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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又到荔枝红时
——写给七零年代
策弛的马蹄丢失了长安古道
妃子欢颜遗失在红尘之外
北纬21度 荔枝兀自红透
居士的岭南梦
打烊在老去的光阴里
驿站隐踪 阳关虚拟
荔枝红透的消息
由此流落民间
荔枝红了 多情如你
怎能熟视无睹 轮回的芳菲
荔枝红了 真诚如你
怎能独享 红土文化晶莹的分娩
被滚烫短信叫醒的耳朵
害了相思病 沸腾了梦境
土地是红的 海水是红的
饱绽热带雨露的风也是红的
唯你 一身洁白
游走茂密的荔枝林
挥舞出一片虔诚的刀光
离枝的果实 流动耀眼的红
你说今年的荔枝特别好
摘下的荔枝会在明天的路上
我于是盼望着 盼望着
手中捧住的晶莹
不是荔枝 是红尘
是的 我是如此垂涎
这并不属于红尘的美味
但我更愿意 明天永不莅临
我那以灵魂作祭的诗人兄弟
他需要多一些时间
优雅地剥去红装
荔枝红了 我的诗人兄弟还在睡
我知道 他仍在诗歌里赶路
他离红装的妃子
越来越近
(注:此行湛江,偶然得遇“七零年代”朋友,
言谈甚投。返蓉不久,七零朋友即以快递方式
寄来亲手采摘荔枝一箱,布衣感动不已,遂以
次拙作略表谢意。)
二 我不是球迷
世界杯 哲学的故乡
火焰在舞蹈
世界杯 球迷的节日
地球加快了心跳
我不是球迷 但我知道
没有什么游戏比战争
更能激发人类的激情
而足球 最早不过
始于一场游戏
我不是球迷 但我知道
技巧再完美的游戏还是游戏
再精确的射门也无法命中
生活的心脏
我不是球迷 但我知道
地球是圆的
找不到支点的哲学因此空洞
我不是球迷 但我知道
足球是圆的
人类永远无法在一张网中
寄存梦想
我不是球迷 我呼吸正常
我不会把夜里睁眼做的梦
搬运到病入膏肓的现实
让白昼的嘴唇
长满血泡
我不是球迷
以内心的火焰对峙网的觊觎
对于足球战争的思考
不会和绿荫场一样单纯
我不是球迷 我不在乎
足球和地球谁更圆
三 重拾一种感觉
七点早起
对我来说很不容易
因为这不是十八年前
一口气跑完两公里
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奇迹
因为这不是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 六点早起
轻松就跑完了五公里
我的音乐老师说
跑步时悠长绵远的呼吸
才可以用来歌唱
为了找这呼吸的感觉
我一跑就是两年
虽然只是业余歌手的生涯
比晨跑的时间还短
但呼吸的感觉现在还很清晰
十八年后的今天
我骷髅一样从床上爬起来
骷髅一样艰难地跑动
我痛苦狰狞的表情
惊吓了练习歌唱的鸟儿
小鸟呵 尽管我很抱歉
但我向你保证 不久的某个清晨
你就会惊叹一个年轻的生命
气息饱满的歌唱
那是另一个我
小鸟呵 珍惜并收藏你歌声的露珠吧
我将借那年轻的歌声
还你一片青葱的森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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