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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像空气 无法割舍
文/郁颜
"当诗歌消失的时候，这个社会也便快要消失了。眼前一切物质的东西，定神思索，都是浮华。"
——布兹尼克
》仰望
用望断天涯路的残破瞳孔，一直以来就这样追寻。以前试着守望过，现在却常常喜欢仰望。我会欣喜于我目光尽头的那抹云彩，那只划破安静长空的暮鸟。
我常在黄昏不经意降临的瞬间，没有理由地遐想，携着轻灵的思想与灵感，就那样张开双手，乘着晚风，在天籁的流转不息中，留连往返，抑或静静地只是发呆。炊烟、马灯、以及安详行走的路人，无声的汽车和奔跑的小孩，更多的稀薄时光或者水面上的氤氲，一切在我转瞬即逝的流年里，终于辩不清哪里是岸，哪里是路的尽头，哪里会有我苦心经营过的断诗与细碎的幻影。
忽略了被无常几近耗尽的那截铅笔，我的手会靠向哪个世界的彼岸？我要到哪里去追寻文字带给我的感动？很多感觉迷失或者只是被无情地丢失。哪一天，当我透过小小的天空，是否会看到自由纷飞的灵魂的出口。
我注定了一个人静静地选择远离。如果我的世界能少掉浮尘，我可以领着诗歌远行吗？
如果我的世界再也走不进任何人，我可以只是那样傻傻地凝视你——那过于单纯，过于幼稚，过于深邃，而又过于洒脱的诗行吗？
我将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姿势完成远行？如果在多年以后，我还能一直地记得曾经的那捧黄色的诗稿。
再次仰望时/看到了事过境迁/那些关于游移的注解/在天空的一角/云彩坚持最虔诚的姿势//……半空中/看飞逝的影子/不须久久的发呆/泪眼朦胧时又会看到什么
》瞬间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能朝着远方奋力前行。单纯且固执地以为自己可以操纵方向，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一些东西。
喜欢一个人旅行，朝着不同的方向。一路蜿蜒，风是语言，梦是驿站，夜是出口，丢掉的是无始无终的流年。行者无疆，年轻是没有边界的吧！
于是看到轻盈的浮云，以为飞鸟借走了我的双翅。蓝天，本来就是我的底色，我的怀抱。以为一路走来的野风，会为我驻足，为我停留。我可以乘着诗歌滑翔，并且自由自在地朝着天堂靠近。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喜欢着烟花。喜欢着那种肆意的，盛大的绚烂，纵情宣泄和没有禁忌的，张扬的美。四处蔓延，却从不会迷失，一直定格在有梦的流年。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用一场轮回的时间/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王菲用凄清婉转又震人心魄的天籁之音，传唱瞬间的凄美，传递刹那的感触与心声。
常常就那样仰望，伸开双手，当眼睛无法睁开，泪痕与烟尘重叠，我也可以同样感应到它的美。半空中，指尖触摸到了烟花流离的温暖，圣洁的，融化了的，像体温一样的。它慢慢绽放，然后延伸，最后默默隐入深夜。那一束束光亮，为四周的浮躁制造着思考的氛围。所以，黑夜里，你可以偷偷地去看身边那个人的眼睛，她眼中的烟花，她的干净的眼白。她的淡淡的睫毛，像夜的阑珊，过滤了烟尘，滑进了半空上的美。
抬头看漫天的星，把星空看作烟花的舞台，两种美要相融，才更容易接近一个人的内心，所以夜才会具备应有的厚度，人便才会拥有该有的欣慰。
还我记得,小时候，看到天空中有烟花盛开，我就嚷着要爬到老爸肩膀上，我单纯的以为，我可以用小手，抓住那么一丝五光十色的空气。或者，只是父亲肩膀的温度，晤热了我心中，那迅疾又义无返顾坠落的美，我想，是它怕我冷了，想从天堂下来，给我一丝抚慰吧……
直到现在，我还是以为，烟花是温暖的，是漂落不完的，我对它是有某种宗教般虔诚的。我一直想拥抱住它，不让它再从我的手间消逝或者失去光泽……
看着四散的光束，在遥远的天堂是否有个天使，也像我在默默守望人间一瞬的美，抑或永恒的。邂逅一场烟火，握住手中的笔，每次要告诉自己努力用心刻录那个瞬间。
但我相信，诗一直在守望着遥远天际的美。
于是 我不再奢求更多的美/如果我也能像烟花那样盛放无尽的美/有谁可以一直的精彩/而又有谁可以放开一切/把前方的路看透 /在岸边寻找流水的样子 流离的片刻身影/并义无返顾地寻找那样的美
》回归
一直想着，哪一天自己能远离人群，然后超然物外。可是，往往心驰神往的仙境，始终只能是海市蜃楼。常常因无奈而叹息，又常常会因叹息而深感无奈。
很多时候都无言，或者欲言又止。长时间的沉默，感觉沉默是最好的言语。很多时候，很多东西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详尽，说得太多可能遭致更多的误解。
或许语言是苍白的，是没有温度的。或许诗歌，才是最真最接近心灵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都有深藏内心的隐忍以及生命中的重量。除去了言语的交流，我所向往的就是精神的，内心的交流，那是一种境界上的沟通，但很多时候却可能只是一种奢望。而肤浅的寒暄也毕竟浪费了太多的口水。因为需要坦诚相交，坦然以对。真正的交流起来就很难了，毕竟无话不谈需要很深的交情。
于是一个人行吟，一个人流浪。一个人的世界，会有一个人的战役。一个人的狂欢，会有一个人的精彩。我知道，那些都是一个人的精神。
当我一个人明白：不要刻意去追求什么，以至失去得更多的道理的时候，也就慢慢学会看淡一些东西。人，总需要静下心来思考和感受。静静地握紧手中的笔……
于是，听到刘若英惨淡的发自内心的声音：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不经意间，发现，喔，诗歌，你也在这里！我看到了那些你隐匿在灵魂深处的美！于是，就在那一刹那，我发现了文字的光亮。它穿破了我尘封已久的瞳孔，眼睛跟着一亮，尘埃落定的思想，也渐次开始苏醒。于是看到了文字背后非同寻常的美。一支笔流尽幻想，思绪，词语，语言以及欲言和预言。这是一个超脱世界的世界，丢弃了一些躁动，一些浮华，有一种生命本真的美。
一只鸟滑破长空，你会不会看到天空中留下什么？也许你不会看到你的双眼流下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会有一股内心的感触。静下心来，与这个世界来一场别样的交流，你会看到你渐渐地在成长，而当你读懂了一声鸟叫，你便可以试着用文字记下这一瞬的美：
仰望时/即使有白云温柔的防备/一丝淡淡的风/隐入双眼时/看到半空中 飞鸟鸣叫的姿势/和天际纷飞的美
》后记：我有千语万言，现在却只能欲言又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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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8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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