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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文字四月“最佳写手”黑子全方位开放:黑子《十日谈》,期待你的关注和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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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8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心情有约】心情文字四月“最佳写手”黑子全方位开放:
黑子《十日谈》

                                                                                                                                    期待你的关注和参与

一   黑模样:




二     黑来历:
        
        黑子,80年代生。

        做过报社记者,当过电视编剧,写过小说,办过杂志。寻找着自由,回归于忙碌。孑然一身,我闯荡着并不属于我的江湖。

        在杂七杂八的杂志报纸上发表过小说和评论,在不三不四的电视电台上写过剧本编过台本。我一直坚持着内心的纯洁。

        一直坚持悲观,是想从失望中寻找着希望。一直从黑暗开始,是想要到光明结束。谨慎不是我的本性,我追求着幸福,追求着真爱,追求着文字真正的表达。

三     黑文章:

1    《桃花朵朵》
2    《梨花朵朵》
3    《海棠无香》
4    【黑观点】《多情不在红尘中》

四     黑幕就此拉开,《十日谈》开始。

本期对黑子实施特别照顾:在线访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本帖最后由 黑子 于 2007-5-10 00:1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附本月主要黑文章如下:

1,《桃花朵朵》(http://www.shigebao.com.cn/viewt ... ght=%2B%BA%DA%D7%D3

桃花朵朵

文/黑子

献给XY•H


        嫣红的桃花,开满了树,粉的红含着露珠在阳光底下灼灼生辉,带着春天的影子。丰润的花朵如同云霞,映得满地都红了。一阵风吹来,花瓣片片落下,这半空中就突落了一阵花雨。带着清香,蔓延到四面八方。这里只有一树桃花,桃树过去是梨花,梨树过去是梅花,再向远处是一望无尽的麦田。麦田的另一端,是一座城市或者是她。
        他站在栅栏旁,闻着桃花的香味,又靠近桃树看了看:“哦,原来桃花开的时候没有叶子。”
        等桃花谢了,那一片片狭长的叶子长起来的时候,就该吃桃子了。
        他视线深处,是那座城市。她说:“我想去看樱花。”他就从没有再见到过她。
        五年,从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他每年都会给她攒上一袋桃花,等到春天过了,夏天到的时候,袋子里的桃花也和他的心情一起萎靡了。他便把储存的桃花倒在桃树下,挖上坑,埋下去。边埋他就边想起《红楼梦》,想起自己就如同林黛玉,眼泪忍不住滴落成线。
        这里的春天比其他地方的春天都要美,百花齐放,五彩缤纷,煞是诱人。可这里的春天又比其他地方的春天都要冷清,风吹雨打,就只能听见树摇动着身躯,花朵掉落在地上,却不曾有人经过。只有他独守着小屋,坐在窗前,对着花瓣喃喃自语。

        她的样子就像桃花,红扑扑的脸,眼睛如同桃花一样艳,身躯如同桃花一样妖。她靠着桃花的时候,他的眼前一阵模糊,总以为又多了一棵桃树。
        她问他:“你说是桃花美,还是梨花美。”
        他说:“都美。”
        她便躲到梨花树后面:“你说是我美,还是梨花美?”
        他说:“你美。”
        她站在他面前:“你说是我美,还是桃花美?”
        他说:“桃花美。”
        她便嘟着嘴,如同一朵娇嫩的桃花:“你的心中只有桃花。”
        他很自然地抱住了她,而她也抱住了他,他便吻着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她的嘴湿润饱满,她的舌头如同小蛇一样乱钻。吻了许久,他说“我爱你”,她也说“我爱你”。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又撩起她的白衬衣,向她胸前袭击,她努力挣脱他的怀抱:“你去摸你的桃花去吧。”
        她的身影越飘越远,银铃般的笑声扬了一路。
        他趴在桃树下面,闻着她留下的香味,春风轻抚,漫天的细碎花瓣洒下,一阵一阵,把他覆盖,贴在身上,溶入体内。

        春天的阳光,总是特别柔和。她还记得他来的时候的事情。她第一次见到他,他站在麦田中间,微笑。他的脸很黑,衣服很灰,身上满是尘土。他的眼睛像太阳一样闪光,他一笑,眼角就有淡淡的皱纹,如同那翻滚的麦浪。她从没有见到过这么一双眼睛,有神,充满希望。
        他也看见了她,她袅袅婷婷的站在桃树旁,穿着件白衬衫,袖子窄窄的;她脸上带着红晕,色如朝霞,微低着头,咬着嘴唇。她很漂亮!他在心里说了声。
        他来的时候,只有桃花;他来了,有了梨花、菊花、梅花、牡丹花……她总是看见他,在桃树前画着别的花,却不曾画过桃花。

        这年,桃花谢得特别迟,大概是等待着蝴蝶和蜜蜂,可蝴蝶蜜蜂也迟迟不来。她站在桃花面前,看着他的笔在画纸上挥动。他不曾发觉她,他的笔下,是一树梨花。
        等他看见她的时候,她站在梨花树下微笑。梨花雨,桃花泪。她的眼圈红了一圈又一圈,她的脸和桃花融在一起,她的衣服和梨花融在一起。二八佳人一朵花,她正是这样的年龄,可他分不清她是桃花还是梨花。
        “桃花!你好。”
        “你为什么叫我桃花?”
        “因为你就是桃花。”
        “你好像不喜欢桃花,你从来不画桃花。”
        “桃花太美,我只是画不出桃花。”
        从那天起,她每天都会来看他。他画的梨树只有春雨,他画的麦田只有金黄,他画的梅花只有冬雪。他说花朵太美,我的笔太拙。

        他从不说自己从哪里来,就像她从不说起自己的身世一样。她嫁了人,一个聋子,却很有钱。对她很坏,高兴和愤怒的时候都拿着皮鞭抽打她。更多的时候,她眼中就只看见一头猪。她厌恶和一头猪在一起,每天便要来看桃花。看花开花谢,看时间流逝。
        他给她讲很多外面的故事。城堡或者高楼,火车或者飞机,都是她不曾见到的事物。他说,有一天,他会带她走,去外面。他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花,叫樱花,比桃花还美。
        她就一直想着去看樱花,她站在桃花下面,想着樱花的美丽。
        “你在想什么呢?桃花。”
        “我在想樱花。”
        “这世界上还有很多花很美丽,罂粟花比樱花还美丽。”
        “那我想罂粟花。”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睑低垂,看着落满桃花花瓣的地面。他拿起画笔,画下她,画她站在一棵樱花树下,画她站在罂粟中。他发现,她竟不像桃花,却如同罂粟花风姿绰约,绮丽妩媚。
        等他画完,却不见了她在树下,她瘦瘦的身影在梨树丛中影影绰绰。
        已是黄昏,那些夜晚的灯一盏盏的亮在树林深处,散出如同落日一样温暖的光晕。他的嘴角突然向上微扬,如同三年前一样。

        那年他二十二岁,他和你站在橘黄的街灯,星月挂在高楼的一角。你的眼泪被照得发亮,眼睛如同一个深潭,清澈、透明。
        他望向天空,问你:“还记得我们去看樱花么?”
        你点点头,你扬起手臂,大大的刺青在美丽,一只彩色蝴蝶在飞翔。
        “我们不分手,好不好?”他望着你,眼中温热的液体滑落唇边,一丝苦涩。
        你望着他,你的眼光疲惫又痛苦,你的唇角带着伤痛,你已经用表情回答了他。
        城市中没有樱花,只有木棉花,只有开得莫明其妙灿烂的芙蓉花。
        你说,你要做一只蝴蝶,飞到满是花海的地方。
        “那是在哪里呢?”
        你朝道路的尽头指去,那高楼后面,有着平坦的土地,有着宽阔的大河,有着湛蓝的天空,还有四季缤纷的花海。
        你说:“这些,你画不出来,你也感受不到。你永远不知道真正的桃花比樱花还美丽。”
        他的嘴角向上微扬:“我都能画出来,只是你没有感觉到。”
        你说:“我走了,去找世界上最美的桃花。”
        于是,他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他看见了一树桃花,可他看不到它比樱花美。他种上很多花,可它们都没有樱花美。

        “外面的世界那么好,为什么你还留在这里?”她问他。
        “因为这里有桃花。”他说。
        “你这里的生活很苦。”
        “如果没有快乐,世界再美丽也没有现在好。”
        “那你现在快乐么?”
        他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快乐。等他想说自己很快乐,因为有她的时候,他听到了她的一声尖叫,那声音如同春天的受惊的鸟。
        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拖拽着她的头发,走向麦田,她的脚四处乱蹬,惊起梨花一阵阵落下。
        他冲了过去,把他推开,抱紧她。那男人的头撞在一棵梨树上,鲜血直流。鲜艳的、泛泛有光的红色,以不同的速度向着树干下流开,流进泥土里,泥土也渗出一层暗红。
        男人在那哼哼唧唧,手指向她,又无力的耷拉下去,脖子也歪向一边,额头上还在不断冒着血,嘴角也滴着血。
        她吓坏了,躲在他的怀抱里瑟瑟发抖。他看着那个男人,开始还能说话,现在半点声音都没有了。他的嘴半张着,双目圆瞪,目光凝滞。
        他抓了一把泥土丢向他,没有半点反应。他将她扶起,搂着她的腰,轻轻走近男人。站在他面前,他踢了一下他的脚,弹出去又弹了回来。他把手放到他鼻子上探着呼吸,他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的不放。她不知从哪里来那么大力气,抓住男人的头发就朝树上撞,一下,两下,三下……直到他血肉模糊,直到他再次抱紧她。
        他找了一把锄头,在梨树旁挖了一个大坑,把男人丢进坑里,用土埋住。他告诉她,等晚上桃花落下的时候,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瘫软了,坐在地上,眼珠不转动,直直地望着他和他做的一切。

        “你爱过一个女孩子,她的样子像桃花。”她在他怀里,问他。
        他点点头。
        “你不爱我,因为我只是像她。”
        他摇摇头。
        “你知道么?你住过的地方,以前也住了一个女孩子,很漂亮,像你说的樱花。”
        他摇摇头。
        “你爱樱花么?”
        他点点头。
        “你来了,那个女孩子就走了。你会像她一样悄悄地离开么?”
        他点点头。

        她每年都会捡一袋桃花,没事的时候,她会闻着那些桃花的花瓣,晒着暖暖的太阳睡觉。
        他来了之后,她就再没有捡过桃花,他帮着她捡,捡那些花瓣整齐,香味浓郁的桃花。
        男人死了之后,她就很少来了,开始是二三天来一次,后来是一周来一次,后来是一个月来一次,三个月后,她就再没有出现过。
        夏天的时候,他画了一张又一张她的画像,可总画不好她的脸,每次总画得像你,你在哪里呢?
        秋天的时候,他画了一张又一张你的画像,可总画不好你的背景,你是站在一棵桃树下面,还是站在一棵樱花树下?
        冬天的时候,他会劈下很多梨树,那些干燥的梨木燃起红红的火焰,就像你和她的脸,红扑扑的,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又一个春天来的时候,男人身上的梨树,开了一满树的花,花蕊竟然是红色的,鲜红的花蕊晃得他的眼睛发慌。

        她在那个清晨来了,树林里还有雾,薄薄的一层,她提着一个小马灯走近他,他站在桃树下,望着树根的方向。
        “我要走了!”她说。
        “去哪?”
        “去看罂粟花。”她一笑,笑得很艳,笑得很像罂粟花,“你真的见过樱花?”
        “恩。”
        “你真的见过罂粟花?”
        “恩。”
        “那你说是罂粟花美,还是我美?”
        “桃花美。”
        起风了,桃花朵朵落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胸脯上,她全身都是桃红。

        五年了,转眼间,这棵桃树的桃花越开越多,枝桠都被桃花压弯了,自从五年前那最后一次对话,他再也没有见过她,桃树也只开花,不结果。
        这个地方没有蝴蝶。
        他吐了一口血,血在地上犹如一朵桃花。他说:“桃花最美。”然后扑通倒在地上。
        很多年后,人们来到这里,看见满屋的桃花瓣,还有她和你的画像。
        在那棵桃树旁,一具骷髅即将化成灰烬。在桃树下,她和你的尸体还完好如初。你们的脸红扑扑的,你们的身上盖满枯萎的花瓣,你们的笑容像桃花。

(盛开的桃花   梵高作品)


[ 本帖最后由 黑子 于 2007-5-8 15: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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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2,《梨花朵朵》(http://www.shigebao.com.cn/viewt ... ght=%2B%BA%DA%D7%D3)

【春】梨花朵朵

文/黑子

献给XY•H


        一夜春雨,梨花便开了。

        白色的花瓣上还滴着雨,梨树中就有了笑声。玲珑笑得跟风铃一样,子俊笑得跟口哨一样。子俊的两排牙齿在那张黑得像泥土一样的脸上显得格外明亮,玲珑看见子俊那样子,忍不住又笑开了,如同梨花。

        两个人就在梨花林里转啊转,追过来,又追过去。到河边的时候,玲珑呆住了,满河的梨花,满河的白色。等子俊追过来的时候,玲珑拿手指向河里:“你看那是什么?”不远处一团黑乎乎的物什,正朝这边漂来。玲珑说:“那好像一个人呢?”子俊说:“是啊,会不会真是一个人?”等到那团黑东西漂近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尖叫,不知道是子俊先惊着玲珑,还是玲珑先吓到子俊。

        一个全身黑衣服的女人就出现在眼前。子俊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就被玲珑吓得魂飞魄散的声音给弄得跳起来,两个人手牵着手跑出梨树林,一路梨花飘飘,如同冬雪。等到子俊缓过神来,才想到应该先看看那女人是死是活的。于是两个人毛着胆子又回到了河边。

        玲珑哪曾见过这阵仗,一面怂恿着子俊把女人捞上来,一面双手紧紧蒙着眼睛,指头缝都不敢空一个,眼睛紧闭着问:“捞上来了吗?”

        “没有。”

        “捞上来了吗?”

        “没有。”

        “还没有捞上来吗?”

        子俊没有回话。玲珑便把手拿掉,把眼睛睁开,看见子俊和那女人嘴巴咬着,不禁怒火冲天:“子俊,你干嘛?”子俊抬头一看,玲珑的眼睛鼓得像铜铃一样大,脸像梨花一样白,眼角还挂着泪水,就真是梨花带雨了。子俊一下一口气没接上,直咳嗽。咳了几声后,子俊压着喉咙,低低的说:“玲珑,这是人工呼吸,她还有口气,我给她接气呢。”

        玲珑不知道什么是人工呼吸,憋着气:“子俊,你人工呼吸也不用把嘴巴贴那么紧啊。”

        子俊也是第一次做人工呼吸,哪知道那么多,辩解道:“我不这么近,那气会漏掉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来说去,却不提防那女人一声“哎呀”,缓缓直起了上身。两人都被她那一声吓了一大跳,玲珑赶紧扑到子俊怀里,两人都惊讶地张大嘴巴望着女人。那女人左看看,右看看,终于说话了:“我这是在哪啊?”

        还是子俊胆子大点,也还是是怯怯地问:“你是人还是鬼?”

        女人从地上站起,把两个坐在地上的人吓得直往后缩:“我当然是人。我叫苗筠,住前村的。这是哪啊?”

        子俊仍然紧紧搂着玲珑,不过两个人的表情不再紧张,玲珑问道:“这是后河呢,隔你们那有十多里路。你怎么会掉下河的?”

        苗筠怔了怔,看了看一双璧人:“我,我洗衣服不小心掉到河里了。”

        折腾了半天,天都已经黑了。子俊便随口说了句:“苗姐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方便,不如今天留在我们这吧?”

        苗筠脸上露出笑来:“住你家还是住她家啊?”

        玲珑还把子俊抱得紧紧的:“当然要住我家了。”

        子俊憨厚地一笑:“是啊,她一个人孤单着呢,想要人陪呢!”说完调皮地朝玲珑眨了眨眼睛。

        玲珑朝子俊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苗姐姐,我们不和他说,他是大坏蛋。”

        三人一路走着,玲珑一身红,子俊一身蓝,苗筠一身黑,走在梨树林中格外显眼。三人一路有说有笑,仿佛好友再见一般。

        一夜无事,一夜梨花又多了许多。

        子俊吃过早饭,就跑到玲珑家门前大声喊着玲珑的名字,一身红衣服出了门,晃得子俊直眨眼:“玲珑,我们去看梨花好吗?”说着就要去牵她的手。

        从后面又走出来一个红衣服,朝着子俊骂道:“臭小子,你要牵谁的手?”

        子俊一看,才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原来苗筠穿着玲珑的衣服。子俊忙把玲珑拉到一旁,小声说:“玲珑,你不是答应我,这个礼拜天天陪我看梨花么?”

        玲珑格格笑了,也压低声音,扯过子俊的耳朵:“你不是想拉着苗姐姐去看嘛?你们可以还做‘人工呼吸’啊。”

        子俊也凑到玲珑耳边:“我只想和你“人工呼吸”呢!好玲珑,就陪我去嘛!”

        玲珑用力扯了一下子俊的耳朵,子俊“嗷嗷”直叫。玲珑大声说道:“好姐姐,子俊就交给你了哦。”

        苗筠盈盈一笑:“好咯。玲珑妹妹真好,把这么一个大帅哥交给我。”

        子俊听得云里雾里:“玲珑,那你去哪啊?”

        玲珑“格格”直笑,笑得一树梨花纷纷掉:“我去城里,我要去买漂亮衣裳去。”

        子俊急了,拉着玲珑软软的手:“那我也和你去。”

        玲珑朝子俊瞪了一眼:“你去干嘛?我买衣服,又不是你买。你又不会挑衣服,我穿什么衣服你都说好看。多没意思啊!我要找个会挑衣服的跟我去。”

        子俊无奈了,只得松开手,看着玲珑的红色消失在村口。

        苗筠站在子俊面前:“子俊,我们还去看梨花吧?”

        子俊点了一下头:“去啊,当然去了。”说完从玲珑家里拿了一个篓子出来,对着苗筠说:“我们走吧!”

        两人走在梨花林里,满处都是梨花特有的清香。子俊不敢离苗筠太远,也不敢离她太近,一路吊在后面。走到林子中,子俊把篓子放在地上,叫苗筠停住脚:“就在这吧?”

        苗筠疑惑地看着子俊:“我们还没看完嘛。你看这梨花一朵朵的,像雪又像云,多漂亮啊!”

        子俊“嘿嘿”笑了两声:“姐姐,你以为我真要看梨花啊?”

        苗筠看他满脸不正常的表情,吓得后退了两步:“那你想干嘛?”

        子俊望着她,不假思索的说:“我是来摘梨花的。”

        苗筠一听“摘梨花”,立马想到了子俊对自己有企图,以为子俊要向她扑过来,忙转身就朝玲珑家的方向跑了。

        子俊满脸疑惑:“苗姐姐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啊?我只不过说了声‘摘梨花’,她就跑掉了?”

        子俊独自在梨花丛中,时而爬上树扯下梨叶、梨枝,摘下梨花,时而爬下树扯着树皮,不到半天,就摘了满满一篓子。

        等到子俊回家,已过了晌午。玲珑和苗筠站在他家门口等着,两个红影映成一片红云。玲珑见到子俊,又过去左手拖着他的右手,右手扯着他的右耳:“说,你今天是不是想对苗姐姐干坏事?”

        子俊耳根都红了,轻声说:“没有啊!我说了句摘梨花,苗姐姐就吓得跑了。”

        玲珑嗔骂道:“臭小子,坏小子,你就一肚子坏水。”

        子俊急得直跳,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苗筠看两人这样子,捂着嘴巴直笑:“好了,好妹子,别捉弄子俊了,他听话着呢。是姐姐误会他了。”

        玲珑风铃般的笑声又在子俊耳边想起,玲珑的声音像小虫虫一样钻进子俊的耳朵里:“以后,只准和我‘摘梨花’,听到没有?”

        子俊朝玲珑深情望了一眼,点点头,脸上倒是黑中显红,红里透黑了。进了家门,看见父亲已经从床上起来了,轻轻咳嗽着。父亲见子俊来了,就不停赞扬着玲珑的好,说玲珑做的饭好吃,说玲珑会是一个好媳妇,说得玲珑白皙的脖子都红了。

        子俊脸上也露出得意的表情:“爹,她当然是好媳妇了,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呢。爹,今天我摘了好多梨花来,就等结了梨子,把这些东西熬给您喝,让您咳嗽赶紧好起来。您好了,我和梨花就结婚。”

        父亲“呵呵”直笑,伴着两声咳嗽:“你去吃饭吧。玲珑给你留饭了。”

        子俊从锅里取过大碗,正端起饭碗,门外鸣起喇叭。子俊捧着饭碗走出门外,看见一辆警车,玲珑和一个大盖帽的警察在说着什么。

        子俊仔细一看,心底一股莫名的火就升了上来,那警察正是以前追过玲珑的江成。子俊把碗朝桌子上一放,桌子都晃两晃:“江成,你来做什么?”子俊的脸铁青铁青,眼睛瞪着。

        江成望着子俊笑了笑:“我找玲珑说点事呢。”

        玲珑也回头望着子俊笑:“子俊,你先吃饭。”

        子俊哪里还吃得下饭,就靠在门板上,盯着玲珑和江成。过了一会,玲珑打开警车门,坐了上去。还朝苗筠招手:“苗姐姐,上车。”

        一直坐在屋前的苗筠正要过去,被子俊一把拉住:“好姐姐,你帮我看着点玲珑,那警察是我情敌呢。”说完松手,却又不敢问玲珑去哪,只在那呆呆地望着。

        目送着江成的警车远去,子俊心里酸极,就像吃了一个酸梨子。可这是春天,哪有梨子吃呢?

        入夜的时候,子俊还站在门口,望着远方那一片梨花林,黑夜中,那是唯一一处白色了。玲珑还没回来。急得子俊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场上四处乱走。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突然下起一阵细雨。在细雨中,子俊看见梨花林前闪着灯,心想这该是玲珑回来了。果然过不了多久,车就停在了子俊门口。

        玲珑拿着一枝梨花下车,蹦蹦跳跳站到子俊面前:“小笨蛋,等坏了吧?”玲珑下车,车就飞快的开走了,也没有见到江成露面。

        子俊脸红里透绿,绿里泛白,也不说话,就在那赌气。

        玲珑把手上的梨花朝子俊一伸:“来,苗姐姐托我送给你的,她说你喜欢摘梨花,就摘了梨花给你!”

        子俊一愣,没有接过,才想起苗筠怎么没有出来:“苗姐姐人呢?”

        玲珑嘟起嘴:“就知道你惦念着她,她走了,不回来了。”

        子俊知道玲珑有话没有说出来,便搂着玲珑,亲了亲她的脸,哄着她:“好玲珑,说说嘛,怎么回事啊?”

        玲珑慢条斯理起来:“其实,苗姐姐是被人拐骗了,那天别人逼着她成亲,她就跳河了。幸亏我们救了她……”

        子俊忙打断玲珑的话:“那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玲珑噗哧一笑:“瞧你急的。我们就怕你急性子,做傻事,所以瞒着你的。再加上咱爹不是有病么?你要照顾他啊。你要帮你爹摘梨花啊!”

        子俊又亲了玲珑一下:“后来你就去城里报案了,所以江成就来了,江成是来帮苗姐姐的。”

        玲珑刮了一下子俊的鼻子:“是呢,小傻瓜,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他,还在这吃干醋。”

        子俊憨憨的笑着:“玲珑,我想摘梨花了。”

        两人都笑了,笑得春风摇曳,梨花压海棠。

        这一夜,子俊的父亲竟没咳嗽一声。这一夜,细雨不停落着,远处的梨树林更白了,白得亮过黎明的光芒。


[ 本帖最后由 黑子 于 2007-5-8 15:2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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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3,《海棠无香》http://bbs.shigebao.com/viewthre ... ght=%2B%BA%DA%D7%D3

海棠无香

文/黑子


桃花朵朵》《梨花朵朵》姊妹篇

写在前面的话:
        其实我不是一个忧郁的人,也许心底藏着那么一丝忧郁,也许我也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在生活中的快乐,我总不敢带到文字中来,而我写这样的文字,是希望生活中的幸福,更加的幸福和一辈子的幸福。我知道,这样的文字会让人伤心,所以,这篇小说将是我的“花”系列小说的终结篇。以后大家会看到我另外的文字,但绝不是悲剧。此后无花!


        人生有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有刺,三恨红楼梦未完。
                                                                                                                      ——张爱玲

        不久前,记者张若兮接到一张特快专递送来的请柬,邀请她到长江市参加一场赏花会。整个春天,张若兮接到过无数张这样的请柬,都是赏花邀请,有花市、花典、花会,名目繁多。作为长期在一线采访的记者,她实在抽不出空来,都一一拒绝了。原因只有一个,看花看多了,会疲劳。看人看多了,会不会疲劳呢?
        但这个在长江市举办的活动好像张若兮非去不可。原以为即使想去也会没有时间,可是在她把选题报给主编的时候,主编居然同意给张若兮一周的时间。主编意味深长地对张若兮说:“在报社工作三年,你没有请过一天假,这次我让你去,你要当作假期玩。至于稿子,能写就写,不能写也无所谓。如果你想延长假期也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一向严厉的主编一反常态,让张若兮有些不习惯。
        这张请柬的封面很奇特,别人的赏花活动都把请柬做得花团锦簇,这张请柬却是纯黑的,黑封面上,凸印着一朵花的形状。张若兮仔细摸了摸,居然不知道那是什么花。请柬内页也很奇怪,就写着:“张若兮记者,长江市恭候您的到来,3月28日,共赏奇葩。”3月28日,还有三天的时间,后天去也可以的。

        接到这张请柬的第二天,张若兮出乎意料的迟到了。主编看见她眼睛通红,还有熊猫眼。有些心疼的说:“又是一晚没睡?”张若兮点点头。主编便走开了。张若兮翻翻采访本,发现今天头次没有预约采访,便守在电话机旁,等着电话。等了不过十五分钟,张若兮眼睛在打架,于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个上午,张若兮都梦着一株海棠。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披着一件衣服,有着淡淡的烟草味。那是主编的衣服,张若兮知道。她把眼睛闭上,又睁开,这才发现桌子上放了一盒饭。饭盒上写着:“注意身体,按时吃饭,按时睡觉。”那上面的字,她也认得,那是主编的字迹。
        五分钟内,张若兮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盒饭。
        桌上垫着的报纸包着一堆残渣。盒饭很丰盛,有糖醋排骨,红烧肉,都是张若兮喜欢吃的。张若兮站起身,把报纸收做一团的时候,看见报纸一角写着大大的标题:“名画家杀死情人   桃花林尸骨累累”。张若兮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仔细读了读内容,才知道这名画家也是她熟悉的一个人。在她心中的他,并没有这么邪恶。

        下午的时候,张若兮在街头进行了一个小采访,然后直接打车来到殡仪馆。这是张若兮最不喜欢到的地方,因为她不喜欢生离死别。一进门,就有人给她发了一块白布和一朵白花。张若兮将白布系在腕上,把白花戴在胸前,一抬眼就看见名画家直盯着她。她走到画家灵前,深深鞠躬,然后看见棺材里一具白得发亮的骷髅,骷髅空洞的眼睛让她心中发毛:这就是他么?
         临出门的时候,张若兮被一只手抓住,吓了她一大跳。转过身一看,是画家的母亲。张若兮见过一面的,那是在很久以前了。母亲的头发花白,抓着张若兮的手不放:“你是个好女孩,是那些坏女孩害了我的儿子。”母亲老泪纵横,脸上淌满了水。张若兮安慰了几句,把母亲的手扒开,走出那片哀伤的地方。
        这时,手机响了。“张若兮,猜猜我是谁?”一个浑厚的男声传过来。张若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你是谁,我不想猜!”“张若兮,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再猜猜。”男人不依不饶。张若兮“啪”地一下挂了电话,喃喃自语道:“我管你是谁!”

         走在大街上,人很少,张若兮很寂寞。阳光很温暖,花开很鲜艳。街尾一个大广告牌,牌子上一个几乎全裸的女人微笑着:“今天你job没有?”很无聊的一句话,让张若兮想到很多。Job,工作,难道人生就只是工作么?张若兮走进一家咖啡厅,坐在靠窗的桌子旁,看着城市川流不息,她突然想哭了,端着咖啡的手颤抖着,杯子里的咖啡也摇晃着。
        “小姐,要海棠么?”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问着张若兮。张若兮好奇的望着她:“海棠也可以拿来卖?”张若兮拿过一束,鼻子靠近一朵海棠嗅着:“怎么会这么香?”女孩笑容满面,回答道:“花都会香的。”张若兮疑惑地看着她:“可是海棠不一样。海棠无香,知道么?”女孩摇摇头:“有些花香在心里。”听见这句话,张若兮笑了,从挎包里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正准备买一束,女孩却已经悄悄走了。
        张若兮这才想到,请柬上面是一朵海棠。

         “海棠无香”,张若兮就想起五年前,她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那是杨湖,一辈子留在她心里的男人。现在的杨湖在哪里呢?
        “人生有三恨,海棠无香,鲥鱼有刺,红楼梦未完。”杨湖吟诵道。
         “这话是谁说的?”张若兮问。
        “金圣叹。”
        “可我记得是张爱玲。”
        海棠树下,杨湖抱着张若兮:“不管是金圣叹还是张爱玲,这句话都很经典。”
        张若兮掰开杨湖合拢的手臂:“金圣叹是金圣叹,张爱玲是张爱玲,不同时代,不同的人,说出的话也有不同的味道。”
        “金圣叹是大才子,看他批《水浒》批得多淋漓,应该是他说的。”杨湖正色说道。
        “张爱玲是大才女,她的文字多有生命。”张若兮对说道。
        杨湖怕再争下去张若兮会生气了,便转移话题:“你说,能每年陪着你看海棠好不好?”
        张若兮娇嗔道:“谁要你每年陪着我啊?我要一年换一个人陪。”

        现在,张若兮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海棠花开了一年又一年,张若兮却再也没去看过海棠。海棠花如胭脂,朵朵都低着头,娇羞柔美。一阵风吹来,花瓣朵朵落下。胜过桃花,也比梅花料峭。这是张若兮最喜欢的花,可每次看到它每次都想哭。
        张若兮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直到日薄西山。
        手机再次响起:“张若兮,是你吗?”还是那个浑厚的声音。
        “是我。不要让我猜测你是谁,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张若兮,还记得我么?”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传过来。
        “你是?”一个名字到了嘴边,张若兮却不敢说出来。
        “我是陈莉啊,忘记了么?”那温柔的声音传过来,让张若兮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姐姐,真的是你。你在哪,我们见个面吧?”张若兮欣喜若狂,语言急促起来。
        “我在你的老家这里,我们很快就见面了。”对方的语气很平静。
        “陈姐姐,你旁边的男人是谁啊?他好像也认识我?”
        “你把他忘记了?他是韩松啊!”
        “哦!”张若兮恍然大悟。
        “张若兮,你还好么?”
        “还好。”
        “有杨湖的消息么?”
        “没有。”
        一说到杨湖,张若兮的鼻子就酸了,眼泪就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她不想被陈莉察觉,便急匆匆地要关掉电话:“陈姐姐,我有事了,改天再聊。”“啪”的一声,电话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六年前,张若兮22岁,杨湖23岁。两人放假,在老家每天粘在一起。老家有一片桃树林,张若兮和杨湖便每天在桃花下讨论文字。有一次在桃花林深处的河边,两人碰巧救了被拐骗而跳河的陈莉,而韩松是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陈莉在成功被韩松解救后,就再也没有和张若兮联系过。韩松曾经喜欢过张若兮,张若兮怕杨湖吃醋,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想不到六年后,又听见了故人的声音。
        张若兮怀念故乡那片桃树林,红红的桃花,黑黑的杨湖,还有那些爱的痕迹。
        张若兮记得杨湖家门口就有一棵海棠树,后来她才知道,那叫贴梗海棠,花梗很短,紧紧靠近枝条。张若兮曾经对杨湖说,要像海棠花一样紧紧贴着杨湖这根枝条。后来,张若兮才知道,一般的海棠花,更柔美些,独自在枝头,柔软的花瓣却高傲的昂着头。
        “海棠好漂亮,就是没有香味。”张若兮对着杨湖说。
        “真正美丽的花是不需要香味的。就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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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张若兮急匆匆地买了去长江市的机票,登上飞机前,她特地去公园看了一次海棠,那海棠总是显得庸俗了。张若兮看过最美丽的海棠是在大学时。
        隔着教室的窗子,那一枝海棠向上俏立着,一簇簇的,粉红的花瓣,带着露珠,在阳光下面闪着光。
        教室对面有三株海棠。傍晚的时候,吃过饭,杨湖就拉着张若兮跑到海棠树下:“你知道这是什么花么?”
        “海棠花。”
        “你知道它有什么特别么?”
        “和你家的海棠不同,花瓣大点,花的颜色淡点。”
        “你再看有什么不同?”
        张若兮仔细一看,那海棠树干上刻着大大的三个字,一株一个:“我”、“爱”、“你”。
        这是杨湖的字迹,张若兮认得,歪歪扭扭的,每一撇上还故意加重一下。
        张若兮捶着杨湖的背:“坏蛋,大坏蛋,破坏花草树木。”
        杨湖抱着张若兮哈哈直笑。

        这是长江边的一座小城,城市规模不到张若兮所在城市的十分之一。张若兮乘坐的飞机落在了旁边的一座城市,然后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才到。
        刚到长江市的汽车站,主编的电话就打来了:“若兮,到了么?长江边比较冷,要注意身体。”
        张若兮“嗯”了一声,关了电话。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陈莉么?她情不自禁地喊着对方的名字:“陈姐姐。”
        对方一回头,果然是陈莉:“张若兮,你来了?”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沮丧。
        “嗯,陈姐姐早知道我会来吧?”张若兮走到陈莉前面停下。
        “嗯。你早就应该来了。”陈莉说。
        两人走出汽车站,韩松就在站外,倚着一辆崭新的越野车。韩松的表情也忧郁着:“张若兮,你来了?”
        “好久不见哦!”张若兮笑着说。
        “快上车,不然赶不上了。”陈莉催促道。
        张若兮莫明其妙,赏花会不是明天开么?今天赶着做什么?想是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

        坐在车上,进入张若兮视野的都是古老建筑,雕梁画栋的,让张若兮以为到了电影城。
        “这些建筑不是重新建的吧?”张若兮问。
        “嗯。”韩松发了一个鼻音。
        “我们现在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陈莉回答。
        “这边还有熟人么?”张若兮指的是杨湖。
        “嗯。”这次换陈莉发出鼻音了。
        城市仿佛没有人,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满街怒放的海棠,证明了这个城市的春天。
        张若兮也不说话,靠着窗子,看着海棠,想着杨湖。

        死去的画家告诉张若兮,海棠花最美的时候,也就是它凋谢的时候。海棠本来就是一幅画,只有画才没有香味。
        张若兮和杨湖都认识那个画家,他只画花,所以大家都叫他花画家。他画的花朵总带着残酷的美,一如他脸上带着迷人的死亡的微笑。
        画家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喜欢独居,喜欢在房间里洒满桃花。
        张若兮和杨湖去采访隐居桃林的画家时,他身边还有一个美艳的女人,那女人像桃花,却有着一双对世界渴求的单纯的眼睛。
        画家告诉杨湖,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在长江市,有山,有水,有海棠,食有鲥鱼,住有古宅。
        张若兮说:“只要有海棠,我愿意留在那一辈子。”
        后来,画家杀死了那桃花般的女人,也杀死了自己。女人睡在桃花树下,他睡在桃花树旁。

        不知觉间,车停了。只见人山人海,所有人都站立不动。
        “到了。”陈莉说。
        张若兮从包里拿出照相机,她打开车门,拍下了这人山人海的场景。
        “他们在做什么?”张若兮问道。
        苗筠没有做声,韩松拿着手机正在和谁通电话。张若兮又“咔嚓咔嚓”拍下几张照片。这时来了几个警察,为首的一个向张若兮敬礼:“请问是张若兮记者么?”
        张若兮莫明其妙的点点头。
        “请跟我来吧。”警察说。
        几个警察就分开人群,人们主动为张若兮让开一条道路。谁都没有说话,让人窒息。

        人群的尽头,是满山的海棠花。粉红的一座山,让张若兮又情不自禁地拿起照相机拍起照片来。
        拍了几张远景,张若兮想拍特写。把镜头又对准人群。她却没有拍照片,此时她已经呆了。
        人群中举起一张黑框照片,在镜头下,照片中的男人微笑着,嘴角向上翘起,仿佛对着张若兮说话。
        张若兮放下相机,大声呼喊了一声:“杨湖!”然后晕倒在地。
        等张若兮醒来的时候,已在医院。第一眼看见的却是主编的泪眼婆娑。陈莉和韩松脸上也挂着泪水。
        “杨湖!”张若兮又轻轻喊了一声,她努力地直起身子,一看手腕上黑色布带,便什么都明白了。
        陈莉捧着一个大碗,对张若兮说:“吃点东西吧。清蒸鲥鱼,很新鲜的。”
        “杨湖真的……”张若兮仿佛死了一次,虚弱的问。
        “嗯。”主编点点头。
       张若兮便爬起来,穿上衣服:“我要去见他最后一眼。”
        陈莉扶着张若兮,一行人慢慢走出病房。

        五年前,夏天,海棠树下。
        “你确定要走么?”
        “嗯!”
        “你是一个好记者,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呢?”
        “我有比做记者更高的目标。”
        “你一定要坚持么?”
        “你愿意跟我走么?”
        张若兮摇摇头。
        “人生有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有刺,三恨红楼梦未完。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谁说的?”杨湖问着。
        张若兮摇摇头。

        杨湖的灵堂就设在张若兮最开始去的地方,张若兮这才知道杨湖是昨天去世的。主编把一封信交给张若兮:“这是昨天我收到的信。”
        张若兮打开信,看见上面的字:“若兮,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参加我们的海棠会,所以给你写这封信。我一直想着你,也一直爱着你。还记得我们曾经争论过的那句‘人生有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有刺,三恨红楼梦未完’么?前两恨来自金圣叹,后一恨是张爱玲补上去的。我们俩都没有错,错的是命运。希望你看到这封信能来,这座城市很适合你……”
        信还没有看完,张若兮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主编抱着张若兮的肩:“若兮,别哭了,要伤了身子了。”
        张若兮被主编扶着进了灵堂。杨湖的照片高高挂着,灵堂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流着眼泪。
        张若兮随着人流走近杨湖的棺木,杨湖的脸还是那么黑,微笑着,自信地微笑着。
        张若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声呼喊着杨湖的名字,扑到了棺材里。

        黑夜,无风。
        杨湖在山间小屋里读着《红楼梦》,书里夹着一片海棠花瓣。杨湖就想起了张若兮。接到请柬的她会来么?还不容细想的时候,听见外面有细碎的人声。
        警觉的杨湖马上抄起棍子,走出门。这座山上种满海棠,杨湖屋子旁边却有一座古墓。杨湖在守山的同时,更多的要看守古墓。
        杨湖刚出门,就被一个麻袋套着。
        一个声音低低地说:“动手。”
        白光一闪,没入杨湖胸口。杨湖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弹。血染了一地。

        张若兮又在杨湖灵前晕倒了。
        主编将她送到了医院。
        医院检查,张若兮已经有了身孕。孩子是主编的,他们已经结婚两年。
        陈莉和韩松每天都来探望张若兮,每次都带着鲥鱼。
        张若兮康复后,带着杨湖留下的《红楼梦》离开了。她在杨湖墓前献了一束海棠。

        这座城市本没有海棠,杨湖来了,城里满是海棠。美丽的海棠,没有香味,却很诱人。



[ 本帖最后由 黑子 于 2007-5-8 15: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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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14:50 | 显示全部楼层
4,《多情不在红尘中》(http://www.shigebao.com.cn/viewt ... ght=%2B%BA%DA%D7%D3


(一)木子美征婚与外教泡妞



        听说,美丽的、可爱的、具有较高性爱鉴赏能力的木子美小姐征婚了。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朋友,一位娱乐记者兴奋的说,终于又有人从良了。我当即打断她的话语,严肃地说:“人家又不是妓女,你怎么能说她从良呢?”她张了张嘴唇,想反驳的时候,我又接着说:“木子美是睡过很多男人,但这也没有什么,毕竟是我们男人首先让她失望了,无论在感情还是性爱上面都亏欠了她。”我的这位美丽可爱的娱记朋友笑了笑,什么话都不说了。

        我并不是从这位娱记朋友嘴里得到木子美从良的消息,实际上,我记得今年年初的时候,木子美小姐出过一个FLASH作品,名字好像就是“从良”,那时我就有预感,这女人终于领悟了,在阅尽人间春色,品遍世间男人后,她究竟是要醒悟的。我相信,当任何一个女人到了木子美的年龄,都会是想要一个家,而不是简单的上床下床,也不是天亮说再见。

        所以,这个消息首先是木子美自己透露的,光凭这点,我就觉得自己会是名优秀的娱记。当然,如果我真是娱记,即使在听闻这么个风声后,也不可能会去采访木子美,谁叫她说要采访,先上床的话呢?我是不会与陌生人说话,也是不会与陌生人上床的。我曾经在《不要迷我》这篇文章中说过“我不消费,就没有人能从我口袋里掏出钱来”,用在这里也挺合适的。

        当然,在从我的娱记朋友口中得知这消息后,我首先去宋祖德的博客去看,结果只看见这人讲刘亦菲是人妖;我再去王晓峰的博客看,发现他依然停止不了喃喃自语;最后我决定去南孟静北奶猪的两大娱记博客里看,结果就从孟静的博客里看到木子美委托征婚的消息,那消息大概是一个礼拜前发的。

        一个礼拜,按理来说应该在网上十分火爆了,在还没有看各大门户网站前,我就开始批评我那娱记朋友:“你咋新闻敏感这低,我要是老总绝对开了你!”我那娱记朋友满脸委屈的说:“我一天到晚围着超女转,木子美那条线不是我负责的。”我也不与她争论了,在百度上搜索,发现消息竟然是成片成片的出现,看来我还是后知后觉。

        看新闻,说木小姐的追求者已经有数十个,且不乏大款帅哥;昨日看新闻,说木小姐的追求者已达数千名,各个阶层都有;我就在想,我写这个文字的时候,木小姐的追求者会不会上万……照此推算下去,全世界男人追求木小姐的日子不远了。

        但是我觉得木子美小姐不会看上这些人的,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这位一向以评价男人性能力为荣的女人,绝对不会看上那些凡间的男人,尽管中国人的性福指数还不错。但是,据我对木子美文字的了解进而推测她对性伙伴的要求,中国男人她可能一个都看不上眼。也许,某些有钱有势的除外。但是,有钱有势的男人又会真的看上木子美么?

        所以,我以为,现在可能只有一个人能够符合木子美的潜在要求,那就是据说是上海某学校专门以勾搭女学生为主的洋老师了。据说,这么洋老师强大威猛,且勾引水平非同一般。从有夫之妇到纯情少女,无一不被他征服。而这位洋老师对中国女人征服的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非凡的性能力。

        现在网上对这位老师炒得非常厉害,我也曾去光顾过他的博客,洋老师果然很洋,全是英文。我试着翻译了一下,发现这位老师确实以能得到中国女人的肉体为荣,以能辱骂中国男人的精神为荣,以维护日本侵略为荣,以成为败类和禽兽为荣,却没有什么可以可耻的,也没有什么忏悔的表情和精神。

        大概现在网上最火的就是这位洋老师,各位看客对老师的言行也是褒贬不一。先说褒的,自然是有人佩服他的泡妞手段和性能力,也有人佩服这位老师敢把他的禽兽丑闻放到网上去,还有人佩服的是,聘请这位老师的学校还真有眼光,这位老师还真隐藏得深;再说贬的,有人贬斥中国男人确实无能,有人贬斥中国女人追求的价值观错误,有人贬斥我们的生活质量确实十分差……

        而实际上,不论网上的闲人们如何评价,我只在旁边做个看客也没有意思,心里一直在想着如何制止禽兽老师的禽兽行为。想了半天,终于来了一个万全之策:那就是让洋老师和木子美配对。木子美对性生活的要求那么高,洋老师又精力旺盛;木子美泼辣敢为,洋老师阴险狠毒;木子美人尽可夫,洋老师人尽可妻,这两个人配对,不说要多般配有多般配,按照婚姻学的理论,一个外向的配一个内向的人是最合适的了,这样既有主外的又有主内的。但是,我希望的是,实际情况是因为洋老师改不了偷腥的毛病,结果被木子美公诸于众,所以到最后洋老师被绳之以法,这大概是最好最完美的结局了。

        但是我转念一想,这样的结局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当我们这个时代越来越沉迷满足自己欲望的时候,即使洋老师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人喊打,可是会不会又有另外一个洋老师或教授对国人产生更多的威胁力,让更多的妇女受到伤害呢?我们在追求自我精彩的时候,往往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或者得到的最后只有孤芳自赏,或许得到了就是一瞬间的快感,当我们忘记未来,那真正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也许,这个民族就没有什么前途了。也许,个个都成为了木子美之流。

        我就想起了富士康事件,当我们的两位勇于揭露真相的记者被困于官司中的时候,就连网上那些无聊的看客们都发出了正义的呼声,可是,我们富士康的员工却缄默了;当我们在网上声讨禽兽洋外教的时候,那些曾与洋外教上床的女人们却缄默了……就是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人们,人人都只想着要当木子美,要出名,到最后,我们失去了的恐怕不只是尊严,还有更多的东西。

(二)天价厕所为谁造?

         我们农村里的茅坑,大多是比较简陋的,一口大缸,上面架着两根木头,再为这口缸搭了个茅草屋,人就可以蹲了,我外婆家的就是这样子;我家的稍微好点,厕所是用砖头和水泥砌的,还有灯照着,晚上不至于踏进去讨晦气;农村里有楼房的,就加了瓷砖,还有水管,直通到另一处靠近菜园的大坑里;到了城里,放眼望去,大多卫生间里都是马桶……这些厕所,从不要钱就可以修,到几十百来块钱,到装修得好的数千块,也大多是一个模样,还不是一个坑。我听说会享受生活的人,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厨房,同时要有一个好的卫生间,那么我到现在还是不会享受生活。

       人们对生活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这表现在已经出名的木子美身上,她靠出卖性欲获得了名气,现在就想嫁作他人妇;也表现在被追杀的洋外教身上,他在获得大量的性后,开始写博客辱骂中国人,想挣点名气。不过这两个人是简单的停留在性爱上,那还只是人类七情六欲的一部分,还不代表完整的欲望。真正的生活中,性只占了极少数,而吃喝拉撒,工作学习占去了生命的全部。就拿拉来说,厕所的变化和不同就代表了人类欲望的升级。

       昨天我就看了这样一则报道,说在北京中关村广场出现了价值80万的防弹公厕。该厕所为美国9•11事件后的产物,是作为反恐措施一部分所生产的系列公共安全产品,全重15吨,普通的TNT炸药即使在内部引爆,也不威胁外部物体安全。据说公众的态度是目前对它敬而远之。

       人类真是伟大,因为有欲望才有进步。早先《圣经》里面说,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那大概是人类最初的最大的欲望了,有光就可以看见一切,认清楚一切;现在,人们说,要有防弹厕所,那就有了防弹厕所,还是80万的。我在长沙,不能亲自去体会,但我感觉,大多数去过的人,在里面大便,大概就好像是在一堆钱上大便一样的感觉。

       我查这篇报道,最后还是没有查到这厕所是谁建的,是政府还是个人?也没有查到这厕所究竟建来做什么?进这个厕所要多少钱?这些统统也不在我这里叙说范围内。我所要说的是,能上这厕所的究竟是什么人?

       从厕所所处的地方来说,在首都,首都是什么地方?我们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我一个朋友告诉我,在北京,你就压根看不到没有钱的!为什么呢?因为没有钱的人要不住郊区,要不就在单位上班加班;再从厕所所处的方位来说,在中关村,中关村是什么地方?是我们的高科技基地,是我们的电脑基地,我们的IT巨星都或多或少与这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这里差不多集中了我们国家不一定是最有钱却是最会烧钱的人。所以呢,天价厕所必定是为这些人所造。

       天价厕所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满足部分对生活质量要求很高的人的需求,可是大家都敬而远之,那是怎么回事呢?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不在于厕所的价格,而在于厕所的感觉。你说到哪里上厕所最轻松,最惬意啊?当然是家里。所以,在中关村有家的人不会来这里。那么,很多人都会在中关村上班,但是基本上这些公司还是有厕所的,很多的厕所都修得十分豪华,其惬意程度与在蹲家里一样。

       那么,能进这天价厕所消费一把的无非就是那些过客,比如说到这里买电脑的人,比如说到中关村求职的人,比如说到北京来参观的人,姑且不论进这个厕所要多少钱,我们一切在理想状态下进行,但是不可忽视的一个问题是,人山人海的中关村,是不是那么多人来了不管大小的便意,都能到这厕所里上厕所呢?可想而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这天价厕所到后来恐怕就会成为摆设,也许有那么几个想尝鲜的人进去,可他们出来的时候也会承受不起公众的眼神,那眼神里面嫉妒是一小部分,大部分是鄙视了。那么,这天价厕所唯一可以利用的或许是那些涂鸦一族了,能在这里涂鸦恐怕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目的不明确,或许与这个厕所的内容有关。我们就说它最大的卖点是防弹,这防弹究竟是为谁放的?没有一个富翁会考虑到在这里上厕所不被人暗算的好处,富翁们都会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去进卫生间,或许是家里,或许是别人家里。那么,它能承受普通TNT炸药的爆炸又能代表什么呢?等TNT真的在里面爆炸,那里面上厕所的人其实也死掉了,那这根本起不到保护作用。或许,会有红外扫描等先进设备,但这进厕所还要经过那么多检查,或许已经拉在裤子里了。

       所以,这天价厕所就显得那么不合时宜,像木子美征婚和教授滥交一样不合时宜。于是我就从这里面总结到一点,那就是有些生活质量大可不必去追求,只要我们活得自在,管它大便时是蹲坑还是蹲马桶,拉出来了,比什么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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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摩菲定律

         2004年的时候,我曾经独自在常德一处山上住过7天,我妄图在这七天里去参悟人生,读懂社会。虽然那确实有所收获,却还不能达到禅的境地。当时我还是报社的实习生,那7天最终还是决定让我留在报社。2006年的时候,我也曾花了3天时间来考虑我的未来,以及我是否真要放弃现在的一切,结果不用我说,我真的把在报社辛苦建立的关系和荣耀还有地位全部放弃,来到长沙重新开始。

       有人到现在还说我很傻,有人也对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不管是怎么说我,他们始终不明白我究竟想做什么?实际上,当我离开报社4个月后,回头想想过去的决定,我依然没有丝毫后悔过。我这个人并无多少长处,来到报社,是希望能用我的笔去实现拯救苍生的愿望;而离开报社,是因为对新闻的集体失语的一种失望,当然,这其中还掺杂着想跳出去来实现和美少女在一起的梦想。

       我喋喋不休的说我的过去,却还没有说到正题上。实际上,今天我要说的正题和我的经历、我的现在的梦想有很大的关系。摩菲定律,或许很多人都不了解,那么让我来解释一下:亦称莫非定律、莫非定理、或墨菲定理,摩菲定律是指任何你觉得它可能会出错的事, 它就真的会出错。引申为所有的程序都有缺陷,或是若缺陷有很多个可能性,则它必然会朝往令情况最坏的方向发展。

       我这么干巴巴的讲出定义,大多数人或许还是无法明白其真正内涵。那么还是拿我的记者生涯作为例子。比如说我刚进报社那会,每次要进行大型采访,比如说中国◎常德诗人节,我总是在采访之前慌慌张张的,采访的时候总担心自己会出错,结果就真的出错了。不管我怎么准备充分,在采访中我总会出那么一点小差错。这就是摩菲定律最初的意思。

       当然,一个定律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要是这么简单,那这就只是名人名言,而不是被很多西方人引为一生必备的定律了。摩菲定律的中心理论是:一、会出错的事,一定出错;二、每当一切顺利就会出错;三、要是一切看来顺利,一定是哪儿疏忽了;四、情况要是糟得无以复加,还有更糟的事;五、一般人面临危机而只有几条路可走时,大半就会挑上最差的路走。

       其实,不管摩菲定律的这个理论还是那个理论,我把它衍生成两句话:首先是做任何事情要有充分准备,要考虑到结果,并做好最坏的打算;其次是做任何事情首先是要努力,需要全情投入,不管事情进行中间有多糟糕,都必须要坚持。这些,是我无论在大学还是在做记者时坚持的。

       我在报社做了一年的实习记者,做了半年的见习记者,这让我痛恨报社那种不懂得招揽人才的呆板制度。但是,因为我一开始就在报社实习,因为一开始就被人肯定,我便发誓一定要进报社,做一名堂堂正正的记者。这就是我的坚持。我以为,按照摩菲定律,坚持是第一要务,如果你一开始就认为会失败,那么你便不能坚持;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一定不能再去坚持。

       其实,今天我谈摩菲定律,是给我几个好朋友说点事情。我的几个朋友,最近活得挺累的。有人因为恋爱失败、有人因为事业失败,凡此种种,各有不一。但我以为,她或者他失败的原因,绝大多数还是在于他们刚开始不能坚持。而现在活得累的原因,就在于失败后继续去坚持。

       今天就这么乱说一通,也不在乎我有多少逻辑,也不在乎我那么朋友们能否明白我文字以外的含义。因为我说这些话时已经带着目的性,并且坚信大家都明白我的目的。最后我再说说摩菲定律的推广应用:智慧在于何时避免完美;能笑就笑,明天会更糟;永远要留有解释的机会以应付出错;成功往往在人后发生,失败却众目睽睽;看起来简单的其实难,看起来难的根本就是不可能。

(四)中国怎么不能输?



◎非物质文化遗产◎
       关于非物质文化遗产,我在报社的时候曾经做过专题,缘起是正月初八的版面没有头条,我临时写了一篇《过年的符号》,接而想到了要做专题,就直接将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我们周刊全年的策划。我做的是前三期,《关注我们的传统节日与传统文化》系列,后面报社记者还陆续做过孟姜女、常德文鼓系列的。

       当我接触非物质文化遗产时,是在市文化馆。这个文化馆很冷清。走遍三层楼,就只看见馆长。馆长是早已相熟的人。谈到非物质文化遗产时滔滔不绝,但就是没有什么措施。文化馆是没有钱的单位,偶尔开办声乐或者其他培训班,得的钱又当作福利发了。我又苛求馆长谈什么保护呢?

       我了解到,那些民间老艺人也应当作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可是,在我的了解中,对这些人的保护太少了。有的老艺人,没有子嗣,却也没有任何福利待遇,连五保户都不是。我去一个村里采访的时候,村支书还理直气壮的说,他当时到处献艺,不知道赚了多少钱,我凭什么给他五保户资格。

       非物质文化遗产不是将要灭绝或死去的文化,而是我们几千年的文化继承。很多时候,我们继承的是被压抑的金钱欲望,和无穷尽的经商行为。谁叫中国从古至今只有当官的发了财,重农抑商让我们没了保护文化的智商呢?

◎韩国来保护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
        据说韩国在成功申报端午祭之后,又拟将中医改为韩医申报世界遗产。

        又说韩国申的不是韩医,而是一本医书。

        再说中国其实早就开始为中医申遗了,只是一直没有成功。

        最后才知道中国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说,有七个省申遗。

        韩国申报端午祭成功,让中国人的脸好好的红了一把。按理来说我们应该奋起直追,让韩国人的脸也红上一把。但是,韩国这个申一本中医的书,却让中国人愤怒了。
        自己国家不珍惜,连别人国家珍惜都不允许了。

        想想看,每年端午节我们都在上班,每年端午节我们除了吃就是吃。中国人,总把一件合家团圆的事情变得要么复杂化,比如天价粽子事件;要么变得简单化,过节就是打牌,过节就是无聊?

        如今上医院看病,早已没有了望、闻、问、切,验血验尿拍片做CT倒是来得快些。中医正日渐退出大众的视野。

        我们不相信中医,保护起来又有什么用呢?

◎历史上的中韩关系◎
        中华文明在相当程度上影响了日本、韩国、朝鲜和越南等东南亚国家,所以这些国家在中医、时令、姓氏、宗教等方面与中国有相应的共存文化。

        公元前109年,中国派使节涉何到朝鲜王国,游说国王卫右渠取消独立,归附中国。卫右渠拒绝,但礼貌的派人员送涉何回国。在清川江附近,涉何将护送人员杀死,并报告当时汉朝皇帝刘彻说他杀死了朝鲜大将。涉何后被委任为辽东民兵预备役总司令。卫右渠知道后,立马派兵杀涉何,中朝第一次战争爆发。前108年,中国第一支远征军强渡清川江,并攻下平壤,卫右渠也被自己部下杀死,朝鲜王国灭亡。中国在朝鲜半岛北部(韩国区域)设立了四个大市,并管理了400多年。

        唐朝后期,高丽独立。在元朝之前,中朝边界大致是由鸭绿江口开始,一直向正东,直到日本海。如今朝鲜的咸镜南北两道、两江道、慈江道,在辽、金时期即属于中国。这一边界划分,可以追述到唐朝征高丽时期。历经变迁,一直延续到金朝末年。大蒙古国时期,窝阔台和贵由大汗先后入侵高丽,高丽国王高宗和大臣贵族于1232年逃出开城,迁都江华岛。后又于1233年将平壤百姓迁入江华岛避难。之后蒙古大汗蒙哥下令高丽国王迁出江华岛。后来,元朝已经领有朝鲜半岛的北部,高丽只拥有半岛中南部。

        之后在明清时期,中国几次派远征军协助朝鲜平定叛乱,抵御外敌入侵。到近现代,更有军事史上有名的抗美援朝。可以说,朝鲜半岛一直依附在中国旁边,深受汉文化的洗礼。

◎中国怎么不能输?◎
        输,很正常。因为我们不重视。可同样是输,可以是奋起直追,也可以是一蹶不振。

        中国真可以说不么?但中国很多时候说不起不!

        我们不能像中国足球队对待比赛那样,我们要像中国乒乓球队对待每一次失败那样。

        可喜的是,自去年中国端午祭申遗的失败到今天韩国正式启动中医申遗,虽然对国人打击颇大,但令人可喜的是政府已开始在这方面有所触动并行动起来。今年6月10日成为我国的首个文化遗产日;中秋节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就在前段时间,全国上下进行了隆重的祭孔大典。
好像我们真的开始保护了。

        但真正效果如何?也许只有博物馆知道,也许只有文化馆清楚,也许民众都只是猜测。

(五)我也说说陈晓旭



        三八节的时候,陈晓旭的丈夫郝彤正式在深圳某精舍剃度,法号开诚。此前,陈晓旭也在长春出家,法号妙真。

        明星出家并不是什么大新闻,可林黛玉的扮演者陈晓旭出家却成为了整个春节最大的新闻。这让我好生疑惑,虽然前有唱《青藏高原》的歌手李娜出家,倒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排场。如今陈晓旭出家,怎么媒体关注度不亚于王菲生孩子呢?仔细分析下来,就感到一阵恐怖:王菲和陈晓旭都有钱,媒体现在也都在朝钱看了。基本上算是谁有钱我就报道谁的氛围了。我们不妨想一下,倘若陈晓旭在拍完红楼梦时,嫁入普通百姓家,在任何节目中都没有露面,现在仍然是突入空门,我们的媒体会有这么热心吗?

        让我们从媒体回到人物本身。陈晓旭出家的事情,本来是属于一个中国公民正常的权利,到如今却显得有些被扩大化的感觉。我在看新闻的时候,就觉得大家对于这个事情,除了惋惜之外,还有一点点抵抗的味道。这些抵抗不是来源于陈晓旭本身,而是来自她所扮演的角色。陈晓旭当年扮演的林黛玉,有一点任性,有一点温柔,有一点小脾气,有一点文化,不仅在当时是亿万观众的爱恋,到如今也是很多年轻人的择偶首选。再加上前不久还有重拍红楼的选秀活动。这些个都被陈晓旭这么一闹腾,红尘滚滚,种种因果就这样展现出来了。我们不由得去感叹俗世中的一些恶俗了。

        可此事中间最让人想不通的是,陈晓旭放着好好的财产、公司、名誉、地位不要,为什么非要出家?我也不想来辨佛理。若是一辨,恐怕经我之嘴说出来的有些东西就变得俗气了。比如说陈晓旭为什么不能把所有的钱在出家之前全部捐出来做慈善,而是捐了一座庙?再比如说陈晓旭既然下决心要做尼姑,那为什么在丈夫剃度的时候过来观礼?再比如说陈晓旭和丈夫为什么能避开情欲修炼佛法?

        很多疑惑堆在心里,一时半会还真解不了。就说爱情吧。出家人当然不能持有这样的欲念,但出家之前的爱情呢?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的。按照开诚师父说的,爱情转化为了其他的东西。佛教是相信因果的。前世的因必然能带来今世的果,难道陈晓旭夫妇的前世爱情也只是半拉子工程么?

        陈晓旭、李娜者选择了远离灯红酒绿、悲欢离合、尔虞我诈、凡俗尘世,是否就真的看破了红尘,自以为“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呢?剃度后的陈晓旭已不再接手公司管理工作,她接下来将“云游四海,潜心修佛。”那么,她的钱从何而来,还不是依靠自己公司提供经济支撑?佛照样也修,生意照常也做!

        实际上,我们不是不相信什么,而是这个世界给我们看到的已经不足以让我们相信什么。一看到陈晓旭出家,我想到的还是那些开着轿车拿着手机随处可见的和尚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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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六)钉子户,钉上钉子不要动



        一栋二层小楼,孤零零的立在一个大坑中。这样的镜头,在很多时候被当作战争片的镜头,最近看美剧《超能英雄》的时候,当核爆炸后,就有这样的场景。可我今天要说的不是美剧,是在中国重庆的真实场景。

        这栋小楼,处在重庆一个正开发的楼盘中央,它的周围,是早已挖空的地基。这栋房子在重庆已经颇具名气,只是到如今才被看到。我看到的帖子名字是这样命名的《史上最牛的钉子户》。经核实,这是重庆市的住宅小区“正升百老汇”楼盘工地。该楼盘的代理销售商伟联地产销售公司的售楼小姐称,这是“百老汇”的二期工程,一期已销售完毕,那栋小楼是“钉子户”不肯搬迁留下来的。二期工程正在挖地基,情形就如人们在图片中看到的那样。

        什么是“钉子户”?许多人首先想到的是拆迁纠纷,常把那些无视政府要求,讨价还价,不肯迁走的人称之为钉子户。而钉子户不是一种人性化的称呼,不符合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还涉嫌侵权。在现实生活中,许多“钉子户”实际上就是勇于抵抗房地产滥开发的先遣兵。在这个国家,不少房地产商都拿着政府的规定当令箭,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低价购进地皮,高价出售房产。而少有的老百姓,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便被冠着带污辱性的名字“钉子户”。

        就以拆迁为例,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嘉禾强制拆迁案中,被县政府视为“钉子户”,不惜动用警力拘捕或予以开除公职者,其实都是守法良民,他们按照《宪法》和其他法律规定维护自己的财产权,却被当成打击对象,饱受屈辱;在沈阳市和平区野蛮拆迁事件中,在停水断电情况下被围困于危楼中27天的“钉子户”,也没有一家是在无理取闹,他们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钉”在被铲车、推土机拆得不成样的危楼里,是因为一旦走出去,赖以安身的家就被毁了,失去了最起码的生存依靠。

        这就是那些被经常鄙视着的钉子户。不过重庆的钉子户就不算是可怜:听说这栋房子原属于杨家坪房管所,按道理是公房,历史原因租给私人住。租住者跟开发商要价2000万元,否则不搬。他们家有些背景,开发商不敢动,于是造成了现在的“奇观”。屋里空荡荡的,没家具,也没见过里面有人,挖成那个样子,人根本没法进去。要价2000万,那也实在是高了点,再加上凭关系背景留着房子,也不算是好“钉子户”。
但是,在房地产上面,我还是很支持这样的钉子户的。房地产开发的暴利与拆迁户得到的廉价补偿,形成了巨大的利益反差,而地方政府和开发商就是最大获利者。一些地方政府违反《国务院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随意侵犯群众财产权,不妥善安置好拆迁户就进行掠夺式的野蛮拆迁,反说群众“钉子户”,不仅是对群众的污蔑,更为自己的野蛮行为披上了遮羞布。

        前不久,听说不准再叫钉子户,可是,不叫钉子户,我们在房地产开发的时候就不会去野蛮了么?看着房价越来越贵,空房率越来越高的时候,钉子户们的举动,应该是给房地产开发商们以警醒的。

(七)谁来捍卫权利?

          重庆最牛的钉子户终于要被拔去了。那些个房地产开发商一定是眉开眼笑。在《物权法(草案)》颁布三天后在法院强制拆除令实施后,这一风景或将不再,但对这一司空见惯的现象的思考却不会停止。

        理由很简单,这一现象背后的实质是权利的交换,是市场经济赖以生存的基础。在过去的近60年里,私人权利转化为公共权利,公共权利又逐步转化为私人权利。权利的交换成就了市场经济,提高了国民福利。

        可是,在这个权利的交换中,只要户主拥有这套房子的所有权,那么她就有不交换的权利。如果是私人权利之间的交换,她可以任意要价,对方如果不同意,交换便不应该进行。开发商的错误便在于没有遵守这一基本的交换原则。

        十届人大五次会议通过的《物权法》之所以备受世人关注,就在于这部法律规定了私人的合法财产不受侵犯,《物权法》中第四十二条还规定,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依照法律规定的权限和程序可以征收集体所有的土地和单位、个人的房屋及其他不动产。征收单位、个人的房屋及其他不动产,应当依法给予拆迁补偿,维护被征收人的合法权益。征收个人住宅的还应该保障被征收人的居住条件。因此,“《物权法》将终结圈地运动和强制拆迁,使其成为历史名词。”(著名法学家梁慧星语)尽管该法还有6个多月才正式实施生效,但其立法精神仍然可以在今天作为公民保护自身合法利益的盾牌。从这个意义上讲,重庆“钉子户”一案堪称解读《物权法》最鲜活的范例,对于树立《物权法》的权威更是不可多得的范例。如何妥当处理该案,即是对政府智慧的考验,同时也将对稳定人们对《物权法》的信心产生不可低估的影响。

        那么,当法院宣判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考虑到这些呢?还有没有更好的处理或者协商方法?法律日趋完善的今天,大力提倡确保公民依法行使权利的今天,已经出现了“史上最牛钉子户”并钉了这么久,何必急于一时强制执行?!

        如果房管局再耐心听取当事双方的意见,主动以智慧调解双方的矛盾、平衡双方的利益,有没有不用法律解决的可能?个人以为有可能,譬如在双方基本同意“还房方案”,能不能按照新旧建筑实际造价情况,让开发商少“索取”一点,让业主少补一点,相对合理双方都能接受。在开发商所有老板都签字盖章、业主签字认可后,及时而平静地拆除“钉子户”,岂不方方面面都摆平了?至少老板不签字盖章不妥,业主硬要照旧房面积还新房而又不适当补偿也不妥,房管局没有照这“方案”协调就申请法院执行拆除不妥。

        可是,不管我在这里说什么,终究这位史上最牛的钉子户在今天倒了。随着法律越来越健全,公众得到的实际权利应该会越来越多了。期盼《物权法》能给我们这些祖国的明天们带来更多的实惠。

(八)小偷也联盟

        看冯小刚的《天下无贼》时,觉得那些小偷实在太神奇了。这不单单表现在他们的技艺高超上,更让我惊讶的是小偷也是成群结队的。在我记忆中,见到过这样那样的团伙,入室盗窃团伙不计其数,但像《天下无贼》里面的群盗团伙倒是没有。

        今天看了这么一篇新闻,说西安出现了“西安小偷联盟”的网站。网站显示:“我们的宗旨是:偷富不偷穷,偷女不偷男!……”上面显示总帖数5;新会员:大盗;注册会员:8。

        年前看新闻,全国各地都出现了“见义勇为联盟”、“反扒窃联盟”之类的组织,还听说武汉的一个什么联盟把一个街头行窃的小偷给打死了。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却一直没有后续。倒是这个小偷联盟的出现,让我意识到终于恶势力要反攻了。

        我在想着小偷联盟起来能做什么?是不是还要进行什么比赛之类的,决出一个小偷之王呢?最近做活动做得多,也想给小偷联盟来几个活动。一个是看谁偷的快;一个是看谁在规定时间偷的多;一个是看谁最会偷价值高的。也许还可以比较他们对高科技的运用能力……总之,比赛方法是很多的,就看谁本事过硬。

        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事都算见识不少。而今这个社会却越来越让我看不清楚了。就像王朔,曾经一个坦荡无比的人,也会因为要出书变得龌龊起来;再比如说,前不久我看见的一个医生把暗恋对象的电话号码刺在腿上……再看今天公然出来露面叫嚣的小偷联盟。我心中不禁一阵悲戚。

        别看他们把自己说得跟侠盗“一枝梅”似的,什么“偷富不偷穷”,不过是往脸上贴金罢了。科学研究证明,富人的防盗能力比穷人高得多,毛贼会“舍易求难”?再说了,富人凭啥就该偷?什么“偷女不偷男”,更没出息,也很无耻,专挑弱势妇女下手,算什么能耐?好样你以“专偷壮男”为宗旨呀?什么“看病的人我不偷,乡下来的我不偷”,贼娃子的话要是能信,天下还有“谎言”二字吗?———他们不过是借着社会上对贫富悬殊、看病难、农民工讨薪难等问题的不满,给自己找粉擦脸罢了。

          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偷的贼不嚷嚷。四处嚷嚷“我是小偷我怕谁”的,多半是一些无聊的社会帮闲。贼娃子搞联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些闲人网民,利用手里的网络技术和当下的社会矛盾,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给小偷壮行助威,摇旗呐喊。大家都能一笑了之也就罢了,可万一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以为时髦,闲来无事有了兴趣,纵身加入,努力钻研,那危害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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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近水楼台!
看看黑子还在不在:你是湖南人吧?为什么签名档上都是四川的风景?望江楼,武候祠,杜甫草堂,熊猫基地,眉山,广汉三星堆,西岭,康定,九寨沟,黄龙,青城山,峨眉山,乐山大佛

[ 本帖最后由 天放 于 2007-5-8 16: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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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8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答天放:我是湖南人。在我心中,最美丽的城市是成都,那是中国的第四城,一种自由的天性在里面。

我的签名档取自我的一篇文字,写我所希望去的成都的风景:东是望江楼,南是武候祠,西是杜甫草堂,北是熊猫基地……再就是眉山,那里有苏氏三兄弟,那在更南处;还有广汉三星堆,那是更北处;还有西岭,康定,那要更西走;或者是九寨沟、或者是黄龙,或者是九寨沟—青城山。或者是峨眉山—乐山大佛,那都进入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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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8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看黑子的时事评论很犀利,做记者的笔锋.咋不继续做记者呢?这工作蛮有挑战啊.你的小说似乎也有着新闻写作的特点,也是剧本的模式,具有很强的画面感和戏剧性.但新闻写作与其他的写作是不同的吧,其最根本的区别是什么呢?(我是外行哈,真不懂,所以问个外行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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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8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黑子真的去过那些地方了没有啊?真的就这么简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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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8 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落草风起 于 2007-5-8 16:48 发表
看黑子的时事评论很犀利,做记者的笔锋.咋不继续做记者呢?这工作蛮有挑战啊.你的小说似乎也有着新闻写作的特点,也是剧本的模式,具有很强的画面感和戏剧性.但新闻写作与其他的写作是不同的吧,其最根本的区别是什么呢 ...

回答落草风起:
我不做记者,是因为对新闻的失望。在当下的媒体中,真正能够为群众鼓与呼的不多。我不想就此成为一个堕落的记者,于是脱离了新闻。

我的小说,部分是采取新闻体小说的形式。力求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最心灵的事件。当然,其中多数都带有蒙太奇的色彩。蒙太奇在新闻写作和文学写作中都有运用。新闻写作,新鲜、真实、时效等多种特性约束着;相比之下,文学写作显得更为自由。我记得这么一句话,纵然编得再真实的小说也是假的;纵然看上去再虚假的新闻也是真的。呵呵,真实是新闻和其他文体的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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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8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天放 于 2007-5-8 16:50 发表
不知道黑子真的去过那些地方了没有啊?真的就这么简单啦?

没有去过,一直想去。有钱没有时间,现在呢,没有时间也没有钱。真的就这么简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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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8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没错过
一旁看着先哈
文章待我不屏下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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