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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三个“女人”写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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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3 21: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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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三个“女人”写的文字
                                 文/飞狐子
                                      
                                  序言

       因工作关系,在2004年的一两个月中先后接触三个“小姐”(其实我不愿意用这个词,尤其是对那些我并不讨厌的女人或者女孩儿。如许多人所说,挺好的一个称谓,被一些人糟蹋了。)也许我是幸运的,到现在为止,过了大半生的我,也仅仅接触过这三个“小姐”,却恰好代表了三种类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自称雪26岁,西北某市附近的当地人,身材、胖瘦适中,脸盘――我还真的记不太清了――离异,带一个小男孩儿,显得老成稳重;第二个不知道姓名,自称咸阳附近的,约二十二三岁,身材比较高,圆脸白胖,显得纯情腼腆;第三个也不知道姓名,也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瘦小的南方人模样,自称大学生,福建惠安女,但却有点让我讨厌。

       为她们写点什么的想法早就有了。“雪”是我最早接触的“小姐”,她有着不幸的婚姻和经历,从2004年8月为她写的《雪花赋并序》开始,我就没有停止过写作。从谋中意义上说,正是从此开始了我的“写作生涯”,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她,更多的是为了这个社会和我所关注的所有人和事。但是,我还是对她多少有点心存感激。她让我认识了这个社会的另一面。

       她们的故事总是在脑子中转悠,非得写出来不痛快。本次重新编排并补充,分四章,成为系列篇。其中:第一章的《雪花赋(并序)》曾经贴过,因为是一个完整的系列的一部分,所以又重新贴一次。(由于改版后,有字数的限制,只好分四次发了)


                                                                                             2006年 5月 29日 于庆阳

                      第一章  雪花赋(并序)

       近去年此时,出差长庆。因公陪客(三主,两宾共计5位),入庆成县“大家乐茶艺休闲广场”。余虽四十有五,却是初涉“红楼”。不知何故,我们同来的主事者却安排了4位小姐,分属不同宾主,戏称四家,皆被称作“家的”。曰:喝不动酒时,可以让自己“家的”代劳。余也有幸得陪,有了我“家的”。席间茶去酒来,杯觥交错;烟雾缭绕,葵籽遍地;灯光幽暗,歌乐不绝;闲谈嬉笑,其乐融融。

       然,总有宾主男士,除不乏打情骂俏外,更是时有低俗之语,下流之举,令余尴尬不已。所幸,陪余之女士(余从不以小姐称之)见余不好此道,从未有非礼之举,很是规矩。观之约26岁,相貌尚好,但算不得绝美。余始终与之交谈,甚感愉快。

       歌息酒毕,两位宾客先后托词寒暄之后,皆携“妻”而出,下楼包间,行踪“鬼密”。厅内尚有我“家的”和另一位“小姐”与我们三位主人相伴,三男二女闲谈少许。怎奈同来的两位男士,与另一位“小姐”嬉笑打闹、调情,见余始终仅漫谈,无举动,竟露不满。

       徐更,一位借故太热,带小姐出,许久未归。其后得知,开单间去也!
       后,乘陪余的小姐不在,一位竟然很劲开导说:“翟老师,老坐着有啥意识!上面随便摸,下面另掏钱,这是规矩!”,余只能一笑了之,无言以对。另一位则更是表现非凡,竟然当着我的面压在我“家的”身上,非要把衣服扒下来看看不可!余无可奈何,内心的厌恶、同情与尴尬之感悠然而升,忿忿然不知所措。
       继而这一位也独自出去,原来也约了人开单间去也!

       可喜者,包间内仅仅留下余和“家的”在座。此时已略显熟悉,少了些拘谨。其小心问:“我可以抽烟妈?”余答道:“请随便!”乃点而吸,两人闲谈。因无其他人在场,话题可以随意些,了解了“小姐”圈内的许多新奇的故事。虽然话很投机,但仍然只交谈!和“家的”也仅有触手之举而已。使余觉得她的真诚与善良,深感惋惜,屡次规劝其远离是非之地。

       约一小时后,宾主陆续返回,少适,闲叙,散去。不想结账时,因款数有出入,主事者竟然与巴台发生争执。同来者之一嘱余去劝说主事者赶紧交钱走人,而他自己则蹲在楼梯一角,不知何故。余不明咎里,只得劝说主事者赶紧交钱离去。归绿苑宾馆,主事者仍然喋喋不休,述说另一位的种种不是!而另一位也时时流露出对主事者的不满!令余大为不解、不快!但已经预感到二者肯定作了手脚,互为攻击,以为余不知也。

       是夜,辗转难寐。所谓“小姐”并非皆如世人所言,全是好吃懒作,风流浪荡之徒。步入此道,各有所因也。她们的生活令余好奇,很想去探究,也非常想通过我的劝解使“我家的”早日步出泥潭,因为她给我的印象并“不太坏”。

       次日下午,天小雨。为了真诚的劝慰,也为了明白昨日争执之原因,余独自一人再次约见“我家的”。她从屋出来,似乎颇感意外之。问何事。答曰:“想与你再聊聊”,却告知:“我没空么!”。问“何事?”答:“我们在看VCD。”.“看VCD很重要吗?请放心,只聊天,不会发生任何事情!”沉默许久,曰:“那要掏钱的。”“可以,多少?”答:“交巴台50,我50”。“我知道。”乃邀进包间,门开不闭,递上一杯纯净水,坐毕交谈。问刚才因何矜持?答道:“昨天你们同来三人(注:未算两个客人),今天见你独自来,觉得你可能……也就是你,别人我也不会答应。”

       渐渐长谈约两小时,较昨日更加自然些,也仅仅聊天而已!昨日冲突之原因得明,盖余的两个同伴各自玩心计以蒙我也!不过雕虫小技,半斤八两,一丘之貉耳!

       又知她26岁,名江雪,原名江小(晓)雪,离异,有一6岁男孩,西峰人士,来此约年余。更了解到“圈内”许多故事:被迫的,自愿的;无奈的,主动的;悲凉的,浪漫的;惊险的,平淡的;大的近30岁,小的仅有16岁……不胜枚举。问及“其他事”,说:“我觉得陪客人聊会儿天,50块钱已经不少了,别的我一般不做,心境好时也做,不多……”。

       劝诫之后,她说年底将离开此地,准备开办一个理发店,余万分高兴!曰:“等再来时,此地看不到你,便是我最为高兴的事!哪怕永远见不到你,只要你能早日过上正常而幸福的生活,也将永远默默地为你祝福!”

      然而,待今年两次再来时,竟都曾见还在此地,着实令人失望!故而为此诗赋,以抒吾怀,表余无奈!并赠雪。


        雪(嵌字)
江水滔滔人如流,晓风残月歌不休。
雪花飘飘轻盈舞,惜落污潭化浊流。


                               雪花赋
      升兮,于海。集日月星辰之灵气,乘暖风袅袅升腾,轻扬直上九重霄。驭寒气飘飘而行,迢迢远去,遨游五洲。为酷热而生,因严寒而成。昂昂乎翻腾云海,无形之气炼成有形之躯,粒粒凝结而为冰晶,终成天地绝伦之花。其为气之灵魂,水之化身,宇宙之精灵。

       归兮,于海。以冰清玉洁之躯,似天女之花,轻柔妩媚,随风漫舞,飘零而下。冰莹之躯化作清明之水,润鲜嫩之草,育参天之树,终汇江河,一路欢歌,奔流入海。其清也,其净也,其明也。

       惜兮,于雪。却有离群之羔羊,单飞之孤雁,步歧途而迷茫,空有晶莹之貌,美丽之躯,却化清洁而为混浊,困泥潭而失明途。悲乎哉,何日以出!


2004年8月18日,于绿苑宾馆

[ 本帖最后由 飞狐子 于 2006-9-3 23:19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腼腆的女孩儿

   第二章  腼腆的女孩儿
                 
                                     (一)
       “她”是我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儿,也是我认识的第二个所谓“小姐”(我很不情愿用这个称呼,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过去快两年了,我常常想起她(或者这件事)。她是我所接触过的三个“小姐”中,最让我牵挂的一个,因为在一起仅仅一个多小时,不知道她的姓名,分别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告别,更不知道她的近况。

                                    (二)
       几乎与认识“雪”一样,也是在西北这座小城,也是为了应酬,只是地点不同,由“大家乐”换到了“星期八”。一天晚上在这里接待一位“尊贵”的领导,不想,瞒脸横肉的老板竟然是领导的同学!也许碍于面子,领导坚持只做足疗,“小姐”自然闲了下来。他们说:“老翟,你喜欢聊天(指前几天也是第一次接触小姐‘雪’时,我没有出去开单间,只在屋里聊天一事),我们赔领导洗脚,看看情况再说,你先去赔小姐坐一会,别让人家晾着。”

       “星期八”并不陌生,就在我们下榻的宾馆的四楼。我们几乎每次来都住在这儿。老板爱下棋,同事也爱下棋,所以我也常来看看或者理理发。老板两口子都是当地人,好像有三个女儿,最小的一个大概有3、4岁的样子。宾馆的四楼都被他(她)们租下了,理发、洗脚、足疗、按摩……他(她)们一家人也吃住在四楼,那个小女孩儿也被一些“姐姐们”领着玩儿,并不比我见的见世面少。

       那间只有普通屋子大小的房子,被隔成两个小间。里面的一间(半间)据说有床的,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外面这间比较熟悉。门靠右侧,进了门右手靠东墙摆着一台电视机,左手靠紧挨着门在南边摆着一张长沙发,对面是北,摆着一张几乎与沙发等长的百叶窗似的木条椅子,中间是一个木制的茶几,摆着茶具。茶几的周围其实只能走过一个人。但左边(也就是西墙)什么也没有摆放,有一小块没有双人床大的空地儿。通往神秘的里屋的门就在隔墙的左边,经过这块空地好像出入并不困难,即使是两个人通过。足已看出老板的精明!

       老板被指引着进来,那个在门对面靠近电视机的长条木椅子上坐着的女孩,好像还站起来问候了我一句,不记得了。我坐在沙发上紧挨着门的这边坐下,正好与她对面。我说:“你也坐下吧。别紧张,随便聊聊。”她便应着坐在原处了。

       屋里的灯光暗淡。我看见她有二十三、四的样子,有些腼腆。白胖胖的,但并不显得过胖。我问她多大了,那里人等一些琐事,她一一作答。声音很轻,节奏缓慢,说话极像我在初中教过的一个女学生。她说她家在咸阳那边,农村的,作过服装生意,跟妈妈一起生活,但妈妈病了,需要钱。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全是真的,但我觉得应该或者更愿意相信是真的。因为她给我一种纯情朴实的感觉。从心里讲我也有一些喜欢她,当然不会是“有事”的那种喜欢,她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我不会伤害她。可她妈的那些领导并不比我小,她们却不管这些!)

                                  (三)
    闲聊了一会,我说:“你能坐我这边来吗?”
    她抬头看着我,轻轻地拉着犹豫的长音:“嗯――,我觉得坐在这儿……和你说话感觉挺好的!”
    “那你就在那儿吧。”
她犹豫着没动。
     又说了几句什么,不记得了,毕竟快两年了。
也许是她觉得我不像“坏人”。只记得她依旧犹疑着慢慢地说:“我还是过去吧。”
    我说:“没关系,随便。你觉得好就在那儿吧!”但她还是过来了。没有挨着我,却坐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很高兴的样子。说:“我很愿意和你说话。”我自然也高兴。
    我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她说:“刚来没几天……过几天我想走。”
“为什么”
“我觉得这里不适合我。”
    “那你还来!”
    “开始我不知道这儿是这样的。”
    她总是慢慢地,轻轻地说话。肯定是个慢性子人!
    不久她的手机响了。她接了,“喂喂”了几句,没有说话。
     “有事吗?不方便我先出去一会?”
     “不用,没事。”
    我们接着聊。
    她的手机又响两回了。她都接了,还是“喂喂”了几句,没有说话。自言自语地说:“坏了,坏了!”一副挺焦急的样子。
     “电话很重要吗?我出去一会吧?”
     “不是,我手机没电了。”
     “那你出去回一个吧”
    还是若有所思地慢慢地:“嗯――,……算了吧!”
    再聊,她显然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能问一下谁的电话吗?”
     “我男朋友的。”
     “男朋友?他知道你在这儿?”
     “不知道。”
     “他在哪儿呢?”
     “在靖边那边。”
     “也是油田的?认识多长时间了?”
     “是。没几天,就在这儿认识的。”
    (指Q城,靖边离这儿还有200来公里)
     “她说他和老婆合不来,离婚了。”
     “你准备和他处?他会不会骗你?”
     “嗯――,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你还是要小心点儿,现在的人……”
     “嗯――,……”
     “要不用我的回一个?
     “不用了。”
     “我看看你的手机。”
    她把手机的给我。我发现电池不能互换,又无奈地还给了她(过后来我才想起来,还可以换卡给她打。因此,觉得很遗憾)。
    大约就在此时,外面喊:“老翟,C大要走了!”
于是,我赶紧出来送“尊贵”的客人下楼。

                                  (四)
    等送走客人,我又会到屋里,她不在了。
    由于天晚了,老板说她可能不回来了。
    我掏了100块钱,老板满口答应50块小费一定代替我交给她。
    第二天没有见到她,老板却说50块小费给了。第三天没有见到她,后来也没有见到她……
    老板说没有她的电话,我怀疑他怕我单独与她联系,影响他的收益,50块小费也根本没给!他做得出来的。我知道,这些女孩儿有两种,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坐台的,比如,雪;另一种就是没有固定的场所,一些有需求的地方会根据情况与她们联系,招之即来,比如“她”。但我还是给老板留了我的手机号,希望她来了转告她,我惦记着她。
    大约两个月后,我又来,问起她,老板说,她再没来过。说,我再给你推荐一个新来的“娃”吧!才16岁,也就一两次,真的。我说:“不!我只是想与那个女孩儿聊聊!”
“你是想了解这个社会?我跟你说,我年轻的时候(他比我大)也玩过小姐,感觉就是不一样。……社会就这样!……”商人就是他妈“伤人”,没有忘记扩大生意,有钱就行,不用理会“伤不伤人”,包括他们很小的小女儿!
    总之,“她”就这样消失了,再也没能看到她!要是当时想起来换卡给她打电话,她也许就不出去了;要是当时能说一句,等我一会,她也许就不走了,或者还会回来……
   
    她带着我的许多遗憾和疑问消失在那个午夜,被哪个夜吞噬了,被这个社会吞噬了。
    不,也许她去了男朋友那里。
    我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一个温暖而坚实胸膛,还是一个温柔的陷阱!
    写下这段文字作为纪念。但愿那个男人不会骗她,祝愿她一生幸福,也包括她重病的妈妈。


                                                       2006年4月22日星期六晚21:52于庆阳

[ 本帖最后由 飞狐子 于 2006-9-4 07: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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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一个无法言说的女孩儿

  第三章   一个无法言说的女孩儿
               
       依旧是在西北这座小城,依旧是在我们下榻的宾馆的四楼,依就是“星期八”,依就是在那间有套间的房子里,依就是为了陪客人,我在2004年的一两个月中接触到了第三个“小姐”这也是到目前为止,我接触过的最后一个“小姐”。

       客人与陪同的小姐安排妥当了。那间屋里有一个矮小的女孩儿,当时正值暑假,据老板说是从西安来的大学生,我很想了解一下大学生的“生活”。

       她坐在门靠右侧的木制长条椅,脸朝外正对着门。我进来紧挨着门在她的对面皮沙发上坐下。她看着我,并不拘束。

“大哥,你喝水吗?”
“不喝。只想和你随便聊聊。”
“行。”
“听说你是大学生?在哪儿上学?”
“西安。”
“学什么的?”
“英语!”
“那个学校的?”
……
“大哥,我们不说这些好吗?来些轻松的吧!”
也许我的问话有些过于直接,令她有些不快。
“好吧”
“咱们一起唱歌儿吧!”
“我不会唱。”
“没事,我也唱不好,一起唱呗!”
“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唱。如果你愿意唱,我愿意听听。”
“哎呀,一个人唱多没意思啊!要不我们跳个舞?”
“更不会了。”
“没事,我教你跳!”

       教我?一间普通的房子隔成里外两间,里面我没进去过,外面这半间,一台电视,一个长茶几,一张长皮沙发,一张木制长条椅子。剩下的空地比一张双人床还小,就这也能教我跳舞?

“舞就免了吧,我舞感不好,学不会。还是说会儿话吧!”
“那我坐过去吧。”
“随便!”
她绕过茶几,坐在了我的左边(事实上,她也无法坐在我的右边。我的右边紧挨着门。)
“看样子是南方人吧?”
“是啊,福建惠安。”
“噢!惠安女听有意思的。能说说吗?都干些什么?”
“抓鱼啊!也下河摸鱼。穿大肥裤子,抓到鱼,往裤腿里装。”
“那怎么装?挨着肉装?”
不语,……
“大哥,看你这么大的个子,躺在你身上,一定很舒服!”

       我愕然。她身子一歪,躺在了我的左腿上,看着我。把手放在我的腿上抚摸。我还是想了解一些“大学生”的情况。便未置可否,不动声色,依旧与她闲谈。

“放假了,为什么不回家,到这里来?”
“没办法,家里穷,我还有一个弟弟也在西安上学。”
“噢。学什么?”
“在交大学建筑。”
“那你家里几口人?”
……
闲谈了一会。她悻悻地坐起来,显然有些不快。
“你怎么老是说这些让人伤心的事!”
“对不起,我只是想问问!”
……
“那我们看VCD吧!”
“随你便吧!”

       她又绕回到对面的位子上,看样子挺熟悉地一边从抽屉里翻找光盘,一边问“你喜欢看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都有什么,随你便放吧!”

       香港片。大意是在讲一个25岁左右不太“懂事”的男人应聘了一个职位,正在接受训练,教练示范给他如何对付女人。……一次,他透过门缝看见训他的教官正和一个女人在床上实战并且呻吟!他便操起那具真人大小的布偶女人,也学着操练……

“哇噻!这个男的好笨哎!人家和老婆玩真的,他抱着模特儿玩!”
我始终只是盯着屏幕,不看她,也不说话。
气氛沉闷。
……
“你不喜欢?这个不好看。再换一个好看的吧”
“可以,随便吧!”
又换了一个,记得好像是日本片,几个人的游戏,更疯狂的。
“哇噻!好厉害哎!……那个人真逗!……”
……
我依旧不看她一眼,木然地看着屏幕上的表演,也听着她的画外音,用余光瞄着她的表演。
“大哥,男女之间,其实花样很多,变化无穷,很好玩的!学会了,回去跟自己老婆玩,挺好的!……”
“我想这不用学吧!”
……
显然,对我的回答有些意外。片刻,把电视关了。低头坐着不语。
“我想,该结束了!” 我不想再与这个所谓“大学生”待下去了。
我起身出了房间,尽管客人还没有出来。

       第二天,我来看下棋,她极其不自然地到了另一个房间。
       我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大学生”。其实是不是大学生并不重要,关键是她给我上了一课!因此我还记得她,尽管让我有些反感。

                                                               2006年5月5日星期五晚于庆阳。

[ 本帖最后由 飞狐子 于 2006-9-3 22: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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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3 21:25 | 显示全部楼层
要慢慢看,问好狐子:)
开始以为你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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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雪”讲给我的故事

第四章  “雪”讲给我的故事

                                 
                                   (一)
       “雪”是我最早接触的“小姐”。我说过,我真正的“写作生涯”是从认识她开始的。她有着不幸的婚姻和经历。后来,出差我来了,常去看看她,但并不聊天,只是想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里,是不是开了自己的理发店。所以都是在楼道里简单地说几句话。我不记得是哪一次把嵌字诗《雪》和《雪花赋》交给她的了。只记得有一次去看她,问她看了吗?她说看了,虽然我没有多少文化,但是大概的意思我还是看懂了,很喜欢,非常感谢你。我说,只要你记着,有一个人一直在关心你,希望你早些离开这里,过得幸福。她非常高兴。今年(2006)四月,我再次来到西北的这座小城,抽时间去看她,却没有找到。一个在沙发上躺着的女孩儿说,她去深圳了。我怀着怅然若失的心情走下了三楼。回头打量这家“XX茶艺休闲中心”,才发现有一种萧条破败的感觉。其实,自从油田的一些主要机构逐渐迁往省会,这里就一天天地衰败了。看来,同时衰败的还有这个行业。

                                  (二)
       2004年的那天下午,小雨。我去见她。几经交涉之后,她带我进了包房。门开不闭,坐毕交谈。问她年龄,她让我猜,我说26岁。她说我猜对了,名江雪。我说是真的吗?她说是真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江小(晓)雪。在与她先后两次约五个多小时的交谈中,了解到“圈内”许多故事。

       她的衣着有着明显的职业特征。她说她习惯了抽烟,喝啤酒肚子也发了,穿着收腹带,可难受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我无意中问及她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很小的红玛瑙坠子。她说,虽然不值钱,但很珍贵,我很喜欢,一直带着。她说这是她中情的恋人送给她的。那给人后来当兵了,他(她)们都互相钟情,但是被父母拆散了。复员后他去了深圳打工了,而她则嫁给了另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她说这个男人其实并不坏,是个老成的农民。他脾气不好,很木纳,也不懂得浪漫,与他在一起,没有一点激情,过得很压抑,就离了。儿子跟着她过(实际上是在姥姥家。注:2005年,我在街上碰见她,用摩托车带着一个小男孩儿。我问她,她说是她的儿子。)她说她来这里(这座县级小城)打过工,干过理发,但都不长,最终来到这里。妈妈来看过她。她当时便找一间理发店临时应付一下,所以家里人并不知道她在这里的真实情况。

       她说,虽然离了,但她的婆婆对她一直挺好的,也不恨她,知道都怨她的儿子。她也对婆婆也很好,前些天还去看了婆婆,买了几件衣服。婆婆乐得合不拢嘴。说,我的亲闺女也没有给我买过这么好的新衣服。

       问及她在这里的情况。她说,没办法,先干一段时间再说吧!我问,你也像她们一样“做事”吗?她说:“这种事要看我的心情了,赶上心境好时(注:其实是遇上心仪的人吧,我想)也做,不多……我觉得陪客人聊会儿天,喝点儿茶,唱唱歌,50块钱已经不少了……”。“如果客人看上了你,你又不愿意咋办?”“那就不做呗!反正小姐多了再换别人吗。”“老板不会强迫你吗?”“不会。”

       老板我见过的,南方人,三十大几岁,他老婆也和他在一起忙“生意”。她说老板对她挺不错的。我反复劝戒她早日离开,她说她打算攒些钱开个理发店什么的,老板说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开店的时候,会送她一块扁。她还说,她们晚上上班,白天休息,又想利用时间学学电脑,问我有没有用。我也很高兴地鼓励她。

       我问,有客人带你出去吗?她说,我不出去。我问为什么?她说危险,在这里毕竟安全些。我问,发生过事情吗?她说,有啊。我们这里规定,带出去也要交巴台50元,其余的都是自己的,但不得私自外出接待客人,必须经过老板同意。有个白天,来了一个年轻人,说给谋领导带一个小姐去,领导满意了就留下,巴台费也由小姐带回来,如果领导不满意,就把小姐送回来。老板同意并作了登记。此结果,他把小姐带上了一辆机动三轮出租车,开往马岭方向去了。下车后把小姐带进一间废弃的机井房,强奸之后洗劫了所有的东西。老板知道后,带着小姐开着车满世界寻找,还真的发现了那个人。由于他是当地附近人,就在几乎追上的时候,那人突然逃进了沟涧里跑了。

       就在这座小县城,还发生过小姐外出接客被拐卖到山沟里做老婆的事情。半年多才逃了回来。

       我问,还有没有其它的故事。她说,有啊。有一次,XXX厂的谋个职工,喝高了,被他的朋友们送回了家。半夜里被他老婆打醒了,愣怔怔不知所措。原来她老婆摸到了避孕套上。第二天,她老婆又来店里大骂了一通。说那小姐抬不负责任。原来,那个小姐完事后没有帮他把避孕套摘下来,也许是有意要捉弄他吧(或许这事本来就不该她管吧)。

       她说,她还接待过两个中学生。有一天,来了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看过之后,说哪天会来找她。果然,几天之后,他又带一个男孩儿点了她的名。她们管她叫姐姐,问了许多男女之间的事情,说就是想了解了解。她给他们讲了一些,并说有些事不用知道得太早,应当好好学习,以后不要再来了,来了我也不接待你们了。最后他们两个人把“毛毛钱”都掏出来了,也没有凑够100块钱。后来他们也真的没有来过。

       我问,客人中有没有让你中意的。她说,当然有了!她叹口气说,还能有什么想法呢!都这样了。只想今后有个人和我过日子就行了。不过也真有好人。有一次,赔一个外地人招待客人。送走客人不久,接到那个 外地的电话,要我下楼去。原来他送走客人结帐时发现钱没有带够,想向我先借500块付账,一会儿从旅馆取来还我。其实我也是刚认识他,看着他诚恳的样子,就答应了。过了不一会,他真的还了我,还一再感谢。

       当然,她也问了我的家庭情况,还问我有没有情人。我说,你是我有生以来认识并接触的第一个“除老婆以外的女人”,当然没有情人。她说,她真羡慕嫂子,有你这样的好男人。还说,这些场合以后还是少来,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说,我没事,会把握好的,有时为了陪客人没办法。我也希望你早些离开这里,但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不过在这里看不见你,我也许会更高兴些。

        还是下雨的那一次,我看见一个很小的女孩儿从门前经过。就问好像还有一个更小的吧?她说,噢,那个。你别看小,玩得疯着呢!什么都干!有时我也想不通她们究竟图啥,挣来的钱全都簉光了,还经常借钱花。她们还年轻,必毕竟不像我。就我第一次座台时还是哭着做的!我见她们好像都挺快乐似的。

       我问:你也住在这里吗?她说这里不干净,在后院租房住。我说能去你住地地方看看吗?她说,以后再说吧。我们两个人合租的,半地下室,可潮了。能洗澡吗?不能。洗澡得到街上的浴池。你们平常回来不洗洗吗?她说只能用大盆接水擦擦身子。

        我问,平时采取防护措施吗?她说,那肯定采取么。有得病的吗?有。前些天把我吓坏了。为什么?老是觉得想尿尿,她们开玩笑说我是房事过度!有的说,不过你应该是最少的,不应该呀!我去找中医看了,说是有炎症,吃了些药好了。我告诉她,一定要注意,不行好好的检查一下。因为好多种性病的初起症状都是这样的,潜伏期也较长,尤其女性,大多反应并不明显。用些消炎药就见效,但治愈比较困难,往往需要坚持治疗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她说我会注意的。

        以后,每次来,只要有机会我都要去看看她,只是在楼道离简单地说几句话,劝她早些离开。有一次,我问,我老来找你,劝你离开,你们老板一定会恨我吧。她说,不会。老板说,难得有这样一个人关心你。其实也说不上关心,我只是觉得,她不算是一个太坏的女人,应该有自己的正常生活。也想知道我的劝戒究竟有没有作用。当然更希望她生活的幸福。

       她真的去了深圳吗?那是她该去的地方还是不该去的地方?她是不是又去干“那种行当”。但愿不是,但愿她是去追逐那份真情去了。没能见到她,我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高兴。我只能从心底里真诚地祝愿她幸福快乐。

           2006年6月1日星期四 于吴旗县。


                   后记
        这个社会有太多的东西令我感慨令我困惑,包括这些女人(或者女孩)。面对种种现实,我(或者我们)却无能为力,只有用文字表达一种心情。

[ 本帖最后由 飞狐子 于 2006-9-3 22: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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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3 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我用的CDMA 太慢了,发送过程被性急的“天在下雨”给打断了,抢占了一层楼 !(不过还是要谢谢的。我还犯了一个错误,把你当成“风中有雨”了,把消息发给你了。不好意思噢!)

[ 本帖最后由 飞狐子 于 2006-9-3 23: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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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4 07: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社会有很多人生活在阴暗的角落,生活在那里不代表她们没有追求
堕落的生活不是她们最初的理想,而是多带有说不清楚的缘故,试图打开
她们的内心有的时候真的很难,每个这样的女人背后好象都是一本辛酸的
书,或许当我们的社会真正的进步了,当这样的悲欢越来越少了,天空才会
晴朗,人们才有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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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4 13:2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大可不必为这些女人怜香惜玉,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好女人,默默无闻的、任劳任怨地劳动者、工作者,为家庭、为社会付出着,却也无人关爱、无人怜惜,只觉你的好是应该的,这个世界的男人真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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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4 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也许,也有几个是好人吧!这个"好"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反正,我鄙视这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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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4 1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东门之池 于 2006-9-4 07:53 发表
这个社会有很多人生活在阴暗的角落,生活在那里不代表她们没有追求
堕落的生活不是她们最初的理想,而是多带有说不清楚的缘故,试图打开
她们的内心有的时候真的很难,每个这样的女人背后好象都是一本辛酸的
书 ...

有时,我觉得:女人是社会的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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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4 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周飞雪 于 2006-9-4 13:25 发表
你大可不必为这些女人怜香惜玉,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好女人,默默无闻的、任劳任怨地劳动者、工作者,为家庭、为社会付出着,却也无人关爱、无人怜惜,只觉你的好是应该的,这个世界的男人真的坏了。


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好女人,……”
不过,我不是“为这些女人怜香惜玉”,只是觉得她们当中有许多“不应当归为怀女人之类”
“这个世界的男人真的坏了”,我以为真正坏的,不是仅仅是“男人”,而是这个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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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9-4 1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尹子 于 2006-9-4 13:31 发表
也许,也许,也有几个是好人吧!这个"好"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反正,我鄙视这一群人.


    “好”和“坏”有时很难一言以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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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4 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问题对我来说,我想吧是比较难以解释和去想像的.但还是莽同情的,也许我们的眼光需要麻木,也许更需要一般革命者,呵呵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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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4 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狐子
三个女人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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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4 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来不及细读了,
改日再慢品.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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