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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说说赵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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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9 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随便说说赵丽华(成稿)
乐思蜀

简单的,平易的,亲切的,干净的,精练的,没有繁难的诗句,这是赵丽华留给我的一贯印象。当然,这还远不足以构成一个杰出诗人独特的风格魅力,而她也并没有仅仅停留在这一点上。赵丽华的很多作品其实有着相当丰富的哲学内涵,但很多时候,它们却因为文本表面的简单和表达上的特异被人忽略甚至误读。我曾经提到过赵丽华诗歌具有“顾左右而言他”特征。通俗地说,你听她这样说,她其实是在说另一回事,至少含义远不止表面上所说的那些。只有在认真推敲之后,它们才会逐渐显现。那些读不懂它们的人,正是由于能力的缺乏或者不够认真。
语言的功能是相当强大的。日常经验告诉我们,一百个人听相同的一句话,可能会有一百种不同的解释。在“所思——所言——所闻——所知”的循环过程中,无处不存在产生歧义的可能。一个人所想的东西说出来就可能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而听者更可能把它按自己的理解进行加工。赵丽华正是利用这一点来实现语义的转移与异化的。
典型的例子如《中华大街》。宽阔的中华大街“可以容纳100个她/互相拉着手走”,而这时候却只有她一个人在走,你说,她感觉会有多孤单啊!可她却偏不这样说,而切换成了“中华大街变得史无前例地开阔”。以大街的开阔对应人的孤单,使孤单更孤单。《梦月可以像猪那样吃东西》则更进了一步,从题目到内容都让人感觉是讲梦月这个女人。梦月喜欢吃盐水花生,喜欢吃苹果,喜欢吃红薯,喜欢吃河虾。可爱的梦月,食性如猪的梦月,她的食谱靠岗南水库的水维持着,但现在“岗南水库的水越来越少/这样下去/西柏坡将变得越来越干燥”。到这里却突然不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梦月像猪一般的食性将难以持续。当然还可以有更多的理解,梦月是个有追求的女人,她有各种各样的精神需求,但源头的水突然断了,她的梦想将难以为继。一个人如果不能达到精神的自适,要靠外物来支持,终将是不长久的。在《枣椰树为什么产椰枣》一诗中,赵丽华更是跟人开了个大玩笑。她说她反对美国跟伊拉克再打起来,只是因为战争让枣椰树越来越少,而她很想尝尝椰枣的味道。我一直以为她在跟人开简单的玩笑,最近才发现诗歌其实颇的深味。枣椰和椰枣,顾名思义,前者是椰子,后者是枣,它们怎么会搞糊涂了呢?其实人世间糊里糊涂的事多了去了。比如侵略战争可以成为反恐战争,战争是为了和平为了主义,从古至今,莫不如是。正如赵丽华所说:“奇怪的事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深刻的哲思需要精细的阅读才能显现。如《大雪会不会一直下》。第一次读完它,我就想,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呢?真开玩笑啊,你想啊,有这样的共产主义吗?!这样读诗也不坏,起码不会往歪里想。不过读了多次之后我就有些想歪了,我眼里的大雪跟以往有了不同。一是大雪很公平啊,不搞特权,你看得再远,它也不是为你下的。二是大雪不戴有色眼镜,反正都把你搞白了,没有地主富农资本家臭老九,没有官僚平民小知小资。三是大雪的公平实质上是平均主义。它“把高处盖住一些/把低处加厚一些/把黑的变白一些/把细的变粗一些”;四是大雪把矛盾“化解”了。“把高处盖住一些/把低处加厚一些”,高处会是什么,官僚啊,富人啊,低处会是什么,平民啊,穷人啊。反正大雪挺会糊弄人的,弄些假象出来,让人误以为大家都差不多。大雪最终把国境线、海岸线、宗教、党派、老婆、孩子、好人、坏人、猫、狗,都变得分不清了,“就天下大同了/就共产主义了”。还有《风沙吹过……》,风没有阻挡地吹过了草原,拂过那些低处的草,然后吹进了城市,“在城市的街道上/它们飞奔/步伐比行人还快……在最高的楼层/呜咽的最厉害”,完全是拟人的笔法,但最后她说:“风沙还将吹过我/吹过我时/就渐渐弱了下来”。风还是取决于人,人可以不为风所动,不为任何外物所动。只要坚持自己,风自然就会弱下来。在这首诗中,诗人充分表达了自己的生活态度。像这样的诗真的太多了,比如《汽车眼里的路》,比如《呆鸟之歌》,都包含了她关于生活,关于艺术,关于世界的思考。只不过在她借用了一些普通的事物写来,让所有深刻的思考都变得轻松随意。
赵丽华的诗歌还有相当的寓言成份,纯熟的拟人手法使她的诗歌达到了物我(人)不分的境界。如《呆鸟之歌》,讲的是一只呆鸟,其实当然是在说人事,一只呆在笼子里的鸟,一只无所事事的鸟,一只不想飞出笼子的鸟,它最越轨的行为就是去啄了啄笼子,以证明它是塑料做的。近期的《我们一起去广寒宫吧》、《约翰逊和玛丽亚》、《我的族类故事一》都是寓言的延续,但有了新的发挥。《我们一起去广寒宫吧》是难得的精品之作。第一句“我们遇上了悲伤的生活/但我们也得到了足够的安慰”是点睛之笔,其实把这首诗的意思几乎说出来了。你要用拖拉机带我去广寒宫,但首先得把柴油换成汽油,“这样它的震动就会小一些/它喷出的黑烟/也会少一些”。去广寒宫有这么容易吗?谁都知道,只是把拖拉机的燃料变一变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拖拉机又不会飞,结论是我们注定到不了广寒宫!说到底,你只是安慰安慰我罢了,我明知你只是安慰安慰我,但我也没有理由反对啊!说到这里,我不由的想起一首歌词来:“我们活着也许只是相互温暖,用尽一切办法只为逃避孤单”。有时候似乎真的只有谎言才让我们感觉到些许温暖,比如“爱你一万年”、“爱你到下辈子”、“爱你永生永世”什么的。如果我们把广寒宫这个意象再加以分析会发现更多的寓意。众所周知,广寒宫是不存在的,它只是传说中嫦娥居住的冷宫,它或许象征了人的一种理想境界,现实时常打破我们的理想,我们能做的只是寻求自我安慰,干干把柴油换汽油之类的事,但物质的改变真的能达我们达到理想之境吗?显然这只是幻想。有很多人以为科技发展会让人变得善良,能解决人类最终的问题,或者有人反过来认为现在人心不古,只有古代人心地淳厚,他们都傻呆得可爱。做白日梦和喜爱古典都不是坏事,只是千万不要傻到当真。《我的族类故事一》更体现了人类社会的某些荒诞。“一个手提警棍的警察/正把一群人分为/能够变成动物/和不能变成动物/的两种人”,警察显然象征一种法定的权威,他利用了他的特权,把人进行类别的划分。“她害怕被认出来/开始了逃亡生涯//她在奔跑的途中遇到一个能变成狗的人/他们一起逃/他们还一起跳入一片清澈的湖中/她奇怪自己居然是一条/在咸水和淡水中两栖的鱼”。“她”显然害怕被指认是能够变成动物,即可能变坏的人,只好逃亡,结果遇到能变成狗的“他”,然后自己居然变成了鱼,而且是两栖的。“后来他们在热带雨林中迷路/遇到能够变成大叶海芋的我”,我显然超出了警察先生划分的两大类,属于超另类。奇怪的是动物人和植物人团结起来了,他们还“一起嘲笑过一个变成低等爬行生物的人/一只肮脏的蝾螈/龌龊极了”。可悲啊!他们原本是同一族类。原本可以合起来对付警察和他手里的警棍的,却自己先干上了。后来却发生了更离奇的情况,他们“还遇到一个能变成月亮的男孩/他变成的月亮顶多能升到树梢那么高/并且撑不了几分钟/就掉下来”。人居然还能变成月亮,这更进一步超出了警察的界定。月亮代表了一种理想主义,但理想主义还是没有从现实的魔爪中逃脱,所以它撑不了几分钟,就掉了下来。在这首“极不严肃”的诗中,赵丽华跟大家探讨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尽管我们都很不情愿被人用他们设定的某种标准划分/指认成某一类,比如小资、小知、黑五类、右派、反革命分子、盲流、民间写作等等,但我们却时常无意间套用这种标准来指认别人,从而成为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帮凶,有人指望通过浪漫主义或理想主义来结束这一幕幕荒诞剧,但最终它们却暴露出了骨子里的软弱无能。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似乎无能为力,因而不得不认可这种荒诞逻辑存在的必然性与合理性。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9 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让人伤怀的同时,却又让人忍俊不禁。在赵丽华的作品中,这样的调侃或反讽占了很大的比重。时下有很多人把调侃与反讽混同,其实两者是有很大差异的。调侃就是调侃,一笑了之,反讽就倾向于含有相对复杂的意思。妙就妙在赵丽华将调侃与反讽混用,让表达介于有意无意之间。有些人时常把写作的意义看得过重,要求每一首诗,甚至每一个字眼都必须含有意思。赵丽华却并不这样认为,《馒头》、《像馒头》、《魔鬼终结者》、《死在高速公路》、《廊坊不可能独自春暖花开》、《新侠客行》、《想着我的爱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一系列的作品都在说明她试图把诗歌变得有趣。是的,有趣,或许仅仅是有趣而已。至于意义,倒变得两可。我发现大多数的智者天生就抱有对现世的厌倦。调侃人世,正是出于对现世的悲观。一个人不想在悲观中郁郁至死,就需要寻求解救,调侃正是其中一种有效的方式。赵丽华似乎也是一个持有悲观态度的人,这在《我们一起去广寒宫吧》一诗的开头两句就露出了一些端倪,“我们遇上了悲伤的生活/但我们也得到了足够的安慰”换句话可以说成:“生活是悲伤的,但我们可以相互安慰。”
读赵丽华,我认为应避免过于轻看和过于重看。《杏花开了梨花开》一诗最能印证她的诗观:“亲爱的,在廊霸路西侧,有几株/杏花开了。/我这么说/没有带任何情绪,没有在抒情/如果仅仅是在饶舌/对不起诸位,我已打住”。众所周知,一个文本的表面意思会与内里意思不同,甚至相反,所以她声明的“我这么说/没有带任何情绪,没有在抒情”在理解上是两可的:我抒情过了,或者说我根本没有抒情。但我想她真正想说的是,不管怎样,她所说的都跟饶舌有本质的区别。也就是说,诗可以非常非常简单,不需要包含什么意思,当然有时也不免会出现一些意思。在赵丽华的诗中,这样的作品占有相当的比重。比如,《张无忌》(二):“张无忌和赵敏接吻/赵敏把张无忌的嘴唇/给咬破了/有关这一吻/电视上处理的比较草率/原著上描写的过于简单/后来张无忌承认/他对周芷若是敬重/对小昭是怜惜/对殷离是感激/对赵敏才是铭心刻骨的爱/这个结论尽管有些/概念化了/但也肯定与那次接吻有关”,一个粗心的读者肯定会把它当作简单的事实罗列,其实当我们比较了与张无忌有关的几个女性会发现,她们没有带给他真正的痛苦,这种痛苦可以是嘴唇上皮肉之痛,也可以是精神上的痛,没有痛就没有爱,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荒诞和不可理喻。有趣的是尽管“电视上处理的比较草率/原著上描写的过于简单”一句,几乎直接道出了人们往往会忽视生活中一些简单的事实,结果还是被一些人忽略,当成玩笑诗来读。《紧》这首诗,第一节“喜欢的紧/紧紧的喜欢/一阵紧似一阵/这么紧啊/紧锣密鼓/紧紧张张的/紧凑/紧密/有些紧/太紧了/紧死你”,粗看就像小学生用“紧”字在造词造句,但如果加上了时间因素,加上后一节出现的人物小M和他老婆,这又是怎样一个故事呢?小M夫妻俩从开始的“喜欢的紧”,一步一步走到了“紧死你”的兵刃相见,其间到底发生了怎样微妙的变化呢?回想当初,不能不让人感到世事无常啊!一部好的文字作品正是在如此冷峻的叙述中让人倍感沧桑。《有风吹过》、《一个人来到田纳西》、《摘桃子》、《我爱你的寂寞如同你爱我的孤独》等等,都很容易会被人当成废话读,遭到种种非议。当然它们也完全可以有另一种读法。我曾经说过,对于某些读者而言,读这样的诗并不简单,因为它本身就具备一种“逃逸”特征,即介于有意无意之间。当然要领也不复杂,套用孔子的话就是:无可无不可。说风不是风,说雨不是雨,说什么不是什么,反过来同样成立,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说来,以上我关于赵丽华诗歌的解读也可以说是一己之见,大家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理解。
习诗几年,翻阅过大量的文本,接触过各种风格的写作。偶尔会有一些收获,但绝大多数时间都徒劳地耗费在无趣文字垃圾里。貌似严肃的文字成就了某些“先锋和后现代诗人”厚厚的脸皮,它们构成了人们辨识真伪的重重雾障,而真正开拓创新的诗人却被人不断地误读和忽略。赵丽华特异的写作势必使她成为被误读的诗人之一。尽管误读是难以避免的——就像当初我时常把她跟非非混同起来,最近才发现是风马牛的事——但我们必须努力去做一件事,认真地去阅读并通过阅读了解一位真正优秀的诗人。这也正是我写这篇文章的动因。
当然,任何试验都是冒险。赵丽华作为一个锐意创新的试验者,在收获成果的同时,也产生过一些不太成功的作品,这是很正常的事。或许它们本身就是些中间产物,是下一个试验的原料,谁知道呢。我只是希望她的试验能不断进行下去,继续为诗歌创造出新的元素。
2006.9.10

后记:
当我完成这篇文章初稿的时候,还没发生网上恶搞赵丽华的事件。这篇文章无意间列举了诸多可能被误读的诗作,最后一节更像是对发生在几天后那个事件的预言,当然起初我并没有料到这件事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策划这场恶搞者必有所图,而那些盲目跟风者不能不说是缘于他们对艺术的无知无畏。长期以来,“非如此不可”已在很多人的脑子里形成定式。他们认为艺术就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那样的,还天天想着“诗歌的标准”这样的问题。从这一角度看,新诗启蒙的现状远不像我当初想的那么乐观。赵丽华是敢于向“非如此不可”的模式挑战的人,她是个勇敢的实践者,所以她获得了众多诗人的尊重。
两年前有个朋友恶搞我的诗,把它改得不成样子。我回帖恶搞了李白的《静夜思》:“床头头光光,疑是小和尚……”再经典的东西这样一搞都会不成样子,而那些人却以为捡到了宝贝,抓到了别人的瓣子,其实,这恰恰证明了他们的无知。
这篇文章只是我对当代诗歌现状扫描的结果之一,除诗以外,我不想多说,也不想再介入无意义的纷争,文章本身已能说明观点,以此画个句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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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19 20:24 | 显示全部楼层
读.
我想此文并非是作者要有意抬高赵的诗歌,而是建立对赵的作品认真研读的基础之上的.
希望诗歌界少一些恶搞,多一点文本细读,多一点对诗歌自身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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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0 1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床头头光光,疑是小和尚……--不是恶搞。。。
想起了“春天不洗脚,处处蚊子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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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0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解读得很到位。恶搞倒不是,赵丽华有一些诗也是不能回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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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1 0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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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4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先!谢谢大家阅读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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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6 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是利用诗这个问题给大家开革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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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3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敢肯定这篇评论写在赵丽华被恶搞之后,细读文本就会发现,这点楼主不能回避。

但说实话,恶搞赵丽华另有所图,赵丽华的诗歌肯定有值得阅读的值得期待的,虽然她可能有些诗不那么值得阅读。总之我们要一分为二的看待问题,但楼主这篇评论文章都是褒扬之词,回避了一些大家都会注意的问题,显得有点帮腔的样子。

最后要说明,我在报刊和论坛上也读了一些赵丽华和楼主的诗歌,有很多都是我要学习的(你们两位的成就都在我之上),但这并不能排除我读到了你们一些让我无法读下去的诗歌,而我的文字在别人面前,很多都可能变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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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6 01:45 | 显示全部楼层
诗其实本就没有好坏,因人而异而已。同一首诗,有的人读了深有启发,可能自己以前有那个亲身体会,而有的人读了觉得很俗,可能有天又会觉得自己又错了。建议大家把读诗看做逛花园,你不喜欢兰花却喜欢玫瑰话,总不能把兰花都拔了种上玫瑰吧。而且最好不是走马关花的读诗,要走的话就多走几次吧,总有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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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同饮明月,一起学习,进步。

有一点是错的,除了最后一段是附加的,还有一些小文字的改动,都在9.10前完成,不然你可以找,原稿在各网站上有,没有后记的,就是原稿。那时我不及改动。

脏水跟我最近想的很接近,我在写篇有关诗歌理解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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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27 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能说解读得都不能让人信服,好多是让人
感到勉强。主要是边际不清、不准确。

如果离开了一定的边际去理解和想象的话,任何的一字、词、语、符号,都可以生出无限的联想,这样也就会趋向无了,以前我说过,一张白纸的联想空间最大,谁也没有拿白纸当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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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29 17:5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梅梅子 于 2006-11-27 08:10 发表
不能说解读得都不能让人信服,好多是让人
感到勉强。主要是边际不清、不准确。

如果离开了一定的边际去理解和想象的话,任何的一字、词、语、符号,都可以生出无限的联想,这样也就会趋向无了,以前我说过,一 ...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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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4 11:55 | 显示全部楼层
梅梅子,不是不着边际,作者有此意,而人不细读,尽数忽略,便失其意。

任何文本都存在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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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5 13:5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诗的死去和诗歌的极端化
是挣扎还是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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