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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自序及节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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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26 04: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自序》
诗之于我,是生命中一些平凡的盛开和落地。它们常常另我在灯下让眼睛蓄满泪水,让我更加珍惜生活和懂得爱。
之所以把它叫做边城,不是因为它们诞生于我生活着得这个南海之滨的城市。而是因为有时觉得自己活得很遥远。在这个诗歌离普通人很远,甚至离诗人本身也很远的年代。写诗就仿如把自己置于一个荒远的地方,感触或者呼叫。这时在这个世界中,自己仅属于那座斑驳的边城。
从开始写诗到现在已经有很多年了,而直到今天人们才发现我这张新鲜的面孔。多年以来,我一直只是把诗歌当作生活的一部分,不参加任何的诗人聚会和交流,不参加任何的笔会,即使是站在领奖台上,也不会和身边的其它获奖者作过多的交流。甚至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诗人。
始终认为诗就是诗,发不发表都无可改变。所以我一直很沉默地固守着自己的写作方式和对诗歌的理解。或者某一天某人看到《边城》会以之为稚嫩的文字或垃圾。我只会微笑,因为我从来不曾因为某个刊物需要垃圾而写过垃圾。如果每一个诗人都能做到这一点,我们的诗歌幸甚。
《边城》将是我三十岁以前对诗歌的某种感情和态度的完结。三十岁以后我也仍然会写,但不是写这些了。从某一中角度上讲,今天的这些,是我所有的债,我希望我的这些精神付出可以把它们渐渐偿还。

《龙马城的夜歌》
这座离我一万年的城,突然和酒一样接近。
我知道了痛,在肋下。不是爱也不是那只高脚的空杯,是整整的一根肋骨,给了夜这个丰腴的女子。捏就了她。
这一万年打在我的肩上,我痛得只剩下,长长的一汪眼泪。
我被她颠覆。夜用她水般的手游向我的胸膛和那里的脉。假如这是一座需要夜歌和妖的城,我则和门前的石马一样古老。但你坐近一点就可以听到我假装的喧哇,我急促的眩晕和荒乱的呼吸。
是不能忘记,这座围了一夜的城,围了多少忧伤和车马!
在窗外可以看到流星的下滑,它用沉默在另一座城的上空点灯。一闪一闪。后来便被这个夜同样沉默地  灰了。再也看不见。
2004.12.12
《舞者》
谁都不是为了喝酒。这些荒乱的尖叫和夜的枝,在跟前垒起或延伸。
我不敢说话,我这个孤独的吉他手
那个女子梳起了月下长发,她跳起了妖艳的舞蹈。她飞舞的头发,深蓝地打到我的脸上。
我这个孤独的吉他手,把她当作了姐姐,在城市与夜间的缝隙边哭边弹。
在这个钢丝弦开成的夜,到处都是高举的喉咙,到处都是她的肚皮舞。我的心乱石般的跳,如橙色的酒一样摇晃着脸上的忧伤。
回过神来看见她却已在冷静地抽烟,
像一杯喝剩的绿茶。
                                                            
《回乡》
把月光画下来,做船。它会触到那些古老的芦花。那些构成,是夜的骨骼,打在风上。我知道,是我爱着的女子把水捣成蓝色。
这是埋葬我的水和一切,我念起它们,或念去冬酿下的米酒。
是她的眼泪像十月的穗把我围住,我将戴着这些水和眼泪的项链死去,我将听到乱石投在月光里的脆响。
把手放到胸口,那里不再冰冷和锋利,使我想起雪下的马和背上的弓箭。所有的悍,都在她暖暖的目光里雪落。
她在水边舞蹈,献出微笑般的月光。
就在明天,她知道我将接过她的双手,不再出走。我们只是安静地等待浪漫和死。
《母亲病了》
我知道那时已是秋收。父亲的肩膀或褐色的牛拉着满车高高的禾垛,从我的心里辗过。
他傍晚将一个人在田里踩着打禾机,一个人坐在田基上抽烟和咳嗽。
母亲病了,我却请不了假。
我知道那个夜,弥漫着药的味道。父亲笨拙地剁猪菜和喂鸡。他气急败坏地赶着鸭子上架,气急败坏地给那个不争气的炉子生火。
他接到我的电话就变老了。
只会说“哦哦好好”。
我知道母亲病了,她无法披衣起床。我却在二百公里以外的地方穿着睡衣度来度去。在递过来的月光下抽烟。失眠。以及思念
《水过凌霄,我的故乡》
今夜,水过凌霄。
这是别后十六年的饥荒,我食不裹腹,和脚下的冷水一样贪婪地注视着石上裂缝。那些向上的笋和下坠的乳房哦,何曾把我喂养成人!
我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潺潺而下的水经过祖母的赤足和石头堆起的凌霄。那些水啪啪的打在我的脸庞,啪啪地打在我的胸膛。
高高的熔岩哦,高高的挂起!这些水和时光打磨的石,一座一座的把我悬在空中。我看到忧伤的脚下,还有旧时的苔痕和零碎的月光。
谁也不知道我回来拾起眼泪和霜。
谁也不知道今夜我把我埋进水里,听见梦和水声,慢慢的涨起。
慢慢的没落。
《伐蔗》
甘蔗的叶子,锋利地低垂。它们拂在我的脸庞和手,划下交叉的红线。
我像父亲一样举起刀,伐下成片成片的蔗。
伐下那个孤独得只有死蛇和犬的午后。二月的冷雨哦,一针一针的穿过草帽和破损的雨衣。
我渴望这时二丫骑牛而至。
带来一碗热汤。
我扛起大把的甘蔗弯弯曲曲的走在田埂上。数着越来越多的脚印,突然很想一直走下去,到很远的糖厂。不干什么,只想看看堆成小山的糖。看看茫茫如雪的蔗渣铺到山边。
那将是辽无边际的美景呵。
这个南方二月的丰收,地上多少的脚印,多少银针细雨,和高筑的糖!
想了很久很久。竟然忘了几点,也忘了抽出一根,坐到树下品嚼甜味。

《给你》
那个流泪的女子,请你走出这个银帐的王国!
把睫毛下压,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你的忧伤水一般的下滑。
这是最后。我必须走了,留不下一丁点浮尘和燃烧过的  灰。
我必须把我投向森林和水,活埋我的人群或沼泽。
如此疼痛的月光,白纸一样下落。那个流泪的女子啊,把你递过来吧!我们一起忘记我的远行。我路过青海湖的时候,将蘸上带盐的水在这纸上写得满满。
就像我这时,把夜盛满盈盈的眼眶。
我们只带走爱。不够么?
《逝水之月》
这忽然的一生是始料不及的,与万物的缘分却是自然而然。我不怕。不怕大火烧到我的痛处和手。它要从你那里经过还须经过。
你走吧。我留在这里。
被这大河之月淘洗。如果说无法截流年华与银色的夜。我不怕。
我站在上游的石头之上,每年看着你从岸边走过。
每年和你相遇。
《出发了,爱人》
爱人啊,你出发了。我没有举起手,只把它放到胸口。
那里空落落。
我也没有去送行,只站在风下的石阶。
高高地。寂寞。
你出发了,爱人!和那将开向渺无音讯的火车。
我的心就像此时空中的塑料袋一样,漫无目的地起落 和飘。
直到落入今天的日月湖,湿漉漉的一片。
《必然》
这是必然的马。必然的奔跑。
在我十月这最伤感的草原,你的红色腰带,风一样的快,给傍晚一道妖艳的伤痕。
姑娘啊。我喝醉了酒,将要晕倒在这羽般飘过的云下。大碗的青稞酒,是秋后递过来的泪?
我爱着那飞起的裙裾,你却带着它远游,去牧这漫漫的草原,漫漫的心。
我的心也长草了啊,难以收割。茫茫的  整片整片。
这是必然的荒草丛生,我不需要什么。只想安静的念起:这里的十月最伤感,但天气还没有变冷。
《安静》
你坐在地上。是一束,安静的花。在花格窗剪下的阳光里,看风起飞,又落下。
没有人知道,你在想我
你从此开始很少说话,在我不远的时候,你很想一个人,安静地想。很想送给我,一朵还没拧干的忧伤。
你不会转过头来,只想这样沉默地 荒。暖暖地感觉到我如冬日的阳光般,看你。
那样比目光交接的感觉,更加幸福。


发表于 2005-2-26 05:30 | 显示全部楼层

《边城》自序及节选2

诗之于我,是生命中一些平凡的盛开和落地。它们常常另我在灯下让眼睛蓄满泪水,让我更加珍惜生活和懂得爱
一进便被开篇所打动。边城中的我们。

这忽然的一生是始料不及的,与万物的缘分却是自然而然。我不怕。不怕大火烧到我的痛处和手。它要从你那里经过还须经过。
你走吧。我留在这里。
被这大河之月淘洗。如果说无法截流年华与银色的夜。我不怕。
我站在上游的石头之上,每年看着你从岸边走过。
每年和你相遇。

精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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