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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芦苇叶子
山坡上的麦子快收完了,麦茬留在那里等着新一轮的播种,远远看去,没有之前那么黄,那些忙碌的人还散落在山坡上,象极了一副画卷,连续几天的炎热今天暂时停止了,一场雨从昨天的夜里一直下到现在,马路上积水在车经过的时候,飞盏开来,路人纷纷躲避,路边的小树也因为人的触碰,轻轻落下阵阵水滴,那雨水落在衣服上,很快地就扩散开来,衣服上很快就可见一片不大不小的潮湿状,皮肤感到很凉,男人女人们还是前几天的打扮,短衣服,俏裙子,只是走路的时候,脚跟有点抬起,仿佛害怕踩疼了这雨水,有伞的女人,我看不清楚她们的脸,只是能在这微风细雨中闻到一些淡雅的香味.
雨停停又落, 在超市的入口处看见芦苇的叶子整齐的放在盆子面,包融在浅浅的水中,碧绿着,这才知道今年的端午要到了.
许久没有迫切的感觉到节气给我带来的感受了,有很多人围在那里翻腾那些苇叶,那些放在那里等待出售的苇叶不是很宽,也不是很整齐,这让我想到了小时候,自己摘来的苇叶,每每到端午快接近的时候,好象也是快要农忙的时候,母亲就会交代,不要出去玩耍,要帮家里做事情,又往往在这个时候让我去摘点芦苇的叶子回来,包上一些粽子,忙了的时候,回来剥开来几个,沾上白糖,就当吃完饭了.
芦苇在我眼里一直很美, 是风姿绰约的美.它们象水生的竹,有一样中空外直的茎干,有一样只需要一笔就能画出无限风韵的叶片,可惜我不会绘画,要不我也能将这些儿时常玩耍的芦苇丛涣然纸面上,芦苇的叶也是一种圆满的美感.它的生长有种淋漓畅快的姿态,你会发现你几天没见后,它很有可能都茂盛开来,它还有一种不容涂抹的无怨无悔义无反顾的姿态.其实我们的人生岂不亦是如此,每一个今天都是不多不少的一笔,没有重复,不能修改,所以在过每一个今天时,我愿意象芦苇一样任人采摘,一样的无悔.
其实现在的粽子已经成为一种商品,象方便面一样随时都可以买到,现代人可能很难从粽子这样的食品当中再找到一点怀旧的气息了,孩子们更是难以明了, “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的掌典大概也只能从一些文化丛书中找到痕迹,我们远远不能预料到哪一段时光、哪一个地点、哪一本书、哪一张图片里,遇到直指内心的感触.美丽的感触,或者美丽的哀愁.比如在端午快要到来的时候,我所见到的一些画面一样的场景,难道是是等了很久的奇遇,又难道是是从没想到的片刻.生如怀想一场,生如行走一场,生如……..这就是驻足观望,这就是苇叶前留连,那些翻弄叶子人的低语给我很深印记,给我一些想家的味道,这样的气息犹如一枚玉坠子,不是佩带在身上,是系在心上的一枚.无论在怎样的时刻,想隔着山水的距离,相隔着气候的差异,只要你一握住它,你就能感到它的温度,它的有所引。
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麦子收完了,放在院子里面,说后圩堆那边的水快漫上父亲的坟地了,也说最近家里总下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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