到了文学,便不可能不谈到不染之荷以及她的诗歌。只要是打开电脑便不难发现,全国大大小小的涉及诗歌的论坛都有不染之荷所发的或是别人所转发的诗歌,在这些可以称之为铺天盖地的诗歌下面都有同样铺天盖地的跟贴,熙熙攘攘的喝彩声挤满了页面。甚至连一些在全国很有些名气的诗人和作家都被她的诗迷住了,征服了,纷纷探索她的行藏,纷纷为她献诗献文。可以这么说,不染之荷和她的诗已成为作家及读者们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她的诗势不可挡地热起来了。这在文学越来越边缘化尤其是诗歌越来越小众化的当下,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别开生面而又风景无限的文学现象。
  任何呈现于天空之下和大地之上的表象皆有背后隐藏着的内在本质做支撑。笔者因为对诗歌曾有过一段时间的强烈爱好与不尽人意的写作,在技巧方面有些微不足道的经验和体会,故尔对这种扑面而来的热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我个人以为,不染之荷的诗歌之所以能出人意料地热起来,是与她独有的艺术特色分不开的。

诗魂:在种子和植物间轻盈地飞翔

  纵观不染之荷所有的诗歌,我发现她的每一首诗都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地写到种子,写到植物。如:“我还没成熟至一粒种子,也无法轻盈如一朵飞絮(《明天我要去看山》)、“晨钟不醒暮鼓不醉/誓言在寒秋的枝头抱香而死”、(《阳春三叠》、“不断挖掘成熟的植物/不信你随手剥一枚秋天的莲实/都能看到有一份爱藏在心里(《起舞弄清影》)、“但是,七步之内你要一直喊我的小名/或者沿途撒下很多未知的果子”。再如“一棵树回到一粒种子/我会在每一粒果核长成的树荫下”(《水印》)、“现在,我们已经很难算清每一粒麦穗的生卒之年/我们只有用朴拙的文字/真实的影像/原始的声音”(《拓印故乡——写给拾穗者民间文化工作群》)、我是你荒芜的心田里一片白桦林/是生长在你远方的凝眸(《可是,今夜有风》)、“我要在消失前回到枝头/努力开出你喜欢的模样(《冬,没有走远的絮语》),又如:“爱情的那朵小花/就渐渐的开进了尘埃里。(《一场雪,对春天的述说》)、“好想做一棵秋天的树、默然送走一只迁徙的鸟”(《假如你以秋天的方式爱我》)、“每一个春天/我的枝条长满相思的唐诗宋词/让风儿为你吟唱/黄手绢挂满每一个枝头”(《霜叶秋语》)、“把心事缩成小小的种子听凭命运的风儿把我种植”(《你错过了花开的时光》……我想,这些大量的种子和植物在诗中存在,不管是具体的也好,是抽象的也好,不管是有意而为也好,还是无意流露也好,都是不染之荷诗歌的企图研究者绝不可忽视的,因为它事关诗魂即我们常说的思想。世界大千,众生芸芸,生命繁复多彩,但其本质却简单到只有两个基本元素,即种子与植物(人与动物同样如此)。种子是生命起点也是终点,植物表现生命最初愿望又把最后希望寄托于种子。种子与植物留下的轨迹就是生命留下的轨迹。种子与植物的相互演绎涵盖了生命的全部奥秘及其派生的意义。和任何一个无法消极和沉沦的诗人一样,不染之荷也一直在做着试图发现和解释的努力——她以荷自许,本身已表明了她对种子和植物的直接认同与向往。透过郁郁葱葱的诗行,我们分明看到了一对精灵般的小鸟,正舒展着淡蓝色羽翼,在种子和植物间轻盈地飞翔。时起时俯,时缓时急,天高地迥,时光渺渺,小鸟回环往复,永不疲倦,永不停息,欢乐的吟唱与痛苦的叫喊泪珠儿一样洒落——因此,诗人的思想在试图最大限度发现并展示生命本质与意义的同时自然而然地升华到了哲学高度。

情感:隐藏于时间背后闪耀明亮的忧伤

  毫无疑问或者简直是一定的,任何一种文学艺术样式,尤其是诗歌,情感是第一要素。诗要言志,诗更要抒情。感情之于诗,如血液之于人体,如水分之于花草,它是诗歌的生命。没有情,就没有诗歌本身。汤养宗在他的杂言系列里曾说过:“写作就是为了打击别人——给别人的阅读造成倾斜, 给其他的许多文字造成无效”。这里所说的打击也就是周涛所说的文章武写,把写作当作功夫来修练,把读者想象成功夫最终施加的对象,或用感情,或用思想,或用意境以及其他种种予以垂直打击,而相比之下,情感则是别无选择的第一利器。这是因为,面对浩瀚无边的宇宙,面对神秘莫测的大自然和命运,任何个体生命都是眇小的,孤独的,可悲的,套用罗曼.罗兰一句话:“只要掀开人们心灵盖子,就会传来一片救苦救难的呐喊”。正是因为这样,所有的生命个体才特别需要情感倾诉,需要情感关怀,用欢乐安慰欢乐,用悲伤抚慰悲伤。当然这种情感必须是真情实感,唯有至真至诚,才能达到信息交换目的,才能让其他个体生命的心灵受到震撼并和自身一起共振。从这一点儿上说,不染之荷的情感打击方式和力度显得十分到位且十分精准。
  和许多古今中外的诗人不同,不染之荷施展的不是那种闪展腾挪的外家功夫,而是一种如行云流水般炉火纯青的内家功力,也就是海德格尔所说的“言外之言”、“无言之言”。她的感情绝对是真挚的,她的真挚情感不是喊出来,也不是叫出来的,更不是嚎出来的,尽管她是一个典型意义上的歌者。她在无形中遵从了王国维所说的“一切景语皆情语”,而把这些情感自觉不自觉地巧妙沉隐到精致的诗行里了。就如她的那首诗题《水印》一样,不拿到阳光下眯着眼睛细瞅,是根本看不出情感的轮廓和纹路的。先看这首《离开的,只是五月》里的句子:“这个五月/我一直很用力地挤/挤出黄昏的亮色/挤出命里的毒/每个清晨手指僵硬/握不紧幸福/也握不住忧伤/忧伤是倒挂于黑夜的蝙蝠/最好只字不提……此刻/我正好嵌在五月最后的黑暗里/敏感的翅膀收拢于子夜的窗前/无论明天你我将以怎样的装束上路/离开的/只是五月/请允许我坐下来擦亮月光/而你/一直朝一个方向行走……”老实说,初看这首诗的时候,一般人都只会为些美妙的句子迷住,以至于将情感忽略了,但如果再细细读上几遍,你就会发现诗人在诗行暗含了何等博大深沉而又凄惋哀伤的情感!很明显地,诗人是在借送别朋友——这个人们司空见惯的形式来抒发对生命、自然、友情乃至爱情那种美好而又无序、基本而朴素的情感的由衷向往与无奈。正是因为暗含着,这种情感便显得越发真挚可信,熠熠生辉,明亮而忧伤,从而具备了人类情感的普遍意义。

  象上述这样的例子,我们还可以在不染之荷的诗歌找到很多很多,比如:“在你如荒野一般饥渴的臂弯/请原谅我不是最丰美的晚宴/但我有足够多的涂抹伤口的盐粒/和这个多雨的春天催生的果实般的肉体/我要以身饲你……(《夜宴》);比如:“为什么虔诚的乞求和诉说你都无动于衷 /即使一寸一寸在你胸前把自己燃烧成灰/也捂不热你的铁石心肠/一直要等到我什么都不再相信吗/等到拂袖而去的背影/给你一次重创/你才知道什么是支离破碎的痛《香·香炉》);再如:“我也会摘一片叶/掩埋好伤口/我会在我的梦境一点一点风干之前/站在我诗歌的最后一行等你(《刻在六月的表情》)“时间啊,你终会把我从锋芒的尖端开始/一点一点吞噬/如果我不厌弃自己不拒绝受难于生活/如果我还留在尘世爱我爱的人/在哪里都是开始/在哪里都可以结束”(《在哪里都可以结束》);还有《写给自己的挽歌》:“神像碎了/就想象一场大火把记忆燃成灰烬/在灰烬里把自己的影子冷成一把钥匙/然后丢掉/醉后或者醒来都不再开启/可总有一些悬挂在无法企及的高度/仰望、吞咽、掩饰/或者决绝的把无肉的骸骨吐进水里/还回头逡巡是否有一尾游鱼让你失而复得/那些附庸品终会在岁月的溪水里/长满滑滑的/青苔……/如果必须在腐烂之前清理灵魂/如果不能怀揣唯一的爱情上路/那么掩埋这道伤口需要多少玫瑰?/还不如和诸神一起锯开灵魂和身体/做一个祭台/然后安心的坐下来/敲打时光……读这些诗句的时候,我们真的感觉到了诗人是站在波特莱尔所说的“浩漫的生存布景后面,深渊最黑暗的所在”,无声地发出人类共同的欢乐与哭泣,尽管这种欢乐与哭泣是微弱的,在月夜里摇曳着如烟似缕,但却又宏大无比,振聋发聩,直撼心灵,我们的心往往会跟着颤粟,跟着激动、滴血,那么紧接而来的,便只有我们对诗人高超的情感表现手段所产生的由衷的赞叹了。

[ 本帖最后由 吕先觉 于 2007-11-8 16: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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