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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因为西桠正推出《读品在线》http://www.silesia.net.cn/stormk8s5tyuwnbe2m/index.asp的缘故,在这里我向鸣之兄借用一下读品二字,做为对诗阅读层面的分析。我不是统计学者,中国精密的统计学家正左右着中国的经济,这是他们对中国经济腾飞的大功劳,数字统计加自由经济操纵着中国政府,这是国事。国事与文学尤其是诗无关,这也是诗边缘化写作以来不争的事实。对诗怀有传统情愫的人们批评诗人不关心国计民生,其实不是诗人们不关心国计民生,一来诗流于空谈,它们原本就不能对国计民生做些什么实业的事情,二来自中国加速现代化建设的目标既定后,中国的政治已不允许文人乱政,其潜在的理由有二,一是文革(含文革之前)中国的政治风波多因文学事件起,可以说中国的文人无论幸、灾,在那个时期是过足了风头的。其怕左。二是改革开放后的数起自由化思潮泛滥。注意这和自由经济在字面上确实大有不同。自由化思潮前面冠有资产阶级四字又有全盘西化的别称,这就让国人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执政者都有一种让人强暴与奴役的感觉甚至恐惧。战前的几十年也确实任人奴役够了,所以主权不可失,政权不可改,思想不可动摇。换句话说:你明着来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是要遭遇强烈抵抗与反击的。冷战思维必须中止,毛时代你们不能取得的,现代一样不可以取得。这一点美国人也终于明白和认同了,否则会付出多大多久的代价也不知道,教训是已经有过了的。自由经济,与世界接轨,多么公正而堂皇的字眼,未来怎样?最起码在当下实现了执政者心里上的平衡,此外再也没有了无耻文人的喧闹。只剩下:一方面普通老百姓迫于经济(其实是贫富)的双重压力疲于奔命,财团、财阀们不择手段地穷于敛财;另一方面以自由经济学为马首的发改委们的日夜操劳,默默耕耘,和谐自此而来。
举一个例子或可说明。当前一轮股市行情在2300多点高位的时候,一句“赌场论”加中金的“跌破一千点再说”,股市果然逐级而下,恰又不偏不倚地在998点处止跌回升。此轮行情一路上行实破前期高点,迭创新高,直达4400点,这期间虽然间有回调之声,也有短线调整之实,但终不见什么新鲜的“论、说”出现,高举高打从千点以下至4400点,上涨了三倍多,后劲依旧十足。财团和团阀们说:群众运动开始了。股市已不受机构控制,要知明天怎样?你去问散户吧!好一句你去问散户吧!好像股市真的操纵在股民的手中,没有赚多少钱,反弄得一身臊。确切地讲:时隔数年,中国上市公司的质量是较有提高,但其基本面真的前者在2300多点为赌场,现在站在4000之上,仍可稳步上行吗?数字是伟大的,格林斯潘说中国A股可以调整30%;印花税从0.1%提升到0.3%,仅仅是0.2%的升幅就扼住了由群众运动掀疯的牛头。这也难怪当局如此器重科学尤其是数字科学。
数字原本是简单而易识的,一旦科学和迷信起来,数字就不是真的了。结果科学不是科学而是伪科学,数字不是数字而是伪(假)数字。中国的政治越来越依附于经济,这也难怪“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现在问题的关节在于经济学或科学的真伪,数字的真假,一旦南辕北辙,其上层建筑的颠簸,恐怕远胜于无耻文人的喧闹和自由化思潮之泛滥。
上述的文字,或许让读者觉得和诗读、品风马牛不相及或者以为观云是不是观傻了。其实不然!这是诗边缘化以来写作的大背景,没有一二个人或某一个小团体可以改变的。因此尽管诗创作再怎样的西化,也自由不起来,不是因为传统,而是因为政治。不是因为诗远离政治,而是因为政治去诗。认识了这一点,我们就不难理解诗当下的创作,认识了这一点,我们对那些无关国事民生的诗作品,就得另眼相向。诚然,当下的诗写作中不无垃圾与非诗文字。这不能全怪诗人,也不是诗人们对诗的不敬。再怎么高蹈的诗人,也身处在现况之中,当诗人们失去了世俗话语的自由表达权时,转向诗的发泄就成为一种当然。只可惜由于政治去诗,在诗中的自由依然不复存在。因此我们就见到了大量怪异的、扭曲的、变态的、甚至疯言疯语,并由此而拼成的分行的文字。诗的表达在当下确实如临一片沼泽之地,随意的罗列,一不小心就会身陷下去。不过陷下去也没关系,至多你的文字得不到人数少得可怜的读者的认同,至多由于非诗的结局不再写诗。当下的诗人们是虚幻在自由诗的写作中而得不到自由的乞求自由的一族,比起自由经济学学家们是何其的悲哀,不过若干年后,或许正是由于诗人们放过这一起经济腾飞的机缘,而受到民众的追思:他们没有欺世盗名。
相比于诗的写作,诗的读、品,尽管要受制于作品的约束(极少数专业人员除外)但它的自由度是诗写作无可比拟的。写作不可放过一时的灵感甚至不可压抑一时的冲动,一首诗,尤其是一首短诗最好在瞬间完成,但读诗就不一样了。那更多的是一种闲适的行为,想读就读,不想读就搁在一边。当下的读者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群众性的阅读早已从中国的诗史上消灭了,现存的普通读者只是极少数、极少数的诗爱者,偶尔翻翻而已,他们的阅读无疑说是对诗的缅怀。他们排斥时尚的写作,更倾向于对传统的认定。这一类读者人数虽然不多,但分布广,更兼有人总是打着群众的旗号,以为群众的意愿可以左右诗的写作,其实当下的诗界,读书界,谁都明白:诗之外包括文化人在内早已不读诗了,他们连自己的生计都应付不过来,哪里有这份闲情来捣鼓诗。所以这只是个概念。第二类,这是一个初涉写作的读诗群体。他们冲动、热情,是诗读者的主体群。没有这个群的存在诗的延续就会中断。由于受潜在创作欲望的支配,他们的阅读很有些饥不择食,手头上或视野里接触到什么就阅读什么,只认分行不论诗。他们很关注当下成名诗人的作品,是诗阅读中的进行曲,也是诗时尚的源头。不足为怪,历来如此。随着对诗认识的加深与写作的深入,这一类读者发生了分化。这也是纵观诗史我们总是发现后者对前者的不断地自我否定,同路人的分道扬镳。他们阅读趣味的变化也改变着后续诗的写作。第三类,这是一个诗作者读者群。与其说在读诗,不如说是在比较写作,知此知彼,他们虽然吝具创新意识,但谁也不愿意陷入真正的孤独之中,否则他们就无需将他们的诗行召示于众了。他们的阅读兴趣远远低于写作,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写诗人不读诗”现象。然而这只是现象而已,对大多数诗人来说他们都是一路读来写来的。这一类读者对于诗有自我的甚至是独立的见解,对于同行的作品也有极锐的敏感与认知。但由于审美倾向与写作惯性的作祟,他们常常言不由衷,敷衍了事。更多的时候甚至表现为沉默。第四类,这是一个为读诗而读诗,进而为引导诗写作而读诗的群体。他们可以说是唯一专职的诗读者群与研究家了。没有这样的群,诗界的繁荣就应当受到怀疑,诗的写作就会越发的苍白。写作的繁荣是与研习的风尚相辅相成的。可惜当下的中国这样的读者更少,简直凤毛麟角。不含功利,只彰显诗心的诗家始终难得一现。这也难怪,诗人们若尚只可在诗中一吐为快,诗家又有何所图呢?为读诗而活??
中国当下没有真正的独立的只唯诗的诗家出现不是诗人的错,也不是诗界的错,而是大背景使然。
第一章 一首诗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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