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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辛然

《隐语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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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19 06:46 | 显示全部楼层

《隐语之杀》

[这个贴子最后由辛然在 2004/04/18 11:10pm 第 1 次编辑]

(31)                                
                                     第五章
   
      “水万里”的男女老少谁不惊叹四肢发达的沈炳荣讨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都说姻缘作弄人,要不这俊媳妇咋看得上有些傻相的沈炳荣?所以在当初,除了骆玉云的哀艳,还似乎有全唐口人不一般的痛苦。但这类由嫉妒所生的痛苦往往趋于表象,他们对于骆玉云的的痛苦是不如自己的痛苦一样寄予真正意义上的关心。对他们而言,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不愿承受惋惜的痛苦。因此,骆玉云也不想太多理会这俗尘难得避免的琐碎,打算沉下心好好和沈炳荣受理平静生活。
      然而,直到骆玉云婚后一年生养可寒,在为婴儿“洗澡”这件事上,她和沈炳荣的分歧才“明目张胆”地宣泄出来,家庭吵闹的阴影由此开始一发而不可收拾。
      婴儿“洗澡”是姑孰一带乡人的一大习俗。名曰“洗澡”,又叫“周知”。实指生产的婴儿在脱离母体第七天,族人或家人第一次正式“上水”来清洗婴儿由于从母腹里出来时残留于身的污垢乳腥。每逢这一天,主家总会不遗余力的操办酒席以示庆贺。所以,沈家也不能例外。
      眼见为可寒“洗澡”之日已近,骆玉云耐不住沈炳荣对习俗的漠视,不得不向丈夫提出婴儿“洗澡”一事。一经告知要办酒席,额外花费开支,沈炳荣却胸脯拍得直响,与她保证到时肯定“风光风光”,惹得骆玉云疑心丈夫还有一笔钱瞒着自己藏了。但很快她就发现,家中搁在榆木柜里的两床新棉絮不见了,紧接着娘家陪嫁过来的五块“袁大头”也少了三块。骆玉云上当受骗的心情反衬着沈炳荣已被戳穿的把戏,汹汹气势的吵架毫无保留介入了两人中间。
      吵闹到最后,骆玉云还是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把那两床棉絮从别人家重又赎了回来。她不明白丈夫为什么会这样不谙事理,头脑简单到连三岁小孩都不及,竟是个半分主张也拿不得的笑料角色。无奈,“洗澡”还得为可寒举行。骆玉云把仅有的“私房”掏垫了底。千方百计才使这桩正事没有泡汤,更别说所谓“风光风光”了。
      六个月后,沈炳荣幸运地随一帮琴河里跑运输的同事一起被上海一家国营水运单位招募。骆玉云欢欣鼓舞沈炳荣捧上真正“铁饭碗”的同时,仿佛看到自己差不多快因痛苦板结的心田又被无限希望之源灌注。这一天,在她看来,过得很激情,也很令人遐想。
      但人生总喜欢开些世俗可憎的玩笑。事与愿违的是,覆在骆玉云头顶上的晴朗阳光又迅速躲进了阴霾天日——身处异乡的沈炳荣离家不到一年就沾染上了赌博,而且逢赌必输,以至月薪还没到手就让别人先收去抵债,又如何顾及骆玉云母子家中度日?可怜骆玉云得知事情的真相,气得差点吐血。骆义山也看不下去了,抽空专程去上海找到嗜赌的女婿,狠训了一顿后,沈炳荣这才稍微有所收敛,隔段时间也能寄汇点钱到唐口,算是作了对家庭的交代。
      日子就这样磨磨蹭蹭过着,没有几年,可欣出世,却是个病症多多的女婴。原本经济不宽裕的家为了治这小家伙的病,又拖欠了不少外债。骆义山瞧着骆玉云遭受的罪,知道自己愧对女儿,成天在家和骆老太为此长吁短叹,却也对女婿的无用生出了几分恼意。沈炳荣在外“混世界”,没有混出玩意,牛逼倒吹得胀大。他每次回家公休,总是不合时宜地当众胡侃山海经,活脱脱一副无头无脑的孬相,就连骆玉云有时都打心底轻视他,更别说外人拿他当猴耍了。人们都不明白,所谓江湖险恶,你沈炳荣跑了这么多年五湖四海的码头,不学,就跟着看,也能看会呀!因此也该算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社会阅历、经验上也应该有一定层次的。可为什么他说话做事没个条理程序,一点也不考虑问题所在与后果呢?“他头脑里肯定缺一根弦。”骆玉云认为这是真的,她婚后不久才感觉沈炳荣的大脑神经有毛病,由此疑虑渐生之际,勒紧裤带省到一笔钱,便想着法子郑重其事陪心情尚好的沈炳荣去了一趟省城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的沈炳荣反过来喝斥骆玉云自己神经有差错。骆玉云当时是哭笑不得,又耿又憨的沈炳荣哪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
      得知此事后,骆义山很恼火。对骆玉云说:“炳荣只是很僵化的人,象个榆木疙瘩。你何必花这冤枉钱到医院作什么检查?要传出去大伙儿知道,又不成了笑柄?”骆玉云眼泪只能往肚里咽,能领受这份关爱又能怎样?但想到父亲疾病缠身,不宜多受刺激,这种时候,自己对父母尽一份孝道莫过于无言委屈自己,所以她只有认错了事。
       虽然骆玉云精打细算,含辛茹苦地操持这份家业,可是直到现在仍然熬得一贫如洗 。否则,也不会今日为了孩子的学费这般劳神费心。这番来意说明后,她的心方才安稳了一些。
       但这多少让骆老太难过,她幽幽地说:“ 你爹活着时,放心不下的是你。赶明儿娘要走了,你咋过?做爹娘的谁不盼儿女顺当过日子?炳荣常年不在家,能说顺当吗?我活了大把年纪,眼睛没了,不好使,可我心里亮堂着。过去你爹和我都拦着你不准和炳荣离婚,现在娘想通了,等娘一过世,你要想离就离吧。到时,我相信你沈伯也不会责怪你爹和我了。他这个儿子可一点也没有象他啊。”
          骆玉云眼圈发红,安慰骆老太道:“娘,不说这些了。哥在家吗?”
          骆老太抹抹溢出眼眶边的泪水,正欲回答,只听院落里传进一阵很亲热的笑声,道:“哎吆,我还以为是谁和娘在说话呢,原来是玉云来了!”即刻从外面风风火火闯进一个面貌清癯,双目含笑的女人。她显粗的腰身系着一条粗布围裙,说话间不时小心搓揉着生满冻疮的双手,惟恐别人看了这手不同情她似的。
      “是广英嫂嫂。”骆玉云应声招呼道,“你这辰光人好象胖了不少哎。”
          广英紧拉住骆玉云的手,连串的笑道:“哪象你,再不胖点还不给风刮跑了?噢,就你一人?怎么没把可寒、可欣俩孩子带来咱瞅瞅?”
         “孩子都在家上学呢,哪脱得开身?”
         “看我这记性?老把我往迷糊里扔。”她拍着额头自嘲,转而又感觉骆玉云脸色苍白,“瞅你脸色不大好,大老远来一趟够累吧。你先坐着歇息,我去煮碗姜汤给你喝。”
          骆玉云想拦住,被骆老太低声叫住了,“你随她去,豆腐嘴、刀子心,你又不是不晓得她的为人?亏天祥还有良心,不象她。”                 
          骆玉云“唔”了一声,算是默认。又不甘心,道:“哥呢?”
          骆老太道:“他让乡里人喊去筑圩,已经走了两三天。听广英说,可能要在圩上住个把礼拜才能回。你要是怕开口向广英借钱,我说好了。”
          骆玉云暗中叫苦,天祥不在家,这借钱之事不黄也是没底。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等结果。也难怪,因为屡借不休,而求教于亲朋好友这类熟人往往很难得到别人的理解与尊敬已成事实。出于同样理由,骆玉云心里早就做好了借款要求遭拒的准备。即使是现在难以启齿,她也不会做太大的指望。
      不一会儿,广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过来,招呼着骆玉云喝。骆玉云接下汤碗谢了,正犹豫该怎样向嫂子开口,骆老太却开门见山把女儿的苦楚向广英兜了底。广英听毕,面露难色,对骆玉云道:“可寒可欣上学每年不知要花费多少钱?两人要考上学校还好,要考不上,钱算是扔进琴河里了。不是我嫂子说你,男伢子上学还有半分道理,这可欣么——识字断文管用?她大了,总归要嫁人。趁早要她帮你学着做会家务,将来她找了婆家,里里外外,能得心应手一把抓,可欣谢你还来不及呢。”
          骆玉云嘴唇撇了撇,想反驳,可还是觉得自己气短了些。喝下肚的姜汤身体暖了,心倒冷了半截。却说:“嫂嫂有理。不过,可欣还小,身子骨嫩。不上学又能做什么?”
          广英鄙夷地望了一眼骆玉云,不屑地说:“身子骨嫩又咋地?现在年代不同了,我比她小的时候就已经放牛了。照我看,可欣学也不要上了,钱呢,我这里多少还能拿一点给你先将就用着。你数数,给你六十元。对不对?”她利索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塞到骆玉云手里,话音也随同中止,静默地如同外人。
       骆玉云觉得自己就象一个上门乞饭的叫化子,一颗眼泪,悄无声息,慢慢地从她脸上滑落下来……
           这一切并没有逃脱骆老太的听觉,她不露声色道:“既然你嫂子这么说过,你就先把钱拿着,不要客气。钱暂时够用就成,回家后再想想别的办法。”
           骆玉云答应了一声,再次谢过广英。怏怏不乐中,并不言语其他。她只想立刻赶回唐口。
       广英笑道:“好不容易回趟娘家,唐口那边要没啥事,今天就留一宿好了。让嫂子代你做些好菜好饭吃。”
          骆玉云谢道:“心意领了。下回再来吃不迟。家里还泡了一堆衣服,不赶快洗掉,烂着呢。”这个借口在唐口一带妇女嘴里业已成文,就好比表示自我的“端茶送客”一样,别人是挽留不得的。
      果然,广英也不再勉强,和骆玉云淡淡聊了几句,便独自去一旁忙了。骆老太确定广英走远,低声道:“玉云,搀我到房里去,娘还有话和你说。”骆玉云尽管纳闷,可还是依言而行。没费多大劲,牵着她的手就进了骆老太的卧房。顿时,一阵浑浊的卫生香味道弥散入骆玉云的鼻孔,让她有些犯晕糊,暗里寻思下次回娘家,一定要帮娘好好清扫一下卧室。骆老太摸索着走到床前,俯身在地,从床底拉出一个堆满许多杂物的旧竹筐。在里面翻拣了一会儿取出一对互绑的棉布鞋,轻拍鞋面上几乎看不见的灰尘,然后揭开绑绳,手伸进鞋囊内,摸出一团紧皱的钱币,递给身边的骆玉云说:“这些是天祥今年给我零花用的,我一个瞎婆子要它有什么用?但想到你会派用场,就慢慢积余了……”骆玉云再也压不住隐痛,烫脸的热泪从她的眼睛里滚滚涌了出来,几乎语不成声:“娘,你每次都是这样对我说。我没有心力孝敬你老,还牵累你烦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了。”骆老太静静倾听着,只有嘴唇颤栗,微微动着。良久,摇摇头,拍拍伏面低泣的骆玉云,泪水间,长叹了一口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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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2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隐语之杀》

羡慕行云流水,语言舒畅。
在想,如果是剧本,如此细腻的描写真的是帮了导演和演员的大忙。
继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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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22 23:34 | 显示全部楼层

《隐语之杀》

下面引用由孤云仙子2004/04/22 10:35am 发表的内容:
羡慕行云流水,语言舒畅。
在想,如果是剧本,如此细腻的描写真的是帮了导演和演员的大忙。
继续期待
谢谢仙子关注!
写这东东,受司汤达影响颇深——
时间上过于仓促,打算初稿后(但愿能有完成可能),再作尽力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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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3 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隐语之杀》

(但愿能有完成可能),把但愿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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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6 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隐语之杀》


辛小子,好久没来看你这东东了,今天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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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26 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隐语之杀》

[这个贴子最后由辛然在 2004/04/25 11:08pm 第 2 次编辑]

(32)      
      很多事情说很奇怪却也不奇怪,看你愤青的程度以及由此所指的矛盾对象。比如简单到货物的假冒伪劣、短斤缺量问题,孙国伦又算是领教了一回。几天前,家宜厨具店刚送上门的一罐液化气就这么快用完,不是明显有猫腻么?害得刘梅应也忍不住高声大骂商人德性,坑别人管不着,坑到我这熟人头上还了得?指定孙国伦再去交涉。无可奈何,疑惑秦顺文的同时,今天,孙国伦特意起了个早赶到家宜厨具店。
店里的一个伙计叫伍魁的正忙着开门营业,突见孙国伦不声不响直往里间闯,就赶忙招呼道:“哟。原来是孙干事,辛苦辛苦。顺哥还在内间睡觉呢,我代你去叫?”“不用。我自己去找。”孙国伦谢绝道。直接穿过店堂,上得楼来,便欲敲门,门出人意料地开了。
      仅穿着内裤,披叉个外套,睡眼惺忪的秦顺文猛抬头被眼前冒出的大活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孙国伦,随便嘟囔了一句,连孙国伦都没听清楚说的什么,他人已窜到了楼下洗手间。小解完毕,回卧室依旧蜷缩进被窝用冷得直打哆嗦的颤音说:“大清早,跑过来干啥?”孙国伦来意一点,秦顺文便粗着嗓门大叫:“伍魁!伍魁!”声音没有拐弯直接就传送进了楼下伍魁的耳朵。
      伍魁风风火火跑进卧室,问:“顺哥,有事?”
          秦顺文沉着脸,道:“镇长家的气谁送的?尽给我干窝囊事。”
          伍魁一愣,迷惑间突见秦顺文眼色有异,恍过神忙对孙国伦道:“该死该死。气短斤少量是吧?是我发错货了。原本是要退给县里总店的这批次货,我没搞清楚就给你送上门了,还请你担待。”
           秦顺文接口道:“那你还不赶紧过去帮着他们家换回来?”
           伍魁连声“是是是”中随即退了出去。
      秦顺文戳了一下自己额头,“头疼”,他笑道,“店里杂七杂八的事太多,人手紧张。有时连我自己也忙得稀里糊涂,也难怪伍魁记性差了。下回得一定注意了。”
          孙国伦点点头,提醒道:“也不要搞得太离谱,人家可是有话说的哦。”
          秦顺文穿衣起床,道:“说真的,我可不是故意蒙人。都乡里乡亲的,哪能做这缺德事?这货都是县里做的,我老早就想把它退回去,赶明儿就这么定了,免得还有人来找,烦心。”
           孙国伦对这个看法表示赞成后,又兴致勃勃地问:“顺哥,你办厂的事情进展还好吧?”
           秦顺文若有所思,吸了一口冷气,道:“唔,不好。也是焦头烂额,资金上面还是有困难。”他现在回味以前自己开布庄的时光是何等逍遥快活?如今却身陷沼泽,进退两难,的确让他心生郁闷不少。
      话说回来,秦顺文的“家宜厨具专营店”是两年前开张的。原先他一直开的是家布店,赚得些许甜头后仍不满足,加上做布匹买卖的同行竞争也越来越多,他转而把敏锐眼光盯到了新兴的厨具生意上,投下血本在唐口镇开了第一家颇具规模的厨具店。果然如他所料,门市给他经营的红红火火,这两年间赚了比在布匹生意上还多几倍不止的钱。因此,财势一大,心性就豪放,还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接下来便有了自己办厨具厂的见解与相关行动。
      在个人才干这一点上,孙国伦是相当敬服秦顺文的。并不仅仅因为自己与秦菊恋爱这层关系,而是秦顺文本身所掌控的社会见识与人脉资源常常使他相形惭愧。平时俩人有时间聚在一起把酒小叙也好,彻夜畅谈也罢,即使在唐口这个小圈圈内,孙国伦都能体会到生意场在秦顺文心目中的精彩声色。那种对时世的透彻分析,他孙国伦现在就是长两个脑袋的道理也会抵不过秦顺文一个思想的逻辑。甚至他想,如果自己有秦顺文一半的处世阅历,以后类似于鸿运酒楼醉酒出丑的事情也会基本得到杜绝。
      “他胡天海是沿海的时势造就了他,换成了是我在他那个气候环境下,说不定还比他强呢?”秦顺文虽然本意是一句调侃的话,但在孙国伦听来,非常“养耳”。“是啊,我们内地经济落伍,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能迎头赶上并且超越的。”有时,他滑稽出这种轻蔑者的神态和想法,仿佛看到将来有一天秦顺文发达、胡天海落魄的对比情景,那可是正中下怀的美事。秦顺文则不然,他告诉孙国伦温恭俭良,难得糊涂这些话语与生活实例一直也是孙国伦心仪之理,所难办的只是听与做的协调性是否自然一致而已。无疑,孙国伦在这点上表现还是差强人意。
      “不过,没关系。一百个人就是一百个真理。慢慢来,只要学习中领会,假以时日你会比我老哥强上几倍的。”秦顺文不失时宜地给予煽情鼓励,就差孙国伦淌一滴眼泪映衬感动了。这也是最让孙国伦自认为知音的地方:魄力、宽容、财富结合在一起多么完美。在他的心目中,秦顺文就是这般几近于完人形象,虽然他知道这个意识很有问题,但他情愿自己的喜好陷于偏颇的主观感性,这是由不得别人指手划脚的。
      事实上秦顺文白手起家的致富业绩在唐口可以说数一数二,他的成功是唐口公认的先例。许多上了岁数的老人常拿秦顺文的机巧与能耐来说服或刺激自己不务正业的小辈。正是有了如此贤能的公众形象,秦顺文就得付出更多的心思做得比别人更好,否则,盛名之下他就觉得有点寝食难安了。那么,眼下他所要建厂的主张也是维持盛名的一个策略,自然由他深刻的道理。这点,孙国伦更是深信不疑。他渴望秦顺文能够取得更大、更惊人的成绩,所以一直不遗余力的支持他,面前背后为他十足呐喊助威。
      此刻,他听说秦顺文上马工程还是欠缺一定资金,不由用手轻拍着自己以为严寒干燥而皮肤紧绷的面庞,道:“让老爸代你想办法准行,贷个几十万我猜没多大问题。”
           秦顺文眉头略皱道:“镇长已经帮了我那么多忙,感谢还没有来得及,又要去麻烦他,不行。”
           孙国伦呵呵笑道:“告诉你,男人不要说不行,女人不要说随便这是道理。你总不至于半途而废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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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6 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隐语之杀》

呵呵,再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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