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7-7-17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收拾破碎的六年
收拾破碎的六年
微微风过微微笑,一些少不更事的记忆在雨后的晴天里慢慢淡出。
读小学的时候学校背后是一片大草地,坟茔也不少,还传说在最大最老的那棵树上出现过狐狸精,小孩子们都是吓得一惊一乍的,下晚修的时候大家都是打着手电筒成群结队地回家。那时我是个倔强的小孩,而且我跑得不快,绳子也跳得不高,大家都不喜欢和我玩。小年纪的我也懂得了他们言语里的不满,总是悄悄走到一个角落,继续看云彩变幻,有时玩弄着手指,在阳光下转换着小鸟和绵羊的图象,也知道了什么叫不快,什么叫孤独。
每次下晚修的时候我都是紧紧跟在他们后面,生怕有鬼还是狐狸精什么的把我抓走。爸爸妈妈照例是很忙,也不知道小孩子会害怕什么,只是托堂姐好好照顾我。在家里玩得时候,我是小哥哥和弟弟的跟屁虫,但是在学校里,跳绳捉石子她们是大愿意和我一组的。偶尔我也会去凑凑热闹,希望她们能和我一起玩,但在她们埋怨我技术太差的时候我就悄悄走开了。要不我叫漫山遍野地去找漂亮的小石子或用妈妈给买糖果的去买胶丝绳,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地和她们玩在一起。
事情的改变是缘于我的普通话标准,班主任推荐我去参加区里的普通话比赛。那时谁的头发剪了,谁被老师骂了,谁和谁好了,都能成为谈资,更何况我去参加比赛之前的培训是在每周升旗的时候到校长讲话的位置给他们表演《小蝌蚪找妈妈》呢?然后一下子就成了风云人物似的,他们甚至开始主动找我玩,给我好吃的糖果,漂亮的信纸。也许他们也有什么先见之明吧,我去比赛的时候获得了一等奖,回来后老师就给我当班长了。说实在,我那时真不是个称职的班干部,谁吵谁迟到的都不记名,除非老师也在场,因为周围的同学都自称是我的好朋友了。
但记得有一个晚修,实在吵得很离谱,许是天气太闷热了大家都坐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扔起了粉笔头,接着一根根粉笔变短再变短,整个教室闹哄哄地开演粉笔大战,我这个班长也玩得起劲。终于把老师也惊动了,他进来的时候我刚想还击别人,那晚我被留堂了。老师一直青着脸看着我这个班长,我记得我是倒数第二个走出教室的。那天晚上特别黑,村里的小孩都已经回去了,坟茔深处幽深得可怕,白日里去那棵老龙眼树下寻找真的有狐狸精的证据一一浮现。我不记得当时我是怎样飞奔回家的了,回到家的时候我白着一张脸气喘吁吁地站在家里人面前,以为我真遇鬼或什么的了。那时脑里一片空白,也清楚地知道其实自己什么也没遇上,也从此不那么害怕自己走夜路。
此后的我,又开始了走进自己的圈子里了。有没人跟我一起玩也更加不重要了,我会自己带着小哥哥给我做的弹弓,对着窗外的小石头瞄准;托着腮看天空的云彩漂过,用画笔吐涂抹下自己也看不懂的的水彩画;想着哪天长大了可以像妈妈一样扎起头发,不是现在讨厌的锅盖头(似乎现在很流行,呵呵)……班长的职位自不待言是被免去了。
现在想起小学的同学,更多是陌生,小学六年一直没分过班,但到现在已经很多没联系了。记得过年在家的时候有位同学从我家门口走过,我张张口但始终没有喊出来,因为我感觉他也看见我了,只是转身就走了……破碎或是不破碎没特定的含义,怀想起小学没有太多的眷恋,就被我称之为破碎了吧。起码 现在我不害怕自己一个人呆在宿舍,呵呵.
当然在这六年中还是有开心的事的,容我再整理下思绪想起,慢慢把教我叠纸飞机,演算数学题,用算盘,画画的他们慢慢想起……
这篇感觉很烂,也许是感情太复杂,又或者是我驾御文字的能力还真的不怎么样,HOHO
[ 本帖最后由 柯默默 于 2007-7-18 00:07 编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