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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原点
你没有被确定之前
我是无序的
亦是无值的
我似乎处于任一面中
又似乎游离任一面外
我的孤独来自于
我的位置有无数个可能
亦同时具有了无数个不可能
我悬浮着
我到达你的距离成为秘密
成为无法言说的沉痛
零与零
你交会的亮光镀亮了我们的距离
在无边无际的浩瀚里
你所确定的值是我安身立命的处所
零与零
我顺沿着唯一的线向你抵达
我顺沿着无数个面向你抵达
抵达零与零抵达一个原点
抵达我之所以为我的一个原始解码
求解
你明明知道答案却设出一个X
"正的或负的,也许是多重的"
你预设条件的同时预设了一个眼神
"正的或负的,也许是多重的"
我怀疑那些条件在我求解的过程中是不是充足的
我怀疑那个眼神在我求解的过程中是不是无助的
我按照你熟悉的方式设立了一元高次的方程
可你的眼神暗示了一个不等式
"正的或负的,也许是多重的"
有没有无解的可能?
我在求解的过程中你的眼神在不断地暗示
无解也是一个解一种答案
这些确信无疑并心知肚明
你的眼神坚定地暗示
被除数
由不得你的,做为个体
命运不在自己的手中
象我,也象他
分割成零碎的梦
你拼拼接接,我亦拼拼接接
一根稻草或是一根金条
成为我们的除数
商才没有伤痕,与你等宽齐高
通常意义上一场分裂在所难免
在分裂中痛苦,在痛苦中沉思
在沉思中内省
最后,当然最后
分赃不均的有四舍五入
零余者
他躲在小数点后面笑了一声
音量微小,可以忽略不记
灰色的外貌令人生疑
从小到大,有没有喷怒过
有没有握剑长啸过
"请出入示证"
那是小数点前满面红光的事
吊在胸前的
小数点被扩大了一百倍
"可以适时躲避,而且还可以
成为吉尼期记录的一个人"
在小数点后面
他随时可能被舍去
却坚韧地默想着
马桶与饭桶
坐过马桶的人
多半也做过饭桶
宣寒的时候
多半的马桶挂在嘴上
多半的饭桶坐在屁股下
从愚人节开始的温度
37度时,站着是站着
躺着是躺着.跑起来一只豹子呼啸而过
四十度时,站着是飘着
躺着也是飘着.片状的绵羊四处放歌
从愚人节开始的春天
不同的温度让我拥有诡异的童话
你不会制造空中花园(有关评论的一点想法)
近来我老是怀疑
你们扭三扭四砌成的迷宫
一座原来可以住人的房间
门外插着一面旗:进去了就别准备出来
又不是巴格达
又不是巴格达的空中花园
现在是美英F14,F15,F16叫嚣着
也不是楼兰古国巴蜀古城
现在是历史学家津津乐道着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了就说了
但是我要住进去
就象一条虫子钻透坚果的核
坚果在未被解剖之前
也是一座迷宫
抛物线
每天都得抛弃一些沙尘以及垃圾
以及沙尘里闪动的金子
它们逆光行走,画动着纯美的线条
就象你侧身,晃动腰肢
随手抛弃我精心制造的垃圾
以及黑色垃圾里偶尔可以回收的白色光粒
然后你转身,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然后我转身,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然后他窃笑地转身,他转动的姿态
嘲弄着我们原先的状态恢复到弃物
转身后,他的影子闪入云端
一丝余笑,惊蛰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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