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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妄的涂抹》——整过自提,大家来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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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1 08: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之一

我坐着并微笑,如一支没有思想的木头
冷眼周围已成熟或即将产生有景物
比如:爬满苍蝇的肉案,肤色黝黑的小孩
以及酒巴老板的赘肉和嘴脸
似乎都在预示着同一种物质的本性
然而谁又能辩认其中的热情程度
我捉住自己心跳的律数
从一种逃避的姿势开始展开构思
推测箱底的情色,夜总会的挤迫

在这里,我必须偏移一下我的身体
避开难闻的恶臭,肮脏的本性
我害怕看见二十年前的情景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争执之后发生的事情
和几个流氓在街头组织血腥案件
我不知道这两件事会否有某种关联
也没有打算从多方面去推测或者探听
因为,我的手和脚并没有太多的力气
再去拿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拯救方案
去抱紧或打救那些即将发生的事


之二

我的过去,似乎只是一种过度低迷
像是街道两侧的矮墙同时拥有的某种姿势
用沉默来保持原有的清醒和冷静
关于那一个夜晚的盛事,并不多加理会
以固有的象征再一次证实原始的和平
企图去感化那些含糊不清的创口与裂缝

我的过去,根本就是一个恶剧的开始
并且至今也末曾终结
多像是我在年前的午夜里所见的梦境
一个从轮回角落里探出脑袋的幽灵
沉着并慎重地透露:“关于你的宝藏
你是唯一的主人,但你必须要学会忍耐”

而现在,再一次证实我的梦不是多余的
我在我的房屋里感到周围是可怕的水
与青春那样惊人的相似,而且黑影点点
我的手指和眼晴一个个掉下,相继窒息
路过的人,提及并阅读一首隐喻的诗
关于城东冻死的老人和他饿死的老伴
葬在水的村落里的姓氏与孤苦的灵魂


之三

其实,我亲爱的姑娘便在这里出生
带着整屋整屋的沉香,和老伯的激动
如马铃薯推翻了泥土的气息
我握过她柔弱的手,亲过她的脸颜
那个曾经在摇篮里跳绳的女婴
仿佛在一夜之间成长,那个长发的姑娘

可是我的姑娘开始躲避并讨厌我
因为几个与我有过关系或神情暧昧的女子
我手里握着的那几双青春而温润的小香手

我们谁也不好意思提出中间的离乱
我们的爱情止于礼仪,让人多么悲伤
我并非爱着她们,我并不知道做这些的意义
而且不会爱。我被某些无法控制的东西牵制
今晚,它将可能又一次吞食我的青春

是时候想想死亡了。都已经很清晰了
我站在高楼顶上闭起睛,往下跳
当一些翅膀从我耳边掠过的时候
我感觉我是镇定自若的,并没有恐慌


之四

那个没黑没白的就是我原本的形象吗
虽然我走了很长的路,而且有点累
我也尝试过坐下来,双手抱着脑袋
看上去像不像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
我多想知道,我高大的形象究竟怎样了
难道就那么轻易地被历程击成粉碎
我并不像是一个要回家的游子啊
无论是在我的脸上,额头或者心里
都找不到一条可以说成是思乡的皱纹

我也想过并连续地做了三次这样的动作
可是我找不到一条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像一把磨亮的刀,最终摆脱不了铜臭
那种痛苦我并不想让父亲去为我分担
还有我亲爱的姑娘

在寂静而没有脚的荒原上,挂一幅航图
就等于挂上了我所有的手和口袋
看不清,抓住的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
比如:是一些石头还是一大把稻草
然后把自己在上面铺开,展出
晒晾已经潮湿和发霉的身体与心房
一边想着妹妹那份痛不欲生的爱情


之五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城市的生活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因为我并不“善良”
在这里,我能看见犹太人的微笑
且在梦里我也时常遇见我的顶头上司
以及那些拖着疲乏的身躯的妓女
我沉迷于这种没有思想的状态
追求金钱和肉体带来那种异常的快感

我衣衫的颜色证实是精神分裂的涂鸦
两个有着同样深度的口袋,分别装满东西
一只里面装着,属于我锈迹斑斑的铜块
另一只里面装着:“哦,我可爱的女人”

关于这些并未能证明我所追求的是什么
是含糊不清的理想还是迟疑不决的悲伤
我无法把握好姿势准备在灼热的环境下生存
我收起我所有的幻想与斗志,带上歪曲了
二十年的灵魂,大步地走上我来时的路

这仅仅是一场恶梦的开始
原本沉默的石头开始在阳光下暴动
带着所有的不安和预示着某种恐慌
甚为激动。竟比活生生的我更具生命


之六

如果说我是一个麻木而没有思想的空灵
那么我不会多加辩驳。这是我固有的形象
我并没有太多的理由去辩论我颓废的生活
看月黑风高,我还在继续我的沉默

我努力地把自己装扮成幽灵
用一条没有终端的绳索将自己高高挂起
企图躲避暴雨之后关节炎的疼痛
和季节之外的某些话题
我的额头太浅,浅得可以捕捉灵魂的深
可我睫毛过长,并挂满了诡异的绒毛
我得重新整理痿缩的灵魂,向太阳致敬

如果黑夜之后是潮湿,那么我仍然处于“异乡”
那些空洞的脚印,正好显示日子的脆弱
(哦,那些温暖而湿润的心,更深更沉)
告诉你,我从来不说一句多余的废话
也从来不听别人倾诉。那怕是微弱的喘息

而这个时候,孤独的人在梦中发笑
我末曾得知他的生活,深厚或肤浅程度
关于这整个年月的细节,就给他去安排吧
我仍然在属于我阴暗的日子里搜索夜的扎实


之七

假如我是一只孤单的小鸟,我的翅膀衰弱
我并不打算高飞或者要赶上我的伙伴
(哦,可怜的畜生,谁知道你其实是一只惊弓之鸟)
那满空的羽毛,像雪花般星啊星的飘
我害怕这种高度。我只习惯在梦中学习飞行
静静地,并低调地飞过那条黑色的河流

说好了,你是我的父亲
你有权利对我施发各种命令,我立正
虽然我言不由衷,可是我找不到借口去推辞
我并没有多大的力气与我的父亲对抗
飞蛾扑火,那只是一种极度愚蠢的行为
我站着并微笑,我在为我的卑微而感到幸运
至少我不用去尝试在高空飞行的危险
或者去担心那些风的擦痕,意外的的骨折
如今,我用清新的空气来维持衰老

或许这些就是我原本颓废的本质
里面隐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尊和拒绝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我在为我的生命打包票
带着我所剩不多的警惕与良知
去收获一些尘埃和树叶
偷偷地去填补,那些黑而深的创口

其实人们离我很远,并没有注意我的虚伪
那怕是我的父亲,也总保持着一段必要的距离


之八

我与牧羊人握了握手,拍了拍肩膀
他脸上因此而挂上了似是而非的诡异的笑
与我原本熟悉的牧羊人的热情有着太大的差别
那根高高扬起的鞭子,挥落一地地的心跳
看着我惊恐的神色,他仰天大笑
抬起的肩将某段记忆通过发尖讲叙出来

埋藏在底心深处的那份深沉的爱
已被岁月打磨得条理模糊。脸不是脸,嘴不是嘴
仅仅这个现象,就足已构成审判时间的罪证
黑夜是具体的,虚伪和恐慌仍然继续张扬
爱情如老去的牙齿。骨灰一样轻

在两个人的交谈中,总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但如果有人愿意聆听,你就真敢倾诉吗?
我只会将自己打扮成这个季节的颜色
假装看不见眼前的混乱。揣摸原告的心理
为此,我看上了那个年轻而且妖艳的女人

长夜里,我用大麻镇痛
却并没有打扰你在路灯下赶自己羊群
我从我的脊背上取下旧日的伤痛和孤独
并顺势拆下我的肋骨,拍拍里面的灰


之九

这是谁摆设在神龛之上的公式
把灰和冷凝合,就变成特丹和鹰
在这里,我徘徊了二十多个年头
而因果相成的推论出现了什么问题
一张白纸仅可证明是阴暗的异象

我眼前至今仍然是漆黑一遍
这些早已被我列为司空见惯的颜色
对此,我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犹豫根本不能成为审判厌恶的证据
我大声疾呼,把积蓄已久的愤怒释放
一股简单的寒气从身体内部透出
以此来证明我的感觉,并末麻木
把自己端正起来,坐成黑夜里的佛
并接受它们的奠祭和敬畏

而这些却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我在百尺高梯上触摸悬挂的心脏
寒冷和震颤是同等的
它是那样的渺小,再也不能伸展
然而围拢在四周的翅膀和灰蒙
磨刀弄叉,正准备一餐丰富的宴席
或制造一场史无前例的恶剧
我再一次变得沉重。并继续反省

在我遇见患有失心疯的人。或得知
因抑郁症而自杀的心理医生时
我是要为我衰败的躯体,挖掘坟墓
还是如肋骨一般,保持沉默


之十

我以高举的手,来奠定我的位置
但此刻,我仿佛要回到旧日的轨道
从高处坠下,只缘于肋骨裂缝处的疼痛
感染一些虔城的的悲剧,感官的危险

我失足引起的同情远远不及争议
这些证明什么?公式般清楚的事情
无需在高大的书架上找寻妄想者实录
无需在心理学边缘里冒险
愚蠢的灵魂,并不需要多方面的解释

我试图编著符合时代逻辑的灵幻剧本
并且要在其中加入一个类似我的角色
实现太残忍,我要在文字中获得重生
然而在一切都已准备好的时候
想象中的主角突然衰老
并在祭司的指引下,回到祖先的住所

聪慧,敏锐的人发现了我的疲乏
他们反复告诫我,要坦然地面对生活
而必须面对的表象已经更加辽阔了
我坚信着并打算努力地去尝味

然而我肋骨的痛处,颤抖的胸腔
正被旧日强有力的手势无限地扩张

之十一

看那个姑娘多美,我的双眼发亮带绿
和另外几条视线交错,殴斗
我并不觉得我是软弱的,至少我有勇气
比起几双逃跑的腿脚,我的手臂是强有力的

我搂紧姑娘的腰,是用力去搂紧的
生怕她会像多年前即将与我结婚的女人
在洞房之夜竟然跟另外一个男人私奔
至今,我也未能想清其中的源由
就好像是从两棵树之间掉下的鸟蛋
该判给谁?这个问题连法官也很难定案

而身边的美女总以妩媚的眼神挑逗我
看到我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她就以极为尖锐的笑声讽刺我
我多想就此而一口把她整个吞掉

当我发现四周都是过路人仇视的目光时
我突然发觉自己的渺小
刚刚提起勇气,如一副泄气的皮囊
正如他们可以跳舞,唱歌,做爱
而我不能。我背负着的究竟是伤痛还是责任

我放开了她。我感觉就像放开了全部
可是我的翅膀还没有生成,否则我会一飞冲天
此刻,我弓形的身体,一寸一寸塌下


之十二

如果我偷走这里的果实,农夫的脸会变成怎样
我看过《写在二十世纪的一家穷人》
可是我并没有认真去细解其中的情节
现在,我发现自己如一只落地的的果实
得不到他们那种亲情的关爱和鼓动

我也没有多大的责任去给这个社会建设
曾经也是有人和我提起过这个问题
可是我是一个愚蠢,不会走路的人
我不相信我能担当什么,反正我时常语无伦次
在这里,我卑怯得如一只蜗牛,寻穴的秋虫

想一想我还能做点什么吧,自娱一下
把秋天的落叶,一张一张接回枝头
或者数一数,被风折断了几只翅膀
观察一个在潮湿里行路的孤独者
学着他是怎样在泥泞里手足舞蹈的
当我学会了,或许就有资格为冬天里做一个假设

而我想要做的事情真的太难了
在整个黑夜里,我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房间里,四周的墙壁满是精神分裂的涂鸦
没有窗,没有灯,除了这些
我根本看不见我铺在月光下的流程

这些简单的思维,如满屋的夜气,一次比一次狂热
我爬到床上,拉上黑色的棉被
蒙起整个身体,蒙起所有暴露的骨头

[ 本帖最后由 青竹文书 于 2007-4-11 15:01 编辑 ]
发表于 2006-9-11 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才发现这个,是个高手,红了并推荐精华

读了前几个,待回头细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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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1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语言沉实,大气,自然,意象连贯却也不乏跳跃感,是首佳作

说好了,你是我的父亲
你有权利对我施发各种命令,我立正
虽然我言不由衷,可是我找不到借口去推辞
我并没有多大的力气与我的父亲对抗--类似这样的句子非常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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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1 09:36 | 显示全部楼层
语言可再凝练些,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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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1 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村庄 于 2006-9-11 09:30 发表
怎么才发现这个,是个高手,红了并推荐精华

读了前几个,待回头细读,问好!

谢谢朋友,请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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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1 10:0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村庄 于 2006-9-11 09:34 发表
语言沉实,大气,自然,意象连贯却也不乏跳跃感,是首佳作

说好了,你是我的父亲
你有权利对我施发各种命令,我立正
虽然我言不由衷,可是我找不到借口去推辞
我并没有多大的力气与我的父亲对抗--类似这样 ...

握手,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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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1 10:0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鱼飞蝶舞 于 2006-9-11 09:36 发表
语言可再凝练些,问好!:)

感谢指正,多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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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2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诗.提上去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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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2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气之作!还得细品!赞
个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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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2 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诗的层次感强,只是叙述过于单一,略感平了些,但不失为一篇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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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2 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首深厚之作.最近新学友个个高手啊,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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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3 07:2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诗,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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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3 1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尹培芳 于 2006-9-12 21:21 发表
好诗.提上去大家看

谢谢培芳,握手多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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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3 12:1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轩雨抚梦 于 2006-9-12 21:39 发表
大气之作!还得细品!赞
个人推!

老朋友好,握一个,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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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3 12:1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老土火火 于 2006-9-12 22:31 发表
一首深厚之作.最近新学友个个高手啊,学习.

朋友过奖了,正来学习中,多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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