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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复杂>请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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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4 02: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生来复杂(组诗)

1,半空
烟飘得很轻很轻
有时就停留在半空
我的咳嗽冲出了喉咙
我抽搐了一下
感觉半空中出现莫名的声线
一部死亡概论
从夜晚一直读到春天
满街柳絮满眼春
柳絮也浮在半空
如果我
如果我的面部皮肤也能过敏
天使又害上了鼻炎
色情史和面包联姻
到处都是巨大的鼻孔
又红又痒
今天夜里有一股妖气降临
可能是冷拌花菜的酱油吃得太多
我再次轻轻咳嗽
血丝也冲出我的喉咙
我故意说半空
半空中就有一股带血的腥味
寡妇后院传出的尖叫
放大了天空的温差
全球变暖和女人变骚已成定局
水面上的雾气袅袅飘散
烟、雾气、声音、血腥味
这些半空中奇怪的生命
它们各自对准人类最脆弱的穴位
它们停留在半空
现在地面上到处是笑话
羞耻也能产生笑话
生产力成了笑话中最可笑的材料
今夜的气温将变幻莫测
大理石将楼梯铺到第七层
棉被减少到两床
我就倦缩在床上
床第就是一部潜伏史
一个噩梦解构一个现象
一个撒娇成为了爱情的葬品
一个动作繁衍的不是主席就是上帝
我们尽量想吧
我们象烟一样浮在半空
上面是云彩
下面是床第
我们飘得很轻很轻
轻得竟然无法穿越一条干喾的湖畔
我们飘浮在半空
充满忧伤,我们尽量想吧
四面都是旷野的呼啸,也许
风已经抵达了我们的领口
12.8

2,色芬
我说的不是色彩缤纷
不是悲愤
我说的是颜色芬芳
小画师在河边洗颜料盒
一幅画在窗口摇摆
他衣料上色泽已被阳光晒干
秋天,人们将花篮献给魔鬼
我却爱上异端的容颜
我采些将开未开的野花
献给战场,献给马鬃
野地黄花分外香
黄和红,它就是我的色芬
它就是我的色芬
背景是混沌的世界
人们的姿态总是出乎意外
一些色块就分布在地的表面
我说的不是粗拙的石头
四周的景物被分割成块,划下深痕
一道光划过天穹
一些色芬相互激荡
夕阳照着野草
风吹胡须,杂乱而漫长
我说的不是色彩缤纷
不是悲愤
所有颜色突然变亮
远远超出了我的幻觉
环境分出了无数细微章节
小画师手指在空中挥舞
画笔丢在一边
它就是我灵魂的色芬
为这个垂危的天空不停招魂
色拉油调制成的幽灵来来往往
它们被谁残酷地安装了翅膀
洁白的画布里
传来了弱小者嘈杂的呼号
不知道谁没有接受我的挑逗
颜色又袭击了
孔雀将要合拢的羽毛
我知道这堵红墙上
死亡少女撒下的花粉开始结块
广告商用喷绘命名了这个变形的时代
秋季里杂种继续增多
我说的不是杂驳
我说我的色芬
夜晚的黑铺满田野
我确定了这个角落疼痛的部位
伤口经过三四次水洗
黑与白,它就是我的色芬
也许,我还是一声不吭
我用表情就表达了
一生的叛逆,一生的不可思议
我面孔的色泽泛滥
我说的不是色彩缤纷
我的色芬大量繁殖
它开始覆盖了天空
转向了树梢
它仿佛就要替代
夜色里那盏唯一发光的油灯
12.9

3,河失
一条河由东向西
或者由西向东
上游的漫骂声不绝于耳
上游的佃户用稻谷酿酒
酒糟堆高了河堤
上游的臭味越过国界
我说的是一条河
一会儿东,这里
一会儿西,那里
在土地与土地之间
水慢慢地消失干净
鸿沟放大了人性的距离
河里的木船腐烂,散架
锈迹斑斑的铁钉撒满了河套
我们说河失
我们说历史造就了尸体美
一条河由东向西
透过人心裂开的缝隙
可以看看历史肮脏污秽的鸿沟
我们说三月里血雨腥风
说微风吹杨柳
我们说马掌铁和氧化铝
我们说河失
河真的消失了吗
管水利的小吏总是语气闪忽
埋葬在淤泥里的思想还是遭到
黑手无情的清洗
平原上水急气虚,冤情增多
清晨,我们对着水库撒尿
我们说脚下的石板桥
一条河由西向东
西高东低构成这个暴躁的国体
大海,这些轴心国间的陷阱
大海与大海之间
是不是还隔着一张涨红的脸孔
我们说连通器来了
结盟与签署条约
兵工厂同时扩大了产量
首领呀,这些被青春抛弃的街头舞女
你们本来的面目是眉清目秀
本来的心地是柔软善良
你们要对手满足你们的虚荣
还是满足你们的饥饿
突然降临的无尽恐怖又让世界大吃一惊
茫茫人海,人也变得
象一头头凶恶的孟加拉猛虎
如此镇定地跨过一条失修的河川
我们说河失
变小的显然不是土地
增大的也不是什么人类的器官
我们说精致无比的陶瓷
我们说不断增长的河底沙包
我们装装委屈,泪水涌出眼眶
往事又向天空递来了眼色
我们说竹篮打水
说一场空
秃顶总理突然弯下了肥胖之腰
他借用了几何公理
把落在地面的断发捡起
所有的河道流速突然减慢
我们说历史的命数
铁船上的骷髅旗降下一半
红砖绿瓦的村庄
又将渡过一个冬天的苍凉
      2004 /12/12

4,再说死
我不知道如何表达
我真想把这些死亡的字眼
一一拆开
刀糟是刀糟
针尖是针尖
晦涩的双眼再次垂合
离死亡只剩下一个毫米
我知道这跟疾病无关
这些毒就象一头欢乐的小鹿
它们闯进我细小的血道
蹦蹦跳跳,我的面色枯槁
躯体内部繁华得如同
一座春天的闹市
我知道死前到处都是
秀色可餐
我知道种草
可以收获一个冬季的野火
我知道种植死亡
可以收获一堆洁白的骨架
只是我不知道如何摊开双手
如何向一块巨大的墓地
表达内心狂热的美感
表达因为窒息产生的绝望
抽掉枕头,伸直双腿
我还可以降低对生的要求
我对祖国开给我的标准药方
统统按五分之一的用量口服
我拒绝注射养颜的药剂
我不知道思想的相对关系
我只知道死亡的无限重量
一分钱可以购置一座巍巍青山
一生的积蓄也只能购买
一粒黑色芝麻
我们说死亡逼近了拂晓
一场霜逼近了
刚刚施肥的菜园
我们说死亡的四周
怎么都是晶莹剔透的
球形露水
我们就是未来存放在
实验室的细菌
我们的灵魂早就被闪电废黜
我们慢慢地被摇晃
死亡慢慢的散开
试管里的红
死亡的血小板浸泡了几个世纪
我们又说了一遍死亡
死亡,死亡
我们知道死亡就是生命的公分母
生与死
按面积的大小不停的退守与攻击
灵与肉
我们又触摸到这些表达死亡
不规则的弧度
       2004/12/12

5,迟疑
你的眼神充满迷离
你不敢再向前跨上一步
一道黄色的细线标出
魔鬼界限
人民喃喃自语
背诵着上帝授予的符咒
你突然希望这个世界
陷入沉睡
简单的事件变得复杂
刚刚出世的婴儿长出双头
恐龙忧郁的从咸水湖
抬起脑袋
聚餐的嘴唇停止张合
月光停留在黑夜之外
月光之外
一场大雪纷纷,纷纷
你含着泪开始计算晚霞僵硬的速度
白色素越来越宽
你先是左右张望,颤抖升级
冷风景突然走出胡同深处
恐怖就埋伏在恐怖美学的背后
此生和彼生
哪一个更加绚丽灿烂
你举止混乱,谈吐也不着边际
扭忸怩怩是不是也算一道代数公式
你目测了春天到秋天的距离
一道闪电直接扑下天穹
疾风暴雨成为后花园
最强大的真理
接连不断的雷声
早就为三月绵绵春色设下了铺垫
意识形态四处横行
你总希望飘于天边的一缕阳光
清除你装满内心的阴翳
美丽无边的天色
离你的眼眶还有多远
彩虹的消息依然遥遥无期
这个世界可耻的制度还需再
立下一个规矩
你一脸的困惑,你将世间所有的寄托
都加上了一圈黑色的括弧
手中抓着一根巨型鹅毛
不间断的发热将你的躯体
烧得比棉花柔软
盗汗发出的声音如此悦耳
打破了夜晚神秘和寂静
你的心潮起起伏伏
石缝里长出的杂草也能成为
世界坐标原点
你在坐标的左边
你紧张得将人类的秘密再度
封锁在胆囊之底
假面具和羞耻心都是无间道
你试图再次启动牙齿
眼神里充满迷离
你试图沿着坐标向右的箭头
用牙齿在轴心线上,为这个无情岁月
咬下一个个虚无的刻度
       2004/12/12

















发表于 2004-12-14 02:59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来复杂>请批评

飘浮的思绪
我们就是未来存放在
实验室的细菌
我们的灵魂早就被闪电废黜
我们慢慢地被摇晃
死亡慢慢的散开
试管里的红
死亡的血小板浸泡了几个世纪
我们又说了一遍死亡
死亡,死亡
我们知道死亡就是生命的公分母
生与死
按面积的大小不停的退守与攻击
灵与肉
我们又触摸到这些表达死亡
不规则的弧度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迷茫与迟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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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4 07:04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来复杂>请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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