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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忧伤的记忆我放在那一年的冬天了
文/东门之池
街口阴冷的风从领口穿进皮肤表面,打个寒战焦急的心情依旧没有改变,这个日子里面规定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波动,一尘不变我还是选择这样等待下去,怀疑她就此不会出现,因为那天她冰冷和无情从牙齿缝隙里面迸出的字.
“我们分手!”
分手说在那年的冬天,那年我们很年轻,河水的冰封以及枯干的水边树就着我单薄的身体,我只能长时间的站立在那里,一次和一次相约见面的地方,主角没有了,配角依旧在那里苦苦守侯着起初坚信的爱情,誓言是那么的单纯,拥抱也是乃至亲吻,没有路人从我身边经过,我们把温暖的地方隐藏在乡村的角落里面,我的青春也就此埋葬.
“武筱,我在这里!”
我从她的背后出现,双手捂住她的眼睛,冬天的手,我拼命的互相摩擦了很久,我想用一点点的温度传递着我的深情,我从她的出现到现在还坚信过去的感受是真实的,她伸出手想拿开我的双手,她的努力是无效和徒劳的,片刻之后,她放下了双手就静静的立在那里,渐渐的靠在我的身体上,一动也不动,长发和那个蝴蝶结靠近我的鼻孔,我闻到那一份清香了,发和蝴蝶结上面散发出来的,还有从暗夜里面似乎发出白光的脖子皮肤上的,我放下自己的双手,慢慢缠绕她的身体,冰面上、月色的暗淡里面,我们开始一个夜晚的故事,故事只有她和我,故事也只有主角和配角。
“该回家了!”
究竟有多长的时间,究竟那些我们在一起的夜晚是怎么连串的,如今已经浑然不知,是该回家了,母亲已经唠叨了很多次了,大冷的天别总在外面,父亲看我的眼神已经没有希望了,叹口气从我身边经过。从一开始的沟通里面,父亲就希望我能放弃这一场没有必要的爱情追逐,我没有去相信,我天真的认为,有爱才能坚持、有火光才能明亮,一切到了多年后,我发现自己错了,也发现自己输了,得到一个记忆,错了一件事情,输了上苍恩赐的唯一青春。
“为什么!”
咆哮,怒火张扬着那个年代的脾气还有我咄咄逼人的责问,眼泪!她最好的表达,我无能为力的拜倒在它的抽泣声里面,我就这样的把手松开的,也是这样看着她的背影从最近的地方变远的,头也没有回,无声!我低垂着头颅,默默思考,尽管这一场的奔跑由来很久,尽管这一场的电影漫长,尽管这一场的游戏可笑,我置身里面,我找不到清醒的理由,我最年少时候的迷茫就是这样一般画卷出现,画面上的人物消失了,只有空白的纸凭添一点苍白,回去的路走多久,我能记起,想是人世间的痛苦席卷了孤零的我。
“起来吃饭拉!”
母亲在堂屋里面大声叫,揉迷糊的眼睛,原来昨夜我衣服未脱的睡到现在,父亲一脸严肃的坐在最上面的位置上喝酒,手上还有支正在燃烧的烟,我偷偷拿他的烟了,也顺便偷偷拿了他的钱,我告诉自己,没有礼物送给她,我要买个她说喜欢的音乐盒子,那个我们一起观望很久的能唱歌的盒子,我很激动,我想买来送给她的,可我的双手紧握着口袋里面几张揉成一团的钞票,它不够2碗热腾腾的阳春面的价格,我红着脸告诉小店的老板下次来买,我也告诉她,我一定买回去送给她,那个能唱歌的盒子如今还在吗?我不知道,或许她知道。
“冬日忧伤!”
我写四个字在塑料封皮的日记本上,我告诉自己忘记的理由是记录,我也告诉自己重生的理由是苏醒,我不能让父亲再用无望的眼神看我,我也不能再让母亲纳鞋底的时候一脸愁态的看着我,我关闭自己在房间里面,房间里面一张木床,一张桌子,我开始在塑料封皮的笔记本上书写自己的故事,我开始用简单的文字堆积自己的内心,那个冬日的漫长和每天漫进房间的阳光都是灰色的,我眼睛和心灵上的灰色,她的消息我不曾掌握了,从那一晚背影的模糊就已经开始,本以为属于自己的,却是这样的滑落尘土中如同那些枯涩的眼泪。也如同由于熟睡后手上滑落的书和合上的页数。
“是你吗?”
我想了半天,那个和我站在同一个台阶上的女人,她的名字,我脑海里面搜索半天,“武筱!是你吗?”我只能用自己的怀疑去猜测这个似乎成熟也似乎沧桑的女人,厚实的皮衣和鲜艳的口红成了这个台阶上面的风景,她扭过头,双眼是那么的陌生,她支吾着吐出一点我没有听清晰的话语且又是那么的断断续续。等我把自己的名字说出后,那一份不知道是否经过没有经过伪装的激动和尴尬一起浮现在她的面容上,我何尝不是如此,“漫步时光”二楼临近窗户的位置,她从新端正的坐在我的面前,话不多,我们沉默思考的时间却很多。
我问:还好吗?
她答:还可以!
我问:孩子多大了?
她答:六岁了!
我问:那条河边有树的小路,你还去过吗?
她无语………..
2006-8-1下午
[ 本帖最后由 囚雪 于 2006-8-19 09:32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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