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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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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5 08: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随笔

1、        这次台风匆忙来又匆忙走,实在对我影响不大,因为住在小区,而不是在乡下,又加上最近除了吃饭才下楼,我很少离开这个书房和卧室结合在一起的房间。只有累与孤独的时候,我才会站在窗边眺望,也只有那样的时刻我才感受到气候的变迁。经常想起以前在老家母亲每次经过书房都要叫我出去走走,她非常担心这个言语不多又老喜欢呆在书房的孩子。一直以来我把阅读与写作当作自己真正的工作,我对朋友说,我在工作,他们就不会来打扰我,偶尔会惦念台风来了我住在六楼上忙什么。他们到现在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搬到六楼上住。忽然也想起刚搬来的时候也是咬紧牙关半天,因为这里远离我上班的地方,一向喜欢方便的我在选择做不做事情上还是犹豫了一会儿。现在看来还是对的,至少搬家到现在整个阅读状态还是不错的。
2、        回乡下一天,很快就发现不习惯,主要是生活的节奏。我忽然才发现我已经慢慢远离了那里,虽然我过一段时间都要回去跟父母聚下,但往往是一天半天就回来。父亲很少说什么,母亲总是唠叨说学校也不至于那样忙吧。刚开始我以为是还没有女朋友在家里老是害怕被他们逼问,后来才发现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乡下的生活方式对于年轻的我已经很难磨合了,有阵子很担心这样不念旧的想法,现在我不这样看的,我更多的时候发现回乡下是一种休息,似乎生活是从学校开始的。我回去都要去看小时候的朋友,他们都有孩子了,做生意去或者在小学教书,他们抱怨钱不多,但还是那样单纯,有个朋友让我去看看他的新房子,很壮观的那种,柱子特别大,才三层,我告诉他可以用合适的柱子,他说父亲们想柱子大比较大气。我回去跟母亲描述,母亲笑着说一辈子好不容易盖个房子当然要认真点不是?在乡下人们还是早早就休息了,这个镇子年轻人不是去读书就是集体去北方做木材或陶瓷生意去了。镇子剩下年迈的老人,基本上是空房子。老人们还是舍不得那些海砺,总是背着竹篮下海,又往往不小心腰扭到,他们说,真的老了。我经常听他们说老了,然后就是回忆当年的壮勇。连我母亲都会说以前如何从海边搬运石头到家里盖房子的细节。在乡下我似乎是通过感知海水的涨落来感知一天的。我父亲念叨着海水什么涨落让我什么时候去海岸上接母亲的挑上来的海砺,或者母亲去捉跳跳鱼,一般是一天下来,我们准备好饭等她回来。这个是父亲一个人吸着烟。最近几年父亲身体不好,他就对母亲的依赖渐渐多了,不像早年动不动就跟母亲吵架。他现在完全不同以前那样典型的莆田大男子主义,开始做饭下田地,什么事情都要征求母亲的意见。甚至谈论我婚姻的事情都是让母亲出面。有时也会唠叨着母亲身体不好,希望我陪母亲去城里医院看下。母亲是铁打不动,还是那句话,钱多了不是。母亲爱一边擦饭桌一边诉说着今年弟弟生意不好,小妹也在工厂里面辛苦着,全家就成全你一个人读书呢。现在工作了老读那么多书赶什么。当然母亲也有她自豪的时候,她会跟乡里人说他儿子教书多么好,连家长都打电话来家里表扬。我每次离开家母亲都要跟上说,一定不能拿人家任何一样东西,想想我们都是乡下长大的,一定要好好教书,就当做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样,把真本事拿出来,知道吗?每次走的时候,她都喜欢给我包里面塞花生。
      在乡下人们早早休息。大概是跟新闻联播之后的天气预报一样,甚至连夏天也是这样的。我回去看点书晚点,母亲都要起床催着,说本来眼睛就不好了,不比当年读书的时候。于是一天就变得漫长了。我经常坐在庭院中乘凉,外面的朋友就羡慕说,真是诗意。实际上正如他们那样不理解大海一样不理解乡下的速度是从那里开始的。于是我写一些安静的诗歌就被他们理解成一个古人在散步一样。想来也不无道理。
3、        最近在看梁漱冥晚年和艾恺的对话《这个世界会好吗?》,他谈的东西比较广泛。一个很好的优点就是他表达得非常清楚严谨到八十多岁还那样有思想很少。到了八十多岁他的讲话还是智慧着,把访谈者艾恺弄得很被动。有好多地方甚至是他带动艾恺的提问。梁得谈话也集中反映了儒家的学问,比如做人的原则,比如修身养气。他已经凌驾一切之上,我看到是一个已经把世界看成蚂蚁一样的老者的智慧。一切都被看开了。我很少看到他的介入,而是旁观。想想一个人能够为不同时期不同派别不同思想所容纳的人同时又保持自己个性的人是真的高人。我发现梁很早就学会独立思考,这个是一般人很少有的。
1918年11月7日,父亲梁济正准备出门,遇到漱冥,二人谈起关于欧战的一则新闻。“世界会好吗?”梁济问道。梁济回答:“我相信世界是一天天往好里去的”“能好就好啊!梁济说罢就离开了家。
三天之后,梁济投净业糊自尽。

和他父亲的悲观相反,他一直是以乐观来对待世界。正是这样他的豁达就出来了。他是一个真正为人民谋利益的人。但这样的人也时常流露出些许悲哀,比如有一次他想把材料送给领导看,希望能出版,结果人家把他材料给弄丢了。
4.、贝戈特的《等待戈多》余中先翻译得不错。对照下发现原来从英语中翻译过来很书生气。我想起一天和小说家麦冬一起吃饭,他说世界杯上有个当代很著名的作家在评点足球不一会就跑到自己的文学世界去,这样的作家不用看就知道境界不高。忽然把这两两件事情放在一起发现一个优秀的作家或翻译家必须有跨越专业的信心。那样我们的世界才能有弹性。
5、我们经常探讨小我和大我。我想问题不是技巧层面而应该是境界上。一个人想在现实中春风得意又想有悲悯的大我,那是不是应该想清楚这个大我是不是仅仅体现在虚构中的大我。想想我们在做一件怎样的事情呢。我们一开始就在选择,如果选择是一条不归的路,那是不是应该考虑情怀的问题,一个人之所以有情怀不是一边接受人家的条件一边发牢骚一边悲悯。而应该是一直怀着正直和争执的人。正如光从黑暗上升起,走在前面和后面的人都将看到。所以抱怨和悲哀是软弱或者妥协的一种,所以避开石头的挖掘是偷懒的,所以一个无法寻找自己问题的人的是可悲的,所以我们的情怀应该是能唤醒人天性的感触甚至唤醒自然天地万物的感慨,这样的诗人方才是好诗人。我经常想起古诗十九首或魏晋诗歌就能发现那时我们先人的诗歌已经达到了天地人合一的最高境界。对外发现自然对内发现内心。把内心的感触依托在天地万物上,一定程度上就是把自己的情感依托在一种更持久的东西上,随着自然天地万物季节变迁而变化,这样的情感是开阔的,是可以生长和衰老的。而自然就在这一刻被唤醒,这样的诗人是可贵的。我们现在很多诗人只看内心无视天地。而天地之间刚好衬托出我们的渺小。如同眺望星辰如同古人说的生年不满百,长怀千岁忧,如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在我们这样的边缘,刚好印证了诗歌的无限,刚好展示人类最美好的一面。如果我们不把写作当作发泄,不把写作当作炫技,而仅仅是一种生活,跟所有人的选择一样真实。那么我们还需要去说大我与小我吗?对世界的发现一开始就是包容着更大的宇宙的。正如佛家有云:一花一草一木一世界。
                                         
2006.7.15上午
发表于 2006-7-15 13:54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章不错,版面需要调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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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5 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恩,文字排版的问题,让人读起来不太舒服,文字是不错:)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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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6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些片断的记忆  一些个人的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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