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巴人传奇](长篇传记文学连载之七）
上卷（六）教科书上涂满鸭 其中一个张大马
一九五零年的初春来到了王卜庄，整个村庄的树木都睁开了眼睛，伸展着腰肢；没有几天功夫，就柳丝泛绿，棉絮一样的柳毛子就遍了村庄的大街小巷。
村中大户人家饲养的一群群麻鸭子这时是一群群从街心像是蹒跚学步的婴幼儿摆弄着不一整齐的步履，向刚刚解冻的小河沿颠簸着丰臾的身躯；它们就不怕初春小河水刺骨的冰凉，都争先恐后地扑嗵、扑嗵跌到了河里。
许小六站在小河边望着一群群麻鸭出神，他那双小眼睛像是在捕捉一个从外祖母那边听来的童话《小鸭的奇异童年》；反正这时许小六已为这些麻鸭感觉迷惘了：它们能找到家吗？它们的妈妈在那里？......
水面上突然起风了,许小六的心绪这时已是飞的好远好远。
“小六----”三姐小英子喊他了，三姐今天要领他去小学堂读书了。
太阳从东山出来有一杆子高的时候，许小六只得让三姐拉拽着来到母亲面前。
母亲许娄氏尽管嘟囔着这小六一大早就跑出了家门，把今天是开学的日子都抛弃到脑后，可还是指责了三姐小英子怎么就是不着吊，让她的小六儿一大早就没影了。
许小六背上母亲为他用绣花针一针一线精心缝制的花瓣一样的新书包时，立刻就高高兴兴地在母亲面前撒娇一番，他走着小方步，他在证明他已是一个期盼已久的正式小学生了。
许小六的心该有多高，谁能知道呢？他要好好学习；他要在学校里画出最好的图画；他要天天报喜给妈妈；他要当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画家。
当三姐文英要拉着他走出篱笆墙从小街穿过直奔小学校时，许小六执意要甩开姐姐，他要自己去走路，他要自己去奔他想去、爱去的小学校。
王卜庄小学校很老旧，它坐落在村东路北的一个旧庙里，那大门洞被两扇镶嵌着一串串红铜大钉的红漆大门把守着，进了大门洞靠右边挺立着一尊高大的石制老乌龟拖石碑的古迹，那老乌龟的两只大眼睛是活灵活现的，它背上的大石碑大约有小学教室一样的高。
许小六瞥视一眼这高大的老乌龟就直奔东厢房那个属于他的小学堂了，这时小学堂门前正有那个瘦弱的启蒙老师接应着：“许小六。”许小六这时候看一眼这干瘪的老头，他怎么知道我叫许小六。这时，许小六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看一眼老师，就以立正的姿式，高声：老师好！
瘦弱的张老师笑了，这小东西还行，真不愧是将门虎子，愿不的许大哥说他的少爷非一般呢。
坐在石凳的坐椅上，许小六按照启蒙老师的要求将小书包工工整整地放在了没有抽屉的青砖垒造的课桌上。这时启蒙张老师就一、一向同学们宣读了这一班同学的名单。
当张老师看一眼第一排腰肢挺直的许小六时，就大声念到：许小六，随后是，张大马......
许小六想着好玩，想笑，又不敢笑；他心理想，还有叫张大马的，那张大马不是四只蹄的动物吗？
许小六怎么也不会想到，瘦弱老头张老师安排和许小六同桌的那个黑大个、小黑脸，另有一双大大手的就是张大马。
启蒙 老师将全班同学名单宣读结束，张老师就开始上课了。
第一堂课是算数课，许小六心里又想笑，心里就叨念：这算数好......这算数课本里到处都是些小动物。
小学老师这时在小黑板上不一会儿就画出了八只小白马，尽管没有教科书上画的像、逼真，可对许小六来说，他从心理觉得学算数可好啊。算数里有许许多多的小马驹。
老师在前面讲：四匹小马驹在路上走，一会又跑过来四匹小马驹，一共多少匹小马驹呢？
小同学们一个个掰着小手指算数，可许小六不加思索地第一个从石凳上站立起来：“老师，是八匹！是八匹！”一连说了两遍。
小同学们愣愣地望着小黑板，大多数还没有算出来，许小六已经抢先说出答案了。
瘦弱张老师笑眯眯让许小六又坐落到了石凳上。
这许小六很是聪明的，启蒙老师用目光扫视一眼小六和小同学们。
下课的铃铛被小学校长用劲地摇个不停，生怕教室里的人听不到似的。
一下课，小同学们一个个像是一只只小燕子，不一会都飞向了操场，他们有的丟沙包，有的荡秋千，还有的玩老鹰抓小鸡，可许小六现在正在启蒙老师面前低着头，他不知道他错了，他那小眼睛死死地盯着老师。许小六这堂课不单八匹小马驹算的好，他竟将刚发放的算数课本在一堂课上画满了小鸭子，那小鸭子一个个都乍开着小翅膀，有的飞向草地，有的飞向小河，还有的在河边草丛中捕捉着小害虫......
而小鸭子上面还画了几个小黑脸放鸭童，这小黑人正追赶着不听话的小鸭子。
许小六在画的一边写着这小黑人是：张大马！
[巴人传奇]（长篇传记文学连载之八）
上卷（七）一幅小鸭黑板挂 小六学习顶瓜瓜
[ 本帖最后由 王毅起 于 2007-10-26 10:34 编辑 ] |
|
/1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诗歌报
( 沪ICP备05009012号-2 ) 
沪公网安备31011702001156号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07-10-24 23:31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显身卡
发表于 2007-10-24 23:55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