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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上 欲放弃智慧
——议读《黑龙江•我弱不禁风》
展卷，触摸，探寻，默思。。。。。。总觉文字一股森森的水气扑面而来。作者带着几分悲怆与无奈，带着几许嘶哑的呐喊和回头的眷恋，将头颅深深埋于黑龙江的江水，难以自拔和无法突围。是作者缺少信仰还是信仰失落？是作者缺少对罪恶的恐惧还是对心灵的约束？是对虚伪现实的不满还是鄙视？我们可以深深地感觉到，作者孱弱的思想正遭遇着精神的困境和思想的迷茫，而后，以梦呓似的言语，低沉黯哑的调子沿江恣意漫延，无处终止……但作者最终还是选择了撕扯开自己的胸膛，带着英雄式的悲情反抗。
“岸上是孤独和飘渺”，何处是家，何处非家？黑龙江的那一方，明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我就想在暗处畅游一世，现在或者将来我都不一定选择光明。”作者没有足够的力气去寻找一种可能的暖意，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发出自己的声音。只能看见那无法遮掩的一种荒寒，只能让自己的灵魂漂浮在水淹没的山凹，独自吞咽黑夜的怜悯。他想失去自己的智慧，只想让黑龙江的水流去他尚存的一丝呼吸。只要那滔滔的江水荡涤一切肮脏的浮物，为山凹上蝴蝶美丽的翅膀。
可是，即使如此，“黑龙江依然洞穿了我的胸口，痛苦是永恒的”，这仿似世纪末的景象一再出现，江水，故园，以及由它们所滋养的万物，一切都在流离失所，包括灵魂，我们都在仓皇出逃，都“在路上”，死亡的气息更凝重了，死亡犹如在作者的掌上旋舞，歧路与困顿，火焰与荣光，他在哀恸，在悲泣正在失去的一切。自己置身于纤尘不染的黑中的逃隐，自己夜的影子在岸上的游走，终究都无法避开黎明的刺眼。黑龙江的水在冷眼地看着自己，作者的人性在不断被黑龙江的波涛冲击与洗刷，作者的灵魂在不断被太阳的炙热烘烤与良知的锤打——难道“这里就葬着一个诗人，他的名字写在水上了”吗？
“我在说什么？我要做什么？黑龙江是我的故乡？我们需要生死与共？村庄远离了青草青青？生命在怒放？爱和希望在缓缓流淌？阴谋已酝酿多时？死期临近？圈地运动在继续？” 现实与幻象在时空中不停地交替，如梦境一般。作者似乎正在于黎明时的阳光下睁开了眼睛。到最后“青春。灌溉。暮年。一个人。月升腾。生死同。黑龙江。我马放南山。”这正应了一个著名的墓志铭：“一个战士，不是战死在疆场,就是回到了故乡。”
全文以华美而诡谲的文字，以充分的想象力赋予了文学“轻盈”的品质，使得文字迥异于现实的沉重和坚硬，巧妙地调和与互融了轻松与凝重的关系。在象征感性和理性的具像中，作者把危机意识和幻灭的感觉得以了澄明与开敞。同时在意象中，以对镜的方式，对内心进行探求与拷问。把强烈的情感和诗中新颖的意像巧妙的组结。言有尽而意无穷，引人深思。结尾有像诗人海子那样：“用幸福也用痛苦，来重建家乡的屋顶”的思想上的升华，使得此文更具有了一定的现实意义。
个人可以确定的是，这篇文字的的确确是一首诗，而不是散文，因为：一、韵律贯穿首尾，断续中，始终低回；二、文的形式上是纯粹诗语言，语言优美，灵动轻逸，诗句紧密而有节奏；三、意象的营造，浓而不结，层层张网，纷呈而不纷杂，空灵新奇。不过语句又似乎没有诗歌的短小精致，和音律的乐感，似觉又更接近于散文诗。界限总还是模糊了些。
附原文：
黑龙江•我弱不禁风
文/古城天子
黑龙江，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奔流不息，我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虚伪。
岸上是孤独和飘渺，属于我的，那个五谷飘香的国度，也许就在黑龙江那一方……
准备好了吗？我的亲人，你们必须原谅我，就像原谅一尾不能面对世俗的，
漏网的鱼，我就想在暗处畅游一世，现在或者将来我都不一定选择光明。
黑龙江的黑由我开始，从哪里开始，到哪里结束，我不知道。
我一直在游走，看不见太阳，可悲的太阳它也看不见我。
亲人啊，我会在溺爱中死去。
是黑龙江带走了我活着的蛛丝马迹。
整个村庄都被大水淹没，玉米和马兰的尸体悬浮在水面上，我不伤心，我感觉到了希望的滋生，他们就像远行的游子，把思念沿着水路拉长，无限延伸到一个四季都开满母亲唠叨的山凹。
翠绿的玉米，艳丽的马兰，在缝缝补补的间隙再生，没有哭泣，没有呐喊，只有蝴蝶的信笺翩翩起舞，像归乡的魂魄，那么清晰，那么妖娆。
即使在无眠的今夜，黑龙江依然洞穿了我的胸口，痛苦是永恒的。
亲人们统统被蒙蔽，我拥着诗歌黑得纤尘不染。
我要道歉，我要痛哭失声，我要假装失明，我跌倒在恶性循环，因为没有粮食而气若游丝的梦里；只能这样了，因为寒冷，我遭遇到午夜的残喘呜咽，黎明走失。
可，我怎么能将悲欢私藏，怎么能更彻底的治疗流星的顽疾，怎么能独吞点燃乡村的唯一灯盏；不能，不能啊，没有蓝色墨迹的纸张终究包不住火焰，就如同黑龙江在不分昼夜地，刺痛着我的双眼。
我在说什么？我要做什么？黑龙江是我的故乡？我们需要生死与共？村庄远离了青草青青？生命在怒放？爱和希望在缓缓流淌？阴谋已酝酿多时？死期临近？圈地运动在继续？
青春。灌溉。暮年。一个人。月升腾。生死同。黑龙江。我马放南山。
[ 本帖最后由 黑子 于 2007-7-3 23:0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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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7-7-3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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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4 09: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