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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1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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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行走的姿态
下午一个人在办公室闲来无事,翻看博克里自己所有的文字,一个一个的看,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字排得好好的,一排又一排的,好像电影院的椅子,又好像是地铁站的站牌,这些文字累积起的块垒,犹如人生一个个的站台,恍惚间庆幸自己还是一个有梦的人。
在偶尔拾起的回忆中,这些曾经的过往已成了一些散落在行走中的碎片,透过树叶之间的阳光,永远构造不出整块的光明。
是啊,行走,行走。。。我们这一生要经过多少个站台,在那里能读到很多萍水相逢的眼神,和来去匆匆的步子。
很多时候,人支配不了自己的脚步,明知道尽头什么都没有,还是要走。奔跑着走,踮着脚尖走,用自行车走,用飞机火车走,直立着走,弓着腰走,和时间一起走,和风一起走,和流水一起走,沉默着走,呼啸着走,哭泣着走,一个人走,成千上万个人一起走,不知疲倦。
行走意味着远离,远离意味着丢弃。那些被丢弃在途中的故事或生或灭,成了遗忘残忍的牺牲品。重新拾起后,或许可以依靠她们再次打理我们的成长,只是这样的时间越来越少,挡不住流年,停不住脚步。我们在无数次的远离、丢弃和遗忘中蚕蜕和重生。
英国女作家伍尔夫说过“女性完全可以拥有主宰心灵的房子,这间房子就是女性自己的头脑,她是不被干涉的,它只为自己而丰富。这样的头脑即使是在厨房里也是有尊严的。”在这样充满灵性的自己搭建的站台里我被自己感动着,任由自己把自己分割。。。。。
我行走的姿态如恍惚的影子,一半在滚滚红尘中飘忽着生存,另一半在远离尘世的边缘摇曳着梦想。周而复始这种平实宁静的生活给了我温润的滋养,生生不息令我不能没有思想而成为一株行走的草木。
随着时空的行走迈动双腿,视线所到之处茫茫荡荡,无边无垠。
用微笑擦拭无法躲避的命运无常,任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感悟生活给予的哪怕是点滴的幸福快乐,可往往生活总在行走中远离理想的村庄,爱情也在行走中远离童话。
一个个小站都只是一种经过,我得起身不停地行走。
让喧闹复归静寂,世界有些倦了,远远地看着奔跑中的车辆和行进中的我,我要和你们一起,行走,直到天亮了!
<五>生命的碎壳
看到过这样一句话:照片不过是生命的碎壳,纷纷的岁月已经过去,瓜子仁一粒粒咽了下去,滋味各人自己知道,留给我们看的惟有那满地狼籍的黑白瓜子壳。
今晚上突然很怀旧,翻检出一些旧书信和照片。书页里滑落一个女孩的照片,时间凝固在她微笑的嘴角上,记忆里开遍的花朵,宿命一般朝我蔓延。
小星,你还好吗?放进箱子的一大堆信件中,好多都来自于你,快乐并且忧伤的叙述,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事。
时间纷纷游走,我们留给彼此的难得见面的空白,就只剩下这些无规则的信,粉红粉蓝的面孔,被撕的残缺不全的岁月的伤口。
突然很想你。
中秋刚过,走上阳台看看,天上的月亮还是很圆润的,外面音像店里传来旧日熟悉的歌曲。我木木地看很多人在我的阳台下走去又走来,我驻足静听,听很多经过的笑声,感受张学友忧伤低沉的嗓音。你也曾迷恋过他,不是么?那时侯你是个梦娃娃,反反复复听那盘快要听烂了的带子,宝贝得让我吃醋。
我的对面站着一位形影孓立的少女,是路灯,在黑夜凭吊自己的影子。有几只鸟飞过,却找不到能凭靠的树。 小星,我们的青春追寻到什么了么?我们寻找的也是那棵可以依靠的树吗?上次你打来的一个电话让我明白了,我们都是被飞翔的阴影困扰的鸟,在灯光下寻求片刻的光明和温暖。
前几天,我和小薇谈起那个有着圆脸,细眼睛的我们班最高个的女孩,却突然想不起她的名字,我们两个马大哈使劲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了绰号。我们还说,如果你在旁边你一定会记得。你心细的柔韵总是缓缓地拢着我们,那几年我的生日都是经你提醒才自己知道,然后一个小小的蛋糕一束微微的烛光吧我的心照得暖融融的。
对这些我是心存感激的,如同这些过往的信和那次你送我作为生日礼物的幸运星一样,都在岁月里刻下深深的痕迹。
这一刻,我陷在黑暗的四周,感受着前方的光亮,身体飘出了思念的疼痛。
小星,这么说你会不会以为我现在过的不快乐?其实我很好,是快乐着的吧,平平淡淡的快乐着,只是偶尔还会做浪漫无边的幻梦,只是偶尔不小心会想起从前,想起你们,想起那段飘逝的青涩甜美的尘缘,不知道你还有杳无音讯的剪剪她们,现在过的好不好。
看着你在这照片上依旧纯真的面孔,听着前方又飘起了我们最爱的歌,那首在毕业典礼上用泪水盈润的歌——《祝福》。
你听到了吗?听到了么?
“朋友啊。。。。永远祝福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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