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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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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4 20: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散文诗】老家人物

亚 男

◎        二叔

离我的想象越来越远,远得有些不可思意。
最近,二叔在电话里说,老家的风越来越大,大得他都承受不了。我听到二叔在不断的咳嗽。问他是怎么一回事。他说,老家建了工厂,工厂里冒出来的黑烟,让他很不舒服。
前不久,我回老家一趟。
二叔站在村口,还是在咳嗽。
二叔老了。
我站在工厂前,想着过去,那些流淌在记忆了水不见了。二叔说,水都已经古老了,流出了我们的生活。工厂里发出的声音很大,大得让二叔的话,我都听不清楚。
二叔看见一个人来了,他立马走过去。看情形是在问什么,至于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
之后,二叔,坐在一抹晚霞里抽烟,他的眼神很是无奈。

◎        小妹

书包在这天的早晨失去了飞翔的翅膀。从我的梦里落下来,落到我的肩头,有叶子一样的绿意。
风在哪儿?小妹出门了,她说,这个早晨穿过田埂,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问她说什么事情?她笑了笑,就是不告诉我。
书包里只有一本书,一本谁也读不懂的书。
小妹,很认真的对我说,鸟儿在我还没来的时候,就告诉了她。她说,这是一个秘密。
小妹的衣服有点黑。我问她是怎么黑了的。
她还是笑。
笑也许是她对待这个世界最好的一种态度。
天,矮了很多。她,在天空下奔跑。
地,薄了很多。她,找不到上学的路了。
古老的家乡,她不知道为什么问要这个方向。
小妹说,今天要去上学。我说,上学好玩吗?她还是笑。
这天的空气弥漫着时间的疼痛,在历史的水里流淌着消弭无法预测的未来。她翻开一本书,是时间这本书。我想她是读不懂的。但她很是有模有样的读着。

◎        大婶

大婶比我不了几岁,但我叫她大婶。
风刮过她的思想,一点也没有留下痕迹。
大婶提着篮子走过岁月,走过我的想象,把日子打点得有条不乱。
时间在她走进我们村庄的时候,留在了我的思想里。
山村因了她的出现而充满了活力,时间因她失去了痛苦。我在大婶的叫声里长大。她说我是个大男子汉了。我一下子真的就成了男子汉了。
那一年,大婶去了远门,我也走出了这个山村。
我在城市的角落想着大婶喂猪的样子。那些猪很听她的话。据说,今天的大婶在村里办起了养猪场,用了她出去打工的积蓄。
猪们在她的指挥下,变得活泼可爱。只是有的时候会埋怨,家乡的水已不是从前的水了。
她说,现在家乡的水,对猪的生长很受影响。

◎        村长

村长在我的思想里是一个老者,但我眼前的这位村长不是老者,他比我还小。我们握手的时候,他的笑很是诱人,可以说,青春而阳光。
说到村里的环境,他也是一脸的无奈。
长在时间上的草,在这个早晨有一种霉味。他说,要把这味道赶出村子。不管他说得有没有用,但表示了他的一种决心,也是他工作的态度。
村头伸向远方的路,没了草。阳光在村长的家门口听一个人讲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谁,我想会是村长。
时间在村长的思想里流动,我把一些从远方带来的消息告诉他。他说,这是他一生都受用的消息。我倒不那么认为。
几天后,村长去了镇上,我不知道他会带回来什么样的消息,但我相信,他是一个好村长。
我是从他的笑里看出来的。

◎        大哥

还记得我吗?大哥,从一本书里走出来的大哥。我读着你也在生命里诗章,有一句是写给自己的。
“人不要为自己活着。”
平静而朴素。
穿过风,在雨的想象里,为时间筑一个小屋。我曾经就住在里面,和我的思想聊天。聊我的未来。
大哥在山梁上,把风挂在树梢。
他说,这是他一生的追求。
我们面对而立,许多记忆在这刻有了生命。
大哥后来成了城里人,时常在电话里对我说,家乡的水,家乡的山,家乡的人。
他多次提到我们的过去,他比我还记得清楚。
草在这个早晨长出来了,我是从电话里听到的。当我告诉大哥时,他像小孩一样,高兴了好一阵子。
我问他为什么这样高兴。他说,那是我们的根呀。
发表于 2007-2-4 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人不要为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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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4 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组文字是偏远农村的真实写照,那个小妹的笑真的是一种难言的苦涩,二叔的无奈还在继续......
问好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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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4 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家的人物,存活在我们的心中,这样的人,朴质、纯厚、绵长。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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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些人   一些改变的事情    我们该如何面对固定的人改变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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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7:50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一组人物描写,把人和生活紧密联系一起,写的生动\清新\自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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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质朴,真情.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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