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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饮酒之夜》
彼此初识的那个饮酒之夜
在路边的一间小屋子里
我们卸下战甲
也谈千金裘,也说说空对月。
三两碗下肚
渐渐地
也就酒这东西了
黄河水也就拍拍两岸,东渡去了。
而我们,而今竟也不例外
各自打的而归。
《还似当年初现》
都被一网打尽了,几乎所有能见的角落
除了一个地方
他把守着的,村口那个小屋子
就象没事。
他可以一直望到夕阳落山
一只手放在桌子上
就连小手指
也没动一下(如泰山一般)。
他偶尔也对着自己
默然一笑
翘首而望,还似当年初现
马兰花
就互相吻着。
《孔乙己》
着长袍的
孔乙己
坐在小板凳上
吃茴香豆
就一小盏的
看得出
他吃得很细
很细地
他想寻出味儿
鲁迅写道
而那时的气候
略使小计
孔乙己的影子
没出门槛
便就落进水里
去了
2005.09.11 梦九
《 滑翔机 》
浪漫很快就过去
天渐渐凉了,我烟瘾很大。
抽出的烟雾,沉沉地
它们绕了一大段弯,顺着窗口
善意下滑。滑下
它们收了收身子,与一旁的树靠得更近了
它们依偎着,更贴近了。
象几朵白云
矮了我的头顶我的身子
摸上去,
而摸上去,它们就象几朵正要红的月季。灯光中
它们小城故事
它们涛声依旧
它们轻轻地,请你比我幸福,长久以来。
我,如释重负
2005.08.16---8.25改 二胡
《 候鸟 》
在轮渡上,不时有侯鸟从体内飞起。
我慢下来
我情不自禁
那些枯木逢春的江水
那些前朝的撸桨声
撞到岸边,便是它们此起彼伏后,的呼噜声
渐渐远去。
我深呼吸
如果我没死,在远处,那将出奇地好
投放在绵延青草的江边。
也很真实,我想它们也都活着
而声音是细腻的。
汉江水,象一支轻弹的小曲,慢下来(我,慢下来)
隐约着蓬勃气息
在雨中打起伞,倾听武汉关上的钟声。
2005.08.16---22 梦九
《想起人间》
后来或更后来
如此写去
我解开胸扣
被黄草枯木包囊的胸脯,把沉痛钉在了兄弟之间。
后来或更后来
黄沙一地
水流一地
想起人间,我没声张。
2005.08.24 梦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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