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歌者——试析吴昕孺老师诗歌印象

苍虞

孤独的歌者

——试析吴昕孺老师诗歌印象

文/苍虞

写诗十余年，读过的诗可以用不计其数来形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保留着一个习惯，读诗的时候总是以自己的角度切入到诗人的创作意境之中，能够读得懂，并且能被诗人的情感所打动，对我来说，就是一首好诗，值得我学习，再三品读；反之，读不懂，不能够切入到诗人的意境中去，我就不会认为这是一首好诗，而会把它抛之脑后，因为诗，同其它的文学题材一样，它也需要面对读者，一首晦涩难懂、读者都读不懂的诗，能算得上是好诗么？

是以，我在读诗、赏诗的时候，很少会发表什么自己的意见。一首好诗，它也不再需要什么赞美之词，而一首不好的诗，即使你不断地吹捧，或许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段受某些因素的影响，它能够风行一时，但我相信，它很快就会被滔滔不绝的文学洪流淹没，因为它不是什么好诗。所以，如果非要我对一些诗做出点评的话，我的评语一般都是“好！”“不好！”“一般”等字句，而很少有其他啰哩叭叽的文字。

最近几年里，我只写过两篇关于诗歌评论的文字。一篇是评陈小丁女士的《暴风雨十四行》，一篇则是这些关于吴昕孺老师诗歌印象的文字了。前者是一首很狂美、很阳刚的一首诗，后者则是用忧郁的笔调写出了他对生活的体悟、对人生的探索。接下来，我就简单地谈一下我对吴昕孺老师的诗歌印象。

呵，孤独的玫瑰

你走向何方？你浓郁的阴影

悬挂在世俗的嘴边

你是滑进贪婪的深渊

还是回到我流血的指尖？

我无力的手，捏着薄薄如蝉翼的月色



诗歌已被誓言猥亵，像

堆积在坛子里的腌菜

人们天天吃着它，将真正的爱情

抛到一边。我流浪的身子从恶梦中挣出

啊，爱人，你赶快捧着我

将我和伤口紧紧捧在掌心



这支孤独的玫瑰就是吴昕孺，原名吴新宇，1967年出生，1985年开始文学创作。吴老师是一个很勤奋的人，在创作二十多年里，于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文学评论等方面均有所建树，期间，他还创办了《大学时代》杂志，尽管我无缘目睹这份杂志的风采，但作为一个刊物的编辑来说，我也深知其中的艰辛与不易。然而，吴老师是一个乐观的人，当市场的无法预测性让他大伤其神，经济萧条和期刊的整体低迷差点置他于死地时，他乐观地把“那些从未有过的困惑与磨难当作在看一本大书”，“耐着性子，一页一页翻过去。”正是他这种乐观的态度，才使得他对世界可以这么说：

认识你很久

我的诞生，是上帝对你的问候

啼哭是最初的禾苗

长在生命的田里。十月

那个太阳不落的季节，酿成果酒

母亲子宫里的爱情终于成熟



……



每个地方每个人在每一天

都有深沉的思索

我在人类的思索里思索人类

一起一伏的麦浪是非凡的神谕

相依为命，人类啊

我对世界如是说



——《我对世界如是说》



我与吴昕孺老师认识不深，在QQ上我们也仅聊过一次，并且那一次的聊天由于是在群内，所聊的内容仅仅限于礼貌性的见面的客套，而没有对诗歌或是生活进行深一步的探讨，也就是说，我对吴老师的认识仅仅停留在对他的诗歌印象上，因此，我不得而知，吴老师办杂志在先还是写这首《我对世界如是说》的长诗在先，但不管哪个先哪个后，我相信这二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这是他性格的使然，是他对生活的态度、对诗歌的使命的使然。

对生活的深思往往会使诗人变得忧郁，甚至许多诗人陷入这种忧郁、苦闷之中不能自拔，从而终日郁郁寡欢，用诗歌来排遣自己内心的这种苦闷。

走在街上，进入时间的墨汁

粗犷的书法将高楼置换成

夜晚的器官。我的呼吸

不小心撞倒一位孤独的旅人

扶起他，看到的竟是

我自己的面孔，仿佛昏暗的路灯



你痛吗？我问

摇头的那个人说，不

我只是丢失了一些东西

我说，那一些来找吧

他摆摆手，不用了，只有我自己才能找到

我把它丢到我的内心里了



这首题为《夜晚奏鸣曲》的诗里，诗人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但他不惊不诧，与“自己”对起话来。这是一种很可贵的勇气，在现实与挫折面前，能够敢于直面自己的人是少之又少，诗人的坦然在这时候变得难能可贵起来。于是，诗人也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天使与魔鬼/是迷人和恼人的幻觉/倘若你能读懂夜空/你便会对着自己的影子/扮一个鬼脸”（《星空》）

我自己就是一个忧郁的人，曾一度我为自己取笔名“悒人”，在很我场合下，我很少主动地发表自己的见解或意见，这也注定了我这一生缺少朋友。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时常劝我，开朗一些，乐观一些，尽管我也曾做过心态方面的培训讲师，接受过不少大师级讲师的励志课程，但我仍然很在意生活中的阴暗面，很在意人性的丑陋，这也就是在许多场合，一旦有陌生人进入我0。5米范围之内，我就会高度紧张起来的缘故。在这一点，吴老师强过我N倍，他在《路过秋季》一诗中这样写道：

一列疯狂的火车穿越我

我虚弱地亮着灯

照在伸延的轨上

卧着一枚雪白的冬天



我奔过去拉起她

我说我叫春天

这是我在远行的路人

结识的惟一的朋友



这也正是我写下这些文字的原由。诗歌是个人的艺术，一个人的性格、品质能够完全地在他的诗歌中得到体现。天老师还一直在诗歌的道路上探索，他孜孜不倦地在文学的各个领域尝试着、摸索着。他谦虚地把自己看作是一个“书生”，他深知“书生就是与书打交道的。读书、评书或者写书，都是书生的活。”“自从唐代兴科举之后，书生似乎成了一种职业——不拿工资，不，应该说是——拿不到工资的职业。”他仍然于忙忙碌碌的凡人俗事之中辛勤耕耘着，忠心地从事着“书生”的行当：出版了散文集《自己是谁》、《书生本色》、《声音的花朵》，小说集《小说与故事》，长篇小说《高中的疼痛》等专著十余部，现在仍一如继往地编辑着《大学时代》这份刊物。

此刻，窗外已是繁星闪烁，中秋的氛围已强烈地拉扯着我的毛孔，妻子与女儿已于客厅内拿出醇香的月饼等着我出去分享。然而，我依然沉迷于吴老师的诗歌的意境之中不能自拔。合上有他亲笔签名的诗集《两个人的书》，他忧郁的狂呼的声音仍然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火沉默的时候，是木

火迸发的时候，是血

火脆弱而永恒的生命

它常常跪在一对青年男女膝下

抽泣

因为他们拥抱了神圣的爱情



2006年9月28日夜于江西

尹子

学习一把!问好苍虞!中秋愉快!

金樽邀月

就通过那么几首诗的解读就把一个诗人的形象那么生动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呵,真个是"文如其人"啊!而读着这些文字,你也款款地走进我的心灵世界.好!

红茶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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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雪

每一位诗者都有一个高贵的灵魂,一个文人的良知,看后心疼.
问好苍虞和吴老师.
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