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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录
—我思故我在
文/一剑钟情
前言:用梦想织就的围墙,那是家园…
心有多高,天地便有多宽…
没有局限,自在翱游…
(1)
我追求理想,曾经无知地以为付出努力,就有对等的回报。当无夜的黑暗里一次又一次的放出暗箭,才发现自己的天真,发现这里有比黑暗更黑暗的黑马在精神的王国里践踏。当我带着伤痕累累地穿越过迷失的森林后,眼前无边深遽的思想大海正冲击着世俗的灰岩,狂野的声响震撼着传统的海岸,也震撼着每一个到访的来客。
远处梦想的小岛上,每一块强硬的石头里,都储藏一种叫理想的矿源。
(2)
我曾经相信会有完美的幸福,相信白雪公主能遇上她心爱的白马王子,相信那变成蛤蟆的王子会被美丽的伊人解除他的魔咒,相信着世上真的有阿拉神灯并且我已握在手中,相信秋水般的眼神扫过,触电的感觉,脉脉的温情,一定不会遥远。
当现实丑陋的容颜摆在镜前,才知道自己真的很丑,这辈子注定当不成白马王子,为此自卑过好长时间。当用众生为镜去反照时,才发现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其实也是白雪公主和东施共存,白马王子与乞丐共生。生死面前,每个人,没什么好自卑,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鲜美芬芳的牡丹,腐败起来很快;丑陋带尖刺的仙人球,内涵并不浅。
(3)
我爱独处,正如爱写文字和看书,梦常醉在黑夜里。我爱热闹,正如爱群聊和去滑旱冰,情绪常泄泻在阳光中。当文字的围城不可避免地折射出黑暗,迷茫中也忘不了呐喊几声给自己壮壮胆。当情绪的筝音飘逸出蓝天,群山的桃子散发出诱人的红,期待美妙的成熟流在鲜红的血里。
人在黑暗和光明交错,是必然又是偶然。
(4)
我带着好奇去探索,因为世界实在充满着太多的未知。已知的这个世界总有此起彼伏的战争,人与人之间交战,人与环境交战,与人类同在的动植物交战,自己与自己的心灵交战…
我在想着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想着假如生物有灵魂的话,那些消失的动植物们是否因环境恶化,改为投胎到人界,以致人口越来越多?地球,能否如昨,能否背负明日,活在宇宙的深处?
每个谜一样的“我”,在时间的通道曲曲折折延伸着。
(5)
我在仰望,月儿圆了又缺,缺了又圆,今夕何夕,吴宫树的光印在月光下。风吹过,记忆的深湖不断翻涌,过去的种种点点在心头,过去的匆匆飘想在不色不空中。
我在俯视,看着小时候爱看的蚂蚁奔波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看着民工正在烈日下的钢筋水泥往返劳作。蚂蚁虽小,还有个窝,民工虽大,楼房建好后,卷起的蜗壳,明天将流向哪里?
我已不再盯着尖顶那棵高高的被称之为阳春白雪的松树,半山腰中偶尔也放声歌唱无名的小花和平凡的小草,一路走过,一路收获,一路欣赏。路上,重要的不是风景,而是看风景的心情。山谷的小花一样拥有芬芳和明艳,山谷的小草一样绽放生命的光芒和顽强。
我在昨日、今日和明天中四处张望。
(6)
我在旅途,经历着冥冥中必经的路,选择着不得不选择的路。远处,我未经历的别人早已经历,或者正在经历。回头,我走过的,别人未曾经历或者正在经历。
当现实的肩膀扛负着越来越多的负累,我经过智慧的流泉时,却希望于焦渴的烈酒中大醉一场。当理想的桥梁燃烧着熊熊火焰,桥下欲望的洪水却向我伸出清凉的双手,此刻分明听见彼岸清晰地呼喊着我,分明看见彼岸纯洁的百合花向我招手。
我闭上眼,狠心地往桥走去,才明白痛苦的火焰居然可以重塑人的灵魂。
(7)
写到这里,我发现自己曾经那么地无知和天真,曾经那么地无助和迷茫。幸好还有梦想,幸好还有信念,让人一直有活下去的勇气。米兰•昆德拉曾说过:“也许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是一种生活最为充实的象征,负担越沉,我们的生活也就越贴近大地,越趋近真切和实在。”
写到这里,想到了弘一法师在圆寂前叮嘱他的弟子:在为火化时,一定要在龛下放4只水碗,以免无辜蚂蚁被大火吞噬。在人类主宰的家园,又有多少人能带有怜悯之心,关注着我们身边卑微的生命?欲要结束的这一刻,想到了弘一法师在临圆寂前写下的“悲欣交集”这四个大字,又有多少个人能对生命有着既喜且悲的领悟?
我, 生如夏花,寂如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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