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八——九）

天在下雨

Sample Text八
我步伐迟疑地走到我将要赴约的餐厅，隔着厨窗看到里面背对着我坐着交谈的未婚夫，心里一片惘然。有个声音要我往回走……
和煦的阳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他躺在公园的长凳上，戴着耳塞听音乐。
他坐起来为我腾出一个位置，问表情郁闷的我：“要不要听听？”然后分给我一个耳塞。
我们听着音乐并排坐在椅子上，我看着他的侧脸感到了宁静。
我摇晃着头轻轻地对他说：“我也喜欢这首歌。”
他把头往后靠在椅背上，轻叹一声：“今晚我要在这里，看着天空总比睡觉好。虽然没有什么星星，但是天空还是一样的。”说着闭上了眼睛。
看着突然感伤的他，我故意很有兴致地拿着他的手说：“跟我来。”
“去那里？”
“你不是要我陪你玩吗？十点之前怎么样？”
他轻笑几声，我揶揄他：“还不够啊，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拉着他的手跑出去，在每个商店闲逛，象一对情侣一样。
他为我挑选衣服，我一件件地试穿给他看，直到他点头。
我留下了身上那套套装，穿上了他选的悠闲服。
我们象孩子一样在电动游戏室里打电动，我开心地向他撒娇，跟他斗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尽情地配合着我，大喊大叫，让旁边的人都看得目定口呆。
从游戏室出来，天下起了鱼，他把外套脱下，我们重复着电影里头的细节，在雨中快乐地奔跑。
在停靠的小巷，他热烈地吻我，想着要我。
我按住他的手：“我也想要，但不是这样。”
在宾馆的房间里，宽敞洁白的双人床，我们是两个赤渴的灵魂，撞击着、痴缠着、交融着。
我忘了自己，忘了所有，忘了明天，释放自己一直到达快乐的颠峰……
九
“那个人是谁？”坐在其后我们用餐的小食店里，他问。
“照片里的那个是谁？”我反问他。
“那块肉焦了就不要吃了。”他回避着。
“告诉我。”我不依。
“这是个人隐私，你知道不？”他对我发火，：“真是麻烦啊。”
他苦笑着对我继续说：“好，我告诉你。”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
“我差点跟她结婚了，她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我们谈了三年恋爱。我准备向她求婚了，她竟然跟我的朋友勾搭上了。”他的神情有点痛苦。
“朋友？”我有点惊讶。
“嗯，还有更有意思的，她竟然跟别人结婚了。这就是我们的爱情，真够乱的。”说完猛灌了几口酒。
我沉吟着点头，问：“你还没忘记她吗？”
“忘记了。”
“那怎么还留着她的照片？”
“很悲哀，我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了她。我爱了她三年，现在居然忘记她长什么样了。你说是不是很悲哀？”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轮到你了。”
“你问吧。”我还未能从他的故事里走出来，故作轻松地看着他。
“你结婚了吗？”
“这是个愚蠢的问题。”我用眼睛盯着他。
“下一个。”
这时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如果你在结婚前遇到你命中注定的男人，你会怎么办？”
我举到一半的酒杯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喝光，然后低头吃菜。
“我会暴打他一顿，先打他的头，再打他的脸，他的脚，然后诅咒他。”我做起了揍人的手势，我发觉我想哭了。按住鼻子说到：“最后忘记他。”
“你呢？”突然我也想问他这个问题。
“不知道。”他低下了头。
“到底是什么答案？”我不放过他。
“如果到地下三层还没有人乘电梯，我就请她喝酒。”他再次说起这句话。
我们对视着笑开了，只是中间有个断层将我们往里推。
他边为我倒酒边说：“你不是不能喝冷的吗？”
我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喝酒没问题。”
我看了一下表，然后转眼我们就走在夜色里。
走着我转过身问他：“能帮我一个忙吗？”
“帮什么？”
“让我打你一顿。”我双手交错在胸前笑着说。
“然后你就忘记我吗？”他双手插在裤带里。“想打那里？”
“我想打那里就打那里。”
“真的要打吗？”他询问着。
我点头，有点重。他下巴点了几下，然后说：“打吧。”
我把手袋扔到了地下，用我的左右手轮番地打他的胸部。
他没有躲闪，闷着说：“能多打我几小时吗？”
我一不留神打在他的脸上，他抚摸着脸，我紧张地握住他的手问：“有事吗？”
“对不起。”我真的觉得抱歉，他把我抱住，头帖在我的肩膀上说：“让我抱一下。”
眼泪已经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有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着说：“我该走了。”
他不让我挣开他的怀抱，继续抱着我。
“别这样，我们说好的。”我残忍地说出这话。
他落寞地放开我，跟在前进的我的身后。

山东淄博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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